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时家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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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榆三人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一时都忘记了眨眼,呼吸也不自觉屏住,这还是戴澜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显露自己的能力。
地面上原本缩着头脑缩着四肢的小乌龟,像是在严寒的冷冬感觉到了温暖一般,只见它先是试探的探出四肢,然后慢慢把小脑袋也探了出来。
它将脑袋昂的高高的,摇晃着打量四周,小小的绿豆眼不时眨巴两下。
时清榆轻轻把它放进缸中,戴澜像是变魔术一样“唰”地一下手上就出现了一包龟粮和鱼食,交给时清榆三人。
别问,问就是当时她就跟丧尸闯进活人堆一样,每遇见什么东西通通都收入囊中,这就导致她空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有。
时明渊和戴澜看见三个崽围着水缸说话,两人直接回了屋子整理之前在集市上买来的东西。
傍晚天色昏暗之时,大门被人叩响,时明渊听见声响走过石子路去开门。
一打开门,一脸羞涩的沈方远站在门口不停的踌躇,看见门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时明渊,他笑起来双眼亮晶晶地,小声喊了句:“时大哥。”
当初时明渊跑去巷子跟他说日后陈耀祖不会再来寻事,他心里再是怎么感谢时明渊,却依然有些半信半疑,毕竟陈耀祖在学堂和镇子上已经作威作福多年。
结果等他回去学堂的时候,陈耀祖虽然时不时一脸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但是确实从未再主动凑上前来强迫他做一些他不愿做的事情。
直到过了些时日,镇上有名的合味楼里掌柜上门来请求他帮忙写些对子,他这才知道原来当初帮他的人就是合味楼背后的主子。
因着时明渊的帮助他不再忧虑银子的事情之后,身上的压力骤减,不过依然时不时出去抄书,后来知道合味楼的主人之后闲暇之时他也会去合味楼帮忙。
这样一来二去就和刘掌柜等人混的熟了,今日他没有事前去帮忙的时候,听到刘掌柜说时明渊来到镇子上之后,厚着脸皮打听了他的住处,急急忙忙回家拿了东西就往这边来。
时明渊看着出现在门前的人,一时有些惊讶,看见他双手提着东西,挥挥手道:“进来再说。”
时明渊走在前面步履悠闲,沈方远跟在他身后,认真的看着脚下的路。
两人一路进了厅堂,屋内戴澜正捏着本今天刚买的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着,听到动静她抬起头。
拎着东西的沈方远看见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坐在那里,一时之间僵住,他看向时明渊,有些不知所措。
“东西放在那里,这位是我的夫人。”时明渊抬手指了指地上,介绍戴澜的时候向来清冷的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
他上前两步走到戴澜跟前,介绍了沈方远的身份,“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解元。”
戴澜恍然大悟,眉眼弯起主动开口道:“久仰啊,沈解元,年岁这般小就夺得解元之名真是少年英才啊!我姓戴不介意的话你就称呼我为戴姐姐。”
沈方远听见这番被人肯定的话语,脸色默默变得绯红,小声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
时明渊让他坐下,这才开始询问他怎么找来了。
沈方远一听立刻想起来了自己来这的目的,他把带来的东西打开,有些羞涩的介绍道:“家母经常做一些绣活,听闻您帮了我,家里也没有些可拿的出手的东西,她就做了些绣品让我有机会一定交给您。”
他伸手拿出来几个精致的荷包,上面绣着山鸟鱼虫,还有山川溪流,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绣这个的主人绣艺高深,并且审美也不错。
戴澜看着他手上拿着的东西,眼前登时一亮,清亮的嗓音中带着些兴奋:“我可以拿一个看看吗?”
沈方远点点头,“这些本就是送给您的。”
戴澜的请求被同意后,她放下手里的话本子,伸手拿过一个放在手心细细观察。
近看比起远看更加让人惊艳,荷包针脚细腻,细看之下还能够看到上面的一些独出心裁的小特点。
她抬起脸看着沈方远,认真说道:“令堂真的很厉害!”
一些让人惊艳的绣品戴澜看过很多,对于这方面她不是专业的,但是在她看来沈方远送来的这些绣品能够在她这里排在前列。
时明渊也并非不识货的人,自然也能够看出其中的精致和特点,就算他不出手给沈方远银子,他的母亲有这样一番手艺想必完全不用担忧。
原本浑身紧绷,吊着心神生怕被嫌弃这些荷包上不得台面的沈方远猛地放松下来,为这番夸奖母亲的话而开心,整个人的紧张之感也散去不少。
厅堂的气氛一片和谐,等到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沈方远提出道别,戴澜想要留他吃饭却被婉拒:“家母一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方远多谢戴姐姐的好意。”
时明渊和戴澜也没有多加挽留将他送到门口之后,他又开口感谢了一番时明渊当初帮他免受陈耀祖的打扰和相助。
等他离开之后,两人一转身,黑沉的夜色中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时清榆。
戴澜没好气的道:“时三宝,你一声不吭站在那有何事,你可知人吓人吓死人!?”
时清榆眉头微微蹙起,她甜甜的小奶音带上几分纠结在夜色中响起:“我们叫大哥哥,可是大哥哥他叫爹爹你时大哥,那以后岂不是也要叫爹爹你为哥哥?”
时明渊听着这番绕口的话,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低沉暗哑的声音穿过黑暗传到时清榆耳朵里:“你要不要叫我哥哥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时清榆,爹爹会马上请你吃一顿亲自做的竹板炒肉。”
听见这话的时清榆一溜烟跑走了,跑时她的声音还回荡在夜空:“开个玩笑嘛,爹,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的好大爹怎么可能给我当哥嘛!”
时明渊看她溜的飞快,笑骂了声:“这小兔崽子!”
戴澜看着这一幕笑着安慰他:“没事没事,亲生的,教训教训算了。”
长臂揽过戴澜的肩膀两人影子被月色拉的纤长,一同往屋内走去。
这边时清榆皮完很高兴,又热热闹闹的拉时清简和时清年跑去院子把水缸往屋里抱,“大壮啊大壮,你可要快快长大,将来给我们仨当坐骑。”
时清榆一边使劲推水缸一边念叨,她想起后世有人坐在乌龟背上被驮着走,也不禁异想天开起来。
悠闲的趴在石头上的乌龟突然感觉脊背一凉,不过大壮是谁啊?不认识!
这名是下午三人共同开动脑筋起的名字,毕竟他们把乌龟当成是自己的小伙伴,小伙伴嘛,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名字呢!?
大壮这名字一听就很强壮,身体就很好的样子。
三人还热情的把它称为时家四宝,大名:时清壮!
这样一来,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他们的好伙伴好兄弟姐妹。
知道后的时明渊、戴澜:……荣获龟儿子一只……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收拾妥当打算去逛逛早市,顺便吃吃饭。
几人都没有认床的习惯,昨天到了陌生的地方,到了晚上该入睡的时候依然跟在家一样倒头就睡。
走在青石板路上,空气中弥漫着些清凌凌的雾气,走了一会那些雾气就变成了热乎乎的人间烟火气。
包子笼四溢的香气交织着旁边面摊子沸水滚滚的热气,街道上的人此时还有些少,时明渊带着几人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时手上多了几个油纸袋,里面装着几个香酥的糖饼和白胖松软的包子。
他们在一家馄饨摊停下,“老板,两份大碗三份小碗。”
正一刻不停包着馄饨的摊主应了声:“诶,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此时的食客不多,他们得趁着空闲将等会需要的馄饨全都给包出来。
不多时,几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被端到桌子上,“客官请慢用。”
馄饨一被端上桌,独属于它的气味就迎面而来。
这家馄饨似是用骨头熬成的汤所煮的,汤底浓郁馄饨的香气直直勾住人的味蕾。
将油纸里的糖饼和包子放在桌子上,几人心满意足的吃完了早饭。
他们吃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几人溜达着消食,浑身的气质与这个世界仿佛格格不入,但又奇妙的融合进来。
他们身上没有为生活而奔波的沧桑感,也没有富贵生活的高高在上。精神面貌与四周截然不同。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首饰铺前,时明渊带着老婆孩子拐了进去。
铺子里此时只有一个掌柜懒洋洋的拨弄着算盘,看见有客人进来也只是懒懒抬头看了一眼,不过看着进来到两大三小他目光止住了一会,大人俊美漂亮,小孩子也可爱灵动,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一家子。
看到掌柜的目光,时清榆眼睛弯起,举起小手打了个招呼,掌柜看着这般纯净可爱的小姑娘顿时想起来家里把他气的头晕脑胀的死孩子,整个人突然变得难受起来,这样乖巧的小孩怎么不是他家的呢,果然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时清榆看着那掌柜像是突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整个人散发着幽怨的气息,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下一秒她就被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发簪吸引了,拉着时清年跑过去欣赏。
戴澜没有看到特别合自己心意的就开始给身旁几个挑选。
她挑了几个抹额朝时清简的额头比划着,在村子里时清榆和时清年好歹还簪花戴些小首饰,时清简是除了穿身衣服浑身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戴。
不过原本带着将人变得清风朗月的抹额,在时清简的脸上就将他变得可爱,他的小脸上还有着婴儿肥,整张脸线条圆润。
戴澜不想笑的,可是时清简的样子真的有点像馒头上系了根绳儿。
天知道她使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生怕打击到时清简。
时明渊看出了她憋笑憋的痛苦,拿着抹额递给时清简让他去铜镜前试试。
时清简拿着抹额走了后,时明渊揽着戴澜朝一边架子里挪动了几步,站在时清简视角盲区。
低声轻轻跟戴澜说:“想笑就笑。”
戴澜再也忍不住了,她将头埋进时明渊怀里,整个人在他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时清年和时清榆拿了根发簪过来找人:“娘……”
看着眼前这一幕,两人默默退后,打扰了……
“表哥,真的不喊温姐姐来吗?我不想你们两个再为了我而争吵。”一道声音自门口传来。
时清榆时清年抬眼看去,哦豁,熟人啊!
来人正是昨天在合味楼上演了一番大戏的主角,赵柔和李天祥,另一位主角只出现在他们的话语中。
李天祥声音里满满的冷哼,“呵!昨日她那般对待你,且全然没有后悔之心,喊她做甚!?”
接着他话锋一转,朝赵柔靠近了两步,柔声道:“柔儿,你不必想着她,昨日让你受委屈了,今日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表哥一定会满足你!”
“多谢表哥的好意,只是柔儿自己还是有些银钱的。”赵柔嘴角轻轻含着浅笑,拒绝李天祥。
看到这样的赵柔,李天祥整个人保护欲爆棚,他大方道:“柔儿你就是这般好的女子,只是今日是要补偿于你,你万不要再推辞……”
看着两人朝着铺子另一边的架子走去,时清榆和时清年对视一眼:“这……还有后续!?”
赚了啊!!
吃完饭消个食的路上竟然都能看见新一轮大戏,不知何时戴澜过来挤进两个女儿中间,只听她兴奋的小声问道:“表哥表妹出来逛首饰铺子!?”
刚才她笑的不行,等她整理好面部表情后这才听到了熟人的声音,时明渊怀里空荡荡,晃晃悠悠跟在戴澜身后。
没一会儿,时清简也过来了,他拿着抹额,疑惑的看着戴澜和时清榆时清年站在一旁聊的热火朝天。
他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没有参与讨论的时明渊。
参与讨论失败的时明渊:……他能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