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实与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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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星桐看着那片云梯，又看了看天空，许久，才缓缓开口：“老天爷是不是忘了什么，虽然我这次伤得不重，但还是需要您的灵泽治疗一下的。”
系统看着胡星桐这样的操作很是惊讶，当然也很无语，似乎印象中的那个有点社恐的胡星桐只在印象中存在过一样。
天道似乎不太高兴，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还象征性的雷鸣了几声，似乎在说：臭不要脸的。
胡星桐：……
“应该的吧，我都叫您爷爷了，您疼疼孙女咋的嘛。”胡星桐讪讪笑了两声，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在胡星桐说完之后，天空的雷云果然消散了，取之而来则是一片独属于胡星桐的专属灵泽。
胡星桐见状十分不客气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盆，直接放在了头顶。
当然，大盆也有满的时候，胡星桐也不贪心，接完一盆就收手，自己承受剩余的灵泽洗礼，在伤势全部恢复的时候，系统又开始了默默的偷藏工作。
一刻钟后，灵泽结束，胡星桐顺便给自己打了一个清洁术，神清气爽的看向云梯。
“小五子，这次我们就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有什么。”胡星桐的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渴望，系统看着也不好说什么，默默的应了。
胡星桐走上云梯，起初还有些害怕，虽然她是修士，但这么高的地方她还是头一回上。
这边，在雷云炸响的那一刻韩芊羽几人便赶上了胡星桐的住处，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几人也是头皮一麻，这几年害怕打扰胡星桐，几人每一个人来过，自然也不知道这是那次蘑菇云炸起的杰作。
“师兄师姐，快看那边。”萧宇珩指着胡星桐渡劫的那处山峰喊道。
几人循声看去，只见那处虚空之上升起一道道奇异流转的霞光，霞光流转之间仿佛带着无数神韵，只看一眼便叫人恍惚。
“别看了，快些打坐，感受这股天地规则，对你们有帮助！”清润温和的声音自几人耳边响起。
众人惊觉依然入神许久，听话的当场盘膝坐下，感悟这片天地的规则。
坛洛远远的看着那道云梯，神色带着一丝欣慰和不安，八年时间，胡星桐便以择道，想来也是快了一些。
再看身后的四人，心里颇觉难受，想来，人各有命，强求也未必有果。
四人之中，除了孙泽早早的择了道，有了正统的修行之外，其他三人都处在未曾择道的修行上，就连韩芊羽如今已是元婴境界都是尚未择道的状态，坛洛想着，韩芊羽三人的择道应与胡星桐挂钩的。
若是此番胡星桐顺利择道，不如就让这五个弟子一同出去历练一番，也好过闭门造车。
坛洛的想法，胡星桐并不知晓，就算知晓也不在意，毕竟她也有出门历练的打算。
此刻的胡星桐已经走进了择道空间的内部，也着实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到了。
面前的空间内琳琅满目这各色的灵光，胡星桐好奇的伸手触碰其中一块蓝紫色的光团，下一刻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胡星桐似乎明白了这是什么，但为了更加确认便将扫描之眼一并打开，下一刻该物品的信息便出现在脑海之中：
【雷元素道则：雷元素的特殊道则】
胡星桐咂舌，对于雷之道她并不感兴趣，除了觉得它的气息过于狂暴以外，也没别的感触。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胡星桐不断在空间内穿梭，将每一个道则尽数感悟了一番之后也没有找到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倒是因为自己的灵根资质吸引了金元素道则和火元素道则。
“小五子，这些道则我都不想选怎么办？总感觉不舒服。”胡星桐有些颓废，她听系统说过，如果没有正统的修行路子，修士的修行极有可能出现偏差，甚至有可能坠入心魔。
系统有些庆幸，只要胡星桐对这些对这些道则不感兴趣就意味着她可以不受约束，【星星，你仔细看一看这些道则的后面。】
系统指引着胡星桐查看端倪，胡星桐也愿意听话，仔细观察之后，惊讶的发现，在这些道则的背后都有着一缕极其浅淡的丝线，这些丝线直通头顶，似乎通向某个位置的角落。
“这些是什么？”
【这些道则由天道衍生，它们本就属于天道，如果你对这其中的任意一个感兴趣并选择它们也就意味着你本身就不存在突破维度的可能性。】
系统继续解释道：【星星，这些丝线是天道规则对选择者的束缚与引导。在修真界中，每一种元素道则都代表着一种天道的意志，选择它们，便是选择了与之相应的修行路径和未来的发展方向。而你看到的那些浅淡的丝线，正是天道对这些道则的锁定与限制，它们确保了选择者能沿着既定的道路前行，但也限制了超越这一维度的可能性。】
【而你，你的未来不应被任何单一的道则所束缚，你的路，需要自己去探索，去开辟，继续向前走吧，这片道则空间并非完全都属于天道，去深处看看有没有你想选择的。】
胡星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轻轻点头，她迈开步伐，毅然决然地向道则空间的深处走去。
随着她逐渐深入，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原本那些绚烂夺目的道则光团逐渐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邃、更加神秘的氛围。
在这片氛围之中胡星桐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里有某种不一样的气息，它既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元素道则，又似乎包容了所有的可能性。
她继续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线索或启示。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两束不同寻常的光芒所吸引——那是两束格格不入却彼此吸引的光团，它们长得一样，都是一样的纯净无瑕、不带任何色彩，它们就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地吸引着胡星桐靠近。
胡星桐缓缓走近那两束光芒，她发现这两束光并没有像其他道则那样散发出强烈的元素气息，而是给人一种宁静、和谐，却又神秘高尚的感觉。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其中一个光团，瞬间，一股温暖而强大的能量涌入她的体内，与她的灵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那种共鸣给了胡星桐一种悲悯苍生的怜爱感，好像一个俯瞰众生的天，又好像一个慈爱的老父亲，更有一种柔情似水的母亲。
【这是悯生道。】系统适时的出生解释，解答了胡星桐的疑惑，也给了胡星桐犹豫纠结的可能。
胡星桐看向另一束光团，同样伸手去触碰，下一刻强烈冲击的力量涌入她的体内，同样也与她的灵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这一刻，她仿佛看见了众生，看见了一处黑暗的，看见了人类的起源，看见了万物的尽头，看见了有一些人对着电脑敲打代码的画面，看见了自己消散的那天。
许久之后，胡星桐才睁开双眼，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热量，感受着和自身的心跳，听着系统熟悉的呼喊；【星星，你还好吗？】
真实与虚幻，孰真孰假？
胡星桐看向两个关团，她没有找到那根链接天道的丝线，看来这两个光团都不属于天道了。
“小五子，第二个是什么道则？”
【归真道】
归真，悯生。
胡星桐有些纠结，她想她的道应该就是这两者之一，可是他不知道哪个更好，她看向悯生道则，那是一种极其柔和的力量，而归真，就霸道的多。
【选择归真吧。】不知道为什么，胡星桐似乎听出了系统语气中的强硬，就好像归真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一样，可是刚才她所感受的一切，无不告诉着自己万物的不真实，这种道则真的就适合自己嘛？
胡星桐不确定，但也想听听系统的意见，然后，系统只说，【怜悯众生，一个不想留在这里的你如何愿意怜悯众生，你突破维度顺手便可改变天道，虽是怜悯众生不能突破，就也是打破了世界运行的平衡，此道与你无缘。】
胡星桐没有采取系统的意见，她都走到了这里，她总想自己去看看的。
胡星桐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沉下心来，不再思考着择道，而是静下心来与内心的自己进行心灵的对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清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她而静止。
在这样的状态下，胡星桐逐渐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正有一种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在缓缓苏醒，它不似悯生道柔和，却与归真相似，她的内心深处住着两个少女，一个是意气风发的，是个曾经对生活满怀激情，什么都想探索的少女，另一个则是看尽人性善恶，孤独自闭的少女。
胡星桐在想，这两个都是曾经的自己，那谁才是最初的自己，后来，她看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时常出现在孤独自闭的少女身后，这时，她似乎想通了什么，也许曾经就是曾经，未来就是未来，脚下的路和起点才会是决定一切的筹码，那么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应该就是她曾经所追求的样子，也是此刻属于她自己的道。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向那个代表归真的道则，笑道，“这一次我想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