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下竟有如此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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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人扶起他,说道
“若是穿越梦境的蒙鸿之泽,再向西经过洞壑,便可抵达丹獭之河。”
“那是一片赤色的河水,河底有一颗静海游珠。”
“你取出服下后立即北上去到涔源,寻找一片沧渊之地慢慢修炼。”
“珠子的灵力可将你的修炼时间缩短五十年,但在梦境之中,时间和你之前所处的世界不同。”
“等一百五十年过去,相当于你只离开了五个多月。”
“且这日积月累的修为牢不可摧,足够你用来保护她了。”
阿冰甚为感激,不知如何为报,那高人却淡淡说道
“将来无论何人问起,你只要不对外人说起关于我的任何信息便可。”
阿冰本与梦境无缘,但凭着心中那股深重的执念在高人的指点下终于得以突破一二。
很快便学会了小范围的穿梭游荡,继而掌握了基本的寻梦造梦之法。
然后顺着高人留下的线索顺利拿到静海游珠、去到沧渊之地,开始漫漫修炼路。
与此同时,阿阮也在她父兄的逼迫下坐上了大红花轿,在锣鼓喧天的热闹中嫁给了侯府的小侯爷。
那小侯爷早已病入膏肓,拜堂都是一个婆子抱着公鸡替代。
没有新郎,没有洞房,她和衣独自度过新婚之夜。
不过她不在乎,这就是她的命。
她如果早点任认命,就不会害了阿冰。
阿阮手中紧紧握着那枝早已干枯的梅花,眼角流下悲伤的泪水,耳畔回响着她兄长不屑又歹毒的声音。
“没想你居然这么不知廉耻,真的跟那条臭蛇鬼混在一起。”
“幸好我发现及时,找道长收了那兴风作浪的妖怪。”
“一个道行低微的贱畜生也敢坏父亲的好事,你呀,趁早死了这条心,好好等着嫁人吧!”
“若是再敢多生事端,就让他连全尸都不剩。”
“既然……既然那小侯爷都快要病死了,他们也没有洞房,那,那她儿子是谁的?”
阿翁疑惑地问道,她知道彭婆婆的儿子绝不会是七尾蛇妖的。
一来人妖结合很难有自己的孩子,二来她对她儿子实在有些淡漠凉薄。
临风沉默良久,说道
“她兄长的。”
“啊?!”
阿翁发出一声惊呼,若不是临风亲口说出,她难以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歹毒的亲人!
“她是自小被杜府收养的,只有一个母亲早已去世。”
临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饶是如此,阿翁仍然觉得心口像堵了一块大石般喘不过气来。
那两父子简直不是人,做出这等恶事!
若是让她碰见,必狠狠暴揍他们一顿,然后再想个法子好好折磨折磨他们。
三天后,本该是新婚夫妇回门的日子。
但小侯爷身子太过孱弱,根本无法出门,阿阮只得一个人带着礼物回家归宁。
按习俗,吃完饭她本该回府,但她父亲席间几度老泪纵横。
说是她自小便长在他身边,乖巧孝顺,这一嫁人,自己心中甚为疼惜不舍。
她兄长也一改往日的态度,不停说她出嫁这几日父亲是如何想念她。
今后不常在家,今日可否就住在家中,明日再走。
阿阮当然知道他们是在外人面前做戏。
虽不知他们又憋着什么心思,但也不好当场驳回,只说恐怕需要向公婆请示。
不多会,侯府就传来消息。
说是体恤阿阮家人思念,小侯爷也需要多养养身子,今日在娘家住一晚,明日再归也是可以的。
谁知,就这一晚,成了阿阮终身的噩梦。
吃完晚饭,她早早便沐浴就寝,想明天一起床就立即回侯府去。
窗口对面的那棵树上不会再有阿冰出现,梅花她也带走了,这里再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睡到半夜时分,迷迷糊糊中,阿阮觉得似有人在解她的亵衣。
她猛然从梦中惊醒,发觉这竟然不是做梦,真的有一个男的趴在她身上。
她惊恐以及,正欲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嗓子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见她惊醒,那个熟悉又恶毒的声音再次响起
“哥哥从侯府的婆子处打探到那小侯爷根本就不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圆房之事不如就由哥哥我来代劳。”
“嘿嘿,从小我就惋惜妹妹这般绝色容颜日后竟要便宜他人,真是让我好生不舍。”
“不过你的婚事父亲早有盘算,我也不敢动什么其他心思。”
“如今一切已尘埃落定,我真要好好感谢感谢小侯爷那个窝囊废,他若能动弹半分,怎会有我今日之艳福……”
句句肮脏恶心的话语不断流进阿阮的耳朵里,她全身犹坠冰窖,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接着,她听到自己衣帛被撕裂的声音。
她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她碎掉的心彻彻底底死了……
第二天离开时,父亲低压声音对她说道
“记住,若是有了身孕,一定咬死是小侯爷的,是你主动才有的。”
这话落在阿阮耳中犹如五雷轰顶,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
他知道,原来昨天晚上他都知道。
他默许那个畜生那样做,甚至……甚至一切都是他谋划的。
怪不得,怪不得昨晚院内没有一个丫鬟下人,是他支走了所有的人,是他计划了这一切。
是他,从小养她长大的父亲!
阿阮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她只是木然地看着她父亲。
看着那张无比丑恶的嘴脸,然后转身离去。
她的泪,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流干了。
若是她真的怀了孩子,那也绝不会遂他们的意……
一个多月后,她真的有了身孕。
公婆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吩咐家中下人用心照料,莫出差错。
等三个月的时候,胎像稳固,阿阮随便找了个借口回了一趟杜府。
“把阿冰的尸身交给我,否则我便不会要这孩子。”
阿阮站在厅堂中央,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父亲脸色铁青,她兄长更是怒不可遏,从椅子上跳起来就是重重一巴掌。
阿阮当即跌坐在地,只听他骂骂咧咧道
“你个不要脸的臭丫头,居然敢这样跟父亲说话,谁给你的胆子来威胁我们?”
阿阮抬起半边红肿的脸,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淡淡说道
“你可以打得再用力些,打掉肚子里的孽种刚刚好,省得我自己动手。”
“你……”
她兄长气的嘴角不住抽动,然而扬起的手却停在半空中不敢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