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相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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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证据。可是，证据在哪儿？他茫然四顾，却发现自己仿佛被困在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大人明鉴！”牛策单膝跪地，语气坚定，“卑职虽然暂时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卑职可以用性命担保，自己绝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请大人给卑职时间，卑职定会查明真相，将真凶绳之以法！”
包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牛策起身，与公孙策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眼中都充满了担忧和坚定。
接下来的几日，牛策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了调查上。他走访了案发现场周围的住户，仔细询问了每一个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人，甚至冒险潜入了死者生前常去的赌坊，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所有的努力似乎都石沉大海，他一无所获。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翻阅到了一本关于京城百年世家的书籍，其中一页关于牛家旧事的记载吸引了他的注意。
书中提到，牛家先祖曾是朝中重臣，但后来却遭人陷害，家道中落。而陷害牛家的人，正是如今的开封府尹！
这个发现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牛策眼前的迷雾。难道说，自己的父亲当年并非意外身亡，而是被人谋害？
而凶手，就是如今位高权重的开封府尹？牛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他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周婉清和展昭，与他们商量对策。他连夜收拾行囊，骑着快马赶往邻镇。
然而，就在他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群黑衣人突然从路边杀出，将牛策团团围住。
他们个个武艺高强，招招狠辣，显然是有备而来。牛策虽然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最终身受重伤，倒在了血泊之中。
黑衣人一击得手，并没有恋战，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牛策一人，躺在冰冷的土地上，意识逐渐模糊……
周婉清和展昭焦急地等待着牛策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始终不见他的踪影。不安的情绪逐渐蔓延，笼罩在两人的心头。
“展护卫，你说牛大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周婉清秀眉紧蹙，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展昭眉头紧锁，沉声道：“牛兄机智过人，应该不会轻易犯险。但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样，周姑娘，你在这里等候消息，我去牛兄调查的地方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周婉清本想跟着一起去，但转念一想，自己留在这里也能有个照应，便点了点头，叮嘱道：“展护卫万事小心。”
展昭领命而去，周婉清则在客栈里焦灼地等待着。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人却如同石沉大海，音讯全无。就在周婉清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客栈，正是失踪多日的展昭！
“展护卫，你怎么了？！”周婉清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展昭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他勉强说出几个字：“牛兄……有危险……快去救他……”
说完，便昏死了过去。周婉清心急如焚，顾不得多想，立刻带着昏迷的展昭出发，根据他留下的只言片语，一路追寻牛策的下落。终于，在一处荒郊野岭，周婉清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牛策。
他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得可怕。“牛大哥！”
周婉清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将牛策紧紧搂在怀里，“你怎么样？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牛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周婉清，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婉清，你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周婉清泣不成声，她轻轻抚摸着牛策的脸颊，悔恨、自责、担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快要崩溃。
“不，你没有错……”牛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别说傻话了，我们都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周婉清拼命忍住眼泪，她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必须振作起来，带着牛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昏暗的烛光摇曳着，映照在牛策苍白的脸上，他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周婉清焦急的神色。“婉清……”牛策的声音沙哑无力，却带着一丝庆幸。
“你醒了！”周婉清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眶泛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一个人去冒险？”
牛策反握住她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对不起，婉清，我只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这件事太过危险，我怕……”
“怕什么？”周婉清打断他的话，“怕我担心你？怕我拖累你？牛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信任我了？”
牛策看着她眼中的失望和受伤，心中一痛，他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原来，牛策此次秘密调查的案件，牵扯到他的身世之谜。
他原本的身份并非开封府的捕快，而是来自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这个组织多年来一直在暗中操控着朝野内外，而他此次的任务，便是查清这个组织的真实目的，以及找到当年灭他满门的凶手。
“我本想独自一人解决此事，却不想连累了你和展护卫。”牛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是我不好，我不该隐瞒你。”
周婉清听完他的解释，心中五味杂陈。她之前确实误会了牛策，以为他只是为了查案而冷落自己，却没想到他背负着如此沉重的秘密和责任。
“牛策，我理解你。”周婉清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眼中充满了心疼，“你放心，我不会再怀疑你，也不会离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牛策感动地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和坚定，他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然而，就在两人情意绵绵之时，一阵阴冷的笑声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真是感人至深啊！”一个身穿黑衣，面容隐藏在斗篷之下的身影缓缓走进了破庙，“只可惜，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你是谁？”牛策和周婉清同时警惕地站起身，目光紧紧地盯着来人。黑衣人冷笑一声，缓缓摘下了斗篷，露出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容，赫然是之前在开封府中出现过的神秘人。
“你？！”牛策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是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我就是你苦苦寻找的仇人，也是你背后那个组织的首领！至于我为什么要针对你，那是因为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是我的……”黑衣人没有说完，但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却足以令牛策和周婉清震惊不已。
“不可能！”牛策难以置信地摇头，“你胡说！我'的父母早就……”
“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你的身世吗？”黑衣人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我刻意安排的谎言而已！”黑衣人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牛策和周婉清几乎喘不过气来。
“现在，你们可以去死了！”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刺向牛策的心脏！
黑衣人话音未落，展昭如猎豹般的身影骤然出现，手中巨阙剑挥出一道凛冽剑气，逼退了黑衣人的攻势。 “牛兄弟，周姑娘，你们没事吧？”
展昭挡在二人身前，目光锐利地盯着黑衣人。“展护卫，小心，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牛策提醒道，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哈哈哈，几个跳梁小丑，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门弄斧！”黑衣人不屑地冷笑，身形鬼魅般地飘忽不定，令人捉摸不透。
三人联手与黑衣人展开了一场激战。展昭剑法凌厉，招招直击要害，牛策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刀法，不断寻找着黑衣人的破绽。
周婉清虽然武功稍逊一筹，但她冷静沉着，以暗器和医术辅助二人，数次化解了危局。然而，黑衣人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三人联手也难以占得上风。 长时间的激战，让牛策和周婉清都挂了彩。
牛策的左臂被黑衣人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周婉清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显然是真气消耗过度。“牛策，你怎么样？”
周婉清担忧地问道，眼中满是心疼。“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专心对付敌人！”牛策咬牙坚持，他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唯有尽快将黑衣人制服，才能保护周婉清的安全。
“不行，你伤得太重了，必须先止血！”周婉清不顾牛策的反对，从怀中掏出金疮药和纱布，想要为他包扎伤口。
“婉清，别浪费时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
“你给我闭嘴！”周婉清突然怒吼一声，打断了牛策的话，“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什么都自己扛着，你真的以为我是铁打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牛策看着周婉清眼中的泪光，心中一痛，他知道自己这样做让她担心了，可是……
“婉清，我……”“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心里有苦衷，但你也要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周婉清坚定地说道。
牛策看着周婉清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然而，就在这时，黑衣人却抓住了他们分神的瞬间，再次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小心！”牛策大喊一声，将周婉清扑倒在地，险险地躲过了黑衣人的致命一击。“可恶！”牛策心中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向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