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腰牌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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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看了看四周,自然的蹲下身子,拿起掉下去的香囊,顺便捡起地上的东西。
入手是一块腰牌,铁质的,入手有些冰凉。
海棠很快就回来了,嘿嘿地说道:“那人出去了,路上被管事的逮到骂了一顿。
也不清楚从哪里找来的,冒冒失失的。”
林望舒揣着冰凉凉的腰牌,心说,这恐怕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从市场上招人,可招不到这样的家伙。
广陵侯府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些人一次次的进来打探。
林望舒站在窗前苦苦思索,前世的事情。
广陵侯府在自己出嫁前,到底有过什么变化呢?
可惜的是,那会儿林望舒实在太不受宠,在皇帝想起侯府还有这么一个女儿之前,没人注意到她。
府上的人事变动,也不会跟她讲。
除了两次失窃,侯府上下彻查之外,根本想不起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老侯爷曾经是陪着先帝上过战场的功臣。
因为身体沉疴,走的早。
侯府的爵位往下传的时候,应该降一级的,皇帝开恩,特意承袭了一代人。
能让皇帝好奇的,广陵侯府能有什么东西呢?
自己这个爹,林望舒非常的了解,胆小怕事的很,当年自己外公家出事,立刻恨不能休妻书都出了。
知道皇帝没有追究外嫁女的责任,还是为了小心,将母亲所有陪嫁过来的东西,全都交给了前来清查的人。
皇帝将一些首饰、字画送了回来,只将其他的田庄、铺子收了上去。
一出事就立刻切割的人,怎么会招惹到锦衣卫这样的杀星。
夜色深深,距离广陵侯府很远的一处宅子里面。
两个人坐在桌前,显然是在等什么人回来。
其中一个百无聊赖的玩骰子。
骰子在碗里面,哗啦啦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别晃了,”窗户边还坐着一个人,那人说道:“哗啦啦的烦死了。”
“哎呀,”玩骰子的人将碗一扣,说道:“四哥,朱小七能行吗?你和三哥都没找到,他能找出来?”
院子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小七回来了。”
窗户边上的人兴冲冲地去开门。
“怎么样?”
进来的人,一身泥土,进门先问好,然后说:“侯府里面有两个书房,花园里面还有一个。”
“嘿,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行。”
“东西呢?”玩骰子的那人问道。
“没拿到,花园书房锁打不开,窗户全都钉死了,要进去,还得找机会。”
“四哥,过几天侯府的宴会当日,正是好机会啊。”
被称为四哥的人,剑眉星目,眉头紧皱,正要说什么,看了一眼小七兴奋的模样。
先问道:“没露出什么马脚吧?此次行事可是小心再小心。”
小七拍拍胸口,大大咧咧说道:“四哥,你放心我……”
拍着胸口的手突然停下来,小七的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
即使微弱的烛火下,看的也很清楚。
“四哥……”小七白着脸说道,“我令牌不见了。”
“什么!”其余两人霍然站起身来,“你再找找!”
那可是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没了这个东西凭证,要想进出大内,那是痴人说梦。
更可怕的是被人捡走,做出祸事,那就更加糟糕了啊。
“你上次看令牌是在什么时候?”四哥问道。
“是,是下午进花园搬花的时候,那之后,我就没印象了。”
四哥的食指在腿上敲打着,这是对方在思考的表现。
其余三个人都不敢吭声,小七更是冷汗频频。
“这件事我会上报,腰牌丢失不是小事,其次,现在就找人手,重新轮班倒盯着侯府,尤其是盯着广陵侯身边人的进出。”
“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广陵侯如果知道是我们在盯他,他很有可能会直接断了跟惠州的联络。”
惠州是誉王的地盘,也是誉王起兵的地方,誉王的残党旧部至今还在蠢蠢欲动。
上一次的线索明确指向京城,京城中一直有人跟他们暗地里牵线搭桥。
广陵侯府就是这一次线索的指引所在。
锦衣卫追查了好久,几次线索都扑了个空。
“小七,你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一遍。”
小七将他如何跟管事的搭上线,如何进了侯府的花匠工作,如何搬弄花草。
如何在见到了书房,如何离开。
“等等,”四哥突然问道,“你说,你出花园的时候,遇见了侯府的小姐?”
“是的,不过不太清楚是哪一位,树枝全挡住了,感觉跟我差不多高。
我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那个丫鬟还跟在后面,看我有没有走错道呢。
真是够小心的。”
“嗯,你接着讲。”
侯府的小姐,个子跟小七差不多高,四哥不期然想起了那个住在破落院子的小姐。
会是对方吗?
派遣丫鬟监督走错路的小厮,这种事情,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
从这段时间对广陵侯府的监视来看,那位小姐做出这种事情来,总有些难以形容的违和感。
在花园里面,可没见到她停留过几次。
更别说看着花匠工作,送迷路的小厮出去了。
院子里的蜡烛熄灭了,四哥看着送来的请柬,心说,这个宴会看来必须得走一趟了。
林望舒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心口砰砰砰剧烈的跳动着。
“小姐?”今晚是雪蕊守在外面,听到林望舒下床的动静,从地上坐起来,小声问道:“怎么了?”
“你睡吧,”林望舒拍了拍她,“我喝口水。”
雪蕊急急忙忙的披衣起身,拿来另外一件衣服给林望舒披上,“我去拿就成,您等我会儿。”
雪蕊现在老实多了,守夜也不推给海棠。
林望舒看着帷幔,自己睡前一直在想广陵侯府的事情,前世好像四皇子曾经来过侯府。
那次好像是跟侯爷大吵了一架,那是林望舒偷偷拿着绣好的手帕去外面换银子。
回来的时候,藏在花圃中听见的。
只知道是在吵架,不清楚在吵什么,自己那会儿只记得又冷又饿,风还很大。
这会跟锦衣卫想要的东西相关吗?
深夜的凉风袭来,林望舒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