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众矢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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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冲击波过后，张莫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有刺鼻的硝烟味和尘土飞扬。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却感到一阵剧痛从后脑勺传来。
“莫哥哥，你没事吧？”耳边传来莫灵儿焦急的声音，张莫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而莫灵儿正担忧地望着他。
“我没事，只是有点晕。”张莫摇了摇头，在莫灵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王胖子和赵灵儿也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不轻。
他们原本身处一片茂密的森林，而现在，周围的景象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参天巨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断壁残垣，巨大的石柱东倒西歪，上面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跨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远古遗迹。
“这是哪里？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王胖子揉着脑袋，一脸茫然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像是某个古老的遗迹。”张莫摇了摇头，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我总感觉这里怪怪的。”赵灵儿不安地说道。
于是，四人开始在这片陌生的遗迹中摸索前行。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坍塌的石块和碎裂的瓦砾，沿着残破的石阶一路向下，希望能够找到出口。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阔的地下广场出现在他们面前。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周围，数十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正围成一圈，似乎在举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有人！”王胖子压低声音说道。
四人对视一眼，放轻脚步，躲在一根巨大的石柱后面，偷偷观察着广场上的情况。
“那些是什么人？他们在干什么？”赵灵儿好奇地问道。
“嘘！小声点，别被他们发现了。”莫灵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
张莫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广场中央的那些人影。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尤其是站在祭坛最前方的那个人，更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就在这时，祭坛上的那人影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四周，沉声说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给我滚出来！”
张莫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等人已经被发现了。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长剑，缓缓从石柱后面走了出来。
“几位，我们只是误入此地，并无恶意。” 张莫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充满敌意的冷笑。
“误入此地？哼，我看你们分明是故意闯入我圣教禁地，意图不轨！”
“圣教？什么圣教？”王胖子一脸疑惑地问道，“我们只是迷路了，什么禁地不禁地的，我们根本不知道！”
“哼，少装蒜了！”站在祭坛最前方的那人影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们这些外来者，来到我们这里，无非就是为了抢夺我们的宝物！”
“宝物？什么宝物？”张莫眉头微皱，他感觉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
“少废话！既然你们不肯承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人影一声令下，周围那些黑衣人立刻将张莫等人团团围住，手中纷纷祭出各式各样的法宝，杀气腾腾。
“慢着！”张莫见状，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想听他们解释，只是想找个借口对他们动手。他深吸一口气，将莫灵儿护在身后，沉声说道，“我们真的无意冒犯，只想离开这里，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想离开？晚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狞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便朝着张莫劈头盖脸地斩来。
张莫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堪堪避开这一剑，反手一掌拍出，雄浑的掌力化作一道无形的劲气，瞬间将那名黑衣人震飞出去。
“有点本事，难怪敢擅闯我圣教禁地！”为首那人影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冷笑一声，“不过，就这点实力，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说罢，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威压顿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小心，他是金丹期修士！”莫灵儿脸色一变，低声提醒道。
张莫心中一沉，金丹期，那可是比他高出一个整整两个大境界的存在，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怎么办？”王胖子和赵灵儿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脸上都露出了惊慌之色。
“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张莫咬了咬牙，他知道，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了，只能尽力为其他人争取逃生的机会。
“不行，要走一起走！”莫灵儿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抛下张莫独自逃生。
“别废话了，快走！”张莫怒喝一声，他知道，再耽搁下去，就真的谁也走不了了。
然而，就在这时，为首那人影却突然出手了。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便出现在张莫面前，五指成爪，朝着张莫的胸口抓去。
张莫大惊失色，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
一声闷响，张莫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莫哥哥！”
莫灵儿见状，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将张莫紧紧地抱在怀里，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涌了出来。
“灵儿，你怎么样？”张莫强忍着剧痛，伸手擦去莫灵儿脸上的泪水，声音虚弱地问道。
“我没事，你怎么样？你怎么样？”莫灵儿哭得梨花带雨，心痛欲裂。
“我没事，死不了……”张莫想要安慰莫灵儿，但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哈哈哈，不自量力！”为首那人影看到这一幕，顿时仰天大笑起来，眼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敢与我们圣教为敌，真是不知死活！”
“你们这些混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莫灵儿抱着昏迷不醒的张莫，双眼血红，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
“哼，就凭你？”为首那人影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给我杀了他们！”
鲜血染红了莫灵儿的衣襟，她紧紧抱着昏迷的张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鲜红的血液，仿佛一柄柄利刃，狠狠地刺痛着张莫的心。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如同散架一般，剧痛让他无法动弹。
“莫哥哥，你别动，我没事……”莫灵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她还要保护张莫。
“哈哈哈，真是感人至深啊！”为首那人影讥笑着，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吗？真是天真！”
“就是，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敢跟我们圣教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一名黑衣人附和道，眼中满是嘲讽。
“死到临头还嘴硬！”王胖子忍不住怒吼道，“你们这些家伙，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圣教就很了不起，总有一天，你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对，没错！”赵灵儿也跟着说道，“你们这些坏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听到王胖子和赵灵儿的话，那些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就凭你们这些蝼蚁，还想报复我们？真是异想天开！”
“就是，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活过今天再说吧！”
“够了！”张莫怒吼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凌厉如刀，“你们这些混蛋，我记住你们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哟，还挺有骨气的嘛！”为首那人影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我喜欢！就让我看看，你拿什么来报复我！”
说罢，他便要再次出手，却见张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你想杀我，尽管来！但我要提醒你，你最好先搞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莫的话让为首那人影微微一愣，他上下打量了张莫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莫冷笑一声，指着自己和莫灵儿身上的衣服，说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我们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猛地将莫灵儿拉到身后，同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
“轰！”
一声巨响，地面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烟尘四起，遮天蔽日。
“什么人？！”为首那人影脸色大变，厉声喝道。
烟尘散去，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人影缓缓从深坑中走了出来。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头，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你们，是谁？”为首那人影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来人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黑衣人影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黑衣人影的出现，宛如平地一声惊雷，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张莫和莫灵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疑惑。这股强大的气息，绝非普通修仙者所能拥有，甚至比起之前遇到的林风，还要更加深不可测。
“难道，这些人是……”莫灵儿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张莫轻轻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个神秘组织的出现，或许与林风背后的邪恶势力有关。
“阁下是谁？为何要插手此事？”为首的黑衣人壮着胆子问道，然而声音却明显有些颤抖。黑衣人影缓缓扫视了一眼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张莫和莫灵儿身上，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们，是来自青云宗？”
张莫心中一动，这黑衣人似乎对他们有所了解，而且似乎对青云宗并无敌意。想到这里，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拱手道：“正是，在下张莫，这位是在下的师妹莫灵儿，不知阁下是……”
黑衣人影没有回答张莫的问题，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跟我来。”说罢，他便转身朝着密林深处走去。张莫和莫灵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去。
一路上，黑衣人影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默地走着。张莫和莫灵儿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们发现，周围的树木越来越高大，枝叶也越来越茂密，阳光几乎无法照射进来，整个密林显得阴森恐怖。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上，一座古老的祭坛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黑衣人影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张莫和莫灵儿，缓缓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想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要救你们。”
张莫和莫灵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黑衣人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
“不好，有人来了！”
黑衣人影话音刚落，十数道身影便破空而来，将这片空地团团围住。来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脸上都戴着狰狞的鬼脸面具，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显然来者不善。
\阁下不请自来，还请现身一见！\为首的黑衣人沉声说道，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紫色长袍，手持折扇的男子缓缓从人群中走出，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哟，这不是黑煞卫吗？怎么，今天这么大阵仗，是在迎接贵客？” 紫衣男子摇着折扇，语气轻佻，丝毫没有将眼前的黑衣人放在眼里。
“哼，紫云鹤，这里没你的事，识相的就赶紧滚！”黑衣人首领冷哼一声，显然对来人并无好感。
“啧啧啧，脾气还是这么臭。” 紫云鹤笑了笑，目光却落在了张莫和莫灵儿身上，“这两位是……？”
“与你无关！” 黑衣人首领挡在张莫二人身前，语气冰冷。
“别这么紧张嘛，我就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值得你们黑煞卫如此兴师动众。” 紫云鹤说着，便想上前一步，却被黑衣人首领拦住。
“紫云鹤，我最后再说一遍，这里没你的事，你若再敢阻拦，就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首领语气森然，显然已经动了真怒。
“哎呦，我好怕怕啊！” 紫云鹤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随即脸色一沉，冷笑道，“不过，我今天还真就非要管这闲事了！”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够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人影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 “紫云鹤，今日之事，我不想与你为敌，你走吧。”
紫云鹤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深深地看了黑衣人影一眼，最终还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随着紫云鹤的离开，其余的黑衣人也纷纷散去。空地上，只剩下张莫、莫灵儿，以及那群神秘的黑衣人。
“好了，现在没人打扰了，我们可以谈谈了。” 黑衣人影转过身，看向张莫和莫灵儿， “跟我来吧。”
张莫和莫灵儿对视一眼，跟着黑衣人影走进了祭坛深处。那里，黑衣人影缓缓摘下了头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了一张苍老而威严的脸庞。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们是谁，为什么要救你们。” 老者看着张莫和莫灵儿，缓缓说道。
“前辈，晚辈的确有些疑惑，还请前辈解惑。” 张莫拱手说道。
老者点了点头， “我们是守护者，负责守护这片大陆的安宁……”
老者缓缓道来，讲述了一个隐藏在历史长河中的秘密，一个关于修仙界，关于整个大陆命运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却指向了一个令张莫和莫灵儿意想不到的人——林风。
“你说什么？！” 莫灵儿惊呼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老者。
老者面色凝重，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
“不可能！” 张莫猛地站起身，打断了老者的话， “林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