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路途虽漫漫,阻碍亦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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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气喘吁吁地跑到包拯面前，“报，大人，城外…城外乱葬岗发现一具男尸！”
原本笼罩在开封府衙前的喜悦气氛顿时消散，牛策和周婉清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的轻松被严肃所取代。
“死者身份查明了吗？”包拯沉声问道。“回大人，已经查明，是城中富商，姓李，经营绸缎生意，家财万贯。”
衙役回答道。“李富甲？”牛策眉头紧锁，这个名字他略有耳闻，开封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正是。”衙役点头。
“看来又是一桩棘手的案子。”周婉清低声说道。
包拯点点头，看向牛策和周婉清，“牛策，周婉清，此案非同小可，关系到开封府的安宁，本府命你二人即刻前往调查，务必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是！”牛策和周婉清领命，迅速跟随衙役前往城外乱葬岗。命案现场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李富甲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乱葬岗中央，衣衫凌乱，身上有多处伤痕，显然是被人杀害后抛尸至此。
牛策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尸体，周婉清则在周围勘察着地形，寻找着任何蛛丝马迹。“从伤口来看，凶器应该是利刃，而且下手狠辣，招招致命。”
牛策仔细检查着李富甲身上的伤口，眉头紧锁，“看来，凶手对李富甲怀有极大的仇恨。”
“可是，李富甲为人一向和善，乐善好施，怎么会有人对他下此毒手？”
周婉清不解地问道。牛策站起身，环顾四周，眼神变得深邃，“越是表面和善的人，背地里隐藏的秘密就越多，也越容易招致仇恨。看来，这起案件并不简单啊。”
回到开封府，牛策和周婉清立即着手调查李富甲的人际关系。李富甲经营绸缎生意多年，积累了不小的财富，但也因此树敌不少。
“据我所知，城中有几家绸缎庄和李富甲一直存在竞争关系，而且竞争还相当激烈。”
周婉清翻看着从李富甲府上带回来的账本说道。“哪几家？”
牛策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手中的账本。“分别是城东的‘锦绣坊’，城西的‘云裳阁’和城南的‘霓裳羽衣’。”
周婉清一一说出这三家店铺的名字，“我已经派人去请这三家店铺的老板前来问话，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然而，事情并不如周婉清预料的那般顺利。当她亲自前往“锦绣坊”询问情况时，却遭到了老板的冷眼和嘲讽。
“我说这位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里绣花，跑来问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做什么？这可不是你们女人该管的事。”
“锦绣坊”的老板是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挺着个大肚子，说话时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
周婉清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冰冷地说道：“我是开封府的办案人员，前来调查李富甲的死因，还请老板配合。”
“配合？怎么配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老板翻了个白眼，“我每天忙着做生意，哪有时间去管别人的闲事，姑娘还是请回吧。”
“你……”周婉清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牛策拦住。“既然老板不愿意配合，我们也不便强求。”
牛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板，“不过，我相信，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到时候，希望老板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说完，牛策便拉着周婉清离开了“锦绣坊”。
走出“锦绣坊”，周婉清气得脸色铁青，一路沉默不语。牛策知道她心中不忿，便柔声安慰道：“婉清，别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周婉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语气中仍带着一丝怒气：“这些人，仗着自己有点钱，就如此轻视我们，真是气死我了！”
“世人皆如此，你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牛策淡淡一笑，“我们做好自己的事，不辜负包大人的信任就好。”
“你说得对。”周婉清点点头，神色渐渐恢复平静，“我不会被这种事情影响的，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与此同时，展昭按照牛策的指示，暗中调查李富甲生前最后几日接触过的人。然而，就在他追踪一位可疑之人时，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杀气。
展昭猛地转身，只见一道寒光朝他面门袭来。他本能地侧身躲避，寒光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刺客见一击不中，立刻转身逃窜。
展昭顾不得脸上的伤，拔剑追赶。两人一前一后，在开封府的大街小巷中穿梭。最终，刺客逃进一处僻静的院落，失去了踪影。
展昭赶到时，只看到院门虚掩，里面空无一人。展昭仔细搜查了整个院子，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他知道，这次的刺客是有备而来，而且身手不凡，想要抓住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回到开封府，展昭将自己遭遇的事情告诉了牛策。
牛策听完后，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看来，这起案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牛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先是婉清在‘锦绣坊’遭遇冷遇，现在你又被刺客追杀，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查下去啊。”
“会不会是李富甲的家人？”展昭猜测道，“他们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想阻止我们调查。”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牛策点点头，“但我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你想想，李富甲的死状如此诡异，他的家人就算想要隐瞒什么，也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怀疑，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而李富甲的死，或许只是这个阴谋的开始。”
牛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拿起桌上的一叠卷宗，仔细翻阅起来。这些卷宗都是他这些年来经手过的案件，其中一些案件的作案手法和李富甲的死状十分相似，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看来，我们这次是真的遇到对手了。”展昭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是啊，而且，这个对手，我们之前可能从未遇到过……”牛策的目光落在窗外，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牛策揉了揉眉心，将卷宗放到一旁，心中暗道：“看来这盘棋，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啊。”
他抬头看向展昭，正色道：“展护卫，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需更加谨慎行事。”
展昭点点头，表示明白。两人正欲商议下一步计划，忽见门外闪过一道黑影。牛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出门外，却只看到一抹衣角消失在夜色中。他快步走到案前，只见桌上赫然放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笺，墨迹未干。
牛策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字：“牛侍卫，好奇心害死猫，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奉劝一句，莫要再查下去，否则，后果自负！”
简短的几句话，却透着一股森森寒意。牛策握着信笺的手指微微发白，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看来，这背后之人，是不想让他们查到真相啊。
他将信笺递给展昭，沉声道：“看来，我们这次是碰到硬茬了。”展昭看完信，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封信绝非危言耸听，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地警告他们，就一定有恃无恐。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展昭问道。牛策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我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