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接受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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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馆，山海看着奇卡，一想到那一地的沙子，他就会想起阴影十字军的孩子们。
“你在想什么？”武人杰的声音突兀响起在身旁，山海猛地一回头，就见武人杰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任务道具，给您！”山海倒是反应得快，拿出那三样遗物就递了过来。
“不用急着提交，时间还很充裕，万一后面要用到呢？”
“那您这怎么有时间来看我的游戏进度？”
“游戏宣传遇到了一点阻碍，小林最近正在拉合作，我暂时过来顶几天班。”
“林先生去谈合作？”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既然是游戏官方的决策，那就一定是有道理的。”
“感觉怎么样？”
“游戏吗？还好，比我以前玩过的游戏细节更好，就是偶尔会有一两个智障Npc，比如那个。”
山海伸手一指泽奇，它翻了个白眼，假装没看到，自顾自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它可是个十分特别的Npc呢。”
“什么特别？”
“嗯，至少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看不到能做外置魔囊手术的Npc。”
“它一直想给我装，原来是Npc的任务？”
“倒也不是，估计是看你顺眼，就想免费给你做做服务。”
“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是不喜欢人体改造吗？”
“算是吧，以前的一些事情总是压在心里，摆脱不得。”
“过去的事压在心里太久，会变成心病的。”面对武人杰的劝慰，山海只是摇头，“如果是心病，恐怕早就无药可医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武人杰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起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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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万界工作室。
文赫已经在这待了很多天了，除了看玩家们的对战视频，还有偶尔爆发的世界土着之间的战斗。
他是老一辈的游戏玩家，不仅是玩游戏的专家，对游戏制作和宣发也有很多独到的理解。
“买量的方向是错误的，这一类的游戏，多数人都停留在看，而不是玩。”
“什么意思？”
“入手成本高，游玩成本高，社交收益差，而且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难度也很高，比起耗费大量财力和时间亲自游玩，不如看直播。”
“这不是恰好符合我的策略嘛？”
“不，我们需要玩家，而不是观众，收益模式不应该过早提到台面上来，热度和流量的变现是一个长期过程，游戏的质量还不足以让每一个挑剔的玩家接受，之前你提到一个试玩会的玩家没有继续玩下去，你有没有去了解原因了？就单是我这几天的了解，就发现了几个严重的问题，惩罚过于严重的死亡掉落，缺乏玩家内的竞争，内容刷新速度过慢，这些都是需去优化的，其次……”文赫的思路很清晰，用他对模拟游戏的理解为林宇穆规划了一条新路线。
林宇穆在一旁看着，不得不承认，文赫在这方面的理解很深刻，这也是他和武人杰都欠缺的。
就在这时，武人杰从屋里走了出来，“欸，都在啊。”
“这位是？”面对突然冒出来的武人杰，文赫下意识看向了林宇穆。
“武人杰，我们直接提到过。”
“您好，武总。”
“文先生，你好。”两人握了下手，便就算是认识了。
“体验如何？”
“还不错。”
“那就好，您对我们的游戏有什么意见吗？”
“已经和林兄弟说过了。”
林宇穆拿过刚才写在电子板上的话，递给了武人杰，“这里。”
武人杰看了一眼，就递了回去，“还好吧，这些问题会在二测进行修正，那我们合作的事？”
“英雄会还有两个比较重要的合同没结，大概要七八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会让小何联系林兄弟。”
“嗯，那我们来年再见。”
“来年见。”武人杰和文赫的手再次握到了一起，面前人给文赫的感觉完全不同于林宇穆。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是危险的家伙，只是现在还未露出爪牙。
看着文赫离去的背影，武人杰有些疲惫，他伸手搭在林宇穆的肩膀上，“换回去？”
“你要去找下一个世界了？”
“暂时还不用，只是有些乏了，想在外面休息一下。”
“嗯，那我上线吧。”
“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记得喊我。”
“我知道。”
目送林宇穆走向后厅之后，武人杰随手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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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塔城，伯爵城堡内。
杀死山海之后，弗提科的心情放松了很多，但他没有立即解除戒备，根据欧曼的说法，这个所谓的亡灵应该有复活的能力。
自从博纳莱斯死后，弗提科便开始失眠，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十多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弗提科立刻从床上坐起，“什么事？”
外面的人还在继续敲门，却不说话。
他拿起床头柜的剑，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对着门外就是一剑。
长剑收回，没有一丝血迹，他立刻打开门，外面的走廊里密密麻麻写着一行行血字：弗提科，还我命来。
他被吓得浑身一颤，踉跄着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不，别来找我，是圣光……不，是欧曼叫我杀你们的！”
弗提科突然从梦中惊醒，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又失眠了。”
睡梦中的一切，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模糊，可那些字，却变得越发清晰。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刻抬头看了过去，“将军，出事了。”
画面一转，弗提科全副武装出现在辛塔城的一个巷子里。
几个巡夜骑士被人用十分残忍的手段杀死，血迹溅满了巷子的两侧墙壁。
弗提科走在巷子里，伸手擦掉了墙上的血渍，却发现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把血都擦掉！”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骑士上前，很快就清理掉了墙上的血渍。
血渍下面是两行大字，弗提科，还我命来。
他看着这一幕，有些恐惧，“那墙上是不是有字？”
“殿下，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啊。”
“呼……”深呼吸过后，墙上的血字又消失不见了，这并不寻常。
回到伯爵城堡，弗提科拿起水杯刚要喝水，却看见水中倒映着几个血字，依旧是那一句话。
吓得他立刻把水杯扔了出去。
弗提科没有犹豫，大步走向了城堡内的礼拜室，“圣光……”
任何一次礼拜都不及这一次的虔诚，是光明给了他尊贵的地位，但这地位是用同胞之血换来的。
能搞出这种把戏的，只有山海和泽奇。
点子是山海出的，字是泽奇写的，也是由他投放到弗提科的身边的。
之后的连续几天，弗提科能在任何地方看到那一行字，这于他是比灵魂折磨还煎熬的酷刑。
到了第五天，弗提科每每从梦中惊醒，房间里，走廊里，到处都写满了血字。
是夜，有些精神衰弱的弗提科带了几个大骑士，准备出去散散心。
“殿下，您忘了总团长的交代了嘛？晚上不要出门。”
“我已经要被折磨疯了，就让我任性一次吧，他打不过我们的。”
宵禁后的辛塔城，显得格外安静。
马蹄铁踩在砖石铺成的大路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这敲击声渐渐转变成了咔吧声。
弗提科有些疑惑，他抬起头看向四周，骑士们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他自己一个人，周围的巷子里挤着无数具骷髅。
它们用眼眶中的幽绿魂火盯着他，阴冷的环境下，把他的恐惧无限放大。
“你们想干嘛？”他想要拔剑，却发现自己的剑已经不知去向，再抬头山海就站在他的不远处，对他露出了一个笑。
弗提科愣怔了片刻，随后反应了过来，“不对……是幻觉！”
幻境亦是真实！
三个大骑士狼狈地围在弗提科身旁，山海的火焰已经将整条街道都点燃了。
弗提科左右看了一下，这短短片刻的幻梦，已经带走了他手下的四名大骑士。
“殿下，你醒了？”
“退后！”弗提科愤怒地咆哮一声，随后提剑猛地一挥，一道电光划破长夜。
山海灵活的躲开了攻击，抬手一攥，黑雾弥漫……
弗提科的意识脱离，但很快又归回了身体，山海的剑被一名大骑士挡着。
没等他出手帮忙，那大骑士就被一剑斩首，另外两名大骑士一左一右护在弗提科的身边，“殿下，我们掩护您撤退！”
“不必，有些招数，吃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了！”弗提科面目愈发狰狞，他腿上一用力，战马疾驰了出去。
一剑狠狠砸在了山海的剑上，巨大的冲击力把山海直接带下了梦魇战马。
“亡灵！你的火种该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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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山海已经回到了酒馆房间。
他起身看着闪闪发光的复活点，有些疲惫地捻着太阳穴，头上传来的微痛证明他还活着。
“又输了？”泽奇走了过来，“你怎么了？”
“明明博纳莱斯比弗提科强，但就是没他这么难对付。”
“这次失败，下次就更难成功了。”
“我知道……奇卡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一时半会醒不了，要带着这个拖油瓶的话，我们最好快些解决弗提科。”
“得等我提升到传奇之后，才能打败他了。”
“以你现在的进度，你觉得要多久？”
“不知道……”
“这东西还有最后两天的保质期。”泽奇又拿出了那颗魔囊，看上去比之前显得蔫蔫的。
“我不是亡灵。”
“我说过好多次了，这东西就是个器官，亡灵反而用不上。”泽奇突然伸手撕开了胸口，里面空空的，只有一颗核心，“那些累赘早就在此身死去的时候枯萎了。”
“快做决定吧，错过了这个机会，再想找到这么契合的器官，难了。”
泽奇的声音带起了一丝蛊惑的意味，这是他第一次对山海出手，山海的意志有些昏沉，蓦地头一歪，倒了下去。
见山海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他抬手一抹，发蔫的魔囊又再次机灵了起来，“小傻瓜，魔法造物怎么会有保质期呢，再输入点魔力不就完事了。”
拿着魔囊比划了一下，泽奇抬手按在了他的胸口处，片刻之后，大块血肉剥离，露出了这身体的能量器官。
这颗‘人造魔囊’此时还在不断吸收周围散逸的火元素，填补刚才山海消耗掉的部分。
“真是一件杰作啊……”泽奇一抬手，死亡能量快速填满了山海的身体，给了他的魔囊一个假死的信号。
随后将魔囊切开了一道口子，放出了里面储存的火元素，等待其彻底空干之后，又在外置魔囊上划出缺口，将二者对接在了一起。
手术的第一步完成了，他又抬手在连接魔囊的脉线上划了两刀，将其切断。
取出新魔囊之后，泽奇从袍子的袖口里摸出了一块宝石，将其塞进了宝石里。
宝石内部的空间里，两颗魔囊快速吸收着元素，直到将缝合处撑起变成了一个球状器官。
他把宝石嵌在了山海的手心，又把他的手臂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将那两根被切断的脉线引了过去，连在了宝石上。
“宝刀未老！”看着自己的杰作，泽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山海悠悠转醒，先是感觉身体里空落落的，然后又觉得手上很重。
“你做了什么？”看着手心有些奇怪的印记和纹路，山海抬头看向了泽奇。
泽奇一伸手，那宝石便从印记里显现出来，“这就是外置魔囊，而且我帮你把自己的魔囊取了出来，又加了一层宝石外壳作为保护，这样你就可以尽情修炼，完全不需要担心魔囊被撑爆之类的小问题，两颗魔囊缝合在一起，可以将储存的元素同时转换成魔力和斗气。”
看泽奇一脸兴奋地介绍着印记的样子，山海打开了属性面板，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有什么异常的状态，“没有副作用嘛？”
“那肯定是有点，比如修炼速度变慢，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用一些奇妙的秘法！”泽奇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卷轴，塞进了山海的手里。
他只是看了一眼，心下就产生了一种特别不安的感觉，“我怎么觉得这个奇妙秘法，有些问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