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他被女人扇了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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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是一副那闲雅骄矜的模样,户外的阳光融进窗里,将他一双桃花眼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润泽,然而却无法中和他神色的锋利和冷漠。
胡南珍曾经被这种气质迷得晕头转向,如今才明白,这儒雅温和的表象之下,是一颗冷硬与淡漠的心,所谓谦谦君子是为了达到目的而迷惑人的手段。
她没有真正走进过他,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胡南珍不同于凌桬,她虽然性子开朗率性,骨子里却是娇养出来的千金小姐,也是自小就霸道惯了的,不由得冷笑,“唐书亚,那我真的还要谢谢你?”
唐书亚神情淡淡,扯了扯唇角,“不客气。对了,要是你还愿意继续我们的婚约,我倒是无所谓。只是,除了利益,你别想在我身上得到其他东西。”
胡南珍气得语噎,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姓唐的,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她撂下这么一句孩子气的狠话,怒气冲冲地离开。
唐书亚满不在乎地笑笑,从皮夹拿出两大大钞,这才起身出了咖啡厅。
他没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瑾公馆。
凌桬正在二楼的大露台外边是暖融融的橘色,穿着一件简单不过的上衣,一条棉质短裤窝在躺椅上看着平板电脑,小小的一团宛如一只乖巧的小动物。
长发柔顺垂在肩上,也许是腿曲的发麻了,其中一条细白的小腿从椅背上荡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从大腿到脚尖,洁白而纤细,却不是一条竹竿那般干巴巴,而是肉感十足。
想一想就知道摸起来会很舒服。
他不自觉地停下了步子,抱着手轻轻地斜靠在门口,默默看她。
她还没察觉,双眼兀自盯着屏幕,时不时指尖还轻点着几下。
他没想过她工作的时候同样是专注而迷人,看到某些地方的时候,她的眉心还会微微蹙起,有时又会嘟起嘴巴,灵动而俏皮。
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面,这么多神情。
她鲜活,生动,无比诱人。
相比一潭死水的她还是这样的她更让他喜欢。
她无意间一次抬头,这才看到了他,轻轻扬眉,问道:“为什么不出声?”
他笑了笑走上前去,弯腰将她一把从躺椅上抄起来,自己坐下后,却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下颚抵在她的肩窝处,问她道:“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她低眉看了看平板,“就是国外一些园林设计的优秀案例。”
再抬眼时却瞧见他脸颊上的手指印,那手指印颇为纤细,看起来是女子作为,眼皮微微跳动了下,就转移了视线。
他眯缝着眼睛望来,似笑非笑地问,“你不问是谁打的?”
那模样完全没有被打后的难看,还有些洋洋得意,仿佛战绩多彪炳似的
“那是谁打的?”
“胡南珍。”
他淡淡地回。
凌桬怔了下,“你跟她说清楚了?你怎么说的?”
唐书亚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过程,凌桬是越听越疑惑,之前他明明说只是跟胡南珍说明只是利益婚姻,如今却是和盘托出,如此一来,依照胡南珍的性格,这桩婚事算是完蛋了。
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是,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她明白自己已经去世胡南珍这个朋友。
她不禁在想,要是一开始,她就跟胡南珍坦白,结局会不一样。
她的闷闷不乐被男人看在眼里,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把玩起来,似在安慰,“你放心,她只会把帐记在我身上,不会找你麻烦的。”
她微微抿唇,沉默不语。
他撩起她的青丝,拨在颈后,勾唇笑了笑,轻声开口,“你知道吗,要不是你强调不要伤害她,要不是看在你这么重视她,我是不会让她打我这一巴掌的。我不欠胡南珍的,虽然他父亲是有权势人脉,但是又不是只有他胡家。说真的,我还真不怕胡家找我麻烦,我有的是法子。”
凌桬不知道的是,唐书亚的确是有法子,除了光明正大的,还有卑鄙低劣的手段。
之前卫舟的手机不见了,其实一直在唐书亚的手里,里面有不少胡南珍的照片。
他就预料有这么一天,要是胡南珍继续纠缠不清逼得他忍无可忍,或者做出伤害凌桬的事,他就会拿出这些照片。
只是这些事情没必要让凌桬知道。
凌桬在他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危险的意味,呼吸微微一窒,下意识抓了唐书亚胸前的衬衣,“南珍如果找你麻烦,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马,不要跟她计较?”
以她对胡南珍的了解,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唐书亚垂着眸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指泛着莹白的光泽,眸底逐渐变得幽深。
“我与不与她计较,这就取决你的表现了。”
她浓密如蝶翅般的睫毛颤了颤,当然听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唐书亚深知胡南珍是凌桬的软肋,只要胡南珍一日在这件事上纠缠,凌桬就必须再次乖乖听话。
被人操纵的感觉的确不好受,他知道的,只要有一天没有任何东西再牵制凌桬,她那颗想逃跑不安分的心就会再次复燃。
凌桬缓缓松开揪住他衬衣的手,由着他将她揉在怀里,湿漉漉的吻落在她的眉毛,她的耳廓,她的颈侧。
濡湿的吻一直往下,她没一会儿身子就有些发软,唐书亚将她放倒在躺椅上,欺身伏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慢慢变得灼热,圈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头靠在凌桬胸前微微喘气。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凌桬的,她伸手拿过来一看,显示的竟是胡南珍的名字。
她顿了顿,不知怎的有些胆怯。
唐书亚也看到了,“怕什么,接。”
凌桬咽了一口唾沫,接通了电话。
“喂。”
冷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凌桬,我们见一面吧。”
“什么时候?”
“明天吧。”
“好。”
挂了电话,凌桬就心绪不宁,他有些不悦,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着。
忽地用力扯了扯。
毫无防备的刺痛,让凌桬本能地轻吟了一声,倒是将思绪拉了回来。
她轻轻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他一脸坏笑,头埋了下去。
幽幽而低迷的声音从凌桬的胸口上传来,“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