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定心真言紧箍咒 心猿归来难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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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独自走在山间小路上,心中一阵郁闷。他一手柱着“道具”锡杖,一手揪着缰绳,拖着一匹老马,慢慢往前走。孙悟空突然甩手离去,让他有些无奈,甚至后悔刚才多嘴。心中愤愤:“穿越之前说好的是搞笑情节,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靠谱?还要我一个现代人真取经啊?要是真没人帮我,我这一路可怎么走啊?”
正烦恼间,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只见她抱着一件看似厚重的绵衣,绵衣上还搭着一顶花帽,正颤巍巍地向他走来。张伟本能地觉得,这老太太一看就不一般,果然西游路上没个正常人。他赶紧拉住老马,站在路边恭敬让道。
那老妇人走到他近前,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忽然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和尚,为何孤孤单单一个人走在这荒郊野岭?”
张伟愣了一下,马上进入角色,合十道:“我是东土大唐派来的法师,奉旨前往西天拜佛取经,求得真经。”心中却暗自吐槽,“这个说法我已经对多少人重复过了?这路上的人都不长记性吗?”
老妇人听罢,露出一副关切的模样:“哦,西天那可是大雷音寺的所在,十万八千里之遥,你孤身一人,如何走得过去?既没有同伴,也没个帮手,路上岂不是寸步难行?”
张伟叹了口气,表情愁苦地说道:“哎,我是有一个徒弟的,奈何他性子急躁刚烈,不愿听我规劝,几句话不合就甩手走了。”他想起悟空气冲冲离去的样子,又忍不住嘀咕道:“这猴子,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劝都劝不住。”
老妇人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他的难处,忽然道:“我这里有一件绵布直裰和一顶嵌金花帽,原是我儿子用的。他只做了三天和尚,不幸英年早逝。我刚从他寺里哭了一场,便把这些衣物带回来做个念想。既然你失去了徒弟,不如把这衣帽送给你的徒弟穿戴如何?”
张伟心中一惊,这剧情怎么有点耳熟?再一看老妇人那平静的表情,他心中顿时亮了八九分,但仍旧谨慎地说道:“多谢老母美意,可是我的徒弟已经走了,我怎么好意思接受这些呢?”
老妇人笑了笑,似乎早有准备,继续问道:“他往哪儿去了?”
张伟正犹豫如何回答,灵机一动,便说道:“他好像朝东边去了,我只听得一声‘呼’,便不见人影了。”
老妇人听罢,眼睛一亮:“哦,那东边不远正是我家,想来他是去我家了。我这儿还有一篇口诀,叫做‘定心真言’,也叫‘紧箍儿咒’。你记熟了这咒,千万别告诉别人。待我赶上他,把他劝回来,你再把这衣帽给他穿上。他若不听使唤,你就默念此咒,他便会乖乖听话,再也不敢乱来。”
张伟一听,心中大喜:“紧箍咒来了!这不就是剧情安排好的嘛!”但表面上,他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张伟仰望菩萨,心生疑虑:“菩萨,孙悟空虽有些许不羁,但他忠心护卫,并未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为何要让他戴此紧箍?”
菩萨轻笑一声,眼神深邃如潭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悟空之力虽强,但若无控制,难保将来不成祸患。紧箍咒可将其暴戾之气收束,使其听从于你,顺服于你的需要,亦可保取经之路平安无虞。”
听闻此言,张伟开始思忖。他想到一路上,悟空的确有时难以控制,若真有此物,或许能确保一路的安全顺利。他略微点头,问道:“这紧箍咒真的有如此神效?”
菩萨眼中光芒闪烁,微微点头:“自然。此法器乃天道法宝,能压制一切不服之心。你只需念动咒语,便能让悟空心中之火化为清泉,静如止水。”
张伟被菩萨的“好意”打动,渐渐点头:“既然如此,菩萨请将金箍交予我。”
菩萨微微一笑,袖中缓缓取出锦衣花帽。她将其递到张伟手中,神情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漠:“好生用它,切勿轻易示弱。”
张伟接过金箍,心中开始盘算起是否要使用这个法器来保证孙悟空的“顺从”。
奇怪的是,张伟接触锦衣花帽之时,系统并未给出任何反应。仿佛这紧箍咒,仅仅是一件普通的铁器般,但张伟知道,在小说中,紧箍咒可是孙悟空用了诸多办法都没能拿下来的神器。更别提,孙悟空铜头铁脑能够被紧箍咒疼得生不如。
一边想着,他一边起身,靠在树边继续等候。看似平静的面孔下,张伟的内心其实满是期待:“接下来就看观音菩萨怎么忽悠猴子回来了,这种事还是留给神仙解决,果然穿越者就是要稳住节奏嘛!”
却说悟空甩手离了张伟,一个筋斗云便飞向东海,打算先去水晶宫歇息一番,清净清净。他按下云头,分开水道,径直落在东海龙宫前。龙宫守卫见状,急忙通报龙王。龙王闻言大喜,急忙迎出宫外,将悟空迎进内殿。
“嘿,悟空兄弟!我可是听说你这段时间遇上了些麻烦啊,”龙王一边招呼悟空坐下,一边笑道,“莫不是回了花果山,重整大业?”
悟空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哎,本想回去,可我现在是和尚了。”
龙王愣了一下:“和尚?怎么回事?”
悟空摆摆手,懒洋洋地说道:“这不怪南海菩萨嘛,她劝我跟东土来的一个和尚取经,说能得正果。我呢,倒也就从了。现在叫我什么‘行者’,要随那唐僧去西天拜佛。”
龙王哈哈大笑:“哎呀!这才是改邪归正、回头是岸啊!不过你不是该在西行路上,怎么又跑回东海来了?”
悟空撇撇嘴,气愤地说道:“别提了,那唐僧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路上遇见几个毛贼拦路抢劫,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打死了。结果唐僧叨叨个没完,说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嘿,你说老孙我能受这个气?我可不稀罕跟他一路,索性回来看看你,求碗清茶解解闷。”
龙王连声应道:“承降!承降!快,备茶!”
片刻后,龙子龙孙便捧着香茶上来。悟空喝着茶,眼神一转,忽然看见后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老头儿坐在桥上,神情专注地盯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正跪着,双手捧着一只鞋,仿佛刚从河底捞上来。
悟空好奇地问道:“这是个什么故事?”
龙王笑道:“大圣有所不知,这是黄石公与汉朝张良的故事。黄石公故意把鞋掉进桥下,让张良去捡。张良三次取履跪献,都不曾露出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黄石公见他如此恭敬,便将天书授予他,让他辅佐汉朝建立大业。张良之后果然成了扶汉的谋士,平定天下后便归隐山林,修道成仙。”
悟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龙王见状,又说道:“大圣,你若不尽心尽力护着那唐僧,终究只是个妖仙,成不了什么正果的。”
悟空听了,沉默不语,半晌才道:“你这老龙倒是啰嗦,算了算了,老孙还是回去护他一护。”
龙王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忙拱手道:“如此,老龙就不敢久留,盼大圣早些归去,莫要冷落了你的师父。”
悟空看龙王催促,心想这老家伙倒真把自己当个正经和尚了。于是,悟空一振筋斗云,别了龙王,飞出东海龙宫。
不多时,悟空正驾云疾行,忽见前方一朵祥云飘来,上面站着的正是南海观音。悟空暗叫一声糟糕,急忙在云头施礼道:“菩萨,有何贵干?”
观音不悦地说道:“悟空,你怎么不受教诲,不保唐僧,跑到东海去了?”
悟空忙陪着笑脸:“菩萨息怒!那唐僧也太不懂事,净是唠叨个没完。您看在他面子上,我这就回去护着他,绝不再溜了。”
观音闻言,缓和了神色,点头道:“你可记住了,赶早回去,别耽误了正事。”
悟空连声答应,观音也不多说,驾云消失在天际。悟空见状,吐了口气,心道:“哎,这趟取经路上真是不能安生,好在老孙这回也算听了话,看那唐僧以后还敢唠叨我不!”说完,驾起筋斗云,直奔张伟所在的方向而去。
悟空驾着筋斗云,直奔张伟(唐僧)的方向飞去。他心里还有些怨气,但想着观音菩萨的告诫,也只能暂时按捺住脾气。
此时,张伟正坐在一块大石头旁边,念着紧箍咒。自从观音菩萨给他传授了这咒语后,他一刻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想,生怕记错了念不好。看见悟空的身影出现在天际,他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忐忑——这个猴头可不是好惹的,万一他又跑了怎么办?
悟空落在地上,脸上挂着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走到张伟面前:“师父,徒儿回来了。刚才一时鲁莽,多有冒犯,师父莫怪。”
张伟见他态度转变,心中虽疑虑未消,但脸上也挤出了一点笑意,点头说道:“悟空,你若能真心悔过,护我西去,我自然不怪罪你。”
悟空听了,心中冷哼一声,想着:“你这秃头还真会装模作样。”但嘴上却道:“师父放心,这一路有我孙悟空在,定保你平安无事。”
张伟点头,不再多说,心里想着得赶快想个办法稳住这只猴子。他当然不可能自己把紧箍咒戴到孙悟空头上,只能智取。
张伟说道:“你倒是有本事,哪儿都去的,还能要到一些茶吃。像我这种哪儿都去不得的,只能再次忍饥挨饿。难受哦!”
悟空听到后,心中自是有些难为情,于是开口说道:“师傅,你若是饿了,我化斋。”
张伟说道:“不用了,你去我包袱里拿些干粮,凑合吃吧!”
包袱中,当然有干粮,也有菩萨给的紧箍咒,张伟这是在设计让悟空自己戴上紧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