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春节开着房车到处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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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春节开着房车到处玩（下）
在文蓉与婕妤一通关于生孩子的嬉笑打闹中，苏乐文将房车开下了山，但没走多远又停了下来。
原来是一个叫邓胡月的高三女生带两个小女孩站在路旁，使劲地向苏乐文招手，并大喊文哥停车。苏乐文以为这个女生要搭乘便车，便缓缓地靠边停车，按下车窗问胡月去哪儿？
邓胡月笑着告诉苏乐文老师，她带两个侄女在菜园里摘菜，老远就看见文哥的房车往这边开，就带侄女站在路边等文哥，不是要去哪儿，她家就在这个村，她是请文哥去她家喝酒，家里杀了年猪，哥哥在一中见过文哥，回来向爸爸学了文哥的事，爸爸想结识一下文哥。爸爸本计划初四陪她去一中拜访文哥，今天碰上了，正好咯，这个面子文哥一定要给哦。
邓胡月说完，便站在公路的中间，一副苏乐文不答应不放行的架式。
邓胡月两个侄女乖巧，喊着大哥哥，她们想看看房车是什么样子，尤其是那个小侄女，说她看见车上有两个美女，肯定一个是美女书记，一个是大长今，她想上房车看看两位漂亮姐姐。
苏乐文笑了笑，将侧车门打开，邀请两个可爱的小女孩上车做客，让婕妤给两个小女孩袋装零食。说完干脆将胡月也叫上了房车。
邓胡月上车，落落大方地喊文蓉书记师母，喊婕妤大长今。婕妤说她认得小美女，是哥哥教的那个班上的学生。
文蓉可能是第一次有人当面喊她师母，便开心地从柜子里拿了糖果分给三个女孩吃，并问起了胡月的学习情况。
可能是胡月家大人看到了这边情景，看到家里三个女孩上了房车，胡月大哥便骑摩托车过来了。因为在接胡月回家时见过苏乐文，一见面便喊苏主任，到了家门口，必须给个面子，去家里坐一下，喝杯薄酒。
那边胡月便在做文蓉的工作，让师母拿出做书记的威风来，喊文哥去她家晚餐。
文蓉便说，大男孩，难得学生如此亲你，难得学生家长这般热情，今晚就去小姑娘家晚餐吧。
胡月哥哥就让苏主任开车跟他后面，他家前院有一个大坪，好停车，他自己也有一辆货车。
到了胡月家，一到门前，就知道胡月家祖上是有功名的，家庭是有传承的，胡月父亲走到房车跟前邀请苏主任一家进门。
苏乐文看到大门便对胡月父亲说，胡家祖上出过进士，能将祖居保存如此完好，佩服。
胡月抢着告诉文哥，她家祖上是中过进士，这栋房子保存得好是当年住进去的那些乡亲爱惜，后面爸爸和哥哥赚了点钱，从那些乡亲手里赎买回来的，因此她们家现在不修新房子，只将老房子加固装修了一下。
坐下后喝茶，没一会就上菜喝酒。胡月父亲与大哥特别热情，尤其是当苏乐文听到胡月大哥为了弟弟妹妹读书，十五岁就主动放弃读初中去打工，帮助爸妈将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培养成三个大学生。真的心生敬佩。
胡月笑着解释，爸爸没讲完整，大妈，就是大哥的妈妈当年为了二哥和两个姐姐读书，他们都是一中毕业考上大学的，大妈随爸爸与哥哥在一家私营矿山打工，在一次矿难中去世了，这年二哥在上海读大学，大姐读高一，二姐读初一，为了这个家，大哥又动员父亲娶了身体残疾的小姨妈，就是她妈妈，生下了她。说到这儿，胡月指了一下她妈妈。说了句感谢大哥，否则她妈妈可能要孤老终身，世上也没有她。
胡月妈妈接着说，后面是在上海读书的二儿子听人说，她的残疾能通过手术矫正，当年花了十万块钱帮小妈进行手术，现在她走路没问题，只是不能挑重担。因为借了十万块钱，大儿子推迟几年才结婚。胡月妈妈说，大媳妇是外地人，其实他们在矿山多年前就认识，为了这个家，推迟几年才成家。
大家慢慢喝酒听胡月家爸妈与胡月的讲完家里情况，苏乐文站了起来，大喊胡大哥爷们，大嫂有情，本人佩服，必须敬三杯酒给大哥与大嫂。敬完酒，苏乐文让婕妤拿三红包给胡月和两个侄女。
看到胡月家人不肯让孩子接受，说红包太大了。苏乐文缓缓说，胡月，楠蓉楠姿，听文哥的话，你们接受红包，将来必有大出息。楠蓉楠姿必将是我们神农一中的学生，那时我可能在做神农一中的校长。
婕妤就劝邓家人要接受哥哥的红包，哥哥在老家是跟了师傅学了术法的，能看出一些东西。如果不接受，哥哥的心意就流失了。中午哥哥给了一户人家六万，你们看咯，这户人家肯定能出大人物。
苏乐文让婕妤不能再说了，并交待胡家人，刚才的话不能传。总有一天，大家觉得他做得对咯。
胡月父亲明白过来，直接敬酒，让胡月与两个孙女好好记住苏主任的话。
因为喝了酒，一块喝茶唠嗑到十点才准备回县城。胡月家热情地挽留在他们家过夜，苏乐文说他是开房车出行，哪儿都能过夜的。但明天是过年，还是回家吧，他在神农是过第一个年。
当房车开上公路时，文蓉问婕妤，大男孩学了什么术。
婕妤告诉蓉姐，哥哥外婆是部落的传承大巫师，哥哥从小跟外婆学了些本事，听妈妈说，可能比大姨还厉害，大姨现在是那个族的大巫师。她没见过哥哥做法，但妈妈说，哥哥可能通阴阳，能看到过去与未来，因此哥哥有许多禁忌。例如我们做好事时，短裤不能跟哥哥的一块洗，甚至不能一块挂。
苏乐文让文蓉不要相信婕妤的，那些禁忌是因为自己练了武功有讲究。外婆的巫术被外婆强制学了一些，但只用过一回。他自己内心里不相信。奶奶只说他八字好，奶奶与外婆自小就亲，爷爷与外公，还有大姨夫的父亲，好像对外婆有敬畏感，因此外婆强迫他学那些，大人没反对。读小学时自己内心里觉得这些神奇，就积极地学了一段，读初中后就感觉太神奇了，就不太相信。
婕妤本是过来吻一下苏乐文，结果婕妤说哥哥不能开车，酒气还很重。文蓉也起身试了一下，说大男孩今晚酒气是还很重。苏乐文便伸手挡在嘴前，呼了两下，说是酒气还重，干脆今晚在一个方便的地方停车睡一阵再回县城，让交警拦着了，会弄得交警左右为难，蓉蓉又要找人说话。
房车开到一个平坦的山岭时，正好看到右侧有一块大的空场地，苏乐文将房车拐了进去，停好车后，打着手电查看了一番，告诉文蓉与婕妤今晚就住这儿，这是一个废弃的石灰厂。
除夕前夜的夜空，瘦月如钩，星光闪烁，苏乐文站在山岭之上，远望山下那些村庄，村民家的灯光闪闪，有些人家已经挂起了红灯笼，有些等不及的小孩已经在放小烟花。看到那些五彩缤纷的小烟花，苏乐文暗中叮嘱自己明天要记得，返回县城时买些烟花带回去，晚上在一中的广场上让婕妤点着玩。今天看到胡月与两个侄女，苏乐文有了当年妹妹乐娅与几个表妹这么大的时候感觉，有些后悔自己当年只顾着跟外面的同学去玩了，否则象胡大哥那样有责任心。这几个妹妹都能考上大学。尤其是妹妹，当年不去读中专，去读高中，考个大学是必定。真怪自己当年短视，只考虑了父母的负担。后面好好待这些妹妹吧。
看到苏乐文在车外抽完烟又唱着歌转悠，文蓉喊大男孩上车，外面冷。
苏乐文上车后，文蓉让大男孩将车门反锁。婕妤在沙发床上跟什么人视频聊天，文蓉在大床上问大男孩睡在这荒郊野外，有没有安全问题。
苏乐文让蓉蓉放心。首先神农的民风淳朴，社会治安非常好，这点蓉蓉比他感受应该更深。其次我们晚上才开车到这儿，即使有坏人他也没反应过来呀。最后一点，即使有坏人想打我们的主意，蓉蓉也不用怕，十个八个坏人过来，他还是不惧。房车上有防身武器的，他让机械厂专门车了两根钢管，一根在我们床下，一根短些的在驾驶位后面。万一遇到这情况，蓉蓉你与婕妤只要锁上车门，他去应付，任他来多少坏蛋都不惧。另外房车上随车配备了一只强光手电，有电棍功能。婕妤知道放在哪儿。
文蓉说大男孩这样说，她就放心了。神农的民风真的好。
苏乐文告诉蓉蓉，在他身边，安全问题不用考虑。
婕妤过来看了一下哥哥与蓉姐，文蓉问婕妹是不是有害怕，如果害怕也睡大床上。
婕妤说她胆子大，有哥哥在身边怕什么呀。她是突发了好奇心。
蓉蓉笑婕妹的好奇心有些突破观念了。
黎明时分，苏乐文坐在沙发床上练功，文蓉睡得正香甜，婕妤打开壁灯支起身子在看哥哥练功。
天亮后，苏乐文在房车旁边空地上舞那根长些钢管。婕妤唱着歌在准备三人的早餐，文蓉还保护热被窝。
早餐后，三个人一块喝茶，苏乐文说昨天邓胡月家给了一块肉，一只处理好的鸡，放在车上冰箱里，还给了一捆小菜放在篮子里，干脆我们上午去山下那河里钓鱼，中餐就在河边野炊，晚餐回一中或蓉蓉那套间团年。
婕妤首先表示赞同，文蓉说她反正听大男孩的。晚上去锦绣花园住，今后不能再说是她的套间，这是我们在神农的一个家。
苏乐文表扬蓉蓉这话说得好，明年在神农县城访套别墅置下，蓉蓉看样子坚定了跟他结婚的想法，那么他准备在神农将教育梦想全尝试着去实现，因此要在神农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婕妤说她是住头一晚，蓉姐答应嫁给哥哥，她就把那儿当作家了。
太阳将大地照得暖和后，苏乐文将房车开下山，寻到河边一棵大樟树下，再选了一个位置停好，从房车上找出两根钓鱼杆，收拾好后，割了些瘦肉，又拿了一包鱼饵，再从房车上搬了三把折叠椅子下来，摆好折叠椅后开始钓鱼，文蓉与婕妤先散步，然后在房车上煮了咖啡，搬了张折叠桌子，摆在樟树下喝咖啡。
运气真好，没钓多久就钓了一条三斤左右的鲤鱼。婕妤与文蓉看到钓上了鱼，兴趣也勾起来了，两人一人一根杆守着钓鱼。
苏乐文去河边将鱼杀了清洗好，放在一只大不锈钢盆里，放好佐料腌着。文蓉与婕妤各钓到了一条大鲤鱼和几条小鱼。
高二学生阵英社可能是看到了苏乐文的房车，让他爸爸骑着摩托带他过来了，告诉文哥他家就在河对面，前面不远有座过河的桥，特意带爸爸过来邀请文哥一家去他家吃年饭。
苏乐文不肯，说今天日子特殊，不好去叨扰英社家团年。
陈英社是高二学生，苏乐文并没有教他，但这孩子的文章写得好，向神农一中的那个校园刊物《神农草》投稿过程中，跟苏乐文认识并有过交流。反正两人每期都要发表一篇文章，第一个月认识后，投稿前，两人都要将各自的作品进行交换意见再修改。
看到苏乐文态度坚决，英社父亲就喊英社回家，一会儿两父子又骑车过来了，送来了一块年猪肉，一块腊肉，几块自家做豆腐和一只整好的鸡。英社父亲强调这些都是自家出产的，原滋原味原生态。
苏乐文没作推辞，全部接受，让婕妤给英社一只红包。
英社一看便说谢谢文哥，红包太大，他不能接受。如果允许他抽一张，那他抽一张放身上，当文哥的鼓励，顺便沾些文哥的财气。
苏乐文让英社接着，这是压岁钱，不能抽一张，要全部接受。如果英社毕业高考不想考文科县状元，那么就可以不接受。
婕妤便对英社说，小帅哥收到我哥哥的红包咯，我哥哥学了艺的，说话有灵，如果接受红包，后年必能考状元。
英社看文哥满满的鼓励眼神，双手接受后大声说，谢谢文哥，弟子必不负文哥慧眼。
在大樟树下三人过了一个特别的年，因喝了酒，三人午休到四点才返回县城。
那晚三人睡在蓉蓉置的那套间。
初一下午是文蓉和婕妤拖着大男孩去西乡玩，本意是看西乡桔园顺便摘些特意留在树上保存的桔子回来，这种桔子是一个特殊品种，味道特别好，这样保存，摘下后味道特别新鲜，是那些贮藏的桔子不能比的。结果在桔园碰见去给桔园老板拜年的古亭。
古亭看到大男孩，开心地跑了过来，给大男孩、婕妤和文蓉拜年后，拖着不让回，一定要去他家晚餐。
苏乐文说正月初一不方便，古亭便让桔园老板给他爸妈打电话，让他爸妈过来请苏乐文他们三人去他家晚餐。
桔园老板是古亭叔叔。古亭叔叔电话回家，一会儿古亭爸妈骑摩托过来了，只好晚餐在古亭家晚餐。
晚餐时，苏乐文跟古家所有的男人一块喝酒，古亭爷爷是小学老师，一开席就说，大年初一，能请到县委书记夜宴，本就是一种蓬荜生辉的荣幸，还能请到孙子最崇拜的苏老师，更是家门书香倍添的好兆头，他自己司仪，率古家所有男丁向文书记、苏主任和这个大美女三人敬酒。
其实苏乐文并没教古亭这年级，只是跟古亭打过篮球。因为苏乐文他们三人都喝酒了，房车就不敢在正式公路上开，大年初一的夜晚，三人只好睡在房车上。
苏乐文将房车沿村道出古家村，停在快到正式公路的一处农田旁边草地上。凌晨才开回一中。晚上，婕妤看到房车上还有昨晚没放完的烟花，还小女孩似地放了烟花。三个人在房车里喝咖啡。
初二早上，文蓉说陈秘书约了去她家玩，大男孩说他要去艳姿家拜个年。文蓉就笑大男孩想体验女婿给岳母娘拜年的滋味，听文蓉这样说，苏乐文便有不好意思，也就没坚持，也就没去。
文蓉的秘书带男友一块过来邀请文书记他们三人去陈秘书家中餐，文蓉怕大男孩喝大酒，让苏乐文仍旧开房车去。
中餐后将房车停在陈秘书家村外的河边钓鱼，初二的太阳真好，没多久就钓了好几条大鱼，文蓉与婕妤和陈秘书在河边沙洲草地上散步，让大男孩将房车开到草地上，晚餐在房车上做鱼吃，陈秘书的姑父专门过来邀请大家一块去他家晚餐。说中餐跟苏主任喝酒对脾气，晚上请书记与苏主任去他家，让他家门楣生辉一下。
陈秘书与男友就帮着动员，文蓉说行吧。陈秘书说她也开台车过去。
陈秘书姑夫家，是去艳姿家的路上，到了陈秘书姑夫的家，坐了一会儿，喝了半杯茶，苏乐文跟文蓉说不行，应该给艳姿父母拜个年。艳姿虽然不是他媳妇，但人家不只是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还帮他管着一个家，过年没回家陪自己父母，帮他在深圳慰问留校员工和陪他父母，些情够大，因此他不能失礼，于情于理要帮艳姿拜个年。
文蓉一听，突然动心了，便答应大男孩去艳姿家拜年。
苏乐文跟陈秘书和男友及陈秘书姑夫的说辞却是，钟总帮我们赚钱，忙得过年都没回家陪父母，到了这儿，他要代公司去向钟总父母拜个年。
陈秘书姑姑说苏总好礼性，这话很暖人心，但不能带文书记同去。大男孩就开红红的车一个人去。
苏乐文没多说什么，开着陈秘书的车就出发，一会儿又转回来了，说忘记带红包。
从房车上拿了那个斜肩包下来，陈秘书男友小沈就说陪苏总一块去，正月到人家家里拜年，肯定要喝酒，别正月初二就让交警拦着了，处理很严厉的。因为来的路上看到有值勤的交警。
返回时他们两人抄近道，小沈开车，苏乐文在艳姿娘家喝了三大碗酒，结果返回的中途又让学生拦着进家里喝酒，喝到晚餐电话催他们才回到红红姑姑家。
小沈一回来就告状，说，文书记要好好管管大男孩，路上拦苏总进门喝酒的那个妹子很漂亮，看苏总的眼神完全不对，那家人筛酒完全是按新女婿上门拜年的模式在搞，苏总离开时，硬是按女婿拜年规格给了打发，苏总不好意思，摸个红包双手递给那户人家的奶奶，那妹子大大方方地让她奶奶接着，那奶奶说红包太厚了，那妹子竟然说没关系咯，我们大男孩是大老板。
苏乐文让蓉蓉不要听小沈的添油加醋，人家罗风和的家长可没小沈说的那意思，是她父亲知道他与蓉蓉的关系，有些巴结她这个书记的意思。
苏乐文说，喝酒时，风和父亲说了他在乡镇工作，赞美了一通蓉蓉，他听了开心，就跟风和父亲喝了起来。风和奶奶呢说苏主任跟她女儿的大女儿同年同月的，那个外孙女也是做老师的，就硬要给他倒三杯酒，出门时一定要给他四色礼，说是她们的规矩。
苏乐文说他看里面两条烟就要两千块钱，推辞不了，只好给个红包咯。让蓉蓉不要过敏，他在女生面前绝对是中国好老师。
初三，文蓉让大男孩带她与婕妤去神农南部大山里去玩，中餐在一个高三学生家里吃的，晚上三人将房车开到一座大型水库边，又在房车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