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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驱魔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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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声,来自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老者。

他垂手站在棺材右侧,过于瘦削的身形在棺材的阴影下,让人几乎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所以乍然听见那话音,就仿佛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那棺材通体刻着云纹,唯独头部雕着张鬼面,虽手艺粗糙,但一眼看去,真好似是这张脸突然开了口。

随着话音落地,大片纸钱从那些准备妥当的黑衣人手中被挥洒了开来。

漫天飞舞,像雪,纷纷扬扬洒落在那张鬼脸的四周,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阴冷的活物。

我没敢朝它多看,只在那些纸钱被风吹到我面前时,往藏身的草丛里又退进了一些。

由此发出了一些响动,但那些黑衣人依旧没有朝我这方向看上一眼。

或许因为不是同一时空中的人,他们似乎并不像冥公子那样能看见魂出窍的我。

但为了谨慎起见,我仍是在跟着他们的时候保持着安全距离,并在窥望时小心避开了他们的视线。

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鬼面像是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无论我怎样小心观望,一抬眼总能感觉它在看着我似的,连呆板的眼珠都仿佛会跟着转动。

这份心悸,一直持续到那些人把那口棺材打了开来。

棺材入葬,必然要能进入阎王井。

但偌大的一口石棺,宽度是阎王井裂口的两倍不止,所以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把棺材往井里填进去的。

因此,在撒完了手中的纸钱后,那些黑衣人就围拢到石棺边,把绕在棺身上的锁链一道道打了开来。

九九八十一道锁。

跟我猜想的八九不离十,这么大口棺材,应该是椁,真正的棺材被套在它里面。

但椁是古代有身份的人才能使用的东西,一个被赐死的罪犯怎么会被用到椁?

联想到棺椁上那层层锁链,不难猜出,这棺椁的使用并不是为了收葬,而是为了压制。

压制棺材里收葬的那个人。

巨大的石椁,用整整八十一道锁封锁着,以此把冥公子的骨骸禁锢着。曹丕对他的忌惮,由此可见一斑。

但既然能活捉他并且凌迟了他,为什么曹丕还要这样忌惮他?是因为他的本事么?

我知道冥公子确实很强。

被活剐了两千年后依然活在这世上的人,怎么可能不强。

但这么强的一个人,当年依然被困,被活捉,并被用尽了各种酷刑后遭到活剐,这说明曹丕身边有比冥公子更强的人。

所以,问题又回来了,既然这样,为什么曹丕还要对冥公子防范成这样。

胡思乱想间,棺椁上最后一把锁已被打开。

随之,原先紧紧缠绕在上面的锁链哗啦啦散了一地。

老道闻声动了动,片刻踩着那些锁链碎散的声音,他终于像道影子似的从棺材旁飘忽了出来。

当棺椁在他手里被开启的那一瞬,我呼吸顿了顿。

因为它开启的地方并不是顶盖,而是头部。

那张鬼脸所在的位置,原来是道做得很隐蔽的门。

老道士年纪很大了,可是走路比他身边任何一个人都轻,且身边那些人都对他满是敬畏。

他在那些人后退的身影中轻飘飘跳上马车,对着棺椁上那道门恭敬磕了三个头,随后双手一按,便将那扇暗门轻轻推了开来。

出乎我意料,棺椁里装着的并不是棺材,而是一个人。

一个大活人。

有血有肉,所以此人必然不是冥公子。

他跟老道一样穿着一身玄色道袍,头上带着顶墨玉制的道冠。

看不到他的脸,因为脸上带着张青铜面具,面具的样子跟棺材头上所雕刻的那张鬼面一模一样。

他盘腿坐在一只方方正正的木箱上,手里托着尊五六寸高的雕像。

一眼看到那尊雕像,老道便再次跪了下去。

而他身后那些黑衣人亦跟着一起下跪。

然后我听见老道恭恭敬敬朝着这年轻道士手中那尊雕像道:“恭迎阎王爷。”

显然,那是尊阎王爷的神像。

一直以来我对于阎王爷的印象,仅限于常听人说起的十殿阎王,以及阎王的代表性人物,包拯。

但冥公子早期生活的那个年代,包拯这个人物是还没有出现的,甚至十殿阎王的概念也没有形成,所以这尊‘阎王’像,想来应该是早期的阴间之王,酆都大帝。

离得有些远,又碍于角度,所以我看不太清它的样子。

只觉得外观跟道观里见过的那些神像没太多区别,且因手艺的局限而粗糙得有些模糊,不过,一张脸却是比较有特点。

五官深刻且凌厉,相比身体的轮廓,看得出每一刀都是下了功夫的。

但是,这样用心的刻画,出来的五官却不太像是人的样子。

或许因雕工十分粗犷,它一点都不像我平日里见过的那些慈眉善目的神像,倒有几分像是三星堆出土的那些青铜面具,诡异得仿佛是个外星人。

为什么那个时候的阎王爷是长这样的?

正暗自腹诽,就见那年轻道士托着那尊神像,往老道面前送了过去。

但继而,似有些迟疑,他又将它收了回去。

这举动似乎在老道的意料之中,他伸着双手安静看了片刻,随后笑了笑:“听闻道兄与这棺里人曾经有些交情。道兄重情谊自然是件好事,但贫道还是得提醒一句,终究是个有罪之人,且勿为此耽搁了时辰。”

老道的话让我不由一怔。

随即迅速朝那年轻道士再次看了过去。

这个人,他和冥公子曾有交情?

那他会是谁?

为什么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待在冥公子的棺材里?

而老道指的耽搁时辰,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种种疑问,自然不可能从这戴了面具的人身上找出答案。

而他在听完老道的话后,亦并没作声,只将那神像往自己面前抬了抬高,也不知是在打量这塑像古怪诡异那张脸,还是在思考着老道的话。

过了片刻,他将手往前一伸,径直把神像送到了老道的掌心。

老道愣了愣。

似没料到他决定做得那么快,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

只下意识在神像被送到手里时将它托了托牢。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总算是看出这外观粗糙又带着点儿诡异的神像,它并不是件普通的东西。

这些人一路用着这种方式将它带到阎王井,必然不会仅仅只因为它是一尊被称作阎王爷的神像而已。

它刚碰到老道的掌心,就听嘶嘶一阵轻响,一股青烟从老道的掌心里飘了起来。

紧跟着我便闻到风里飘来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

显然,这尊就在几秒钟前还被年轻道士安安稳稳托在手里的神像,它的温度竟是烫得能把人皮肉烧焦的。

一尊木头雕刻的神像,在完全没有被加热的情形下,为什么会达到这种高温?

这问题对于那位被烫伤了手掌的老道士来说,似乎并不算是个问题。

由始至终他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短暂的失神过后,在身旁那些黑衣人惊惧的目光中,他小心翼翼托着那尊神像,一丝不苟地维持着它在那年轻道士手中时一样的平稳,徐徐后退着站了起来。

直到将身子站稳,他转过身从车上一跃而下,平托着那尊雕像往前迈了两步。

随后对着几步开外阎王井那道幽深狭窄的裂缝,再次跪倒在地。

三个响头磕得地面嘭嘭作响:“弟子恭送阎王爷,归位了。”

话音刚落,就见他磕头的地方突地凹陷出一个坑洞来。

是个机关。

不知道是什么年头,被什么人所设计出来的一个机关。

洞口大小跟老道手里那尊神像的底座刚好吻合,老道将手里的神像小心翼翼朝它嵌进去的时候,手掌已完全发黑,本就干瘦的十指变得更像干柴,指缝间一滴滴往下流着皮肉被烫出来的油。

但老道似乎浑然不觉疼痛。

他眯着两眼,身子微微朝后斜着,目不转睛看着那尊与地洞所契合的神像,仿佛在欣赏着某种艺术品。

随后回过头,看向身后正一步步走出棺材的年轻道士:“道兄这是考虑清楚了?”

年轻道士依旧没有回应。

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身上会发出咔啷啷一阵脆响,像是身上系着铃铛。

直至走到老道士身边,我才发现那声音的真正来源。

年轻道士的身上和那口石头棺椁一样,被栓着锁链。

栓的方式极为特别。

手指粗的铁锁链,穿透他的肩胛骨,绕着他两侧肩膀各打了个死结。

因此每走一步锁链就会撞击出清脆的声响,而这两道锁链的另一头,则被栓在棺椁内那只三尺见方的木箱上。

一圈圈将它缠得很紧,就像原先被锁链缠绕着的棺椁。

当年轻道士走至老道身边的时候,那两根锁链已呈紧绷状态。

我几乎能看到他皮肤被链条扯出衣服之外,但他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只抬头面向着阎王井的方向。

见状,老道士笑了笑,扬起一脸褶子:“道兄仍是有些不舍么?怎么说呢,怪只怪他把云良那种欺师灭祖的窃贼当亲人,不都说他是个傻子么?确实是傻。身为先王亲点的发丘中郎将,为先王倒的斗,所得之物本该是为我大魏国所有。偏偏一意孤行,私心倾吞,还拿这傻徒弟作挡箭牌,作孽啊……”

话音未落,忽听嘭地一声巨响,马车上那口棺椁突然裂了开来。

就在四周那些黑衣人匆忙控制着受惊马匹的当口,只见那只原本静躺在棺椁里的木箱冲天而起,在缠绕着它那两条锁链的牵动下,长了眼睛般往阎王井里直飞了进去。

被阎王井的幽深吞没的一瞬,老道朝他身后那道沉默的人影看了眼。

随后两手一用力,那尊神像整个儿便朝坑洞里没了进去。

与此同时阎王井里突然传出轰隆隆一阵闷响。

继而,我感到脚下猛传来一阵晃动。

地震似的,险些把我晃到在地。

匆匆稳住身体的当口,一股热浪从我脚下那片泥土里升腾而出,瞬间盖过了地面原本的气温。

体表显而易见的温度改变,如果刚才这地方是三十来度,这瞬间起码超过四十度。

紧跟着四周沙沙声一片,没等我从中回过神,便见周围那片足有半人高的野草,像是被日光暴晒过度了似的,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枯萎干瘪。

与此同时,阎王井再次发出轰隆一声闷响。

随即那道原本幽暗得连阳光也几乎照射不透的岩缝里,猛地升出一团火光。

亮得耀眼,甚至抵过夏日的阳光,这火光是我前所未见的青色。

所谓炉火纯青,据说火焰达到最高温的时候,颜色为青。

由此带出的那波热量化成风,哗啦啦一阵朝着阎王井四周扩散开来。不出片刻便令我全身被汗水完全浸透,窝在草丛堆里,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有上万只蚂蚁在爬。

这感觉让我头昏脑胀,太阳穴突突地疼,意识登时变得有些模糊。

我一惊。

心知这时不能让自己失去知觉,我还不能回去,我还想看得更多一些。

所以立刻往一旁碎石上捏了一把。

疼痛让我迅速清醒过来,这当口,地面再次一阵晃动,紧跟着就见阎王井里升腾出的那那团火焰突然变了颜色。

耀眼刺目的青光里隐隐透出层苍茫的黑,随即,升腾在最高处的那团火光中,突然冲出道闪电般的白芒。

眼见它就要从井口内飞驰而出,那名始终静观不动的年轻道士反手一扯,将那两根穿透他肩胛的锁链干净利落从他身上扯了下来。

连皮带着肉的锁链,上面顺着链条往下滑的血一遇到空气,就立刻燃烧起来。

窜出蓝色的火焰。

冷冷的颜色,几乎能让人忘却火焰本身的温度,就像这年轻道士对自己下手时毫不手软的果敢。

他手往那道火焰上一顺,再往阎王井一指,便见这团火倏地往前,闪电般朝着正匆井口冲出的那道白芒飞射而去。

风驰电擎的速度,那道蓝焰像道箭,径直穿透白芒的瞬间,骤然暴涨的火焰席卷着白芒重新堕入阎王井内。

由此,井内传出炸雷般一声巨响,青色火光转瞬吞噬了一切,然后带着股几乎能将阎王井撕碎的力量冲天而起,朝井口外喷射了出来。

巨大热量如同一把巨大的刀,几乎将阎王井上空的云层劈成两半。

目睹这一切,我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气。

跟井底正爆发的轰鸣相比,这声吸气着实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一点声音。

但没想到,仅仅这么点声音,却似乎让那年轻道士觉察了。

就在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回头朝我方向瞥了一眼。

十分鲜明的一种感觉,那瞬间隐藏在他那张面具背后的目光,似乎已如利刃般准确找到了我的所在。

我想躲,但笼罩在那样的目光中,我竟丝毫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

眼见就快要暴露,只需风再将我眼前那片蒿草吹得散开一些,所幸就这当口,突然空气中传来咔擦一声轻响,令他迅速将脸别开。

因为那张面具不知怎的豁出了一道裂缝。

随即就见他一把将手里那两道锁链往井里扔了进去,在它们被火焰瞬间吞没的霎那,转身往马车方向大步返回。

眼看他头也不回翻身上马,老道便也没再继续逗留。

只眯着双眼仔仔细细又朝阎王井看了片刻。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他似乎想走近了看,但灼烫的温度令他戛然而止。

随后目不转睛盯着依旧高耸入云的那团火焰,他缓缓倒退了两步,继而一转身,亦快步往马车方向走去。

没了巨大棺椁的压力,那些人卸去马车累赘的车身,上马后离开得很快。

当那队人马最后一点身影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来自井底的火仿佛泄尽了所有力量,转眼失去了最初汹涌的势头。

来得快也去得快,少顷,随着最后一点火光的熄灭,四周已恢复了原来的温度。

但井口周围依旧是滚烫的。

我耐着性子等了很久,才得以慢慢靠近过去。

一到井边我立即迫不及待地攀着边缘的石头往里看。

那只被年轻道士抛下的木箱,早已被高温彻底烧焦。

所以木箱里的东西跟阎王井里的石头与土壤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放眼看去一片焦黑。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随着刚才那把火给烧尽了。

然,正当我受不住井内热气的烘烤,不得不打算后退时,一股不知来自哪里的风突然从井地盘旋而起,吹开了覆盖在井底那一层黑炭。

由此显露出来的一幕,令我在呆愣片刻之后,突然心口一震。

继而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太难受,这是一股濒临崩溃的惊恐。

那只箱子里,显然是曾经填满了夯土的。

就是汶头村里那些荒废的古墓里常见的,古人用来建造城墙和坟墓用的那种人工合成土。

这种土的特点是坚固。

好比著名的李莲英墓,硬度堪比水泥,据说挖开时弄断了三支铁锹。

所以即便被火烧得外表已呈焦炭样,内里仍被完整保留了许多东西。

由此我看到了一具骷髅,每寸骨骼的缝隙间被填满了夯土的骷髅。它以一种极致的状态蜷缩在那堆夯土里,缩在曾经的方寸之间,像只缘故时期被凝固在琥珀里的昆虫一样,同井底的石头和土壤融合在一起。

那个曾掌握着地狱雷霆之力的活骷髅。

那个有时刻薄犀利,更多时候却是儒雅清俊,言笑间风姿翩翩的男子。

此时此刻,一眼看去,就好似博物馆里那些同岩石融合在一起的古生物化石。

这场面让我窒息。

凌迟已经足够残忍,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在被活生生一刀刀切成这样后,还要被用这种方式禁锢在三尺见方的箱子,以及这口石井里。

作为一个不会死去的活死人,这么多年来,他以这样可怕的一种状态,到底是怎么熬过一天又一天的?

换了谁不得疯掉,彻彻底底地疯掉?!

层层惊愕化作愤怒层叠而起,令我难受到不知所措。

脑子里因此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那种天旋地转得让思维开始模糊不清的感觉,又回来了。

意识到自己时间已不多,我匆忙朝阎王井边缘粗糙的石块上抓去,试图再用疼痛来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但没来得及。

手用力抓住石块的一刹,预期的疼痛并没来临,取而代之的是脑子里空空一片的停滞,以及紧随而来完全让人无法抵抗的窒息。

呼吸就此停顿,这痛苦和以往每一次魂出窍后的感觉不一样,让我有种真切靠近死亡的感觉。

由此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但突然,一道剧烈的晃动把我的神智拉了回来。

同时回来的还有痛觉。

我的脸很疼。

有人在狠拍着我的脸。

同时他一边抓着我肩膀用力摇晃,一边在我耳边大声叫着我的名字:“丘北棠!醒醒!丘北棠你个坑货快给老子醒醒!丘北棠!醒醒!”

我张了张嘴。

没能发出半点声音,却冷不丁被一张冰冷的嘴将一口空气度进我嘴里。

我下意识将它吸了进去。窒息感消失,两眼随即睁开。

一眼看到面前那张放大的脸,我觉得自己像是见到了鬼。

白色身影飘忽不定,四散飞扬的长发下,一张脸漂亮得像只妖精。

是雪菩萨。

但他没在我眼睛里,却在我身体上方。

他怎么出来了?

‘啪!’兀自发愣的时候,又一巴掌甩到我脸上。

我瞪大了眼,彻底清醒了过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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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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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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