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葬圣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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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吸了一口气，他并不会傻乎乎的呆在这里，去祈祷自己运气好一点，大妖们全部背运，找不到自己，默默的记下了老龟的面容和气息，这个家伙已经在陈道的心里危险等级提高到了顶点，一定要除去。不然有这么强的占卜能力，还是六阶，对于人族的危害太大了。

看了一下王龙，对方点了点头。

没有任何犹豫，趁着对方刚开始活动，包围圈还没有形成，王龙穿好铠甲，把自己绑在陈道的背上，这套动作已经默默心里演练了无数遍，两秒钟就完成了。

陈道狠狠一跺，身形如同炮弹一般弹射了出去，朝着一个方向没命的狂飞。

那些大妖一惊，陈道果然在这，又看到他背上有一人，大喜过望，纷纷出手拦截。

陈道早就想好了对策，趁着弹出来那一下，但是刚开始飞，速度起不来太快，自己随即一个转向，将一些攻击给甩掉了，然后又按照自己设想的来了几个专向，闪转腾挪之间，不用再去多想，完全都是按照自己预测的来做，没有耽误一点时间，不但把那些攻击给甩掉了，自己的速度也拉了起来，随后开始直线狂奔。

汹涌的灵力喷薄而出，在天空中划出了两条白线。此时音爆声才开始传出，身形已经在两公里以外了。

众大妖开始狂追，飞禽类的此时优势就发挥了出来，他们翅膀煽动，速度迅速的拉起来，和陈道的距离开始变近，并且转向等也更加的灵活。像野猪精等这种攻击性很强的妖兽，此时只是发足狂奔，不着急攻击。只要陈道被那些飞禽大妖给阻拦一下，他们就有机会赶上去，围起来后，陈道就插翅难逃了。

陈道也知道这一点，这一次大意也犹豫了，没想到对方真的能找到自己准确的位置，还来的这么快。眼看那些飞禽和自己越来越近，陈道无奈，只得开始燃烧自己的灵力，换取战力的提升。

纯白色的灵力，开始多出了一点淡金色的颜色，纯白色是陈道灵力的最初颜色，淡金色是燃烧的火苗。陈道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产生，速度不禁又提高了一截。

这些飞禽见此，也不犹豫，几个速度快的，陈道现在只是勉强和他们持平，速度慢一些的，也不着急，毕竟他们还没掌握也一直觉得没必要掌握怎么有节奏的把握灵力燃烧。

借着强大的灵觉，陈道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几次攻击，恨不得自己这会要是长出翅膀来就好了，姿势非常难看的飞着，甩的王龙都吐了出来。

后面的妖族在经历了一会的追击后，几个大妖都战斗经验无比丰富，不需要多言就开始默契的配合，有擅长远程攻击的，不断的攻击，只求攻击能更快一些打到陈道，让他转向或者速度降下来。擅长速度的就一言不吭的追，甚至彼此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确保陈道偏离后，他们有人能离得更近。还有几个头尾衔接，一个负责开路破风，后面两个紧挨着，第一个稍微累了就换第二个，这样速度也变快了。

短短两分钟，最快的飞禽已经要追上陈道了，张嘴就是一道闪电。

陈道没有犹豫，直接来了个急刹，反身一拳，强大的灵觉早就准备好了，也一拳打来。这飞禽被神器给冲昏了脑袋，忘了自己实力有点弱，只是速度快，直接被两拳揍了下去，重伤掉落。

不过后面的两个飞禽此时也对陈道发起了攻击，陈道张嘴一声怒吼，狠狠的打出两拳，这两个飞禽见状赶忙防御，打出去的攻击也缺少了灵力的进一步支持。

没想到陈道这一次只是虚招，这两拳直接在自己身前炸裂，反弹之力推着他的身体迅速飞走，同时削弱了对方的攻击。

两只飞禽没想到陈道这么气势汹汹的一下，居然是这么个动作，晃了一下后，迅速的朝着陈道继续追去，此时这两秒钟后面的飞禽也有追了上来的。

这些飞禽打量了一眼那重伤坠落的那个家伙，又看了看眼前炸裂的灵力团，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忌惮，但是对神器的贪婪又压住了这个恐惧，只是变得更谨慎的朝着前面飞去。

这也给了陈道一点时间，现在妖族的飞禽不在朝着他没命的狂追了，毕竟一旦受伤落下去，就失去了角逐宝物的机会。

陈道一边飞，一边用灵觉四处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果在这广袤的天上，自己迟早会被对方给包围住，不是自己合适的战场。现在敌人多，自己要找一个危险的地方，不是人多就可以占优势的地方。

灵觉疯狂的寻找着，不时需要应付一下后面的攻击，气血翻涌，底牌尽出。某个瞬间，陈道的灵觉扫过了一个地方，下意识的就不想再去扫一遍。陈道立马察觉到不对劲，立马集中灵觉去探查那里。

只见那个地方占地足有几百平方公里，有山有水，草木葱郁，有些云雾缭绕，灵觉探进去后，犹如进了泥潭，没多少米就看不清了。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野兽出没，出奇的宁静。

陈道一看，就它了。咬牙回头接下来两道攻击，打的陈道身形极速后退，手臂抖了好几下才卸去了力气，双手的毛细血管已经爆掉了不少。

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刚吐出来，唾沫就被陈道用一点灵力给蒸发掉了，真不敢让对方拿到自己的血液，鬼知道对方还有什么玄乎的手段。

开始朝着前面没命的飞去，不时朝着后面来两下，有些是阻挡攻击，有些是为了让自己飞得更快。对方的攻击现在越来越准，越来越重，甚至陈道被阴了一把，敌人居然偷偷的攻击王龙，虽然王龙在陈道背上，但是由于这一个攻击没有瞄着陈道来，是瞄准了王龙的双腿，陈道差点没注意，等发现的时候，陷入昏迷的王龙自然是无法抵挡。陈道只得偏了一下身子，匆忙间踢了两脚，将这一击给打碎，只是这一道攻击里，居然隐藏了刀芒，陈道的脚差点被割掉。

骂骂咧咧的，陈道的速度降了一些，没办法，只能把灵气燃烧的幅度加大，这样燃烧的时间就得变短，不然的话很容易对身体损伤太高。

后面的妖兽见有效果，又开始琢磨新的法子。

等陈道接近这个神秘的区域的时候，他此时除了背上完好，一个脚已经耷拉着完全失去了控制，里面有大妖的灵力缠绕，随时随地的在侵袭陈道的腿，两只腿上也受了一些伤，两个胳膊鲜血淋漓，胸口也开了一个大洞，差点贯穿心脏。

那群大妖追的兴起，等他们发现了前面的区域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距离只有二十公里左右，先发现的大妖确认了一下，随后惊恐的朝着其他大妖传音，等所有大妖都确认的时候，陈道的身影已经离着那个区域只有十来公里了。

“阻止他！”有大妖疯狂的嘶吼，前面的几个飞禽见此，不再藏着掖着，全力飞行，有些甚至用上了祖传的秘技，身形如同瞬移一般，挪移到了陈道附近。

陈道吓了一跳，这些东西果然心不齐，都在保存实力怕围住自己后他们实力有损提前出局了。不过现在他们反应这么大，说明自己找的这个地方让他们很忌惮，自己应该是找对了。

想到这里，陈道灵力猛地剧烈燃烧了一下，速度一下子猛地提了将近一半，如同一颗流星砸落到那里。

这些妖兽也没想到陈道速度还能提这么多，有俩飞禽飞速的煽动了两下翅膀，身上血光大作，也如同闪电一般的追了上去，希望在陈道进入之前拦下他。

其余几个刚要有所动作，看这两个飞禽已经动了，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停下了自己的秘法施展，每一次施展都得付出代价，还有时间限制，这会用了得不偿失。

陈道眼看还有两公里就要进入那处山脉了，只是两只大妖以比他还快的速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方的身形刚刚出现，陈道已经手握短剑，如同疯狗一样的贴上了其中一妖，在对方身形还没来得及继续动的时候，一剑刺来。

强大的灵觉汹涌而出，强行束缚了这个大妖一瞬间，张嘴一声怒吼，虽然没有专门的音波战技，但是这一下蕴含了陈道的灵力，只是一吼，陈道的声带就被暂时撕裂了。剩下三件灵器飞出，两件去阻拦另一个大妖，剩下一件直接当场爆碎，爆炸的碎片向着陈道和这个大妖袭来。

一剑直接插到了这个大妖身上，不过这终究是擅长速度的，关键时刻强行挣脱陈道灵觉的舒服扭了扭身子，躲过了要害，这一剑插到了他的翅膀上，差点给他齐根斩断，陈道发狠，没有管那朝着自己腹部抓来的爪子，一咬牙，把翅膀给这个大妖直接切了下来，自己的腹部也被对方抓住，不过吃痛之下，对方并没有破开自己的内甲，只是这巨大的力气让陈道五脏六腑都有些难受。

此时爆炸的威力才开始传过来，灵器的碎片在陈道的提前安排下，大部分朝着这个飞禽袭来，在对方刚受重伤防备陈道的时候，被这些碎片给结结实实的击中，逼的他不得不转头仓促应对。

本来以为陈道此时应该不顾一切的朝着下面落去，谁料陈道并没有这么做，他直接调头，朝着这个大妖又袭来，朝着他身上袭来的碎片，一部分被那后至的声波给震偏了，一部分被陈道用内甲给抗了，还有一部分凭借强大灵觉的感知给闪过去了。

一剑，直接穿透了这个大妖的背部，灵力迅速炸裂，这个大妖的内脏受了致命损伤，陈道手一拧，把这个大妖的脑袋给拧了下来，一口咬在那脖子上，大口的喝起来这个大妖的鲜血。

此时后面的大妖也才刚有赶过来的，另一个刚从爆炸风波中出来，浑身有些狼狈。陈道朝着他们咧嘴一笑，鲜血顺着嘴角流下，转身速度不减，直接飞进了那处山脉。

刚到山脉，短短几秒钟，陈道手里的那个飞禽，就在后面众妖的关注下，化作了飞灰。

一群大妖飞在半空，盯着这处山脉。

“他进去了。”有大妖说。

“最后那一次，他重伤了。”

“那是什么邪法，我没看错的话，几秒钟，就把隼圣给吸成了灰？”

“是的，也是隼圣没防备。最后他的伤势好了一些。”

“但是他身上那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更大了，很邪恶的味道。”

十几个大妖在这默默围着，最后又有一妖说话：“再吸一个六阶的，他就会压制不住那股气息了。能让我们感觉反感的气息，那应该是传说中的魔了。”

又有一个大妖搭话：“真没想到，上万年后，这片大地又出现了魔的踪影，还是在一个人族的身上。”

“哼。就算是上古，那些魔中的尊者，大部分也是人族。一旦他们开始堕落，要比我们圣族还要邪恶。不过大部分都压制不了自己的想法，最后沦为了傀儡，走向灭亡。”

“还是说说面前的情况吧。葬圣山脉啊，从远古以来，我们圣族的强者，晚年的时候对自己实力有绝对自信的，才会选择进来。有些是想寻宝，不管是想增加寿命还是给后代留点宝贝。有些是纯粹死后不想被打扰，在自己陨落的地方布下了层层陷阱。”

“嗯，很少听说有人可以出来。现在怎么办？”

众人皱眉陷入了苦思，有人看向那个老龟。

老龟皱眉，摊了摊手表示今天自己已经无法算了，得等明天才能算算凶吉。

有一个年老的大妖站出来，他修为在六阶里不算高深，但是活的时间长懂得多：“现在灵气还没完全复苏，还有许多地域没有出现。这个葬圣山脉最危险的区域还在隐藏，眼下的风险应该会小很多。”

几个主事的大妖不露痕迹的对视了一眼，那个野猪精站了出来：“既然如此，咱们就定个规矩。在这葬圣山脉中，谁能捉到陈道抢到神器，那东西就归谁。如果是一起动的手，各凭能力，谁抢到算谁的。只要东西确定了主人后，我们所有人不得对他进行攻击，一年内有效。如违此誓，圣祖不容。”

其余几个主事的大妖纷纷应和，其他大妖想了一下，这对自己有利，也都同意了。当确认了这个后，一些大妖打量了一会，就进入了葬圣山脉，包括这些主事的。

剩下的比较谨慎的，眼看众妖都进去了，又担心自己落后了，又担心神器被人抢了，最后一咬牙，也都进去了。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七个大妖从葬圣山脉的一些角落悄悄出来，现在大部分大妖都已经深入进去了。只要进入葬圣山脉，离着两三百米就完全看不到对方了，灵觉也感受不到，越到里面看到的距离越小。这七个大妖早有默契，进入了七八百米后甩掉了其他人，自己等了一段时间确保其他大妖都进来了才悄悄沿着自己留下的标记退了出来。

七个大妖陆续出来后，默默的等着，过了半个小时后，那老龟才讪讪的出现。

八个妖在那盯着这片看不透的山脉，默默的看着。

野猪精挠了挠头：“万一出不来，损失就大了，值得吗？”

旁边的金钱豹想了想：“神器能到手的话，值得。就算是全部出不来了，也只是这一波，他们手下的势力没有损失，我们还能收过来。六阶高端战力，也能和人族持平甚至略胜。最多我们就是损失一些地盘，还能获得一些额外的势力，不亏。”

旁边的几妖点点头。

当然，也不是没有大妖想着不进去，只是神器的诱惑太大，得到后自己的妖生大概率就起飞了。不过都是六阶大妖，也没几个傻子，此时好多大妖都在边缘藏着，压根没进去。

至于对着圣祖发的誓，如今对天道发誓可能还有点用，圣祖他老人家要么已经死了，要么不知道去哪了，有个屁的约束力。他们也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要是有人抓住陈道找到了神器，自己不介意趁乱去抢一把，要是没有抓到，有人陨落了，他们不介意去关心一下陨落同道的族人。

陈道只是前进了三四公里，确定后面没有大妖追来，就找了个隐蔽点的位置藏了进去。

进去后，他第一时间把王龙给拍醒，然后在洞口小心翼翼的布置好阵法，让王龙帮他看着点，有不对的时候随时叫醒他。

做完这一切，陈道才终于忍不住了，吐出了两口黑血。刚才伤势太重，再不施展血食，自己可能都冲不进来了，强行用血食弥补了一下自己燃烧自身的亏空，最后发现不对，立马切断了血食的施展，不过感觉自己对血食的掌控力度有点弱了，切断的时候，身体居然凭着本能强行又吞了一口，最后的飞灰，是陈道用灵火给烧的，用了点障眼法吓唬后面的大妖的。不过心里的杀意，此时有些压制不住了，他有些渴望像野兽一样吃一点生肉。

强行逼着自己去控制，顾不得处理自己的伤势，浑身哆嗦，鼻涕等都流了下来，忍不住想要咳嗽，喉咙痒的不行，全身就像有几百只蚂蚁在经脉里咬食，又痒又痛，又找不到地方挠一下，嘴里不禁发出痛苦的哀嚎，这种痛苦像是从灵魂里发出来的。

王龙见陈道莫名其妙的这么痛苦，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陈道的脸庞，一会变红一会变白一会变黑，身上的皮肤也在随着变化，头发开始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身上不少地方短时间内出现了脓疮，散发出了恶臭。

王龙下意识的对陈道此时的气息感到了一些厌恶，不是那恶臭的气味，是陈道修道的气味，这气味让他有些无端的杀意。

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下，又被那恶臭给熏的差点吐了。王龙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啥也不干。现在没有丹药，自己也不清楚陈道的情况，实力低微更是帮不上别的忙。

王龙掏出自己的黄金刀，他不会火灵指，没修炼过，但是找了点干草，用灵力引燃，把刀放在上面烧了烧，尽管普通的细菌等已经感染不了修道的人，但是这个用火杀菌的好习惯还是得保持。

咬咬牙，忘了要等温度降低一下，王龙直接把刀朝着陈道腐烂的地方割去，顿时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王龙急忙用灵力包裹住。想了想，要是挖的太少，剩下的腐肉进一步感染就不好了，反正门内也有肉白骨的好丹药，大不了到时候去搞点，自己搞不到，陈道总可以。

于是王龙下手一点也不含糊，不好界定的地方就多割一点，有些地方深挖一点，有些只是看上去可能要腐烂，都被他提前挖了。看着陈道的一头红发有些瘆人，他直接用刀给剃了，有些剃不动，王龙也不知道是不是六阶的头发都这么硬，直接拿出自己四阶的灵器开始用力割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陈道的头发割掉了大半，不少地方割的太猛，不小心割伤了头皮。

陈道本来正在和魔念斗争，身体和灵魂上的痛苦，让他心神有些扛不住了。

就在这时，身体那极端的痛苦，炽热的高温外加王龙没轻没重的手法，一点一点慢慢的生拉自己的肉，这强烈的痛苦让陈道的意识略微清醒了一些，那蚂蚁在啃食自己的感觉也在逐渐减少，到了后来，那种感觉更加的少了。当王龙再给陈道剃头的时候，那些红发，是陈道心里的魔念的具象化，等成型后魔念就会进入身体，再也无法驱散。不过被王龙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给剃掉了，差一点时间，这些魔念都不会出来。

陈道正在苦苦的和魔念对峙，没想到对方的数量在肉眼可见的少。

王龙做完这一切后，打量了一下，心里也有点慌，陈道全身被自己弄的基本没个完整的地方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有些地方白骨森森。

摸了摸下巴，从储物戒指里找了点药，记得这是陈道说能愈合伤口的药草，自己也不会炼，这会陈道的嘴巴也撬开了咽不下去。没办法，王龙嚼了嚼后，就一点一点的给陈道的伤口上涂上。等涂完，过了十来分钟，估计最强的药效差不多了，王龙又小心翼翼的给抠出来，有些药已经喝血肉连在一起了，王龙不得不更小心的切开。

然后王龙拿起第二种药草嚼了起来，继续给陈道涂上。他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外用，也不知道具体的效果是啥，但是总不能看着陈道就这么躺着。

当王龙给陈道已经换到第十种药的时候，陈道的意识已经恢复了不少，勉强能够感应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对于身体仍然没有什么控制权，只能看着王龙这么搞。自己刚刚愈合了一点的地方，就被他又给割开了，不过这么一折腾，痛苦让陈道更清醒了一些。

当王龙把储物戒指里的十五种对身体有好处的药全部用完了，陈道只想告诉他：“差不多得了。好多不是外用的，敷上去差点把人给干死。”

此时陈道已经对身体内的魔念占据了绝对优势，再给他点时间，他就能恢复过来了。陈道心里升起了明悟，成魔不只是心魔，肉体也会变成魔体，魔是从里到外的一体的东西，去掉了魔体也会压制魔念，只是自己这次比较幸运，没有完全化为魔体。

就在这时，一个六阶的大妖走近了这里，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这个隐蔽的小洞，实在是太小了。洞里的王龙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里的刀都忘了举起来，一旦被发现，他拿不拿刀都没什么用。

这个大妖左右观察了一下，舔了舔舌头，一脸紧张的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这个大妖走过了半个多小时，又有三个五阶的大妖走了过来。外面的几个六阶大妖，已经悄悄的藏了起来，让自己的手下怂恿了一部分五阶妖兽进来。随后层层大军将这片山脉的一些关键出口给包围了起来。

等这三个五阶大妖走了十来分钟后，王龙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这里离着边缘太近，所以妖兽进来后有一定概率走这里，后面就会少了。

不过王龙不知道这些，他不知道现在在哪，只是觉得不安全，眼下陈道昏了过去，得自己拿主意了。想了想，他朝着天上拜了拜，背起陈道，朝着迷雾更深的地方走去。

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尽管王龙实力低，但是他走的路线，走了足足几个小时，都看不到任何的生物，没有遇上一个大妖。此时随便一个五阶大妖，都能把王龙和陈道给碾死，但是运气都不如王龙。

王龙发现这里既看不清灵觉也探查不远，但是他怀疑是自己实力太低的缘故，不敢放下陈道，就一直背着他埋头跑。

足足跑了大半天，王龙全身已经被汗水打透了，躺在一处大树下大口喘着粗气，现在这个位置，能见度只有十来米了。

活动了这么长的时间，陈道那淤积的气血也开始运转，不过更多的血滴了出来，王龙虽然用布给包住，避免被寻找到踪迹，但是陈道失血已经有些多了，浑身气息变弱。要是陈道醒来，只需要运转两遍功法，气血就能补足一些。

王龙有些焦急，万一循着味妖兽就追来了，可真是完了。不禁跺着脚自己喃喃自语，要是有个大灵药，能够让陈道醒过来就好了，哪怕有点毒。

陈道心里无声的呐喊：“不要啊哥，你祈祷有灵药让我醒过来，或者祈祷有灵药让我快点恢复都行，后面这一句为什么要加，什么叫哪怕有点毒。”

沿着这个大树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药草，王龙困惑，难道是自己的祈祷已经不灵了吗，最近几天一直没用这个能力啊。

他拼命的开始默念，不惜念的鼻子都出血了，还在努力咬牙念，这让陈道心里急得不行，这么用力，真不怕出现一个药草毒性太强把自己给毒死吗？

眼看没有任何效果，王龙实在累的不行，一屁股坐下了，擦了擦自己的鼻血，打算随手抹在树上，这一抹，把树皮给磨掉了，一缕绿色出现，就像一只小蛇。

王龙吓了一跳，直接一刀砍过去，这小蛇直接被砍成了两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株药草，只是外形像蛇。

王龙大喜过望，眼前的小草是不是就是自己祈祷的，急忙全部弄出来，刚要放嘴里嚼一下再给陈道抹上，突然他想到，这小草就这么点，万一自己嚼了后，有些药汁在自己嘴里，那不是浪费了吗。

想到这里，他轻轻用两把灵器将这药草给多了剁，就开始给陈道小心的敷上。

陈道的意识察觉到这株药草的时候，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在白门主的收藏书中有一本残破古籍记载了这种草，在大能死亡集中的区域，机缘巧合几千年才会长出来的生机，现阶段给自己用简直就是浪费，只需要一点就行了，多了就吃不消了。这种灵草世所罕见，书中没写是用来干什么的，后面的内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给毁去了。

他迫切的希望王龙能够再嚼一下，自己不嫌恶心，稍微嚼一下，那充沛的药力要是王龙不小心吞下去一点，就能把他给撑晕了。但是王龙居然用灵器在小心的切，一点也不去浪费。当陈道打量了一下正在切这灵草的王龙，差点气的晕过去，好死不死的，王龙没注意自己的鼻血滴了进去，这药草混着鼻血就这么敷上了。

这药草在这死地，汲取死气和无数大能残存的灵力生长，自己的生机是唯一而又诡异的，是死气到了极致后的转换，现在加入了王龙鼻血的生气，药性一下子变得浑浊了。

当那药给陈道敷上后，也就是对身体没有控制，不然陈道指定得逃。古籍中反复强调不要沾染生气，这下直接沾了鲜血，不知道会出什么毒。

王龙惊喜的发现，这次敷上药后，陈道的身体开始本能的抖动，经脉开始自行生长，血肉开始快速的出现，抖动越来越剧烈。他高兴的擦了一把鼻子上的血，继续开始用手把药给敷上，鼻血流的越来越厉害了，不过他觉得这都是值得的，因为他发现陈道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厉害。

当他把最后一点药草给陈道抹上，发现还有几个地方没有敷上，陈道心里默念千万别再搞了，王龙找了找储物戒指也没有水，直接抓出来了一条蛇的蛇胆，这是一个五阶妖兽被陈道杀了后，蛇胆取了出来送给了王龙。这蛇胆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好东西，王龙轻轻把蛇胆划破，在自己的灵器上抹了抹，确保蛇胆把最后的那点药渣都给抹完了，给陈道敷了上去。

王龙忧心忡忡的和陈道说：“好兄弟，快点醒吧，最后药不够了，这蛇胆也是好东西，加上一点药的残渣，应该也有用。”

陈道的意识察觉到这些，差点要气死了，不只是有王龙的鼻血混入生气，还有这蛇胆的生气，外加自己的生气，这用来炼丹的药草，一次混入了三种生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