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根本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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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十点，顾常和沈玄暻两人已经基本确定张巍凌在哪个范围。
刚回到酒店，来电铃声忽然响起。
顾常拿起手机，看着这个号码有些眼熟。
接通后，果然是隅谛打来的。
“你找的人在我这。”对方一开口就摆明了是要和顾常做交易。
“你的条件？”顾常皱起眉，坐在沙发上，纤长的眼睫垂落，清冷的嗓音尤为冷漠。
隅谛愉悦的说：“上次我们的生意还没有谈完，想来是我手里的筹码不够。条件和上次一样，你得用净灵珠来换人。”
“好，我答应你，让张巍凌和我说话。”顾常捏紧手机，指节泛白，泛着冷意的眸子扫向窗外的夜景。
“他现在还在睡，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隅谛顿了一下，才回答。
顾常冷声开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隅谛为难的“唔”了一声，“可是，他中了黄粱咒，现在还在美梦当中。”
顾常，“......”
挂断电话后，顾常就去找沈玄暻。
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后，顾常看着沈玄暻。
“我回趟家拿净灵珠，你等我回来，很快，要是出什么事我会用传音纸鹤给你发消息。”顾常说完亲了一口沈玄暻，就很快离开房间。
沈玄暻摸了摸顾常亲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眸格外幽深，他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白玉戒指，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在房间内。
有些事，他还是亲自去验证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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隅谛看着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的喝着牛奶的青年，目光柔和。
“你为什么不吃？”青年的眼眸格外明亮，像夜晚时分温和的注视着大地的星星。
隅谛温柔的笑着，“我看着你吃就好。”
青年皱起好看的眉，淡粉的唇抿紧，似乎有些生气。
隅谛随即开口：“要我吃也行，不过你得喂我吃。”
“不行，你可以自己吃。”青年果断拒绝。
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隅谛伸手捏了捏青年的脸颊，“小悠，我们不是恋人关系吗？”
青年一噎，瞥了一眼隅谛，继续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吃完后，见隅谛还看着自己，青年认真的说：“虽然你说我们是恋人关系，但是我不叫小悠，我叫于都，都城的都。”
隅谛的脸色焉得冷下来，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眸闪过暗金色的流光，他醇厚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你失忆了，你就叫小悠，于都是你幻想出来的名字。”
于都也冷着脸看着隅谛。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对方说过自己的名字，说什么他们是恋人关系，可于都总感觉，隅谛是在透过自己看向别人，那个叫小悠的人。
“隅谛，那个叫小悠的到底是谁？说我的名字是幻想出来的，恐怕你说的那个小悠才是幻想出来的吧。”于都语气生硬，他不想再继续陪这个人做戏了。
隅谛突然站起身，眼神冰凉的注视着于都。
于都抬头看着这个高大沉默的男人，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阴冷的鬼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而且混杂着许多负面情绪。
隅谛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开口：“小悠，你要乖。”
于都极黑的眼眸看着隅谛，瞳孔有发红的趋势，“说了很多遍了，我叫于都。”
隅谛忽然扯开唇角，笑了，“好的，于都，你现在累了，去睡觉吧。”他说着，朝于都越走越近，手也抬起来似乎想要触摸于都的头顶。
轰的一声，滔天的黑色鬼气四下散开，青年极黑的眼睫泛着红光，苍白的清秀的脸在黑气中变得模糊，青年裂开唇角向上扬起，恶劣的嗓音在隅谛耳边回荡，“真是愚蠢的妖怪，还想控制身为鬼王的我。”
“你想要那个叫小悠的孩子吗？”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
黑色的鬼泣逐渐在于都身后凝结成像。
隅谛看着于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于都仍旧用苍老的声音说：“是这个孩子吗？”
从于都身后走出一个表情怯生生的女孩子，她有着一头乌黑的发，柔顺的披散在脑后，白皙干净的脸庞上是隅谛熟悉的不安的表情。
女孩的眼眸清澈而水润，鹅蛋似的脸给人一种乖巧的感觉。女孩穿着月白色的齐膝长裙，赤着白嫩的双足，从于都身后走出。
隅谛的目光沉了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于都。
“隅谛？是你吗？”女孩的眼睛里有着疑惑，她尝试靠近隅谛。
隅谛克制着自己的双手不去触碰面前的女孩。他咬着牙道，“你不是她。”
“你在说什么啊？隅谛。”女孩不明白，眼泪从她眼角滑落，留下冰凉的泪痕。
隅谛沉重的开口：“小悠，你不要再过来了······”
他看着离他只有一步之远的女孩，唇角微勾，暗金色的兽瞳罕见的柔和下来，他用一种温柔而痛苦的语气说：“我知道的，你不是她，不是她。”
于都开口：“你怎么确定这不是她？”他的声音又变了，是成熟男性的沙哑低沉的声音。
“她就是小悠。”一个女人的娇柔嗓音响起。
“她就是你一直找的人。”像是所有人一齐说话般，十分怪异。
但说话的一直都只有于都一个人。
隅谛动了，他直接袭击于都。
磅礴的妖力形成劲风朝于都奔涌而来。
于都轻轻的笑了，被隅谛的妖力击倒在地时，他也是笑着的。
几缕黑烟从于都身上消失，隅谛冰冷的声音响起，“第十一个。”
而站在原地的女孩忽然扭曲了面容，她尖叫起来，“隅谛你该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死！就因为你是个妖怪！你为什么要骗我？！”
隅谛转身，无形的妖力将女孩包裹住，他说：“你没有资格问我为什么，你根本不是她。”
嘭的一声，女孩被妖力绞成一滩黑色的液体。
隅谛忽然单手撑着额头，大声的笑了起来，“我还真是蠢啊，明明知道···明明已经知道她已经魂飞魄散了啊······”
冰凉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隅谛呼出一口浊气，放下手，面容狰狞的警告在房间内的人，“要是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别怪我不遵守约定。”
他在对躺在地上的青年说话。
而青年紧闭着双目，气息微弱，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隅谛说的话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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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常拿到净灵珠后，就立刻返回Z市。
隅谛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交易的地点。
顾常再次要求要和张巍凌通话。
隅谛答应了，他轻笑了一声，“不过，你的朋友看起来并不好，看来黄粱美梦对他是种折磨呢。”
坐在床上的少年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隅谛，他身上的青色大褂有些褶皱，脸色也不是很好，紧绷脸没说话，直到隅谛把手机递给他。
“顾常···你知道白馨月怎么样了吗？”张巍凌开口第一句就是问白馨月怎么样。
隅谛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巍凌。
顾常，“......”张金光被夺舍了？
“她受伤了，白家的人把她接回去了。”
张巍凌这才说起自己的事，“我现在没事，你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拿净灵珠来救你。”顾常说完，电话那边就是一阵沉默，直到电话挂断，顾常才放下手机。
顾常打电话给联盟分部的人，要求他们派一些天师过来。
回到花园大酒店，除了沈玄暻的那间房，其他的房间都退了。顾常站在门外敲门，等了一会，门开了。
沈玄暻穿着浴袍，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一头黑发也是柔顺的垂下，琥珀色的双眸带着水汽，朦朦胧胧的，很漂亮。
顾常愣了一下，显然被眼前的美色暴击了。
沈玄暻捏了捏他的脸，“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吧。”
顾常呆呆的说出心里话：“看你好看。”
看来小家伙比他想象的还要主动啊。
两人进了房间后，顾常就把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拿出来放在桌上，“现在净灵珠我拿过来了，阿暻你换好衣服我们就去找那个隅谛。”
“好。”沈玄暻应下。
转身就要脱浴袍，顾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沈玄暻的后背。
沈玄暻忽然转过头，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点诱惑的味道，“好看吗？”
顾常脸一红，把头转过去，抿紧唇不说话。
麻蛋，都老夫老妻了还会被撩的脸红。
顾常在心里唾弃自己轻易的就被美色诱惑了。
也就短时间忘了，张巍凌还在大妖手上。
等沈玄暻换好衣服，顾常就和他一起开车去隅谛说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刚被开发的一片土地，里面没什么人，隅谛会选这里估计也是考虑到一些方面。
沈玄暻将车停在路边，顾常就解开安全带下车。
两人走进去后，才知道里面鬼气滔天，恶鬼哭嚎。
“我觉得要把地府的人揪来处理这事。”顾常面无表情的提议。
沈玄暻点头，“是个不错的建议。”
“净灵珠带来了？”隅谛高大的身影从黑雾中走出，他没有戴着眼镜，暗金色的兽瞳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顾常拿出木盒，“张巍凌呢？”
隅谛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站在顾常身边的沈玄暻，然后拍了拍手，他身后的黑雾稍微散开了点，张巍凌就被隅谛的手抓过来拎到面前，“这笔生意，顾小少爷觉得如何？”
“一个净灵珠来换这个身负功德的人很划算呢。”隅谛勾起唇，危险的气息刹那间显现。
顾常冷声开口：“你对他做了什么？”
张巍凌脸色苍白，神情也是恹恹的，垂着眼帘。
“只是把他的嘴巴封上了而已。”隅谛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