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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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外，邵阳呆坐着，自己又一次害了她，他暗暗骂自己该死，难道他真的要弄死她才罢休吗！如果是，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疼？此时此刻他满脑子什么都想不清，他只想她活着！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抢救室的灯灭了。

邵阳看着叶安安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面色苍白的如同黑白照片里一样，他不敢上前，紧攥的手心出满了汗。

“谁是病人家属？病人家属在吗？”护士叫道。

“我是。”

“病人胸腔大量出血，现在血已经止住了，不过情况还很危险，不排除有隐藏出血点的可能，如果再大规模出血就必须开胸了，家属一定要密切观察病人的情况。”

“好。”

邵阳呼了口气，被握紧的心终于正常的跳动，他跟着护士走回病房，只是脚底竟有些软，他暗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怂包了。

邵阳打过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叶安安被转到了贵宾病房，邵阳看着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一动不动的叶安安，把她扎满了针管冰凉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护士的话浮现在脑海，他盯着心电监护上的那些数字，生怕一个眨眼，它们就会有什么变化。

叶安安醒来时，入眼是趴在她手边睡着的邵阳，一脸疲惫，胡子都长出来了，叶安安翻了个身，看邵阳被自己的动作弄醒，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

这几天，除了上厕所，其余的时间叶安安都在昏睡，开始是装的，后来就是真的睡，她确实是太累了，好久都没有这样什么都不想呼呼大睡了。

邵阳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每次离开再回来的时候身上的烟草味道有些呛人，叶安安不想再跟眼前这个恶魔再有交集，她只想早一点离开医院，离开这个人。

出院的这天，邵阳早早把车停在门口，直直的挡住叶安安的去路，叶安安笃定的看着邵阳，她打定了主意说什么都不会跟他走。

“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几句话跟你说，说完了你想去哪儿我都不会再勉强你。”

叶安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车，

车子越开越远，眼前的路却越来越熟悉，许多年以前，这条路每天都要走上几次，熟悉的，仿佛从未离开。只是，他带她来这儿干吗？

车子停在尽头的一栋别墅，邵阳下了车站在门外，看着院子里出神。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许久，邵阳说道，像是在问叶安安，又像是在问自己。

“这是牢笼。”

说罢开了大门。

“进来吧。”

叶安安跟在邵阳身后，大门里，仿佛另一个世界。

邵阳一路径直来到了顶楼，一路上，客厅里的花草，墙上的油画，餐桌上的桌布，鞋柜边上的油纸伞，一切就像五年前无数个平淡无奇的日子一样。

邵阳打开鞋柜，里面大大小小各式各样都是叶安安穿过的鞋。

“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猫在阁楼里除了吃饭从来都不出来，也不搭理人，瘪着嘴，小脖子硬硬的挺着，一副随时随地要打仗的模样，跟你说话从来都不理人，”

邵阳从鞋柜里拿起一双白球鞋。

“还记得这双鞋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了它，那天你坐在楼梯上，哭的像个小白兔，我问你怎么了，你抬头问我，你能给我买双鞋吗？”

邵阳把鞋放回去，嘴角上扬，不自主的笑了笑。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心疼这个小姑娘，一丁点儿委屈都不想让她受，安安，我还记得”邵阳走到窗台前，“在这里，我吻过一双眼睛……”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时候的叶安安心里全乱了，有些事，不该被再次提起，就像心里有些地方，永远都不能去触碰。

“叶安安，过去的五年我一直在恨你，我用所有肮脏的字眼骂你，找无数的女人在身边，我以为过去的事过去了就会如同没存在过一样，可是我错了，你落水车祸的时候我竟然心疼的要命，原来即使我恨你那些照片，即使我恨你彻底离我而去，可这一切终究抵不过我爱你，如果我说我想回到五年前，你会愿意吗？”

叶安安低着头不敢看邵阳，她知道他眼里的温暖会把她融化，会让她越陷越深，只是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吧嗒吧嗒落在地板上。

“就算我轻信别人贪喝了几杯酒，可被拍照最痛苦的是我，一夕之间仿佛世界都变了一样，我只能走，这是在你面前保住我最后一点自尊的方式，难道我能求你让我留下来吗？”

邵阳拉住叶安安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五年前的事终究是过去的事，五年后的现在才是现实，安安，你，你还爱不爱我？”

“爱你，可以吗？”

叶安安抬头看着邵阳。

邵阳把叶安安揽在怀里，霸道的吻上叶安安的唇，用行动告诉着叶安安答案。

邵阳的吻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虽然这个男人有很多问题，他粗鲁，自私，欺负人，可是叶安安此刻不能思考了，她只能用力的回应着邵阳把这个吻加深，直到被邵阳拦腰抱起，她才想要推开邵阳的手。

“晚了，还没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

“谁要爱你！爱你一直欺负我？爱你不停的折磨我？”

邵阳不给叶安安再问下去的机会。

“小姑娘，你惹怒我了。”

说完抱着叶安安朝卧室走去，这一次，他会抱紧，不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