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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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镇的角落里,最近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孩子们接二连三地失踪,大街小巷都充斥着家长们焦急的呼喊和绝望的哭泣。警方四处搜寻,却毫无头绪,每一条线索都在这诡异的谜团中石沉大海。
我是一名报社记者,名叫晓妍。这样的离奇事件自然引起了我的高度关注,我决心深入调查,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真相。在走访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蛛丝马迹。
有居民声称,在深夜曾听到从镇郊一所废弃老宅里传出隐隐约约的孩童哭声,但当他们壮着胆子靠近时,哭声却戛然而止,只留下无尽的死寂和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还有人说,看到一个神秘的身影,总是在月色下扛着一个大麻袋,身影匆匆,向着老宅的方向疾行。那麻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蠕动,伴随着微弱的呜咽声。
这些线索如同黑暗中的点点鬼火,指引着我一步步走向那座充满未知恐惧的废弃老宅。当我终于站在老宅那摇摇欲坠的大门前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大门紧闭,门把手上锈迹斑斑,仿佛多年未曾被人触碰。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门轴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是老宅发出的痛苦呻吟。
院子里杂草丛生,高过膝盖的荒草在风中摇曳,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幽灵。中央有一口巨大的水缸,水缸表面布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我缓缓走近水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就在我快要走到水缸边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那扇在风中来回晃动的大门。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继续转身查看水缸。
当我探头向水缸里望去时,只见那狭小的空间内,一个小男孩瑟缩在其中。他的身体整个浸泡在散发着恶臭、浑浊不堪的污水里,污水中还漂浮着一些不明的脏物与垃圾。男孩的头发凌乱地贴在头皮上,一缕缕湿漉漉地耷拉着,仿佛被黑暗的黏液缠绕。他的小脸瘦得皮包骨头,皮肤因长时间浸泡在污水中而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灰白色,且布满了褶皱,像是被揉皱的纸团,又似岁月在他稚嫩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的身上,新旧伤痕纵横交错,有的伤口已经溃烂化脓,黄白色的脓液与污水混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腥味。那些新的伤口像是被尖锐的器物划伤,还在微微渗血,在灰白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被困在这黑暗的深渊里,看不到一丝希望。
他的四肢纤细瘦弱,在污水中无力地蜷缩着,偶尔因寒冷或恐惧而微微颤抖。当他察觉到有人靠近时,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地挣扎起来,试图引起我的注意。他那微弱的求救声从水缸里传出:“救我……救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颤抖与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呼唤。
然而,就在我的手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小男孩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眼神瞬间凝固,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了一种极度的惊恐。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背部弓起,头向后仰,口中不断地吐出白沫,白沫顺着嘴角流淌到污水中,泛起一阵恶心的涟漪。不一会儿,他便没了动静,身体缓缓地沉入那散发着恶臭的污水之中,只留下水面上一圈圈逐渐消散的涟漪,仿佛他从未存在过一般。
我惊恐地后退几步,瘫倒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还没等我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我慌乱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你以为你能救他吗?你也将成为我的盘中餐。”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恶魔低语。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将为我的欲望付出代价。”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疯狂和邪恶。
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找到证据并逃离。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开始在老宅里四处寻找。在一间破败的屋子里,我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我还是勉强辨认出了上面的内容。
原来,写日记的人是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变态。他从小生活在阴影中,遭受了无数的折磨和虐待,导致心理变态,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仇恨。他认为吃掉小孩可以获得某种神秘的力量,让自己变得强大,于是便开始了这惨无人道的罪恶行径。他在小镇上四处寻找目标,将那些无辜的孩子绑架到这里,关在水缸里养着,等到合适的时候便残忍地杀害并吃掉。
就在我阅读日记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凉飕飕的风袭来。我猛地回头,一个黑影正朝着我扑来。我来不及躲避,被黑影重重地撞倒在地。黑影压在我身上,我这才看清,是一个面容狰狞、眼神疯狂的男人。他的头发乱如杂草,脸上满是污垢,嘴里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你知道得太多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男人恶狠狠地说道,双手瞬间卡住我的脖子,那双手犹如铁钳,死死地箍住,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艰难呼吸声,视线也瞬间模糊起来。我拼命地用双手去掰他的手指,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手背,可他却纹丝不动,脸上还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危急时刻,我猛地抬起膝盖,用尽全身力气顶向他的腹部。男人闷哼一声,身体微微后仰,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许。我趁机挣脱开来,滚到一旁,慌乱地站起身。男人迅速稳住身形,再次朝我扑来。我侧身一闪,他扑了个空,却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用力一甩,我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般被甩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背部传来一阵剧痛。
我强忍着疼痛,看到地上有一根木棍,便冲过去捡起,朝着男人挥舞过去。男人轻松地用手臂挡开,木棍打在他手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他却像没事人一样,一把抓住木棍,用力一拉,我又被拉向他。我顺势向前,用额头狠狠地撞向他的鼻子,他吃痛松开了木棍,鲜血从他鼻子里流了出来。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疯狂,怒吼一声,像一头愤怒的公牛般朝我冲来。我左躲右闪,在老宅里与他周旋。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拳头擦着我的身体飞过,带起一阵风声。有一次,他的一脚踢在我身旁的桌子上,桌子瞬间散架。我知道不能这样下去,看准一个机会,我冲向门口,试图逃离。男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就在我快要跑到门口时,他猛地一跃,将我扑倒在地。
此时,外面传来了警笛声。男人听到警笛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松开了我,转身冲向警察。警察们早已严阵以待,呈扇形围堵过来。男人毫不畏惧,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直冲向最前面的警察。他像炮弹一样撞向那警察,警察虽有防备,但仍被撞飞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紧接着,另一名警察挥舞着警棍从侧面攻来,警棍带着风声呼啸而下,目标是男人的肩膀。男人却像提前预知了一般,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同时伸手抓住警棍,用力一拽,警察被拉得向前踉跄几步。男人顺势用肘部猛击警察的胸口,警察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呼吸困难。
又有几个警察围了上来,形成包围圈。一个警察瞅准时机,飞起一脚踢向男人的腰部。男人迅速转身,用手臂硬接下这一脚,然后反手抓住警察的脚,用力一掀,警察整个人向后翻倒。其他警察见状,纷纷挥舞警棍攻击。男人在警棍的攻击间隙中灵活穿梭,他时而弯腰躲避,时而用手臂格挡,每一次抵挡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突然,他猛地向前突进,突破了包围圈的一角,抓住一名警察的手腕,用力一扭,警棍脱手,紧接着他夺过警棍,疯狂地挥舞起来。警棍在他手中如同一把利刃,所到之处,警察们纷纷避让。他一棍打在一名警察的手臂上,发出清脆的骨折声,那警察惨叫一声,捂住手臂。
尽管警察们奋力抵抗,但男人的力量和疯狂让他们难以招架。他在警察群中横冲直撞,每一次挥拳或踢腿都带着巨大的力量,警察们不断被打倒在地,痛苦地挣扎着。最终,男人冲破了警方的包围,消失在老宅后面的黑暗树林中。而我望着被击败的警察和男人逃走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我知道,这个恶魔还会继续作恶,而这个小镇的噩梦,恐怕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