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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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月国——京城——东宫
子时早已过去，南宫炫依旧没有休息，坐在书桌后一动不动，眼神中都是愤怒。
“吱～”一声，房门开了，一个太监进门，放下一杯热茶，而后小心开口：“殿下，韩侧妃那边派人来问，今晚洞房花烛夜，您…什么时候去掀盖头？”
“滚…”南宫辰怒道。
“是，老奴这就滚”太监赶紧退出去，他前往韩玉儿的院子禀告：“侧妃娘娘，今夜您得自己休息了，殿下被陛下斥责禁足，他…心情不好，恐怕不过来了。”
韩玉儿心里不爽，但表面依旧温柔：“多谢户公公，翠儿，赏。”
“是”丫鬟翠儿拿个一块银子给户公公。
户公公立马喜笑颜开：“老奴多谢娘娘赏赐，您早点休息，过了今天，殿下的气消了，自然宠爱娘娘。”
“借公公吉言”韩玉儿微笑着。
户公公离开后，翠儿立马开口：“娘娘，奴婢都打听过了了，好像因为是一封万民书，南莱去年灾情有关，具体的，奴婢也打听不到。”
韩玉儿愤怒至极：“一群该死的贱民，害的我洞房花烛夜都没有了，该死。”
“娘娘莫要气坏身子，以后路还长”
“五日后夜韵那个贱人就要进门了，在此之前，我必须把管理后院的权利拿到”
“对，这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的事，之前都是由李氏掌管，她哥哥是个将军，听说最近调回京城了。”
“武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休息吧！今夜就这么过了”韩玉儿还是有怨气。
另一边，太子还是没有休息，依旧坐如钟。
他的贴身护卫展业进门：“殿下，他来了。”
南宫炫没有说话，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进门：“末将宇通拜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这几年，北辰王把禁军管理的特别严，所有大小将领都是他的心腹，包括驻城军也一样，本宫费了很大劲才把你弄进禁军，你也争气，自己混到了阁领的位置，如今，本宫需要你了”南宫炫说道。
“殿下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南莱那帮狗官，贪污的太厉害了，以至于起了民怨，父皇斥责本宫办事不利，把灾银交给了北辰王，让他去平复民怨，他本来就有十几万实握兵权，冷傲云也是他的爱将，还有几次大军功傍身，这次再安抚民怨成功，那他就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了。到时本宫也该退位让贤了。”
“殿下何出此言？末将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宇通拱手，他大概听出南宫辰什么意思了：“殿下，这次禁军随行保护灾银和北辰王的名单中有末将。”
“看来，真是天意，宇通，有北辰王一日，本宫的地位就到此为止了，你可明白？”
“末将明白，可…北辰王是琅琊榜高手，末将…力不从心”
“你放心，到了南莱，会有人跟你联络的，你的任务只是提供消息，北辰王行踪的准确消息，仅此而已，事成之后，本宫许你禁军总统领”
“多谢殿下，末将一定完成任务”
“悄悄离去，不可让人发现”南宫炫很满意。
“是，末将告退。”
宇通离开后，南宫炫开口：“展业，你说，本宫是不是个坏人？”
“殿下，那个位置自古只有一个人可以坐，陛下当年怎么上去的，您也知道，历代君王皆是如此”展业说道。
“你说的对”南宫炫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前几日进宫，母后还让本宫多照应点七弟，她却不知道如今的北辰王根本无需他人照顾，父皇的心一直都是偏的，本宫累死累活，只得了个空头太子，而七弟，不争不抢，却什么都有了，这不公平，是父皇的不公，才有了如今局面，所以，要怪也是他们的错。”
眼看着天渐渐泛白，北辰王府，南宫辰给禁军统领和驻城军总将安排了注意事项后准备启程。
孟诗诗憋着嘴：“师兄，你就带着我嘛！”
“我们这次急行军，而且是去安抚民怨，拯救灾民，带着你像什么话？本王昨晚的话，你要么在王府等本王，要么先回山上去。”
“才不要回去”孟诗诗看着整理马鞍的人，停顿了片刻：“师兄，听说…你对那个乡下的夜泠有好感？”
“你听谁说的？”
“这事知道的人很多，你半夜陪她祭拜她父亲”
“不是陪她，是本王自己祭拜夜将军”
“一个武将，死了几年了，师兄堂堂一个王爷去祭拜他？”孟诗诗低声嘟囔。
南宫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头表情严肃开口：“诗诗，夜将军也算是本王的师父，他教会了本王如何打仗，如何行兵布阵，还有，他是苍月国的功臣，不管牺牲多少年，都应该有人记着。”
“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敢说了”孟诗诗口不对心的认错：“师兄，你是不是因为夜泠是夜将军的女儿，所以才对她关心的？”
“她是个孤女，无依无靠，很可怜”
“这样啊！那师兄何不将她纳妾，这样也算是有个靠山了”孟诗诗进一步试探着。
南宫辰笑了下：“那也得她同意才行啊！”
孟诗诗立马听出不对：“师兄的意思是…她不同意？”
“殿下”影刃走过来：“护送的禁军到了，左副统领张冲带队。”
“给血景川去信了吗？”
“昨天晚上就飞鸽传书了。”
“告诉张冲，可以走了。”
“师兄，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夜泠她不同意做妾？”孟诗诗着急的是这个。
“差不多吧！好了，你进去吧”南宫辰翻身上马：“出发。”
看着远处的队伍，孟诗诗气的面部变形：“传言果然不错，夜泠就是个狐媚子，之前勾引太子，如今又把师兄迷惑了。”
“小姐，那咱们怎么办？”
“哼！听说那个贱人离家出走了，让山门中的探子立刻查出她在哪里，然后直接杀了，不用禀告”孟诗诗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飞鸽传书。”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汤舟顺阳客栈，夜泠等人拉着马准备离开了。
“吆！姑娘也要走了？”血景川也拉着马到门口。
“对啊！急着赶路”夜泠说道。
“没有马车？”血景川好奇。
“这不是有马吗？”夜泠反问。
“女子骑马…确实少见”
“今日你就见了两个，血公子，告辞了”夜泠说着就要走，她也不打算装淑女了。
“一起吧！我也出城了”血景川打算跟着夜泠前往南莱，跟他们混熟了，一方面好看看他身边有无夜家铁骑的活口出现，另一方面看看能不能从九幽嘴里打听出有关夜家铁骑为何全军覆没的线索，这是他这五年来最头疼的一件事，更是这辈子唯一一件未完成的任务。
“血公子跟我们同路吗？”夜泠笑问。
“这个在下不知，但最起码可以一起同路到城门口”血景川笑回。
“那就走吧！”夜泠也懒得多说。
几人边走边聊，血景川问道：“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夜泠，黑夜的”
“夜？”血景川故作吃惊：“是…是京城夜家？”
“不错”
“不对啊！夜太保怎么会让自家女眷骑马外出？不可能，你逗我的”血景川演的很逼真，丝毫没有破绽。
“我家小姐才不是她的女儿呢”千清说道。
“不是？那就更不对了，夜家老二夜霆墨没有女儿，世人都知道他是个一事无成的窝囊废。”
“难道夜家就只要这两个东西吗？”夜泠不爽了。
“夜家…”血景川故作思索，而后吃惊：“你…你不会是…是夜霆战夜将军的那个孤女吧？”
“不像吗？”夜泠丝毫没看出血影是演的。
血景川上下打量了一下夜泠：“那个，你真是那个孤女？你不是被冷太师接回去了吗？你…你不是要嫁给太子了吗？”
“放屁，谁要嫁给那个鸭子”夜泠着实气的不轻，该死的前女主，让她名声在外了。
“鸭子？不是，京城那边的人都这么说”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老娘就算是这辈子不嫁，都不会看上南宫炫那个死鸭子。”
“小姐”千清提醒不能说脏话。
“鸭子是什么意思？”血景川很好奇。
“就是面首、小官”
“啊？”
“啊什么啊？他有一群女人，难道不是鸭子吗？”
“这…算了，懒得说他，夜小姐，你知道吗？夜将军可是我最崇拜的人，当年我差点进了夜家铁骑营，可惜…唉～，一些事情打搅了”血景川这几句话绝对是真的，当年他要参加夜霆战的亲兵铁骑营，可却因为自己喜欢自由，受不了军营的约束，这才未从军，又因和南宫辰是师兄弟，所以帮其多少做点事。
“你崇拜有什么用？自古天妒英才，他还不是死了。”
“这都不重要了，对了，你们这是去哪里？”
“南莱”夜泠没打算瞒着，因为等他们进入南莱地界后，肯定会被发现，还不如干干脆脆承认，看看这帮孙子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