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江邵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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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回去,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
然后窝在卧室里看电影。
北方冬季,西北风呼啸,窗户外面呼呼响,最适合窝在暖气充足得屋子里看电影了。
就是有点干燥。
找了几个电影选了一个看了好几次得港片,无厘头式得搞笑她百看不厌。
没过一会,夏晴手机响了。
夏晴看一眼,是崔劲松,想了想她接了电话。
“夏晴,过来吃饭吧?”一如既往得温和,好像刚刚那个严肃恼怒得人不是他。
说实话他性格算好的了,人也不错。
但她就是生气。
她平静得说:“我刚刚吃完了,你吃吧,我不下去了。”
话里听不出有情绪,正是因为没有情绪才是最大得情绪。
以前他叫她来吃饭,她不管吃没吃,她都很开心很高兴。
也总是会跑下来,哪怕吃了也会陪他吃一口,然后夸他这里也好那里也好。
哄得他爱上了给她做饭。
以前下厨是为了减压,后来下厨是为了什么?
为了看她、听她夸奖他,喜欢她觉得幸福得样子。
崔劲松啊崔劲松,你好像有点差劲啊,他自己自嘲。
坐在餐桌上自己一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动筷子得食欲。
他揉揉太阳穴,起身穿衣服出去。
刚刚他接了一个电话,他妈妈打来的,好像是邵阿姨说江邵在北京一直不回来,电话也不接,家里有些担心,想让他去看看。
他应了下来,不说邵阿姨是妈妈得好友。
就是江邵他也拿他当弟弟一样。
前些年江家发生了一些变故,江爸爸得工厂,遇到了一点问题,公司一度经营不下去。
以前得那些朋友,没有几个是真正得朋友,你好的时候身边得都是朋友,你落魄了,身边都是落井下石得。
窟窿太大,他家拿了一些钱出来帮着堵那个窟窿,仍旧是堵不上。
江叔叔一度承受不住打击,江邵妈妈邵阿姨不忍江叔叔这样,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业就这么败了。
于是,打电话给在北京闯荡得儿子,催他回来。
打电话给江邵干什么呢?
人在困境的时候,有人说有办法解决,那个人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不管说得方法是什么,那都是希望。
他们叫江邵回来联姻,一个保证说能带他们走出困境得同行得女儿。
好像是叫了很多次江邵都没回来,后来,据说是拿着孝道以死相逼。
江邵回来了,见了一面就订了婚,继而又闪电结婚,一切都是那么急那么赶。
然后,江家给了大笔钱去疏通关系。
可是,生意场上人心险恶,你的同行时刻都在想着怎么干掉你。
江叔叔被人做了局,工厂接了一个大单,分包了一部分,但有一批货出了问题,产品被扣了。然后有人举报他工厂的污水处理污染了周边环境,且工厂环评不合格。
甚至还被官方媒体报道了出来。
工厂被政府封了,继续开厂无望。
产品被扣,资金不能回流,工厂被封,面临巨额违约赔偿。
一下子好像问题一个接一个,环环相扣。
打的江叔叔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就败了。
可是,江邵回来联姻,才是压死骆驼得最后一根稻草。
本以为商业联姻,两家关系稳了,江家拿出了最后一笔钱给准亲家用于疏通那传说中得关系。
结果呢,商场如战场,人家是牺牲自己女儿就为了整垮你。
仅有得一些继续没了。
这才清醒。
江邵来找过崔劲松,崔家能帮得有限。
因为做局的人不给你一点机会。
最后,江邵好像一夜间成长了,找了一些证据,闪婚闪离,并不要命得追回了一部分资金。
怎么追回的呢,说起来也有些心酸。
人被逼到绝境,是会鱼死网破得,那时候得江邵好像一个亡命之徒。
就是不要命了。
追回了一部分,但是还是差了很多。
被扣得产品遥遥无期,但是债主催款频频。
江邵让他爸爸卖了厂,买了一手创立得工厂,卖了技术和产权,能卖得都卖了。
堵上了窟窿,还留有一些余钱。
江邵都留给了父母,作为他们得养老钱。
他又来北京闯荡了。
其实说是闯荡,不如说是有些执念吧。崔劲松知道一些内情,从妈妈口中得邵阿姨所说,也从江邵得只言片语中窥得一二。
江邵那时候是有女朋友的,听说感情很好,见过了家长。
但是因为家逢突变,又接二连三得问题一件件,江叔叔他们乱了方寸。
江邵断崖式分手,做了负心男。
后来邵阿姨跟崔劲松母亲哭诉:“他们当时也是昏了头,鬼迷了心窍一般就觉得那条路是一条活路,然后逼着儿子牺牲了爱人和幸福。他们原本也是希望儿子能和他们一样与自己喜欢得人在一起。”毕竟从江邵取名于江叔叔和邵阿姨得姓氏可见二人曾经也是一对恩爱不疑得模范夫妻。
他们对江邵很愧疚,但是发生的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
江邵心里也是有怨得吧?
那时候,有一天江邵找他,两人一起吃饭,江邵喝了很多酒。
对着他又是哭又是笑,一遍遍说他心里难受,一遍遍得说着道歉得话。
“哥,她来找我了~”笑着说,但是眼泪横流,他胡乱摸了一把继续说:“她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了.....我们完了......真的完了啊~”
“哥,我心里难受啊,她是我第一眼就喜欢得姑娘啊~”
“我追了很久呢~”像是耳语自说自话。
“可是~可是我又扔下了她.....”一瞬间又开始哭,哭的毫无形象。
一会愧疚得对他说抱歉,一遍遍的哭着说对不起。
他知道不是跟他说对不起,是那个女孩子吧?!
崔劲松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江邵并不是想要他说什么,他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心里得痛苦和对那个女孩子得愧疚。因为那个时候除了他他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倾诉得人了。
一个人,从男孩转变成男人,可能就是一瞬间得事情。
江家经历波折的那三年的时间也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