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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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说，黄尤其，王瑞知二人正在查林雨的底细。
就说林雨，出了县衙之后，便坐着马车向着林家村而去。
林家村所处的地方，虽然有山有水，但是，周遭环境却极为贫瘠。
都说古代因为没有工业污染，所以一定是绿山青水，碧水蓝天。
没穿来之前，林雨也信了这话。
可是，穿过来后，才发现这完全就是鬼话。
什么绿山清水，碧水蓝山的，并没有。
长安城人口太多了，哪怕外围的县城，人口也是越来越多。
几百万人口，一天的消耗资源那是海量的。
不说其他，就说这柴火，柴火是每家每户的必备品。
而这些柴火哪里来？
自然是砍伐长安城周围树木。
林雨一路去往林家村的路上，就没见到绿色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风一吹，满天都是灰尘。
要说这唯一的绿色，就是田地里的小麦了。
这长安城外的小麦，是去年十月份种的。
如今的麦子，还在抽穗期，还是绿色的。
土地贫瘠，生产力低下，又没有化肥，林雨所见到的小麦，和现代小麦差的太多了。
粗看的话，平原大地上都是绿油油一片。
但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田地里的小麦，稀稀拉拉，并不密集，而且麦穗也不是很多。
和现代社会田地里，密密麻麻，麦穗硕果累累的模样，那就是天与地之间的差距。
这里的小麦收成，每年一亩田小麦，只有百多斤的收成。
就这已经是风调雨顺的收成。
这片土地，已经耕种了上千年了，土地中的营养，早就被榨干了。
大唐又没有化肥一说，就连堆肥也没有。
感叹着这片土地上百姓的艰苦，马车终于靠近了林家村。
当马车靠近林家村之后。
没有狗叫，也没有鸡飞。
人都吃不饱，哪里会养这个。
你说，不养狗说得过去，但养鸡可以吃鸡蛋啊！
要是你有这个想法，那只能说你没养过鸡。
并不是只要是个母鸡，都会下蛋的。
能下蛋的母鸡，必定是要精心喂养的，三天饿两顿的母鸡，是不可能下蛋的。
可以说，养一只会下蛋的母鸡，至少需要一个人四分之一的口粮。
放在一个都吃不饱的年代，谁会养母鸡？
虽然没有鸡飞狗跳，但是，村口处却有一群只穿着裤头的碎娃。
无论是男娃女娃，穿着裤头，在村口滚来滚去，时不时露出光屁股蛋。
说是盛世来临，但是，古代农村的百姓，和盛世关系不大。
农村是封闭的，是任何力量都难以影响到的。
古代农村的穷，那真是穷的淋漓尽致。
就说一群碎娃只穿裤头这件事，其实就是穷的叮当响，家中根本就没钱买布料做衣服。
改革初期都有一家人没衣服穿的事情，每次出门，衣服都得轮流穿。
放到大唐，没衣服穿，也是最正常不过了。
而且，碎娃们也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就算有衣服的人家，也不舍得让碎娃们穿衣服，不然今天穿，明天就成为布条了。
好在天气热了起来，而且，这一群碎娃也都是几岁的娃。
管子·牧民有云：仓禀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在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就不要讨论礼仪了。
穿裤头，露屁股蛋，那是因为不知礼节而不穿嘛？
那是因为穷。
农村难得有新鲜事，所以一有新鲜事，那就是立马围过来。
当那群碎娃一看到马车，便纷纷涌了上来。
一个个欢天喜地，就像过年了一样。
六七个露屁股蛋的碎娃，围着马车跑来跑去，用他们的童声，大声的呼喊着！
这么多碎娃呼来呼去，自然惊动了村中百姓。
大人们还以为小孩出事了，瞬间出了家门，出了家门才看到，居然有马车来了村中。
看到这一幕，村中大人们，也纷纷走出家门。
出来的大人，也都是男子，一个个身上穿着破旧的麻衣，还有的也和碎娃一样，就穿了一个裤头子，光着上身，围了过来。
每个男子，无论老少，其脸色都是蜡黄，而且都是瘦子，没有一个胖子。
林雨在林家村住了四年，第五年的时候，才去了长安城。
当初离开林家村的时候，是拿着一个包裹，走到长安城的。
如今回到林家村，做了马车，这算不算是衣锦还乡？
住在林家村四年时间，林雨自然记得每一个村民。
当林雨打开车帘，走出马车的时候，围观的大人和碎娃，顿时表情一变。
有大人立马惊讶的道。
“这不是雨娃嘛！”
有碎娃认得林雨，立马喊道。
“雨哥！”
惊讶之后，便议论纷纷道。
“这雨娃不是说不见了吗？
雨娃他哥哥，说雨娃在长安城丢了，找不回了。
今天这雨娃自己回来了，还是坐着马车回来的？
雨娃这是发财了？”
“雨娃坐着马车回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人，这一看就是发财了。
看来，雨娃这是出息了。”
随着周围议论纷纷，林雨下了马车，然后林雨对着熟悉的村民道。
“各位叔伯，好久不见了！”
林雨话一出口，听过林雨声音的村民，立马肯定林雨如假包换了。
知道林雨后，纷纷开口询问，一时间，乱七八糟的声音充斥入耳。
一时间，林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此时，从围观人群中，挤进来一个光屁股的碎娃，一把抱住林雨的大腿，哭着喊着道。
“雨叔，俺以为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俺耶俺娘都说你出事了！”
突如其来的哭喊，让林雨一愣，低头一看光屁股碎娃，眼神中闪过一丝亲切。
林雨大手摸向光屁股碎娃，然后开口道。
“雷子，你这碎娃，从哪里冒出来的？
快和我说说，你阿耶阿娘还好不？”
这个碎娃叫做林雷，是林雨的侄子，这名字也是按照风雨雷电取得。
林雷今年才五岁多，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经常跟在林雨屁股后面转，对林雨那是非常的亲密。
林雷没想到，自己的小叔，居然坐着马车回来了。
听到林雨的话后，林雷抬起头，对着林雨道。
“雨叔，俺耶俺娘都好得很。”
听到大哥没事，林雨心中松了一口气。
林雨就怕自己消失这段时间，大哥出事。
听到大哥没事后，林雨点了点头，然后对林雷道。
“走吧，跟我一起回家！”
林雷一听，当即就高兴的带着林雨向着家中而去。
这时候，林雨让罗勇，朱泉将那个半死不活的商人赵财，从马车抬下来。
然后，又废了一番功夫，和村民拉扯了一会。
最后，林雨朝着家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