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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于管事也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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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秋没有说话,看了看湖中扑腾的人,又垂眸看了看湖中水。

这边灯光虽然没有那么亮,但是湖底的大石头她与沈黎都看得清楚,两人互视一眼,没有多言。

小丫鬟见他们无动于衷,心里着急,“求公子救救我家小姐。”

说着,就要冲上来磕头求助。

姜砚秋察觉身后不对,侧身一避,那丫鬟跑得急直接把站在姜砚秋身侧的于管事给撞了下去。

“小心!”姜砚秋伸手想拉住他,却只碰了下他的衣裳,人就已经“噗通”一声落水了,巨大的水花荡起。

站在另一侧的沈黎冷喝:“放肆!你这婢子好生无礼,于管事好心来帮你救人,你竟恩将仇报,将他推入湖中!”

“不是的,奴婢只是脚滑了一下,并非有意。奴婢只是心急,想求公子救命。”小丫鬟没预料到这一幕,脸都吓得发白。

姜砚秋看向小丫鬟,认真回答:“求本公子也无用,本公子不会水,也怕下水,实在爱莫能助。”

小丫鬟脸更白了,小姐草率了,都没有打听清楚。

望着湖中扑腾的人,要是让小姐出事或者落了面子和名声,那她定要被老爷责罚,她心焦如焚,朝着沈黎磕头,“这位大哥,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张家的千金,是老爷的掌上明珠,事后一定会好好答谢你们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反正只要是姜公子的人碰了小姐,就算是小厮也一样,老爷仍然有法子让小姐嫁给姜公子。

姜砚秋叹了一口气,“别磕了,他也不会水。你磕死在这里也没有用,还不赶紧去找竹竿过来。再耽搁下去,你家小姐都要学会凫水了。还有,这奇货居的管事,要是出事了,你们十个张家都赔不起。”

都会凫水了?沈黎差点没憋住笑。

那丫鬟听了也是脸一阵白一阵绿,怎么会这样?这位姜公子怎么和别个公子不太一样?可是听到后面的话,顿时一凛,急得眼泪真掉出来了。

姜砚秋冷声斥道,“还愣着干嘛,没瞧见于管事都沉下去了吗?”

小丫鬟往湖面看去,自家小姐还在浮浮沉沉,那位被她撞下去的老爷好像真的沉下去了!

完了,她腿一软,差点儿起不来身,“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她跌跌撞撞跑到旁边树下,寻找合适的杆子。

希望清理湖区的家丁有把长杆子搁这边吧,不然她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姜砚秋看着于管事落下的地方,狐疑问道,“你说他有武功傍身,那刚才是在顺势而为吗?”

沈黎微微沉吟后,“我觉得他是没有防备,毕竟常人都觉得人家小姐落水,公子总会出手救人,哪知遇见了主子你这样的……只是落水之后,他没有马上上来,应是有意闭气,顺势而为。但如果全是装的,那他也太能装了。”

姜砚秋挑眉,问他:“本公子这样的?哪样了?”

沈黎张了张口,轻咳一声,没有说话,心道,这是重点吗?

姜砚秋笑着轻哼一声,“你自己不也看到了吗,这旱了这么多日,钱家的湖还这么大,要蓄满一人之高的水根本就不可能。”

沈黎笑了,“人家姑娘可是冲着公子你来的,公子不救吗?”

姜砚秋:“看她那个扑腾的劲,应该挺会玩水的,无碍,而且先前跑去喊人的那个丫鬟也该回来了。”

这种把戏她以前见多了,那些千金小姐为了嫁给她爹当妾,什么招式没有用过。只是用到她身上来,可真是……反正她不想趟这浑水。

但见于管事落水后就没了动静,便又指了指边上的大树,“行了,那丫头找不到竹竿,你赶紧把那树枝折下来,够一够于管事,好歹人家今天也帮本公子说了几句话,本公子不能见死不救。”

“是。”沈黎转身去了最近的那棵大树,弄了根大树枝过来。

折掉上面的树叶,和多余的枝桠,只留着一处勾,弄好后就往水里探去,用弯勾处勾住水中人的衣领。

姜砚秋看得真切,“会不会把人勒死?”

沈黎面无表情、理直气壮:“小的也没辙,总不能勾腰带吧,要是毁了于管事的清白,那张家小姐愿意负责吗?”

姜砚秋差点没憋住笑。

沈黎把人弄上来后,两人低身一看。

这人脑袋磕了个大包出来,还出血了。

姜砚秋:“……”

沈黎:“……”

难道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实他们也没猜错,起初于管事是没防备落水的,落水之后就是顺势而为了,湿身换衣、落水不适,正好有了空隙去办正事。

于是他闭了气,想假装严重一点点,这样多休息一会儿也合情合理。

只是他没有姜砚秋他们这么好的视物能力,并没有瞧清楚下面正好有块石头,华丽丽地把自己撞晕了!

这时,侧边传来了一群凌乱的脚步声。

“人来了,快把他弄醒。”

“嗯。”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来到跟前,为首的也有钱二爷,还有那位钱小公子。

钱二爷看着地上人事不省的于管事,惊诧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张家小姐落水了吗?怎么于管事也落水了?”

姜砚秋叹气,“别提了,那丫鬟说她家小姐落水了,兴许是太着急了把于管事给撞下水了。瞧这脑袋,都撞出大包了。”

众人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又是溺水,又是出血的,可怎么是好?

闻听此言,张老爷心中的暗喜荡然无存,只剩下乱撞的慌张,蹲下来询问,“怎么样了?于管事不要紧吧?快、快请大夫来给于管事瞧瞧。”

钱二爷抬手唤人,“快去喊大夫。”

话音刚落,那边于管事就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水,随即,幽幽醒来,看到沈黎两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小兄弟,是你救了我啊,于某在此多谢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于管事不必客气。”沈黎说完,又看向大家,好心提醒:“各位,水里还有一位姑娘,可是我这树枝不够长,够不着人。”

“小姐,小姐还在水里。老爷,快救救小姐。”小丫鬟急得涕泗横流。

张老爷也是一惊,抬脚一踹,把张济送下去救闺女了。

张济凫水很厉害,没几下子就游到张敏身边,很快又把人带了回来。

姜砚秋淡淡地收回目光,看向于管事笑道,“幸亏你落得近,不然我们两个旱鸭子还真拿你没辙。”

“多谢了。”想到自己在水中晕厥,于管事就出了一身冷汗,差点交代在这儿了。

他起身,冷哼,“今日是我于某命大,不然就折在这张家小丫鬟的手里了。”

张老爷额头冷汗沁出,“于管事息怒,这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我自己亲眼所见,难道说我堂堂奇货居还能污蔑你们不成?”

“不不不,张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还是请大夫先给于管事看看身体如何,待明日张某一定亲自登门致歉。”

钱二爷见没闹出人命,也就没太在意,只是于管事代表的是奇货居,太子的人,他亦不好怠慢。

“于管事,不如先移步去厢房换洗一下,也请个大夫好生检查一番,可别落下了什么伤才好。”

“那就有劳二爷安排了。”

“于管事这边请。”

于管事随家丁带领去往厢房休整。

钱二爷留下管事照看后头快要上来的张家小姐,自己则带着其余客人走了。

姜砚秋二人自然也随他们一起过去宴会那边了。

姑娘家湿了身,一群大男人留在这里看,确实失礼。

张老爷明知二爷好意,却还是百般不得劲,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生出这么两个混账玩意儿来坑亲老子。

原以为闺女是个聪慧的,没想到人家姜公子瞧都没瞧她一眼,还让张家得罪了奇货居。

等到张济拖着张敏一起上岸,那个找竹竿的丫鬟才姗姗来迟,扛着根大竹竿回来。

“混账东西,等你回来,你家小姐都活不成了。”

“怎么会,小姐不是会……”,小丫鬟差点脱口而出,连忙闭紧嘴巴。

张敏有气无力,她在水中扑腾得久了,有些耗体力,加上脚还扭伤了。

她倒也并非全是装的,等了那么久都没人来救她,她也气得一不小心喝了好几口湖水。

……

庭院里,鼓瑟吹笙,歌舞升平。

红绸高挂,灯笼满园,照着宴席,映着忽深忽浅的曼妙舞姿。

钱家子孙满堂,个个穿金戴银,就连小小孩童身上也都是珠光宝气,从头装扮到脚。

钱家可真是富裕。

钱老爷子六十有余,发须已然半白,却依然精神奕奕。钱老夫人亦是富态慈祥,精神矍铄。

老夫妻俩坐了一会儿就先行离开,带着他们各自的老朋友去花厅叙话家常,把这里留给了年轻人。

有了先前在花苑的那一出,现在没人再来招惹姜砚秋,她也乐得清净,安静享受美食佳肴。

钱家出手阔绰,请的歌舞乐师都是一流,一边欣赏,一边享用美食,倒是惬意。

席间,邻座的公子时不时与她打探张敏落水的事,奈何姜砚秋一问三不知,把那位公子都给气笑了,直道,“张家小姐花容月貌,你还真是不解风情。”

姜砚秋无语望天,正好瞅见了,上座的钱二爷匆匆离开。

她举杯的手一顿,视线亦随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飘去。

不多时,被下人迎去用饭的沈黎回来。

“主子,马场事发,钱二爷收到消息,已经带着家中精锐赶去了。”

“看来那批战马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

“他把守在书房那边的人都调走了,必然是想不惜一切代价追回那些战马。”

“于管事呢?”

“他吃了大夫开的药,估计要小睡一会儿。”

大夫开的只是驱寒药,这天气,一个大男人便是不驱寒也无甚大碍,但是钱家照料周到,于管事也乐意顺水推舟,多休息片刻。

原想趁着休息时间,金蝉脱壳去搜集钱家买卖战马的证据,不料他真睡着了。

也不知沈黎怎么动手的,只见邻座公子醉意太甚,一个不当心,推倒了手边的酒壶。

酒壶落地,砰然碎裂,酒水四溅,湿了姜砚秋的衣袍。

伺候在侧的婢女连忙上前帮忙收拾残局,姜砚秋二人也正好借故去整理衣物。

二人悄无声息地躲过外面的护院,潜入了钱二爷的书房。

沈黎四下摸索了几下,便找到了暗格的开关。

墙面转动,现出一个通道。

“等等。”

姜砚秋回身走到桌案边,掀了桌上的一块锦布,抱起被放在桌案上照明的夜明珠。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其中。

两人很快来到底下的暗室,只是,不知是钱二爷做过的事情太多,还是早知有人回来找东西,才故意准备了一室又一室的书籍账册。

姜砚秋有些犯愁,“这么多,想要快速找到证据有些难度。”

沈黎将几间暗室全都走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回到姜砚秋身边,提议,“我找前面这三间,你去后面三间找。”

若是有人来,他在前面可以解决掉。

姜砚秋没有多话,往后面去了,看到有可疑的账册和书信,甚至书籍里夹着的一些印着特殊印鉴的夹页都带走了。

搜到最后一个暗室时,她发现书架上有一个古朴木盒,虽然有些不起眼,但是能被收在这里面的,或许里面装了什么重要东西。

她几次想尝试打开,可惜都没有成功。

看来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要,那就带回去琢磨了。

意念一动,欲将木盒收了起来。

不料,靠着墙面的整个书架都消失了。

她被惊了一跳,盒子和架子居然是一体的?

可是她方才明明可以移动盒子的,都没有出现什么机关。

不过眼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她看到原本书架后面的墙壁中,整齐摆放着一大排大木箱,还真是别出心裁。

姜砚秋不得不感叹钱二爷藏得真深。

她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果真在箱子里的第一层就看到了一叠书信。

书信之下是一层层金锭,不对,金锭底下还有东西。

她伸手拨开了两层金锭,中间果然还藏着其他的书信账册。

几个箱子都是如此,每隔两层就夹进去一个时期的账册和书信。

收完这边的东西,她把那个书架原封不动地放回出来。

顺带掏出了那枚令牌扔在地上,往架子底下踢了踢。

两人离开后不久,又有一人悄悄摸进了底下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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