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疯批小师弟非要我喜欢他(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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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林逸就开始了日日拆解剑招,再创造出新的剑招的日子。
霓妨每次修炼完路过林逸洞府的时候总会由衷的感到一阵欣慰,还债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
两人也好像真的重新做回了朋友,除了每天早晚的寒暄以外,两人也会闲谈上几句日常琐事。
比如鹤童今日送过来的饭菜有哪些地方不合口味,又比如为什么有的竹子一削就断,有的则似金石般坚硬,云云。
虽然不至于回到十三岁之前的关系,但霓妨对于现状已经很满意了。
日子自然不会只有平静。
每次食用筑基丹时,霓妨都会疼晕过去,这是巨大疼痛下的身体自我防御,根本无法避免。
霓妨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成长的代价。
或许称为速成的代价更合理,霓妨晕过去前这样想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背后还有些冷汗未散去,霓妨随手给自己施了个去尘诀,揉着脑袋走出洞府。
“你刚刚看起来很痛苦,整整三炷香的时间。”
林逸斜靠在石壁上,俊秀的侧脸落满了阴影。
霓妨没想到林逸竟然会发现,没有立刻回答,转而问道:“你怎么等在这儿?”
林逸指了指门口的阵法,“我听到你发出很痛苦的声音,可是我进不去。”
霓妨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个给忘了,“我担心你的心魔会控制身体,所以才挡上的。你下次不用等我醒过来了,只是吃一颗筑基丹,很快就没事了。”
“我才不是关心你。”
霓妨哑然失笑,“我本来也没想那么多。”
林逸忽然站直了身体,转身要走,没等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她,“你在竹子上刻的阵法太简单了,困不住我的心魔。我重新给你刻一个,再灌上你的灵气,想来是可行。”
“好啊,那先谢谢你啦。”霓妨答应的很爽快。
霓妨见林逸走远了,才长舒了口气,难不成真的是苟习惯了?怎么现在连忍痛都做不到?
不过幸好,只剩下六颗筑基丹了,她离进阶筑基后期只差半个月时间。
到时候,一切都会过去的。
命命的声音适时的在耳畔响起。
“宿主,虽然我并不理解人类的情感,但我想,林逸刚刚是在关心你。”
霓妨被命命突如其来的正经声音逗乐了,“你这会儿又懂啦?之前谁斩钉截铁的跟我保证,林逸喜欢云梦谣呢?像你们这种非人类,不要总想着研究人类的感情。”
她又不傻,怎可能分不清关心和寒暄的区别。
“我学习了所有言情小说和短视频。”
“还是少看点儿吧。”霓妨笑得更开心了,“人类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要不然你们天命书局怎么没给你安装好感系统呢,还不是因为你判断不出来爱、喜欢和在意之间的区别?”
命命的所有代码在飞速运转。
霓妨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小系统cpU正在过载的边缘,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所以任务只要最终完成就好了,你没办法要求我一定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它没有更换宿主的权限,霓妨在这个故事中的成长和改变都远远超过它的预期。霓妨明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因此它对霓妨的控制能力只会逐渐减弱。
“您说的对。”
命命最后这样说道。
……
竹林中。
林逸用小刀耐心的削着竹子,脑袋里却反复回忆起刚刚的画面。
他很难描述听到霓妨痛苦的叫声时,他的心里到底闪过了什么样的情绪。与其说是焦急和慌乱,倒不如说是无能为力的颓然。
服用筑基丹,强行缩短修炼的时间,必然会引起天道的惩罚,身体上的巨大痛苦根本无法避免。
修魔的人是他。
自甘堕落的人是他。
凭什么霓妨要承受这些?
她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保护他?
手中的小刀划破了他的指尖,鲜血滴落在竹片上,破坏掉了整个阵法。林逸用衣角的布料随手缠了缠,找了新的竹片重新开始刻。
他又开始重新回忆起心魔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或许他真的如心魔所说是个希望别人在意他、重视他的可怜虫。
悲哀的是,他此前连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没能分清。
他在意的云梦谣,是真还是假?
他讨厌过的霓妨,又是真还是假?
暮色四合,天地间染上了赤红色。
远处的雾霭中,一群大雁飞过。
四周极轻,极静,静到没有人会在意,一位丢失了自己最重要记忆的少年,在心里掀起了多么大的风浪。
除了少年自己。
……
这几日,云中峰主殿的门槛都低了半分。
原因无他,进出主殿的修士实在太多,多到云中峰的仙奴手里都要常备茶水,省得诸位大能相互辩论时磨干嘴皮子。
话题自然还是围绕着林逸展开的。
元气大伤的符红灵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流云宗,她派出手下的魔将频繁骚扰几个偏远的修仙城镇。除了魔将之外,许多走火入魔的宗门弃子、邪修们也都闻风而动,伺机从符红灵和云天明的这场战斗中找点油水捞捞。
这些修仙城镇里住着的大部分都是散修,甚至还有些凡人。本来就是修仙界最为薄弱的地方,根本经不起魔将的折腾。
这些不堪受辱的散修们一听根源竟然在流云宗的林逸身上,立刻拧成了一股绳,攒了二十多名筑基期的修士浩浩荡荡就往流云宗来了,说是要向云天明讨个说法。
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魔域的人拿他们下手,本来就是灵气稀薄的地方,要是将来死伤的散修们一多,灵脉被那些魔修占走,剩下的散修们该去哪里修炼?
云天明最初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打秋风的,本想给些灵石了事。
可偏偏,这些人不肯走,似乎打定主意要攀咬流云宗,竟自己找地方住了下来,推举出来一位话事人,也日日跟着各宗门长老们开大会。
流云宗主持的这场大会,就更有趣了。
不同宗门之间各有打算,谁也不肯妥协,一连数十日,竟半点章程都没出来。
荆祁心性不定,听了几次就不愿意再去了。
骆海生倒是面色不变,每日开会都照样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