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可言状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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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座，某亚空间。
戴斯一突入这个空间，就被迷失得摸不着头脑。
因为整个亚空间，除了到处弥漫不尽的黑雾，就是一颗黑暗的星球…完全没有生命迹象。
“不可能啊…追踪克苏鲁的因果之力找到这里，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这些黑雾就是克苏鲁？也不应该啊…这样的话它b格也太低了吧…”
戴斯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这时，魔迪巫斯动了。只见它变化成了迪迦本尊的样子，开始凝神感悟着什么。
“这次的敌人侵蚀了时间和空间，理论上它并不存在。这个亚空间，只相当于它的影子。”
魔迪巫斯感应完毕，作出了报告。
“这个空间不是它的老巢？只是它的影子？！”戴斯有些疑惑。
“这是一种超脱了概念的黑暗。操控佐加的，是黑暗之影。黑暗真身在哪里，暂时无法感知。”魔迪巫斯再次回答。
“不可能吧？！你这个剧本挂都不知道它在哪？那我打个屁！”戴斯罕见地爆了粗口。
“无法感知，不代表无法预知。”
魔迪巫斯仿佛看智障一样看了戴斯一眼，然后就再度陷入了沉默。看来是要再度“作法”。
“……”戴斯无语住了，对于魔迪巫斯这个游离于因果关系网络之外的家伙，他还真拿它没办法。
“在永恒的宅邸，拉莱耶中，长眠的克苏鲁候汝入梦！”
“你的前世是一个偏现实的世界，里面的克苏鲁体系刚好与这个世界存在因果相关。上面这句话，就是找到克苏鲁的关键！”
只见魔迪巫斯从迪迦的样子变成了戴斯自己的样子，然后略显虚弱地说出了结果。
“永恒的宅邸…拉莱耶…入梦…”
戴斯已经无暇理会魔迪巫斯读取了自己的因果，因为他已经被那句话吸引住了。
“拉莱耶难道是指地球上的拉莱耶遗迹？但在那里的是加坦杰厄啊…”
“永恒的宅邸又是指什么？从宇宙尺度看，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啊…”
“候我入梦…什么样的梦？怎么入梦？入谁的梦？”
戴斯再次苦思不得，陷入迷惘当中。
“对一个不可感知的存在，应该怎么去打败？”
魔迪巫斯却再次正色地出言询问。
“对啊！魔迪巫斯都说要从我的前世着眼了！”
“克苏鲁…带来恐怖和绝望的神明。人类在它面前就像蚂蚁一样渺小，毫无存在的意义。”
“从这个意义上说，克苏鲁不会被打败，被打败就不叫克苏鲁了。”
“但是！不可感知不意味着不存在，不会被打败也不意味着它会赢！”
戴斯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并不是克苏鲁在背后操控佐加祸乱宇宙。所谓的终极毁灭，只相当于人类踩死一只蚂蚁，是根本无足轻重的事情！
“但是，蚂蚁就那么容易消灭吗？”戴斯哈哈大笑。
克苏鲁对人类来说不可理解，难道它就能全盘支配人类吗？所谓不会被打败的神，不过是源于人们对未知的恐惧。
这个宇宙或许确实没人能打败克苏鲁，因为克苏鲁对他们来说就是未知。
但戴斯不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克苏鲁对它来说不过是一个神话体系里的boss而已。并不存在什么未知和不可被打败。
而且只要人们团结一致、克服恐惧，克苏鲁也无机可乘。3000万年前的奇迹战士就是明证。
克苏鲁从存在上无法被打败，但它也战胜不了生命内心的光芒。闪耀形态，正是它的弱点！
……
“永恒的宅邸…永恒吗？如果真要找一个永恒的地方，那就只有宇宙循环理论里提到的「残留遗迹」了。也就是——微波背景辐射中的冷斑！”
“拉莱耶…失落之地。如果不是指一个具体的地方，那应该就是指代的人心。”
“入梦…是与心的交流吗？塞顿星人给我的宇宙之心和梦幻星云，能不能派上用场？”
戴斯逐层剖析，最后发现了找到克苏鲁的办法。于是闭上了双眼，开始追逐自己的内心。
宇宙之心与宇宙能量产生共鸣，梦幻星云则在戴斯内心不断演变幻化。
终于，戴斯在内心的梦幻泡影中，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牧夫座空洞！克苏鲁你个壁登，藏得挺深啊！”
戴斯得意一笑，收回魔迪巫斯，然后运转尤尼金的时空之力，朝目的地——牧夫座空洞穿行而去。
————
而此时，地球。
丽娜和大古驾驶白雪号，正在返回基地的路上。
虽然迪迦把佐加最强的尖兵给消灭了，但后续出现的佐加仍然对整个世界造成了不小的破坏。
并且，南太平洋的露露耶遗迹不断上浮，驾驶海豚202号勘察的堀井和新城瞬间被困，陷入绝境。
从露露耶（拉莱耶）遗迹中，涌出了无尽的诡异黑雾，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和恐惧当中。
上百只佐加不停地在全球各大都市进行着破坏，全球各国的tpc武装根本就无力迎击。
“所有运输系统已停止，请迅速到地下避难。”
广播通讯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一座又一座城市沦陷，失去家园的市民们满怀恐惧地前往着地下避难所。
末日，看来真的降临了。
……
tpc基地，胜利队司令室内。
“不仅仅是霓虹，世界其它各国呢？”
居间惠队长看着接连不断的灾情报告，语气凝重地询问。
“是！”野瑞立刻调出了世界各国主要都市的影像。
只见北方熊国的首都格勒堡，在佐加的肆虐下硝烟滚滚，建筑五不存一。
漂亮国的tpc武装布鲁特队，被佐加全灭后，漂亮国的首都新约克也沦陷于黑暗的魔火。
幽静的海水，与城市中熊熊燃烧的大火，形成鲜明对比。胜利女神像所在的自由岛，也真的“自由”了…
欧联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标志性建筑埃菲尔铁塔和大本钟，已经全部葬送在火焰里了…
“世界…难道就要这么毁灭了吗？！”司令室内的吉刚长官怒极而道。
“这…！是怪兽！很多怪兽！”野瑞突然大叫。
“怎么了，野瑞队员？”泽井总监出言询问。
“两只希尔巴贡出现在亚洲东部，两只戈尔德拉斯出现在亚洲西部，两只夏之守望出现在长城附近，艾拉嘎出现在南海！”
“除此之外，太平洋里出现了雷伊洛斯，加库玛兄弟出现在九良良岛，嘎地出现在狮子鼻树海，利特马鲁斯出现在垃圾岛，乔贝利艾出现在丘陵地带，奥比克出现在彦野街，雷德尔和阿勃巴斯出现在R地区养老院，盖迪出现在熊本市，艾能美那出现在K地区……”
“这些怪兽，都在阻止佐加的行动！”
野瑞惊讶地说道。
“雷德尔和阿勃巴斯是来保护那个阿婆的。至于其它的地球怪兽…看来是都在保护自己的家园啊。”
司令室里的泽井总监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惜…这些怪兽最多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佐加破坏的区域实在是太多了…”
南原参谋则理性地分析了形势。
“这些怪兽…不都是和戴斯有关吗？！这家伙，简直可恶！有这么多力量，为什么一开始不来帮忙？！现在城市都乱糟糟的才出来有什么用？！”
吉刚长官听到报告，气急败坏地说道。
亚洲四方都有强力怪兽镇守，再加上龙国的tpc武装强悍无比，所以没有被佐加造成什么大破坏。可世界其它各国都是损失惨重啊。
“吉刚长官，您错了，戴斯是光之巨人，并没有义务保护人类，我们人类更不能依赖他。这是针对我们人类的考验，我们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迈过难关！”
此时，大古和丽娜返回了司令室。听到吉刚长官愤怒发言的大古作出了反驳。
“哼！总之戴斯奥特曼并不靠谱。又是救下危害人类的猴子怪兽，又是对陷入黑暗的人类视若无睹。与其仰仗他，不如仰仗警务局！”
吉刚长官并不服软。
“天哪！”
就在众人在讨论地球怪兽、戴斯以及佐加的破坏之时，野瑞的一声大叫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
“怎么了？”宗方副队长第一时间追问。
“这不可能！有东西侵入我们的基地了！”野瑞满脸惊恐地说。
“什么闯进来了？！快让警务局去处理！”吉刚长官依旧一副铁腕做派。
“可是…没有设施被破坏，安全防御系统也没有启动，也没有质量反应…这不可能！一切都太奇怪了！”
野瑞表情扭曲，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太超出他的认知了。
虽然他现在和卡莲在一起，电脑水平和科学认知提升了很多，但遇到这种难以接受的匪夷所思之事，还是击穿了野瑞作为技术人员的心防。
“野瑞，冷静一点！你可是我们的半个头脑！”宗方立刻出言宽慰。
“野瑞，不要自乱阵脚！身为技术人员，保持镇定和清醒，是你的工作！”
卡莲也通过特殊的沟通方式在暗中鼓励了野瑞。
“是黑雾！我和大古返程时就看到了…这弥漫整个世界的黑雾…肯定是黑雾让基地变得异常的！”丽娜出言说明状况。
“是的…那些奇怪的东西往上冲上来了！”野瑞摆脱了失态，开始不停地捣鼓着仪器，分析着数据。
野瑞刚说完，司令室内就陷入了黑暗。而tpc基地的很多底层设施，也确如丽娜所言，正被侵蚀。
无边的黑雾涌现，开始侵蚀各个房间。tpc基地的工作人员和警务局的人，全都开枪攻击黑雾，但完全无效。
黑雾这种诡异的存在，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认识。不可沟通，不可感知，不可理解…正是克苏鲁的纯正“风味”。
回到司令室。
“现在切换成辅助系统！”野瑞克服慌乱，很快作出了该有的反应。
“F4机库出问题了！”
司令室电力恢复后，八尾博士第一时间进入并进行了报告。
“那里可是…”大古欲言又止。
“没错，机库的职员正在亚特迪斯号里避难。现在我们得把亚特迪斯号吊上飞行轨道。”八尾博士提出了建议。
“是！我来把亚特迪斯号吊上2号轨道！”丽娜雷厉风行地迅速回应。
“我来调出并操作亚特迪斯号的系统！”野瑞也干劲满满。
大古和宗方副队长也前往了警务局重点警戒的基地d地区，进行支援和引导。
面对恐怖的绝望黑暗，胜利队一行并没有失去勇气。而是选择泰然地战斗至最后一刻！
人生何茫茫，前路亦萧萧。
所有浮生旧梦，终如流光一瞬。一切美好光阴，也将化作尘土。
但人类的奇迹，便是勇气的赞歌！
无边的黑暗中，人类的光辉，也依然会继续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