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灰意冷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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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破庙……展昭他……”周婉清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那破败的庙宇，阴森的氛围，无一不在她心头蒙上一层阴影。牛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着青白。
他明白周婉清的担忧，这封信出现得太过突兀，内容又如此简短，处处透着古怪。但即使是陷阱，他也必须去闯，展昭是他的朋友，他绝不会弃朋友于危难之中。
“走吧，我们进去。”牛策低声说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夜色如墨，破庙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野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牛策和周婉清轻手轻脚地推开庙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庙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洒落，勉强照亮了地上凌乱的杂物和斑驳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两人放轻了呼吸，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在那！”周婉清低呼一声，指向角落里一团模糊的身影。牛策和周婉清快步上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正是展昭，只见他衣衫褴褛，浑身是血，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气息微弱，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展昭！展昭！”周婉清扑到展昭身边，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牛策迅速检查了一下展昭的伤势，眉头紧锁。展昭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显然是被人下了狠手，若非他体质强健，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快，我们先把他带出去。”牛策当机立断，抱起展昭，和周婉清一起冲出了破庙。两人策马狂奔，将展昭带回了城里，找到城里最好的大夫为他疗伤。
大夫为展昭处理了伤口，包扎好绷带，但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这位公子伤势过重，老夫也只是尽力而为，能否醒来，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牛策和周婉清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望着昏迷不醒的展昭，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是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
夜深人静，牛策和周婉清守在展昭床边，谁都没有说话，但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沉重和无力。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残酷。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沉，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降临。
而他们，也即将被卷入这场风暴的中心，迎接更加严峻的挑战。大夫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牛策和周婉清的心头。看着床上气息奄奄的展昭，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原本以为，只要他们足够努力，足够聪明，就能将真相揭露，将罪恶绳之以法。但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天真和无力。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包拯的革职已成定局。这位被誉为开封府正义化身的青天大人，最终还是败在了权势的脚下。
失去了包拯的庇护，开封府的正义之光似乎也变得黯淡起来，而他们这些曾经为之奋斗的人，也失去了方向和希望。
“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吗？”周婉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迷茫和绝望。曾经的她，满怀着正义和热血，相信邪不压正，相信真相终会大白。
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真的有意义。牛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知道，周婉清的迷茫也是他自己的迷茫。他们就像两叶扁舟，在狂风暴雨中苦苦挣扎，却看不到一丝光亮。就在这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
牛策走过去，取下信鸽脚上的竹筒，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怎么了？”周婉清焦急地问道。
“是那个江湖骗子！”牛策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警告我们，如果再继续追查下去，我们的家人和朋友都不会有好下场。”
周婉清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她知道，这并不是恐吓，而是赤裸裸的威胁。这个躲在暗处的江湖骗子，就像一条毒蛇，随时可能给他们致命一击。
“我们……真的要为了一个已经不可能的真相，搭上所有人的性命吗？”
周婉清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不敢去看牛策的眼睛，因为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都无法承受。
窗外，风雨更加猛烈了，电闪雷鸣，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降临。牛策和周婉清的心，也随着这风雨飘摇不定，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阴冷潮湿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烛光摇曳，映照着牛策和周婉清落寞的身影。他们收拾着简单的行囊，准备离开这个曾经充满希望，如今却只剩下痛苦回忆的地方。
“真的要走吗？”周婉清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舍和迷茫。牛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包袱递给她。
他明白周婉清的心情，他也舍不得离开，舍不得那些并肩作战的伙伴，舍不得那些还未完成的案子。
可是，现实的残酷让他们不得不低头。包拯的离开，展昭的重伤，还有那个躲在暗处操控一切的江湖骗子，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或许，我们真的不适合这里。”牛策苦涩地笑了笑，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牛策和周婉清顿时愣住了，他们 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房间的角落，那里，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展昭，竟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
“展……展护卫？！”周婉清惊呼一声，冲 到床边， “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展昭的脸色依然苍白，但他眼神却异常明亮。他看着眼前的牛策和周婉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你们……这是要离开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牛策和周婉清的耳中。牛策和周婉清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展昭，他们已经决定放弃了吗？
“展护卫，对不起……”周婉清的眼眶微微泛红， “我们……”
“不要说对不起。” 展昭打断了周婉清的话， “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 ”
“可是……”
“没有可是。” 展昭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正义永远不会消失，只要我们不放弃。”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牛策和周婉清心中的黑暗。
是啊，正义永远不会消失，只要他们不放弃，就一定还有希望！ 展昭的话如同黑夜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牛策和周婉清迷茫的心。
是啊，他们怎么能就这样放弃？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展护卫，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放弃！”
牛策握紧了拳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我们要留下来，查清真相，为你报仇！”
周婉清的眼泪夺眶而出，但她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她走到展昭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展护卫，你放心，我们会找出那个幕后黑手，让他付出代价！”
展昭虚弱地笑了笑，欣慰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牛策和周婉清是说到做到的人，他们一定会为他讨回公道。
“咳咳……”展昭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展护卫，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周婉清心疼地说。
展昭摇摇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我知道是谁…...是…...”
“是谁？”牛策和周婉清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紧紧地盯着展昭，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然而，展昭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他只能用手指着床头，示意牛策和周婉清过去。牛策和周婉清连忙走到床头，只见展昭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牛策立刻上前，从角落里找到一个沾着血迹的香囊。
“这是……”周婉清疑惑地接过香囊，仔细地端详着。牛策眉头紧锁，他认出这个香囊的材质和做工都十分特殊，绝非寻常百姓家能够拥有的。
“这个香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牛策努力地回想着，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我想起来了！这个香囊，是属于…...”
牛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看来，你们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