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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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中，黑衣人首领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牛策一手持剑，一手护着周婉清，警惕地环顾四周。

“咳咳……”身后传来包拯痛苦的咳嗽声，牛策心中一紧，急忙回头查看。“包大人！”牛策扶住瘫软在地的包拯，只见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显然是中了剧毒！

一旁的展昭也捂着胸口，呼吸急促，显然也吸入了毒雾。“是谁？”牛策怒目圆睁，环视四周。

难道黑衣人中还有同伙？“哎呀，包大人这是怎么了？真是太可怕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华服，浓妆艳抹的女子，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款款走来。

“李嫣然？！”周婉清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婉清，你怎么也在这里？真是太巧了！”

李嫣然故作惊讶地掩嘴轻笑，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与周婉清对视。

牛策将包拯交给身旁的衙役，起身走到李嫣然面前，目光如炬：“李小姐，你来得正好，可否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嫣然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牛公子，你在说什么呀？嫣然听不懂。”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傻吗？”周婉清指着地上的瓷瓶碎片，厉声质问道，“这毒雾，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嫣然脸色一僵，随即强笑道：“婉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牛策步步紧逼，“事发之时，你又为何躲在人群后面？”

李嫣然故作镇定地掩饰道：“我……我只是路过这里，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才过来看看。”

“路过？”牛策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李小姐，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只能把你当做嫌疑人看待了。”

李嫣然脸色一变，还想再辩解，却被周婉清打断：“够了！嫣然，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亏我之前还那么信任你！”

周婉清的眼眶泛红，显然是被李嫣然的背叛深深地伤害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竟然会是幕后黑手之一！

“婉清，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嫣然慌忙想要解释，但周婉清已经不再相信她了。

“不必再说，真相如何，我会查清楚的！”周婉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转身走到牛策身边，低声问道：“牛大哥，包大人他们怎么样了？”

牛策眉头紧锁，沉声道：“毒入膏肓，情况不容乐观。我已经让衙役带他们回府医治，希望能赶得及。”

周婉清闻言，心中更加焦急，她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解药，否则包拯和展昭性命难保！

“牛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周婉清抬头望着牛策，眼中满是焦急和无助。牛策沉吟片刻，说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黑衣人的藏身之处，或许能找到解药，以及更多关于幕后主使的线索。”

“可是，我们现在毫无头绪，该去哪里找呢？”周婉清问道。

牛策没有说话，他走到之前黑衣人首领站立的地方，仔细观察着地面上的痕迹。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块不起眼的碎石上，这块碎石和其他碎石不同，表面光滑，似乎被人经常踩踏过。牛策弯腰捡起碎石，仔细观察着，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转头对周婉清说道：“跟我来，我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两人沿着碎石掉落的方向一路追查，终于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前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牛策指着院落说道。

周婉清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闻，”牛策指了指院墙根部，“这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之前黑衣人受伤时留下的。”

周婉清仔细一闻，果然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心中暗自佩服牛策的细心和机敏，同时也对院落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和警惕。

两人对视一眼，轻轻推开了院门，院内却空无一人。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手持利刃，直刺牛策！

“小心！”周婉清惊呼一声，却见牛策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利刃，反手一掌击向黑影胸口。黑影闷哼一声，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牛大哥！”周婉清急忙跑到牛策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牛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低头看向地上的黑影，却发现此人身穿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根本看不清面目。“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牛策厉声质问道。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显然受了重伤，无法动弹。牛策一步步逼近，正要摘下他的面罩，突然，黑影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彻底没了气息。

“死了？”周婉清惊讶道。牛策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仔细检查了黑影的尸体，发现他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有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是什么？”周婉清好奇地问道。牛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但他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他意识到，这块令牌代表的，很可能是一个庞大而神秘的势力！

牛策捂着伤口闷哼一声，鲜血染红了衣襟。周婉清焦急万分，连忙撕下裙摆为他包扎。

“别担心，我没事。”牛策强忍着痛楚安慰她，可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况。

周婉清眼眶泛红，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她，此刻却流露出少有的温柔。她小心翼翼地为牛策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伤。”周婉清自责道。

“傻瓜，说什么傻话，保护你是应该的。”牛策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似水。

两人四目相对，周婉清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慌乱地低下头去。她从未想过，一向玩世不恭的牛策，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面。

然而，甜蜜的氛围很快被现实的残酷打断。包拯和展昭的毒解不了，而凶手留下的线索也断了。

他们仿佛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希望。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牛策突然发现，那块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令牌，在烛光的照耀下，竟然反射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他连忙将令牌凑近烛火，只见令牌背面，赫然刻着几个小字：“亥时，城外三清观”。这难道是……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