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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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仿佛一轮太阳在祭坛上空升起。狂暴的能量如海啸般席卷开来，祭坛周围的树木瞬间被夷为平地，地面被生生削去一层。张莫等人拼尽全力抵抗，却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吹得东倒西歪，毫无还手之力。
“这就是上古神器的力量吗？简直恐怖如斯！”王胖子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声音中充满了惊惧。
“莫儿，快走！我来挡住他！”张莫大吼一声，挣扎着站起身，手中青光一闪，青冥剑发出一声清鸣，化作一道流光，直刺神秘人而去。
“不自量力！”神秘人冷笑一声，手中神器轻轻一挥，一道黑色光束激射而出，与青冥剑撞击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张莫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传来，青冥剑脱手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张莫！”莫灵儿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扑到张莫身边，将他扶起，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没事……”张莫强忍着剧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体内气血翻涌，根本无法动弹。
“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想与我抗衡？简直是痴心妄想！”神秘人狂笑着，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怎么办？难道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吗？”赵灵儿脸色惨白，眼中充满了绝望。
“就算死，也要拉他垫背！”林风咬牙切齿，手中长剑一抖，化作一道闪电，向神秘人刺去。
王胖子和赵灵儿也纷纷祭出法宝，拼死一搏。
“找死！”神秘人冷哼一声，手中神器光芒大盛，一道黑色光幕瞬间张开，将林风等人的攻击尽数挡下。
“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伤我？”神秘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手中神器再次挥动，一道黑色光束直奔林风而去。
“小心！”张莫目眦欲裂，想要出手相救，却无能为力。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挡在了林风身前，硬生生接下了这致命一击。
“灵儿！”张莫撕心裂肺地吼道。
莫灵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但她却对着张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张莫，你一定要……活下去……”
话未说完，莫灵儿便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不……”张莫目眦欲裂，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也昏死了过去。
“张莫！莫灵儿！”林风、王胖子和赵灵儿见状，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冲向张莫和莫灵儿，想要将他们救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神秘人冷笑一声，手中神器再次举起……
黑色神器光芒大盛，恐怖的能量波动让空气都为之扭曲。危急时刻，林风三人义无反顾地挡在张莫和莫灵儿身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守护的防线。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强大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浪，将林风三人掀飞出去。他们重重地摔落在远处的地面上，口中鲜血狂喷，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林大哥！胖子！灵儿！”张莫意识模糊，眼前一片血红，但他仍然能够感受到朋友们的气息正在迅速衰弱。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如刀绞。
“哈哈哈哈哈！一群废物，不堪一击！”神秘人狂笑着，一步步逼近，眼中充满了轻蔑和杀意。
“孽障，休得猖狂！”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天边传来。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位白发老者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青云宗的李长老。他须发皆张，双目圆睁，浑身上下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李长老！”看到李长老赶到，林风等人顿时燃起一丝希望。
“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李长老沉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决绝。
“可是……”林风还想说什么，却被李长老挥手打断。
“走！这是命令！”李长老厉声喝道，语气不容置疑。
林风等人知道李长老心意已决，只得含泪带着昏迷不醒的张莫和莫灵儿，踉踉跄跄地向远处逃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神秘人冷笑一声，正欲追击，却被李长老拦住。
“你的对手是我！”李长老大喝一声，手中拂尘一挥，化作万千银丝，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神秘人袭去。
“不自量力！”神秘人冷哼一声，手中神器光芒大放，将李长老的攻击尽数化解。
“老东西，你的末日到了！”神秘人眼中杀机一闪，手中神器再次挥动，一道黑色光束直奔李长老而去。
李长老脸色凝重，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金色光幕在他身前形成。然而，黑色光束威力巨大，金色光幕仅仅支撑了片刻便轰然破碎，李长老也随之被击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李长老！”远处，林风等人目眦欲裂，悲愤交加。
李长老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秘人一步步逼近。
“结束了，老东西！”神秘人冷笑一声，手中神器高高举起……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从青云宗的方向传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怎么回事？”神秘人脸色一变，猛然转头看向青云宗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不好，是宗门出事了！”李长老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眼中充满了绝望。
神秘人没有理会李长老，而是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光，向着青云宗的方向疾驰而去。
“张莫……快……快回去……”李长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张莫等人逃离的方向嘶吼道，声音悲壮而绝望……青云宗上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原本仙气缥缈的洞天福地，此刻如同人间炼狱。神秘人悬浮在半空中，黑色的神器在他手中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有一道道黑色光束落下，将地面上的建筑摧毁殆尽。
“杀！一个不留！”他声音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
青云宗弟子们奋力抵抗，但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神秘人和威力巨大的黑色神器，他们就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惨叫声、怒吼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远处，张莫等人踉踉跄跄地逃离，他们身上沾满了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咳咳……”林风剧烈地咳嗽着，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我们……不能再逃了……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是……李长老他……”莫灵儿泣不成声，她不敢想象李长老落入神秘人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李长老已经……”王胖子欲言又止，他知道，以李长老的实力，面对如此强大的神秘人，恐怕凶多吉少。
“不要再说了！”张莫突然暴喝一声，打断了王胖子的话，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为李长老报仇！”
他们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将洞口用树枝和藤蔓遮掩住，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山洞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光线从洞口透进来。林风和王胖子身受重伤，已经陷入了昏迷。赵灵儿一边哭泣，一边为他们处理伤口。
莫灵儿守在张莫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逐渐微弱的气息，心中充满了担忧，“张莫，你怎么样？你坚持住啊！”
张莫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也变得越来越黑暗，但他仍然紧紧地握着莫灵儿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你快走……快走……”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张莫！张莫！”莫灵儿拼命地摇晃着张莫的身体，但她知道，他已经……
突然，洞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阵叫喊声：
“给我搜！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莫灵儿脸色一变，她知道，是神秘人追来了……
黑暗的山洞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林风和王胖子昏迷不醒，赵灵儿低声啜泣着，为他们处理伤口。莫灵儿紧紧握着张莫的手，他的手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张莫，你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能逃出去的。”莫灵儿强忍着泪水，柔声安慰着，但她心中明白，张莫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青云宗一战，他为了掩护她和其他人撤退，独自一人断后，硬生生承受了神秘人的数次攻击。
逃亡的路上，张莫一直咬牙坚持，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此时，他仿佛一只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灵儿，别白费力气了……”张莫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断断续续，“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怕是不行了……”
“不，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莫灵儿拼命摇头，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张莫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相遇，到后来的并肩作战，再到彼此倾心，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闪过。
不行，我不能失去他，绝对不能！莫灵儿心乱如麻，就在这时，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疯狂而又危险的念头。
“逆天改命，以命换命……”莫灵儿喃喃自语，这是她在一本古籍中看到的禁术，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换取他人生机。
这个禁术太过危险，一旦施展，施术者必死无疑。可是，看着奄奄一息的张莫，莫灵儿心中再无一丝犹豫。
“张莫，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莫灵儿眼神坚定，她小心翼翼地将张莫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咒语的吟诵，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在山洞中蔓延开来。莫灵儿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生命气息也在迅速流逝，但她毫不在意，眼中只有张莫。
就在这时，洞口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呵呵呵，真是感人至深啊，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神秘人！莫灵儿心中一惊，猛地抬头，只见神秘人站在洞口，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手中黑色的神器散发着森然寒光。
“你们，一个都逃不掉！”神秘人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莫灵儿的心头，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绝望。“呵呵呵，真是感人至深啊，可惜，一切都太迟了！”神秘人带着戏谑的语气，一步步逼近。他每走一步，洞内的压迫感就增强一分，仿佛山岳倾倒，令人难以喘息。
莫灵儿心如乱麻，她知道，逆天改命之术并非万能，一旦施展，自己必死无疑，而张莫也未必能够完全恢复。但此刻，除了放手一搏，她别无选择。
“灵儿，住手！不要……”张莫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他依然竭尽全力想要阻止莫灵儿。他知道莫灵儿想要做什么，但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牺牲。
“张莫，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莫灵儿的眼神坚定无比，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催动体内最后一丝灵力。
“想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真是痴心妄想！”神秘人冷笑一声，手中黑气涌动，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鬼爪，朝着莫灵儿抓去。
“灵儿小心！”张莫目眦欲裂，拼尽全力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鬼爪袭向莫灵儿，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光闪过，挡在了莫灵儿身前。青光消散，一位老者缓缓现身，正是青云宗的李长老。
“李长老！”莫灵儿又惊又喜，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莫丫头，你没事吧？”李长老关切地问道，目光落在莫灵儿身上，眉头微皱，“你想要做什么？这种禁术，岂是你能随便施展的？”
“李长老，我……”莫灵儿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先解决眼前这个麻烦再说。”李长老面色凝重地看向神秘人，“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我青云宗为敌？”
神秘人没有理会李长老，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张莫，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原来你就是身怀‘天灵之体’的张莫，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知道‘天灵之体’？”李长老心中一惊，更加警惕起来。
神秘人没有回答，而是仰天长啸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震得整个山洞都在颤抖。
“不好，他想要自爆！”李长老脸色大变，拉着莫灵儿就往后退，“快走！这里危险！”
“想走？晚了！”神秘人狞笑一声，身体开始膨胀，一股毁灭性的能量在他体内汇聚。
“张莫……”莫灵儿看着被困在原地无法动弹的张莫，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灵儿，活下去……”张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枚玉佩抛向莫灵儿。
“不！我不……”莫灵儿想要拒绝，却被李长老强行带离了山洞。
“轰——”
一声巨响，整个山洞坍塌，化作一片废墟，一切归于平静。
“张莫——”莫灵儿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