第39章 请不要在我面前说西弗勒斯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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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在脸前挥了挥手。
“抱歉，抱歉，我并不是对普林斯教授给我做的药剂有任何不满，相比最初那些难以下咽的味道，现在的药已经好多了，我知道你为了我费了很多心思，我哪还敢要求更多，这确实有些奢侈。”
西弗勒斯微微挑起一边眉毛。
“忘记吃药也就算了，但你那种自我贬低的习惯能不能也改改，莱——卢平？你说你满足于现状那是你的事，但我想要做得更好，提高药剂的质量是我一贯追求的目标，和往常一样，给我写份报告。”
（没必要在学生面前故意用姓氏叫我吧……）
众所周知，莱姆斯总是用名字叫西弗勒斯，而西弗勒斯在非上课时间也同样称呼莱姆斯的名字。
莱姆斯和赫敏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这个，但谁也没说出口。
“好吧，明早之前给你送过去，对不起，说了些无聊的话。”
“你能理解就好，再见。”
西弗勒斯故意装得很傲慢地说道，话说完后便掀起袍子的下摆，转身朝门口走去。
在他完全离开前，莱姆斯把目光转回赫敏身上。
“抱歉打断了你，我们刚刚说到如何区分狼人和普通狼？教你方法很简单，但一开始就告诉你答案对你没有帮助，我给你一周时间，把你对狼人的研究写成两卷羊皮纸的报告交上来。”
赫敏有些不满，因为她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直接回答，但她没有问原因，只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谢谢您，卢平教授。”
赫敏抱着课本，轻轻鞠了一躬，离开了教授办公室。
她朝着通往斯莱特林学院的走廊望去，很快就看到了自己在找的人，他还没有走太远。
“西弗勒斯教授！”
赫敏的奔跑声和呼唤声传到了西弗勒斯耳中，他停下了脚步，皱起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回头。
“没紧急情况就不要在走廊上跑，格兰芬多扣两分。”
“对不起，可是我有问题想问您。”
“什么问题？”
赫敏感受到西弗勒斯无形的威压，暗示她若是问了无关紧要的问题，肯定会被扣分。
她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卢平教授生病了吗？刚刚那是什么药……”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卢平的私事？你不过是个学生，和他毫无关系，格兰杰。”
西弗勒斯打断了赫敏的话，眯着眼睛盯着她。
赫敏有些畏缩，但又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注视着他。
“我只是担心卢平教授，如果他真的生病了，我觉得有必要尽量不给他增加负担。”
“哦，这是很好的想法，那么请务必在其他教授的课上也这样做，你们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够惹麻烦了，至于你的担忧，我可以告诉你是不必要的，卢平确实需要定期服药，但这并不会影响他的教学，如果有问题，他一开始就不会被录用了。”
“那……那是什么药呢？”
赫敏不甘心地继续追问，西弗勒斯立刻回答。
“是为了改善体质的药。”
“体质？”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赫敏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非要知道，就去直接问卢平，我无权告诉你，但我得说清楚，你现在抱的不是求知欲，而是庸俗的好奇心，不要出于好奇去打探别人的隐私，格兰杰。”
“我、我不是出于好奇……”
赫敏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愧，或是两者兼有。
她想反驳，但由于西弗勒斯的精准指责，话到嘴边却含糊不清，最后没说出来。
西弗勒斯趁此机会，像只大蝙蝠般晃动着他那黑色的长袍，转身消失了。
赫敏懊恼地咬住下唇，紧紧盯着他的背影。
与此同时，在黑魔法防御课的办公室里，刚开始准备下周课程的莱姆斯，听到恢复人形的西里斯开始对他说话。
“莱姆斯，我可以开窗吗？”
“别开，外面太冷了，为什么要开窗？”
莱姆斯立即拒绝了。
西里斯已经把手放在窗户锁上，回头喊道：
“因为西弗勒斯刚刚呼出的空气还留在这儿呢！光是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就让我恶心！”
西里斯大喊大叫，莱姆斯则无奈地叹了口气。
“成熟点吧，西里斯，都三十三岁了，每次见面就互相讽刺，你们两个人真是一丘之貉，但至少西弗勒斯没像你这样抱怨，今天他什么也没说，不是吗？”
“什么？那是当然，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这儿，你没告诉他吧？”
“我答应过不说，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莱姆斯心想：其实西弗勒斯早就知道了。
“那他当然不会知道了，他根本不知道我是阿尼玛格斯，看到一只狗也不会想到是我。”
（其实他也知道。）
当年詹姆的四人帮中，除了莱姆斯，其他三人都是非法阿尼玛格斯，西弗勒斯知道他们会变成什么。
原本这应该是四人间的秘密，但莱姆斯却在一次喝醉时无意中说漏了嘴。
西弗勒斯虽然性格不好，但他没有去魔法部告发他们，否则可以彻底毁了他们的生活——尽管他有足够的理由去报复莱姆斯，但他却选择了保持沉默，这一点让莱姆斯一直感到感激。
然而，西里斯并没有意识到莱姆斯的沉思，仍在继续抱怨。
“我不明白你和哈利怎么会喜欢西弗勒斯？那个阴沉的斯莱特林混蛋，你们早该和他断绝关系了，那个药也不是只有他能做吧？”
“……如果只是简单地调制药剂，确实有很多擅长药剂的人可以做，但能把药调到刚好让人勉强喝下去，还保持效力的，恐怕整个英国只有西弗勒斯能做到，真可惜你没机会亲自品尝。”
“真可怜，哈利完全被他骗了……”
“哈利并没有被他骗，我看西弗勒斯确实是个好父亲。”
“无论对方多么高明的魔法师，药剂制作有多出色，只要他是斯莱特林，他就不配成为哈利的父亲！”
西里斯激动地抬头，提高了声音：
“反正，我跟他就是合不来，他的存在让我厌恶，如果当时詹姆没有救他，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哦？”莱姆斯冷冷地看向西里斯：
“我可是很感谢西弗勒斯的，他帮了我，免得我落到危险生物处理委员会的手里，西里斯，如果你真的觉得西弗勒斯碍眼，希望他消失，那就亲自去解决吧，我现在有狼毒药剂，不论满月什么时候到，我都不会为你出手了。”
“啊……不，我……”
西里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兴奋涨红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
“刚才那些话……只是随口一说，我真的觉得那次是我的错……”
“真的吗？可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吧。”
还没等西里斯回答，莱姆斯便抬手示意打断他：
“不过，我已经不再在意那件事了，事实上，我还应该感谢你，西里斯。”
西里斯满脸疑惑，不解地看向莱姆斯。
“西弗勒斯决定研究狼毒药剂，是因为他知道了我的秘密，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也不会对狼毒药剂感兴趣，我可能仍然每逢满月就得躲起来，甚至无法找到一份正常的工作，说到底，是因为你的愚蠢行为，我才拥有了现在的生活，所以，谢谢你，与其说我险些因杀人而被处置，那件事真是小事一桩。”
莱姆斯微笑着说，虽然话语柔和，却带着一丝尖刻的讽刺，西里斯当然听得出来。
“所以说，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说西弗勒斯的坏话？无论他在你眼里如何，他都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珍视的朋友，如果你真打算对付他，我不会阻止你，但也不会帮忙，你自己去解决吧。”
西里斯脸上露出了尴尬而复杂的表情，像是吃了苦果一般。
莱姆斯依然保持着微笑，但背后仿佛散发出摄魂怪般的冷气和黑暗的气息。
此刻的西里斯，犹如一只被狼盯上的狗。
如果他此时变成了狗，耳朵一定会耷拉下来，尾巴也会藏到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