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大败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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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派,大王峰。
柳如絮独自一人于幽静之地修炼本门内功与剑法。只见她身姿轻盈,宛如翩翩起舞的惊鸿,周身真气隐隐流转,似有微光闪烁。手中宝剑挽出朵朵剑花,寒光凛冽,剑招行云流水,或刺或挑,每一式皆蕴含着深厚内力,带起阵阵风声。
忽地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人家都说云梦溪是袁大哥的旧情人,我知道这传言多半是无稽之谈。袁大哥为人光明磊落,行事坦坦荡荡,与我相处时亦是真情实意。可这传言却传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知那云梦溪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竟能惹出这般闲话来。若有机会,倒想见见她,也好瞧瞧是何许人能让众人这般编排。”柳如絮边修炼边暗自思忖着,手中剑招却未因此而乱了半分,依旧凌厉且沉稳地施展着。
“镗、镗、镗、镗、镗、镗!”一阵阵的钟声越敲越急,那雄浑而急切的声响正是从黄龙观传来的。这钟声打破了大王峰上原本的宁静,在山间悠悠回荡,似是在传递着某种紧急的讯息,让人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与疑惑,不知黄龙观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竟敲出这般急促的钟声来示警。
钟涛率领他的党羽,约莫有五十多人,一早就闯进黄龙观来。
钟涛听得钟声,面色一沉,说道:“哼!这钟声敲得如此急切,定是有人发现了咱们的动静,想要通风报信或者召集人手抵抗吧。不过就凭这黄龙观里的那帮家伙,能奈我何?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速战速决,别让他们坏了咱们的好事!”
此时柳如絮给人点了穴道,无法赶回黄龙观。她心急如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龙观的方向,耳听着那越发急促的钟声,暗自咬牙切齿。心中不断猜测着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率着一帮党羽闯进黄龙观,也不知观里的同门们能否应付得来,可自己此刻却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满心的懊恼与愤恨。
“钟涛,听说你做了中郎将寒城的门客,本以为你能就此走上正道,为朝廷效力,做些正经事儿。却不想你如今还是这般肆意妄为,竟带着这许多人闯进黄龙观来,到底所为何事?莫不是要仗着寒城的名头在这江湖中横行霸道?你就不怕坏了寒城将军的名声,也不怕惹来江湖众怒吗?”秦夫人目光凌厉,话语中满是质问之意。
“哼!秦夫人,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钟涛行事向来只凭自己心意,何时说过是仗着中郎将寒城将军的名头了?我此番来黄龙观,不过是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与寒城将军可没半点儿关系,你可别胡乱攀扯,坏了我名声事小,若是连累了将军,哼,我可绝不轻饶!”钟涛恶狠狠地瞪着秦夫人。
秦牧怒道:“钟涛,你休要在此狡辩!你带这么多人气势汹汹闯进黄龙观,这哪里像是解决私人恩怨的样子?分明就是来寻衅滋事!你若真有什么冤仇,大可按江湖规矩来办,这般仗势欺人的行径,算什么英雄好汉?莫以为攀附上了什么中郎将寒城就可肆意妄为,这江湖,还容不得你这般张狂!”
钟涛哈哈笑道:“秦师兄,你这话可就严重了。我不过是带些兄弟来此与黄龙观的人说清楚一些过往的事儿罢了,哪就成寻衅滋事啦?你也别拿那江湖规矩来压我,规矩是人定的,也得看对谁不是?至于寒城将军,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你可别乱扣帽子呀。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呐!”
秦牧怒道:“钟涛,你少在这儿胡言乱语、强词夺理!你带这么多人闯进黄龙观,明摆着就是来闹事的,还敢说只是说清楚事儿?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这江湖规矩岂是你能随意践踏的,别以为有了靠山就可无法无天,今天我就偏要管管这闲事,定要让你知道这江湖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钟涛冷笑道:“柳如絮不敢回来,这黄龙观如今群龙无首,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拦住我?真是不自量力!我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而归,识趣的都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哼!”手中兵刃一挥,身后的党羽们也跟着蠢蠢欲动,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就在此际,柳如絮默运玄功,试图冲破被点的穴道。她凝神静气,将体内真气缓缓凝聚,按照本门独特的运气法门,引导着真气在经脉中流转,冲击着那被禁制的穴位。只见她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面色也因用力而微微泛红,但眼中透着坚毅,一心要冲破束缚,赶回去应对钟涛这群不速之客,守护黄龙观的安宁。
点了她穴道之人正是钟涛的师叔——周期。这周期向来行事诡秘,手段阴狠。他暗中出手制住柳如絮,就是想借此扰乱黄龙观的局面,好让钟涛他们能更加顺利地在黄龙观行事,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却全然不顾此举会给黄龙观带来多大的危机,实是居心叵测。
忽见两条人影,捷如飞鸟的疾扑过来,正是常年和云梦溪来了。常年面色冷峻,显然是对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极为不满。云梦溪则眉头微蹙,一脸担忧,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尤其是看向黄龙观方向,似是在担心着什么。
秦夫人惊喜道:“常大侠?云姑娘?这钟涛带着一帮人在此闹事,还把柳如絮给困住了,眼下这黄龙观形势危急,正愁应付不来呢,你们来得可太是时候了,有你们相助,定能镇住这帮宵小之徒!”
云梦溪问道:“柳姑娘在哪?”
秦夫人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她在那边!”
云梦溪立刻飞身而去,动作轻盈又迅速。到了柳如絮身边,她一番查看后便巧妙地为其解了穴道。
云梦溪自我介绍道:“柳姑娘,我是云梦溪。”
“云姐姐,久仰大名呀,今日多亏你及时赶来为我解困,不然我还真不知要被困到何时,这钟涛一伙实在是太可恶了,竟敢在这黄龙观如此放肆!”柳如絮边说边活动了下身子。
见柳如絮回来,秦牧大声叫道:“钟涛,你说柳掌门不敢回来,如今柳掌门这不就回来了吗?哼!看你还能有何话说,还不带着你这帮乌合之众赶紧滚出黄龙观,否则今日定要让你们尝尝得罪我黄龙观的下场!”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地朝着钟涛那伙人逼近几步。
柳如絮冷冷说道:“秦师兄,莫要与他多费口舌了。钟涛,你今日带着这一帮人擅闯黄龙观,究竟所为何事?若是有什么正当缘由,便痛痛快快说出来,若只是来此寻衅滋事,那可别怪我柳如絮不客气,定要让你知道我正阳派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地方!”
钟涛赔笑道:“表妹,你可别误会呀。我今日来此,确实是有些事儿不得不解决。你也知道,之前我手下有几个兄弟在这黄龙观附近莫名受了伤,我这心里一直窝着火呢,就想来问问清楚,到底是何人下的手,可没想着寻衅滋事呀。咱都是江湖中人,有了恩怨总得弄个明白不是?表妹你就别为难表哥我啦,让我把这事儿了了,也好给我那几个受伤的兄弟一个交代呀。”
秦牧立即说道:“钟涛,你莫要在此胡编乱造!你手下兄弟受伤?哼,我看是他们在这附近为非作歹,咎由自取罢了!正阳派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无故伤人?你分明就是找借口来闹事,想仗着人多势众欺压我们,我可不会信你这套鬼话!”
柳如絮道:“表哥,你这话实在难以让人信服。我正阳派向来秉持侠义之道,在这周遭也是与人为善,怎会无故对他人下手?你若真心想查探你兄弟受伤之事,大可先来与我等好好说清情况,又何必带这许多人一大早便气势汹汹闯进来?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别有用心,妄图挑起事端,若你还不就此罢手,休怪我不念及亲戚情分,以正我正阳派之威名!”
钟涛喝道:“表妹,你莫要被他们蒙蔽了!我那几个兄弟当时就在这黄龙观附近好好走着,却无端遭了毒手,如今伤重难愈,这事儿能就这么算了?哼,你们现在拒不承认,还说我别有用心,分明是做贼心虚!今日我既然来了,就定要讨个说法,你们要是识趣,就赶紧把伤人的家伙交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就算你是我表妹,也休想拦我!”手中兵刃一挥,身后党羽们也跟着齐声吆喝,气势汹汹。
柳如絮缓缓说道:“我正阳派向来行事磊落,问心无愧。若真如你所言,有人在我黄龙观附近伤人,我身为掌门又岂会不知?你口口声声讨要说法,却拿不出丝毫真凭实据,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带这许多人来此闹事,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再最后说一次,你即刻带人离开,此事尚可作罢,如若不然,就休怪我以正阳派的功夫来会会你这等无理取闹之人了!”
钟涛在一众同门怒目而视之下,硬着头皮说道:“哼!表妹,你莫要拿正阳派来压我,我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而归。虽说我暂无确凿证据,但我那几个兄弟的伤千真万确,定是和你们的人脱不了干系。你们现在拒不承认,还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别以为我怕了你们!”
忽见雷震天和苏慕蓝挟着周期缓缓走来,钟涛惊道:“师叔!”他面露焦急,赶忙上前几步,却又在看到雷震天和苏慕蓝那冷峻神色时,生生顿住了脚步。只见周期耷拉着脑袋,似是已被制住了身形,毫无反抗之力,钟涛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师叔向来手段了得,怎会如此轻易就被人挟制住了呢。
云梦溪惊喜道:“雷少侠?苏姑娘?”
苏慕蓝微笑道:“云姐姐,常大哥,我们总算是没辜负大家的期望呀。这周期之前暗中使坏,点了柳姑娘的穴道,妄图给钟涛他们制造机会在黄龙观闹事呢。好在我们发现得及时,费了一番功夫把他给制住了,也算是断了钟涛他们的一条‘臂膀’啦。现在且看这钟涛还能怎么折腾!”
钟涛面如死灰,想要逃走,可又不敢。他深知此刻若是贸然逃窜,且不说能否顺利脱身,单是那落下的临阵脱逃的名声,便足以让他在江湖中沦为笑柄,往后再难有立足之地。况且雷震天和苏慕蓝就站在那儿挟着师叔周期,虎视眈眈,他若稍有异动,恐怕立马就会遭到阻拦,甚至可能被当场拿下,只能僵在原地,心中慌乱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雷震天在周期的身上搜出一封信来,把这封信递给柳如絮,说道:“这是钟涛亲笔写给寒城的密件,上面详细记载了他们此次来黄龙观闹事的真正目的,以及和寒城暗中勾结、妄图谋取一些不可告人的利益之事。柳掌门,你且看看便知他们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了。”
柳如絮读完了信,冷笑说道:“钟涛,原来你今日这一番闹剧背后,竟是如此龌龊的算计。勾结寒城,妄图在我黄龙观兴风作浪,谋取私利,还编出那等可笑的借口。哼,真当我正阳派好欺负不成?你既敢做出这等事,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败露的下场,我定不会轻饶了你,也好让江湖众人都瞧瞧,敢在我这儿耍阴谋诡计的,会是何种结局!”
“表妹,你莫要听信这信上的片面之词!这信定是有人伪造,想要陷害于我,好让我在江湖上声名扫地!我钟涛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干不出这等勾结他人、算计自家亲戚的勾当!你可别被他们蒙蔽了呀,今日我不过是想来讨个公道,却被他们如此污蔑,我不服!”钟涛虽强装镇定地狡辩着,但眼神却慌乱地四处游移。
“钟掌门,别再跟他们废话了,大伙儿一起上吧!”钟涛身后的一个人说道。
此言一出,那些贪图功名利禄、狂妄自大之辈一拥而上。
柳如絮见状,目光一凛,喝道:“哼!自不量力,那就休怪我正阳派不客气了!”身形如电,率先迎了上去,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直刺向最前面的几人。
常年和云梦溪也毫不迟疑,一左一右飞身而出,常年拳风呼啸,每一拳都带着刚猛的劲道,震得冲上来的几人连连后退;云梦溪则身姿轻盈,手中丝带飞舞,似灵蛇般缠向敌人,瞬间便绊倒了好几个妄图靠近的家伙。
雷震天和苏慕蓝相视一眼,将周期往旁边一扔,也加入了战团。雷震天手持长刀,虎虎生威,每一刀劈下都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吓得那些小喽啰们胆战心惊;苏慕蓝则以灵巧的身法穿梭其中,手中长剑不时刺出,专挑敌人的破绽下手。
正阳派的弟子们在秦牧的带领下,也齐声呐喊着,纷纷举起兵器,与这群来犯之敌混战在一起。
钟涛和柳如絮早已交上了手,只见钟涛手持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狠劲,似要将这些日子的憋屈和算计落空的恼怒都发泄在这刀刃之上。
柳如絮却不慌不忙,身轻如燕,手中长剑犹如灵蛇吐信,巧妙地避开钟涛的攻击,同时瞅准时机便刺出几剑,剑剑指向钟涛的要害之处。
柳如絮一边与钟涛过招,一边心中暗自思忖着。毕竟钟涛算是她的表哥,虽此次行径恶劣,可真要痛下杀手,往昔的亲戚情分又让她有些下不去手。但若是就此放过他,难保他日后不会继续为非作歹,再给正阳派带来更大的祸患。这两难的抉择让柳如絮出招的速度都不禁缓了一缓,可手中长剑却依旧保持着防御的姿态,以防钟涛趁机突袭。
忽听得有人说道:“如絮,请把钟涛交给我吧。”
柳如絮道:“但凭汪师叔处置。”
只见一位身着素袍、气质不凡的长者缓缓走来,正是汪师叔。
“钟涛啊钟涛,你怎就走上了这般歧途,做出这等错事,实在是辜负了门派的期望,也寒了亲友们的心呐。”他身形一闪便到了钟涛身旁,轻而易举地制住了还欲挣扎的钟涛。
钟涛面露惊恐,却也知晓此刻反抗无用,只能恨恨地低下头,等待着未知的处置。柳如絮见状,轻轻舒了口气,心中那一丝踌躇也随之淡去,只盼着汪师叔能妥善处理此事,给这一场风波画上一个合适的句号。
柳如絮晓喻众弟子道:“今日之事,大伙都瞧见了。江湖之中,人心险恶,多有那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勾结外敌、寻衅滋事之人。我等身为正阳派弟子,定要时刻秉持侠义之心,行正道之事,切不可被那功名利禄所迷惑,做出有违侠义、有损门派声誉之举。往后需更加勤加修炼,以自身本领守护我派尊严与安宁,莫要让今日这般闹剧再度上演!”
众弟子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