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这话击中了刘海忠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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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快上手,竟然还能驾驭双车?
“三叔,那是你的车子。\
“绳子在车篮里,你自己检查一下,看少什么了吗?”
闫埠贵迅速粗略检查,发现缺少一块车垫,但也并未深究。
车平安归来的事实比一切都重要。
“没缺啥,真是太好了,三叔。
如果没有你,今天的我可是惨重的损失。\
“幸好没少,对了三叔,我得回去工作,不多耽误你了。\
“回去怎么走你还有印象吗?”
闫埠贵问了一句。
“有的有的,我走了。\
话落,顾飞已骑行出几米。
这下令闫埠贵心里十分踏实。
“这真的是个好小伙子!”
回到轧钢厂的路明显比住家四合院要近,
顾飞疾速骑行,衣衫猎猎作响。
他的思绪仍在不停旋转:
今天遭遇了棘手的事情,若时间许可,他恨不得立刻查清 。
明天正好是个休息日,他必定利用这闲暇时机解密此案,再报告给警方。
孩童和 未满十六岁青少年犯罪的性质,
这难道不足以列为头号要案吗?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然来到工厂前,
正逢上班高峰时段。
伴随着人流推挤,顾飞随之进入了门内。
在他身后,出现了初来乍到的一爷和二爷,双双骑行,一个单手控车,一个拉住另一个的手柄往回赶。
闫埠贵独自坐在原地,焦急等待,心急如焚。
仅仅过了短短半个小时,他已经涕泗横流,恳求不止,斥骂不停,然而当他终于看到顾飞的身影时,仿佛是在梦中看见海市蜃楼,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顾飞?!顾飞——!”
他的混乱身影猛然站立,大声呼喊。
待他亲眼看到对方一手操控一辆自行车,稳健地骑行,他的惊呼如中国传统的惊叹号:“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呀,竟然能这样快速地学会,还能一手驾驭两辆车?!”
“三大爷,这是你的车。\
顾飞的话声中已带着几分离开的意思。\车子篓里的绳子你看下,其他东西好像都没少。\
闫埠贵粗略确认一下,“只少了一条抹车布,不过好在回来了。
谢谢你啊,不然我就亏大了。\
“还好没有缺少,多亏有你在。
三大爷,我还要上班,不多说了。\
闫埠贵提醒他关于回家路的事情。\你记住了路吗?”
闫埠贵询问。
“记得。\
顾飞回答后已滑行出去数米,剩下的是他满足的认可。\真是一个好小伙子!”
相比去四合院,回炼钢厂的道路要近不少。
顾飞迅速蹬车,衣物随风翻飞,头脑中的思维一刻不停。
今天的遭遇堪称大事,尽管时局紧张,未能详查,他期待明天是休息日,在休息之时定然要 案件,上报警方。
像这样的案子——涉及诱拐儿童及迫使未成年人犯案,恐怕已列入 重案范围了吧?
不久,他们来到了轧钢厂,正好到了上班时间。
顾飞跟随人群进入,一爷和二爷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易中海忍不住问道:“那是顾飞吧?”
刘海忠点头道:“挺像。\
“可是他怎么会推着自行车?”
易中海疑惑不解。
凭顾飞的地位和经济能力,何以负担得起买单车的花费呢?这背后肯定有隐情!
此刻,刘海忠也恍然大悟。
他与易中海彼此对望,两人知道彼此心中都在思考同一问题。
他们俩的受害人群体,还是昨晚上刚刚建立的联系。
大嫂刘氏陪娄晓娥去看医生,傍晚还未回家。
家里孩子都已成人,无人做饭,干脆外出就餐。
于是,只有刘海忠一人煮饺子自食。
一边吃饭,刘海忠觉得越发无聊。
吃完,他走出屋门打算外出散步,却不料发现顾飞在闫埠贵的家门口商议事情,只闻其音、不见其影。
他悄然藏身黑夜的角落,却碰巧撞见同样外出的易中海。
这两、三天,易中海深感压抑无比:父亲进监狱,自己工作请假遭受罚款写检讨,还要承受顾飞索走他五十元赔偿、颜面尽失,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不能公正处理事务。
自那次事件后,他已经很少敢公开出现在邻居前,也不敢参与任何全院大会,仿佛厄运接踵而来,让他倍感无奈。
若不是 对迷信活动进行严厉打击,他恐怕早就想着要去烧柱香来转运消晦了。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气,彼此看着,心中都有诸多话想要倾诉,但他们的关系,好也罢,差也罢,平常相处的机会少得可怜,大多仅局限于共同参加全院大会,或是偶尔默契联手行动的时候。
三十四
易中海多少有些瞧不起七级焊工刘海忠。
此人学问有限,他升至八级扳手工是因为顶点仅限于这一等级,但刘海忠的七级,则是基于技能的局限。
同样地,刘海忠也在私下对易中海有所轻视,毕竟他自己有三个儿子,而这位赫赫有名的大爷竟然是个无后的家族,不论如何,不能生育儿子被他认为是一项欠缺的能力。
现在,两人偶然相遇,双方一时都犹豫是否应该交谈或是径直错身而过。
他们默默地停顿片刻,发现彼此似乎都要离开,莫名的默契驱使他们一同踏出了门。
“我听说你的时运最近不佳呢。\
“要么是受到了惩罚,要么是面子挂不住。\
刘海忠提到这点时,语气透露出骄傲和对比,仿佛暗示自己处境要比对方好。
他只是出来散步,顺便消化一下心情,并非真的要找乐子散心。
但易中海怎能不明白他弦外之音?他不甘示弱回应:“嗯,还算可以,至少睡得不错。\
随后,他露出微笑。
刘海忠恍然,意识到自己因噪音影响失眠的消息,让对方听到了闲话,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到处乱嚼舌根的来源。\多管闲事!”
他暗自想着。
二人短暂沉默后。
一会儿后,易中海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回来,你为什么会插手秦淮茹家的事情?”
“她家和你没关系,你还自找麻烦替他们打抱不平。\
本来他还想加一句因争小笼包引起的后续,但没提。
闻言,刘海忠显然不满:“什么打抱不平?你自己深更半夜被哭闹声吵醒,乐意吗?”
“要不是顾飞出口挑衅,我才懒得理贾家人,”
他说着,“只因顾飞吧?”
易中海听出些困惑。
他知道 ,其实这几天自己无法入眠,因此院里的任何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心情糟糕令他不愿过问太多。
刘海忠斜睨易中海一眼,在夜色下,易中海没察觉这眼神含义:“还不是因为你吗?”
“若不是你的全院大会影响了我们三位大哥的信誉,我会追究顾飞的过错吗?”
易中海对此感到不悦,质问他为何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怎么会是我的错?”
他说:“如果不是顾飞过分嚣张,我会召集大家讨论?再者,我情愿放弃信誉吗?”
又添了一句,“谁知道那小子如此难以对付。\
这话击中了刘海忠内心。
确实,与其说是易中海丢了面子,他的大会连开了都没开成功就让他人逃了出去,更让人难堪。
“你不觉得顾飞这家伙变了吗?”
刘海忠刻意换了个话题。\他确有改变,”
易中海笃定了回答,接着他讲述了与顾飞的种种交锋经历:“你知道我何以遭遇这般霉运吗?全是他造成的。\
回忆起他们那次开会,指责呆柱偷鸡的情景,易中海继续说道:“本以为一切要 大白,警方介入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顾飞请的警察。\
他说到这里停顿,透露出对顾飞步步算计的惊讶与愤慨。
“傻柱被抓之后,立刻顶了大厨的位置,我的休假单也是被他报到上面去了……”
话语中的怒火难以掩饰。
“你说这些狡诈的话,我会放过不教育他吗?”
“你这是在咱们院子里制造矛盾嘛?”
“如今好了,院子里闹起贼来了。\
“邻居们还以为自己做好事,把错都推给了我们。\
“异口同声称我是疏于管理院子,让我担责任。\
“我哪有这权力管到别人家务事里去?”
“要我去管教孩子,恐怕背后他们会说我瞎掺和。\
“都是因为这个,现在我在大家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
“那些闲言碎语,恨不得指着我直骂。\
刘怀忠对这些抱怨并无兴趣聆听。
这些都是消极负面的情绪,只会让人更加烦燥。
但他依然温和地拍了拍易忠海的后背宽慰道:
“你的心声,我大抵上了解一些。\
“换了是你,的确不易应付这种境地。\
“实在没料到,顾飞这孩子会变得如此狡猾。\
“说来不只是你,我也是栽在他手上的受害者。\
“本来他就当着众人批判你,让我们形象受损,我很气不过。\
“所以我才会借着秦家的事去找他谈谈,希望能提振声望。\
“结果他还跑掉了,真是让我脸上无光。\
“连那两个小家伙的小笼包,我都得赔钱呢。\
“想想这多让人懊恼啊!”
听到这,易忠海撇撇嘴,心里也有了想法。
提升声望什么的。
无非是因为看到身为长辈都没制服得了顾飞,
为了凸显自己的能耐和威严,
这才决定插手处理这事。
幸而他算是白吃哑巴亏了。
这下他看似胜利,谁知道会不会以后耀武扬威呢。
尽管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另一句话。
“确实难为你了。\
“看来我们都成了顾飞的牺牲品。\
“真不明白他是如何突然变成这样的。\
刘怀忠也不由感叹:“是啊!”
“我一直当他是个不出名的小孩,只知道窝在家里。\
“以前谁要欺他都不反抗。\
“谁承想他是在暗暗壮大自己的实力,就为了 我们呢。\
话虽没错。
但这些话却让易忠海听着刺耳。
“什么 ?是我们曾经招惹过他吗?”
刘怀忠点头,沉声道:“你自己做的事,忘了么?”
一句追问让易忠海陷入了沉思。
两人短暂陷入了沉默。
没错,确实如此。
早些年他们对待顾家,
只因为顾国兴娶了位貌美如花的妻子,
大家都心生嫉妒,不愿与他走近。
何况,那个人的能力也出众得很,
虽年龄比他们年轻一截,入职时间晚,
但他是个真正的技术专家,学识丰富,
常常受到指教,让他们不愿搭上交情。
后来,顾国兴的夫人因病离世,
只剩他孤零零地带大儿子,
他们的快意了好久。
等到顾国兴也离开了,
他们为发泄心中的积怨,
时不时地找顾飞的茬,挑他家东西,
甚至鼓动其他人去捉弄这孩子。
这也不无原因,人家有报复之力啊。
尽管他们内心感到愧疚,但身为长辈的颜面不允许承认错误。
“不过不论怎样,他毕竟年纪还小嘛。\
“年轻人就是不懂事,怎么这么能欺侮长辈呢?”
“完全不讲道理嘛。\
易中海摆出了振振有词的态度。
刘海洋点头称是。
以受害者身份,他觉得自己挺有道理。
随后补充说:“而且,难道顾飞就没犯错吗?”
“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不满可以告诉我们……”
“怎么偏偏要在众人面前丢我们的面子呢?”
两人逐渐发起牢 ,一个劲地辩解。
将所有责任归咎于顾飞。
聊着聊着,二人心意相通起来。
都认为应该联手应对顾飞的问题。
无论如何,他们需要找回失去的脸面。
特别是在院内的众人面前,重建公信力。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之后,商议找出顾飞的一大问题,不论是什么都行,理想的情况下应该是违反了法律。
没想到他们运这么好,昨晚还在联手合作,今日就遇上可能的问题。
“他的那辆自行车好像崭新的样子呢?”
刘海洋眼神狡黠地看着易中海说道。
“应该刚买不久吧。\
“这难道是当了大厨之后工厂给予的奖励?”
“这不大可能,没听说近期有什么配额。\
“莫非是他花钱买的?”
刘海洋反问:“花的是自己的钱吧,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至少一辆自行车得百来块钱!”
“况且如今情况不同,只有钱却无配额,怎可能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