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鲁莽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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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ccG的形象不怎么地，但是还是希望前辈你稍稍微看起来正派一点，这么搞感觉不太对。”
白鸟一边按照白川铭的指示查询起来，一边建议她注意一下自己的做法。
“说起来惭愧，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呢，稍稍有些兴趣了。”
白川铭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做法会对ccG的形象造成多少影响，饶有兴趣地站在白鸟旁边看着他搜出来的信息，根据这些资料判断，那四个常常拨打的电话号码，分别属于快递员、肉商、保险推销员以及疑似死者对象的女性。
在白川铭还没什么头绪的时候，在外面休息的杉然默默走进审讯室内，看着眼前的血腥场景暗暗咋舌，便从门口搬了张椅子坐到白鸟二人旁边，“怎么了，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地上还有这么多血。”
听完白川铭的转述后，杉然思索片刻，看着电脑屏幕道，“他什么都不肯说？那手机里面查到东西了吗？”
“嘴比较硬啊，看样子喰种里的硬骨头都被我们遇着了，真户遇到的稍微威胁一下就啥都说了。”白鸟趴在桌前一边转着笔玩，一边随口回答着杉然的提问。
“唉，行行。”杉然有些难办地挠了挠头，也感到这件事情确实比较棘手，然后转过身打量起那只被捕获的喰种，“从通讯录的内容来看，我感觉有点像是喰种里边掌管人肉交易的中间商，但也只是猜测。”
杉然走到喰种的面前，留意着他的反应开始质问道，“那些电话里的肉商，还有快递员都是这条血腥产业链上的工作者，对吗？”
可惜他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审讯室的天花板，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看来我猜得不对呢。”杉然对于他的反应没有感到意外，随即转头看向白鸟道，“总之，先将电话里有过通讯的号码都交给上面，收集一下这些人的身份信息吧，就说可能是喰种的人肉交易集团的线索，只要能引起重视，不用我们操心，他们会把情报送到我们手里。”
听见杉然的指示，白鸟十分熟练地把相关内容先打成电子档存到ccG的内部档案库里，并打印出一份纸质材料递交给相关部门，然后打电话给办公室的座机，对接电话的同事虚弱地笑道，“玛奇朵谢谢，放门口就好。”
与此同时，杉然也拿出终端，向超人类班的直属上级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请求上级将关于b级喰种藤原彻的详细资料调给他们，最好包括他的社交圈和家庭情况。
一段时间的等待后，白鸟要的玛奇朵和杉然申请调出的资料一起交到了他们手上，白鸟出门去取咖啡，而白川铭与杉然二人则粗略地扫了一眼资料上的信息。
根据这些内容判断，这只喰种是一名孤儿，没有什么感情生活，以打工所得作为主要的经济来源，他的银行卡账户也没多少转账记录，金额数目都很小。
由于凭这些线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杉然又一次联系到ccG总部，表示希望可以派搜查官进入藤原彻居住的房屋，彻底搜查其个人物品并将重要的文字和电子资料带回来研究。
白鸟喝着咖啡心情好了不少，慢慢悠悠地回到审讯室，对着二人直接问道，“有进展？”
“还没有，要等总部那边搜查完毕才行。”白川铭摇了摇头，随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好吧。”白鸟对此没什么表示，默默坐回位置上优哉游哉地喝起咖啡。
过了数十分钟，几名三等搜查官带着搜查结果来到位于23区的奎库利阿，和杉然二人所猜测的不同，那名喰种的冰箱里并没有人肉，有的只是一些咖啡粉和像是方糖的东西，家里一穷二白，除了普通的生活用品之外，也就搜出来几副动物头骨样式的面具。
看到这些物品，杉然立马联想到这只喰种可能与古董咖啡厅有关，整个人瞬间冷汗直流，为了不弄出查到古董头上的乌龙，三人只好暂时放过眼前的喰种，开始专心调查那头死去的A级喰种的线索。
只可惜，那只喰种的资料也显示出他和安定区有某些联系，他的职业是推销员，有一个关系暧昧的异性同事，家里有年迈的父母亲，有事没事会去古董咖啡厅喝一杯咖啡。
“咳。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继续往下查比较好，找月山家族背锅吧。”
杉然看完资料后，背部汗如雨下，和白川铭二人回到ccG总部以后，与他们商量道，“这两个喰种大概是安定区给不能独自狩猎的喰种送饭的供货员，也就是说，是店长的人。”
“当然，关系比起店员未必有多么亲密，但毕竟是安定区秩序下的人。”
“那你要灭口吗，放出去可能会引起交恶哦。”白鸟听完很平静地回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杉然闻言对他翻了个白眼，随即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没什么意义，先关着吧，不论怎样恶果已经种下了，而且目前也没有理由处决他。”
白鸟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两点钟，便对杉然摊手道，“那现在干嘛，去找月山？他的那个会员餐厅位置可不好找，如果母女两的事还要等明天。”
“我建议直接把这两只喰种的事情诬陷为月山所做，然后将剩下的那只杀害，可以商量一下由谁来动手。”
听到白川铭如此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杉然也只能摊了摊手道，“可还行，你打算怎么编？我不擅长文书工作，看来又得麻烦一下白鸟了。”
“这个我来就行，其实也不算很难，还是先讨论一下让谁动手杀了这只喰种吧，你们觉得谁来最好？”
看着白川铭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白鸟一边转着笔，一边狐疑地出声道，“你们打算用什么理由？细节，招供，都需要有指向的，最起码得他有一段录音吧？”
“伪证做起来可不简单，”杉然也觉得白川铭的计划不是很靠谱，在旁边补充道，“不过如果我们手里要是有喰种餐厅的详细线索，倒是可以将这两件事嫁接一下。”
“问题是也没有啊，月山最近也静默了，提出想法简单，实践还是得脚踏实地啊。”白鸟淡淡地说着，转笔已然来到另一只手的指尖，还顺带玩了个花式。
杉然暂时把注意力从话题上转移，一脸疑惑地看向旁边那些一言不发的同事们，对他们摇头道，“不是，真的有这么困吗，怎么连人头都不抢了。”
“我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七区的负责人，先与对方取得联系后再上报，将我们审问的过程录成一段音频，反正那只喰种也没说过一句话。”
白川铭到了这种时候，终于开始暴露出自己长期坐在办公室里养成的莽夫本性，毫不在意地和二人说道，“至于情报的来源，就说是在对方进食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
“手里有线索才更好，不然上面肯定会要求我们继续拷问这头喰种，这还算好的，如果换了其他拷问者发现信息对不上就麻烦了。”
杉然身为前雇佣兵，马上就觉得白川铭的计划实在是太不靠谱，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的想法嘛，如果你要这么做，还是先一起去七区出个差，收集点情报吧。”
只可惜白川铭已经一意孤行，她独自一人赶去奎库利阿将那只喰种残忍杀害后，用手机联系到七区的负责人富良太志，对方的声音随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是白上等吗？”
“是我，这次打电话是为了一个重要的情报而来，你听说过美食家吗？”
“美食家啊，那个喰种可是个麻烦制造者。”富良太志稍微感叹了一句，然后对白川铭问道，“怎么？白上等手上有关于他的线索？”
“对，我们找到了一个怀疑对象，我从贩卖人肉的喰种口中的知道了美食家的真实身份，是月山家的少爷月山习。请你想想看，七区的月山家为什么会牵扯到二十区的喰种？而且月山集团家财万贯，月山家的宅邸里拥有众多女仆佣人，如果说，月山习和他的父母都是喰种，能瞒得过那些仆人吗？也就是说，我们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我们的推断是，月山家和20区的喰种肉商联系，是因为整个月山家里有不少喰种潜伏，而有喰种就需要进食人肉，所以需求量极大，而出于避嫌的原因，他们才选择与其他区的肉商进行交易。”
富良太志听完后，十分严肃地对白川铭反问道，“白上等，自己说出来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能够百分百确定月山家都是喰种吗？”
“或许会有几个不是喰种的，但能肯定的是月山习和他亲近的人大部分都是喰种。因为他们购进的人肉数量十分庞大，更何况还有喰种餐厅这样的经营场所。那种地方管理起来，需要的人手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