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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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年轻男子就要冲过来，几名城卫军立刻开枪。
如今是紧急状态，他们有权限在特殊的时候直接将罪犯击毙，不需要任何汇报。
像这个年轻男子，杀死人质，并且试图攻击城卫军，这个时候将其击毙，一点问题都没有。
随着队长下达命令，刹那间，数颗子弹从枪口喷出，射进那年轻男子体内。
然而，那男子的身体只是被子弹的冲击力稍微阻滞了一下，身形停顿片刻，便再次向前。
已经陷入狂躁状态的他，不会顾及自己的生死，只有杀戮与破坏的欲望。
伤痛也无法对他造成影响，他全身的一切，都只为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
几名城卫军对男子的凶悍感到震惊，但短暂的愣了一下之后，他们就已经反应了过来，迅速后退，同时一边射击。
但那年轻男子的速度极快，狂暴状态的他身体几乎达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
只是眨眼的瞬间，就已经将一名城卫军扑倒在地，他抓住手中的刀，狠狠的刺过去。
尽管他速度很快，但手上的武器毕竟是一把匕首，还是很难对抗枪械的。
这时候，一阵枪声响起，子弹命中了那年轻男子的头部，其脑袋直接被洞穿，出现一个大洞。
人类的肉身终究是有极限，哪怕潜力全部激发，这样的伤势也没有办法支持他继续行动了。
年轻男子松开了手，匕首落在了地上，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下，被他压着的城卫军将尸体推开，在同伴的搀扶下起身。
这场动乱很快平息，虽然这年轻男子陷入了狂暴状态，但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在所有人眼中，只是一个人偷了东西后，害怕受到处罚，最终情绪失控，劫持并杀死人质，然后被城卫军当场击毙。
类似的事情在这之前也有发生，这一次也没什么特殊的。
只有江衍知道，这件事与狂躁症有关，虽然没有掀起风浪，但至少打破了东区连续3天没有发生暴力事件的记录。
目前来说，狂躁症所能给人类带来的提升还是有限的。
现在东区进入了紧急状态，城卫军和治安局在这里严密布局，很多狂躁症患者在初次行凶之后，第一时间就被击毙，有些甚至都来不及做任何事情。
他们的狂躁症就算是发作了，也造不成危害。
这时候，江衍听到了城卫军的队长通过对讲机正在报告这次的事件。
“我们是编号A17小队，我们刚刚击毙了一名劫持人质的男子，目前人质已经死亡，没有队员受伤，我们需要有人来处理现场。”
“目前现场已经安全，我们马上会疏散周围市民。”
“明白，还有一件事，被击毙的男子，在死之前爆发出了非常强大的力量，我们是连续开了很多枪才把他击毙的。”
“没错，和之前遇到的情况很像。”
“明白，我们会保存好遗体。”
……
那名正在通讯的城卫军声音压的很低，但是江衍还是通过精神感知听到了他的谈话内容。
“看来城邦已经注意到了狂躁症，不过目前应该还不知道是病毒引起的。
听上去，他们打算将这些特殊的遗体带回去，进行研究。”
狂躁症患者如此之多，城邦现在发现端倪，也不是很奇怪。
但就算是他们已经发现这种现象，还要进行很多的研究才能确定这是一种病毒引起的病症，而不是群体性的精神疾病。
毕竟这是一种全新的病毒形式，和以前出现过的病毒完全不同，是一种超凡的存在。
想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秘密，绝对不简单。
而江衍也不担心城邦知道狂躁症的存在，这对他没有太大影响。
即便城邦了解这种病毒后，研究出了疫苗，这也是他乐于看到的。
任何生物，只有生存遇到了危机，才可能会进化，如果一帆风顺，那么几亿年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所以，他反而很期待人类能够研制出抑制狂躁症病毒的疫苗，这会改变病毒的生存环境。
对于病毒而言，要想生存下去，必须要进化，这就迫使病毒能够不断变异。
与其担心可能出现的疫苗，他倒不如担心永远不会出现疫苗。
城卫军开始疏散周围的民众，江衍也从这里离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已经没法继续再买东西了，只能去另外一家超市，购买了一些物资之后，回到家里。
今天，除了超市遇到的那起狂躁症引发的事件，他就再也没有看到别的暴力事件了。
总体来说，东区的治安在这半个多月铁血手段的治理下，立竿见影变好。
抢劫、偷盗之类的事情，即使是狂躁症出现之前，也是很常见的，但现在几乎看不到了。
就连街上的流浪汉都减少了许多。
但这表面越是平静，下方的风暴就越是汹涌。
刚才的那个男子身上发生的事情绝不是孤例。
近一年来，失业率不断上升，现在东区有相当一批人是没有任何工作的，也没有任何的收入来源，他们只能靠领少量的救助过活。
但那些救助根本就不够，所以平常也会小偷小摸的弄一些东西，刚才那个男子的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总是要想办法活下去的，但以如今看来，他们的生路几乎被堵死了。
粗暴的手段，短期确实有效果，但只会激化这些本就已经很强烈的矛盾。
如果人们没有力量，只会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的过下去，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但现在有了狂躁症，一切就不一样了。
江衍又想到了刚才那名城卫军队长所说的话，城邦现在肯定是已经发现了端倪。
毕竟这么多人忽然获得数倍于自身的力量，变得暴躁，只知杀戮，这种现象无论如何也值得警惕和注意。
他们既然特意要保护那些死者的尸体，就一定会进行一些研究。
江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步，这些研究多半是发生在西区。
可他在西区的眼线实在太少了，还都不是什么重要人士，他不可能像探查东区一样感知西区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还是散开了自己的精神力，至少他能够通过追查那具尸体，找到一些线索。
他对东区展开了一个彻底的搜查，如今已经有百分之30的人感染了狂躁症，东区他看不到的地方并不多。
东区仁心医院的太平间，停放着八具尸体，这些尸体十分特殊，因为这太平间外面，有几名城卫军负责看守。
而今天死去的那名年轻男子，尸体刚刚也被送了过来，是那八具尸体中的一具。
即便这些患者已经都已经死了，周围也没有活着的狂躁症患者，但江衍依旧能够通过尸体感知到太平间的情况。
因为他的感知能力依靠的是病毒，而不是患者本人。
就算是狂躁症患者死了，其体内的病毒也能存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们依旧能够作为感染源，将病毒传染给其他人。
此刻，一群穿着盛世集团安保人员衣服的男人走进了太平间，领头的出示了一份文件，交给一名城卫军，随后说道，
“上面要求将这些尸体送回西区的研究，我们现在过来取，辛苦你们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
那名城卫军仔细检查了文件，核对无误之后，带着他们的人离开此地。
那领头的男子开始指挥手下的人做事，“里面有8具尸体，全部装到车上，动作快点，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这次任务十分重要，务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