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陌生的女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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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玉简？
望着指缝间漏出的碎渣。
王浩无语。
幸亏自己没中断过。
要是没看完玉简里的内容，这乐子可就大了。
这玉简够劣质的……
不对。
说不定这是神秘青年故意的。
唯有这般。
才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玉简里提到了空盟，显然，这是一个修仙者为主的暗中势力，能在星罗国的高压统治下存在，还敢绑票石城里的掌柜，足能证明它既谨慎又胆儿肥。
与空盟接触？
暂时不行。
目前的他两眼一抹黑，闷头扎进去，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王浩撕下一片布。
把掌心的碎渣尽数放好，又小心清扫了地面，才叠好破布，收进暗囊中。
虽然玉简毁了。
但这处临时石屋不安全。
万一有人闯进来，由玉简碎渣联想到什么，他就得不偿失。
处理过手尾，王浩索性盘坐在床上，脱掉外穿的血衣，尝试修炼【望月术】这门法术。
【望月术】和【望气术】仅一字之差，且都是甄别灵力波动的法术，想必效果相当，所以他不必舍近求远，去寻找那早被销毁干净的法术。
……
【望月术】是辅助法术。
诚如所言，只需简单的修炼，王浩就能顺利使出。
而且。
连续尝试时。
这门法术刺激了气海附近的数个窍穴，竟使他修为突破，晋升至练气二层。
过后。
【望月术】收发更加舒畅。
若不是受场地限制，王浩都想使出自创的【木箭术】，试验其在炼气二层时的威力。
当然，晋升也有弊端。
在晋升成功的一刻，王浩感到气海深处一阵气血翻涌，身体更出现一瞬间的乏力，它们来得毫无征兆，仿若冥冥之中，修炼进阶本该如此。
王浩明白。
这是人祖血的压制。
也代表寿元流失。
前两年炼气入门，他就有过同样的感受，只是那次十分轻微，可忽略不计。
随着修为提升，这种影响逐渐加重，一旦晋升至练气三层，人祖血便会彻底逞凶，令修仙者短命早夭，活不过双十之数。
王浩对此不在意。
因为在两年前，他就做了取舍。
在后半宿。
精力旺盛的他，继续揣摩《贪狼妖诀》记载的另两门练气期法术，【望月术】的成功证明了，哪怕这是一部妖修功法，人族也可以修炼。唯一遗憾的，在石城不能尝试使出，以免搞出的动静引来巡逻士卒。
这一坐。
直到天明。
……
第二日清晨。
王浩长身而起，拉开了木门。
街上的木梆声逐渐远去。
鸣金宵禁。
击木晨起。
这便是陈矿主定下的作息规矩。
只不过前者带有强制性，后者则是一种相对‘友善’的敦促。毕竟完不成采矿份额，连吃饭果腹都成问题。
王浩自然不担心。
之所以闻声出门，是因为他要前往牛记杂货铺，跟两年不见的牛常大叔叙叙旧，顺便八卦一下朱‘师嫂’和九哥的前事过往。如果有可能，利用刚学会的【望月术】，在杂货铺淘来一点古董旧货，也算为这趟解禁之旅锦上添花。
走到半路。
王浩遇上了情种朱九哥。
对方一副忐忑不安的德性，两眼有着不少血丝，一看昨夜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安生。
哪怕王浩主动打招呼，朱九哥也心不在焉，眼神飘忽，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为了不给自己添堵，王浩明智闭嘴，默默跟随。
牛记歇业了。
这出乎两人的意料。
瞅着店铺门板上的【歇业】小木牌，阶前的两人一阵失神，朱胜安并不死心，坚持要留在店外等待，相劝数语后，王浩只能独自离开。
王元开也不在。
在石屋外敲门许久，一直没人应声，反而引来不少路人的打量。
最后。
王浩索性一个人乱逛。
像王浩这般游手好闲的，石城里委实不少。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
不管是男是女，都长相俊俏，分外惹人怜爱。
而且。
这些矿奴要么待在石屋，由驻守此地的兵卒圈养；要么被店铺招募，充当打杂干粗活的伙计婢女；要么索性沦为娼妓鸭公，以身体换取吃食。
王浩逛了许多家店铺，却一直搜寻不到想要的‘旧货古董’，最可能有的陈记杂货铺又不能凑过去惹人怀疑，到最后他只能找到萧老西，要了一辆马车和车夫，独自返回玉瑕谷。
这边刚走。
石城开始了戒严。
城内几乎所有的兵卒动了起来，逐间石屋搜查，好像在寻找什么。
矿场亦如此。
每条矿洞安排大量人手下洞，搜完即封禁。
搜查持续十数日。
在这期间。
不断有矿奴被抓，关进城西的地下监牢。
也不断有矿奴抬出监牢，像死狗一样扔在大街小巷，全然不管他们能否活下去。
更有甚者。
一些矿奴被直接带到壕沟，绳索往脖颈一套，活活吊死在城墙外。
没人知道为什么。
只隐约听兵卒们说，这跟陈记杂货铺有关。
而被抓的矿奴有的曾去过陈记，有的曾听陈老头说过书，有的倒手贩卖过陈记的禁物。
受此牵连。
采矿份额提高不少，监工的长鞭挥动更勤，叱喝不歇。
据说——
连铁卫都暗中出动了。
比起普通兵卒，铁卫的手段最是残暴。
一出手。
轻则断手断脚。
重则凌迟枭首。
……
玉瑕谷。
青草悠悠，桃源世外。
此地没有腥风。
更无血雨。
回谷十余日。
这段时间，莫国师外出不在。
王浩独自一人待在谷中，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他不光整理了这些天的收获，还时常跑到后山修炼【风刃术】和【血影术】。
至于血狼小月……
出于谨慎，他很少将其唤出。
不过前些时日，王浩以意念沟通过，血狼给出嗜睡不愿醒来的反馈，他也就放下心。
提到妖宠。
就不得不提那块血茧残片。
王浩取出检查过，这面盆大小的残片蕴藏着不弱的血腥灵气，虽然表面嗅闻不出来，但以灵力稍加牵引，便会有一丝一缕进入体内，其效果远胜灵石。
而且。
这类似灵血的存在，对【血影术】有奇效。
施法前吸取少许，【血影术】的提速效果立即再提三成，且更加持久。
一转眼。
又是半月过去。
莫国师终于回到谷中。
令王浩稀奇的，莫国师竟然带回一名蒙着黑纱的戴笠护卫。
这名女护卫的身高和他相仿，一双美眸阴冷异常，不带一丝情感，行动僵硬，对王浩的打招呼没任何反应，仿佛是一个逼真的……仿人傀儡。
于是。
对傀儡术极感兴趣的他，总跑去竹楼，在跟便宜师请安或请教后，就盯着‘傀儡’护卫观察。
一开始。
女护卫纹丝不动。
后来。
疑似傀儡的女子似乎烦了，每次某人来到竹楼，她都提前转过身，面壁站立，只将曲线极美的后背朝外。
这哪难得住王浩。
他从器屋翻找出两面小铜镜，敲敲打打，不到半日造出了一件可旋转镜面的‘潜望镜’，只要一点点缝隙，便能把一端探到女护卫的身前，继续观察。
女护卫没辙了。
最后只能闭上双眼，听之任之。
对此，莫国师不闻不问。
有了前两者的‘纵容’，经过一段时间探究，王浩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结论——
这九成九是傀儡！
一具充满灵性的肉傀儡！
自始至终，王浩不曾听到心跳，不曾察觉体温。
得出结论后，王浩来竹楼更加频繁，还虚心求教莫国师。莫国师倒没小气，点拨三两语，就令王浩茅塞顿开，想通了制造傀儡的若干窍门。
……
这般又过数日。
九哥朱胜安一直没有回来。
王浩知道内情，所以不怎么担心，仍旧按部就班。
到了月初。
就在王浩再去石城前。
一身黑袍的莫国师忽然现身竹楼外，命他带回朱胜安，说有要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