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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乐桑与路时安手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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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睡醒了,床上已经没有司槿年的人影子了。

路时安揉了揉眼睛,蹬着拖鞋就去洗手间放水,他上完厕所站在洗手池前。

眼睛一直迷迷瞪瞪的睁不开。

那凭着习惯拿起了牙刷牙膏,开始洗漱。

温热的水流打在脸上,路时安身上的倦意才逐渐消退。

他将毛巾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无意中抬起头。

“嘶……”

路时安眯了眯眼睛。

盯着自己的脖子看了半天。

一圈红色的点点。

他伸手蹭了蹭。

不痒。

但是,看起来不太舒服。

他手指沾了水,然后又蹭了蹭。

擦不掉。

喉结的一圈儿被蹭的红彤彤的。

就连喉结上都红了一大块儿。

有些隐隐发紫的意思。

路时安怕是什么虫子咬的。

拿起肥皂涂在上面,然后又用毛巾擦了擦。

结果,红色没消,面积还变大了。

他有些生无可恋的从洗手间里面走了出来。

恰巧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周落星。

“你醒了?”

周落星把手上的早餐递给路时安:“司槿年刚才从外面让我给你带回来的。”

“他让我跟你说一声,他现在有事儿,下午才能回来。”

“让你中午一个人去吃饭。”

“别总是在机房里面待着忘记吃饭。”

路时安顺手接过,茫然的点点头。

周落星本身没有怎么去看路时安。

只是,路时安站在衣柜前解开睡衣扣子的时候,他多看了几眼。

“路时安,你这脖子……”

路时安挠了挠有些炸毛的头发:“是不是红了可大一片?”

他有些无奈的说:“咱们宿舍也不知道是不是进了什么虫子。”

“咬的不疼不痒的。”

“就是红一片。”

“我等会儿把床单被罩洗一洗,然后买点儿杀虫剂。”

“对了,你身上没被咬成这样吧?”

周落星欲言又止,抿了下唇,然后摇头。

路时安叹了口气:“那就好,看来你比较幸运。”

“我一会儿去校医院拿点儿药。”

“呃……”

周落星目光落在路时安的喉结上。

他看着那不太正常的红色。

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印子不像是虫子咬的。

倒像是被人嘬的。

只不过……周落星说过路时安那么多次,他都不听。

现在要是突然说了。

怕是路时安他们又得烦自己了。

最近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捋清楚。

他还是不要瞎操别人的心了。

本着都是舍友,且路时安开学对他还不错,周落星轻咳一声,说了句:“也可能不是虫子咬的,虫子不会咬这么大还没肿起来。”

路时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对了,刚才我在洗手间还搓了搓,可能是搓红了。”

周落星:……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剩下的就自求多福吧……

阿门!

路时安把衣服换了,坐在电脑桌前吃着司槿年买的早餐。

上午他没课。

乐桑和他发了消息。

路时安连忙回了过去:“好的,我等会儿就过来。”

他快速的吃完了饭,然后换了一身衣服。

今天温度不冷不热的,他就穿了一件V字领的米白色针织毛衣,脖子上带着一条跟细的银色项链,项链上面是一条小鲸鱼,下身穿了黑色的休闲阔腿裤,和一双小白鞋。

他头发也长长了一点,蓬松的碎发耷拉在额前。

阳光,落叶,树下,他。

形成了一幅极其唯美的画面。

乐桑拿着照相机从远处给路时安拍了一张。

“喂,小路,这里。”

路时安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转到一旁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戴着米白色发箍,手中提着小兔子包包的乐桑身上。

乐桑的手中还抱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路时安接了过来。

“我来的不晚吧?”

他问。

乐桑摇摇头,快步走向路时安,伸手搂住路时安的胳膊,拉着他往场馆里面去:“不晚不晚,但是你要是再走慢一点儿就晚了。”

“那我们就走快点儿。”

路时安把步子加大,却也刻意停留等着乐桑跟着他。

乐桑到路时安的肩膀,看起来小鸟依人。

他们两个往前跑的画面,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红色枫树叶下,小情侣手挽手一起在阳光下奔跑。

青春而又有活力。

几张照片,几段文字,第二天就在论坛盖了上千层楼。

只不过,路时安一无所知。

他跟乐桑正着急进场馆看陆槿月的钢琴表演呢。

乐桑跟路时安坐在陆槿月就给他们的内场票的位置,她将那一大束红玫瑰拿了过来,放在身侧。

看着台上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无聊的扭头看向路时安。

路时安正听那些演奏者弹奏的钢琴曲听的认真。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乐桑的目光就停在了路时安的脖子上。

那一片红的不成样。

紫色的淤血都堆积起来了。

她皱了一下眉头问:“小路,你脖子怎么回事?”

路时安听音乐的思路被打断,他扭过头看向乐桑,小声的凑到她的耳边:“不太清楚,可能是昨天晚上虫子咬的。”

“虫子咬的?”

乐桑重复了一句。

路时安点点头:“对,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

乐桑看了一眼路时安懵懂无辜的脸上写着:好像就是这样。

于是换了个方式询问:“你宿舍几个人啊?”

“三个。”

路时安问:“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乐桑摇摇头:“就是好奇。你们平日里关系怎么样?”

路时安想了下:“还挺好的,有一个不经常在宿舍,我跟另外一个关系比较好,经常睡一起。”

瞬间,乐桑的瞳孔放大。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没床吗?你跟他一起睡?”

“很奇怪吗?好朋友不能睡一张床?”

路时安有些苦恼,他说:“另一个室友他说晚上睡不着得抱东西才能睡,后来他睡我床睡习惯了。我们两个就经常一起睡觉。”

“只是睡觉?”

不搞点儿其他的吗?

“嗯?”

路时安有些不解:“大晚上除了睡觉,还能干嘛?”

不睡觉,亲嘴吗?

司槿年喝醉了酒发疯的时候,他们俩倒是亲过几次。

那又算不得数。

“呃……你还是注意点儿吧,尽量别跟你室友睡一张床,不太好。”

路时安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跟人睡一张床,但是他说不跟我睡睡不着,没办法,我才让他上床的。要这样的话,我今天晚上在跟他说到说到?”

“嗯,可以。”

乐桑觉得有点儿汗流浃背了。

路时安还什么都不太懂的样子。

她从包包里面掏出了几个粉色小兔子的Ko绷,递给路时安。

“你要不然先用这个挡一下,不然看起来有点儿不太雅观。”

乐桑想起来她跟路时安走了大半截的路程,路上的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俩看。

她还以为是因为路时安长得太好看了。

那些人才忍不住盯着。

现在终于找到症结所在了。

路时安点了下头,接了过来。

然后他又递了回去:“你帮我贴一下,我自己看不到。”

“好。”

乐桑大大方方的接了过来,凑近路时安然后动作很快的就贴完了。

坐在不远处戴着鸭舌帽的家伙,看到这一幕牙齿都要咬碎了。

路时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着对乐桑说:“谢谢啦!”

“下一位演奏者是来自……的陆槿月同学!”

“接下来,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她为我们带来……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序曲》……”

一大束光打下。

陆槿月身穿浅蓝色的星光晚礼服。

晚礼服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夜空中最美的星群。

宛若星河,璀璨发光。

她优雅的行了礼,长发被挽了起来。

耳朵上戴着最简单的珍珠耳珠。

脖子上戴着布满上千颗碎钻的星之海顶奢项链。

她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修长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换着方向,半眯着眼睛享受着来自舞台与钢琴带给她的畅快。

陆槿月的周身像是在发光。

乐桑在路时安的耳边痴迷的说了一句:“她好美,像公主一样。”

路时安的目光也落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身上:“她本来就是公主。”

陆槿月对于钢琴的热爱与路时安相互匹敌。

最后一声欢快而又带着戏剧性的音节停下来。

诺达的礼堂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陆槿月心态沉稳的站起身行礼。

下一秒,掌声雷动。

所有人都站起来为她喝彩。

乐桑抱起放在身侧的玫瑰花。

她拉着路时安的袖子就往舞台的后面走去。

本来打算去后台的另外一个人,看着路时安与乐桑亲密的身影,顿时就停住了脚步。

他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我上午有点儿忙,就不去找你了。

在舞台后的陆槿月刚坐在椅子上,就被人用一大把玫瑰压的喘不过来气了。

她面无表情的抱着花束。

乐桑从鲜花后面露出头:“宝贝,演出快乐!”

陆槿月将鲜花放在一旁,然后将朝她拥抱的乐桑一把抱进了怀里。

“嗯,谢谢。”

乐桑用自己的脸蹭着陆槿月的,还亲了好几口:“你今天好美,好漂亮,我好喜欢。”

“你就是我的公主。”

陆槿月的脸上闪过几丝羞怯,脸颊带着红。

路时安单手插兜的走到了两个腻腻歪歪的人身边,他一只手拍了拍陆槿月的肩膀:“小月月,你真棒!”

陆槿月扭过头看了一眼乐桑,才对路时安说了一句:“谢谢夸奖。”

乐桑窝在陆槿月的怀里,双手抱着她的腰:“宝贝,你好香,我好喜欢你。你在舞台上好像一颗耀眼的星子,除了你我的眼里面什么都容不下。”

陆槿月害羞的抿了抿唇,面上依旧面无表情。

乐桑戳了戳陆槿月红彤彤的耳垂,偷偷的站了起来。

她的宝贝真可爱。

陆槿月跟乐桑腻歪了好半天。

才突然想起什么事情。

她从后台的休息室里拿到自己的手机。

看着上面的消息。

有些无奈的用手摸了摸太阳穴。

“月月宝贝怎么了?”

乐桑拉着陆槿月的手不撒开,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大挂件一样贴在她的身上。

“本来想介绍我哥给你们认识的。”

“但是,他好像有事情,没时间过来。”

“真是,我都提前告诉他我今天要表演的事情了。”

“临时放我鸽子。”

“讨厌。”

陆槿月说的时候没有任何语气。

听起来像是在抱怨一样。

其实,路时安知道她这是在调侃。

尤其是乐桑在。

陆槿月想把乐桑介绍给她哥哥。

乐桑善解人意道:“诶呀,没关系的。”

“咱们三个一起吃午饭也挺好的。”

“多一个人,我怕我不太习惯。”

乐桑有些怯怯的。

她怕陆槿月她哥对她有看法。

陆槿月摸了摸乐桑的头发:“那好吧,既然他不来,那我们几个就去吃好的。”

乐桑笑眯眯的点头。

路时安一直都知道陆槿月有个哥哥。

但是,一直没机会见到。

他们这群人,挺没缘分的。

陆槿月去换了身上的衣服,让助理给她都收拾好,收拾整齐放到箱子里带回去。

她身上的礼服与饰品都价值昂贵。

虽然不会再穿第二次。

但是,依旧保值。

穿着与乐桑同款不同色系的白色呢子大衣,手中提着大灰狼包包,陆槿月将好好扎起来的头发放下来扎了个鱼骨辫。

她伸手将乐桑揽在怀里,对着一旁刷着手机的路时安喊了一句:“走啦。”

路时安将头抬了起来。

陆槿月的眼睛就放在路时安脖子上的创可贴上:“你脖子怎么了?”

乐桑从陆槿月身后戳了戳她。

陆槿月有些不明所以。

路时安说:“被虫子咬的。”

坏心眼的继续道:“还是乐桑帮我贴的。”

陆槿月低头看了一眼乐桑,登时不多问了。

乐桑伸手拽住陆槿月的手腕,十指相扣。

她悄咪咪的凑到香喷喷的陆槿月耳朵那里哈气说道:“那才不是虫子咬的。”

陆槿月一愣,小声问:“那是怎么回事?”

“我估摸着是被他舍友偷偷啃的。”

乐桑脸上一脸“你信我”的表情。

陆槿月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皲裂。

她轻咳了一声,问道:“小路,你喜欢男孩儿女孩儿啊?”

路时安不假思索的回答:“女的啊……”

陆槿月对着乐桑比了个眼神。

乐桑也回了一个。

路时安有些不明所以。

他看着乐桑跟陆槿月两个人,挤眉弄眼,放电调情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不想吃狗粮。

“你们两个够了哈。”

路时安终于忍不住出口打断这两个旁若无人的家伙。

陆槿月抬起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咳咳~”

面上是粉色的红。

乐桑抿着唇轻笑:“那你也去找一个呗。”

路时安不说话了。

中午三个人去吃了乐桑想吃的火锅。

鸳鸯锅底,一个清汤一个爆辣。

陆槿月吃不了辣,就吃菌菇清汤的。

乐桑偏爱重口味。

路时安两个都能接受。

一顿火锅吃的热热闹闹。

最后以陆槿月与乐桑要去压马路看电影与路时安分道扬镳。

路时安摸了摸自己吃饱的肚子。

忍不住感叹。

饭比狗粮好吃多了。

他路过校医院的时候,才想起来脖子上还有印子,刚才不应该吃那么辣的。

走进医务室。

“同学,哪里不舒服?”

“我脖子被虫子咬了。”

医生说:“伤口在哪儿?我看看……”

路时安将Ko绷给拆了:“这里,红了一大片。”

医生眯了半天眼睛:“你这不是虫子咬的。”

“那是什么?”

“你刮痧了吗?”

“没呢,刮痧太疼了。”

“那你这要么是磨蹭出来的,要么就是掐的,或者嘬的。”

医生坐回椅子:“我给你开点儿药,涂一下就好了。”

“对了,你让你女朋友别往这么敏感的地方亲,万一给毛细血管亲裂了,容易要人命的。”

“男生的喉结很重要。”

“巴拉巴拉……”

路时安懵懵的提着医生开的药。

脑子里有半个圈还没转过来。

啥叫“别让女朋友亲?”。

他没女朋友啊亲!

路时安看着手里那些让皮肤愈合,消肿化瘀的药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也不可能半夜自己掐自己吧?

不对……

他床上还有一个人。

司槿年搞得?

不无可能!

他干嘛要嘬我脖子啊?

莫不是想要把我嘬死。

然后,继承我的床铺?

路时安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他提着药就回了宿舍。

说中午不回来吃饭的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板板正正的。

一听到开门声,头就扭了过来。

最后看到是路时安之后,又面无表情的扭了回去。

路时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又招惹到司槿年什么了吗?

路时安将药膏一把扔到桌子上。

他看看司槿年,又看看自己的床。

最终,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倒是,良久没有听到路时安喊人的司槿年急了。

他一把合上电脑。

站起身,从路时安的身边走了一趟又一趟。

一会儿收衣服,一会儿接水,一会儿扔垃圾……

来来回回的就走了七八趟。

“司槿年。”

路时安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干什么?”

司槿年面无表情的询问。

心底隐隐有些期待。

然而,路时安一开口就让他有些失望。

“你做事可以一次性做完吗?”

“转来转去的,我的头好晕啊……”

请关小世界的音响,聆听司槿年心碎的声音。

司槿年垂下眸子,轻声:“哦。”

然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动不动。

路时安良久没有听到司槿年的动静。

扭头一看。

司槿年一脸幽怨的盯着他。

路时安叹了口气:“你今天怎么了?”

司槿年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没怎么。”

“那你总是盯着我看做什么?”

路时安不解的问。

司槿年垂头不说话。

路时安又问:“你中午吃饭了吗?”

司槿年摇了摇头,眼神闪烁:“没吃,以为你在宿舍,等你一起吃。”

路时安说:“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他站起身在柜子里找了泡面还有芒果。

“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晚上再买点儿好吃的吧。”

食堂这个时候已经关门了。

“好。”

司槿年没有拒绝,任由路时安将东西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抬眼看了看路时安的脖子。

路时安伸手摸了一下。

司槿年语气酸酸的说:“你脖子上的粉色创可贴还挺好看的。”

路时安懵懵的点了点头:“是吗?我没注意。”

司槿年不说话了。

路时安自言自语道:“这是乐桑给我贴的,所以是粉色的。你要喜欢这个颜色,下次我让乐桑多带几个……”

“嘭……”

什么东西磕到了的声音。

打断了路时安的话。

“嘶……”

“怎么了?”

路时安回头看到司槿年额头青筋凸起。

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

“疼……”

司槿年轻声抽气。

“你怎么弄得?”

路时安连忙放下手,赶紧朝着司槿年走了过去。

他看到司槿年的膝盖上面一大片青紫。

“刚才抬腿的时候,太用力,一把磕到这个尖上面了。”

电脑桌的下面有一个横切的木板,木板没有被磨平,有一块儿凸起的尖尖。

有时候轻轻用力都会磕破皮。

更别说刚才司槿年碰的声音那么大了。

膝盖看似没破皮,却也应当是撞出了淤血。

路时安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司槿年,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不小心。

他刚好晚上买了活血化瘀的药。

这药还没用到自己身上,就用到司槿年身上了。

路时安说:“你别动,我给你上个药,好得快。”

他看着有块儿地方破了皮,轻轻吹了几下,用碘伏消了毒。

然后,给他上了紫药水。

倒了杯水,喝了点活血化瘀的药。

司槿年低垂着眸子,看着路时安半蹲在他的腿前,认真的给他上药的样子。

就忍着内心的冲动,没有将他一把揽进怀里。

鬼知道他在礼堂里面,看着乐桑凑近路时安的时候,他多么想将两个人扯开,就像是棒打鸳鸯的恶霸,将路时安给抢回来。

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可是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尤其是,音乐结束后,乐桑拉着路时安往后台走去。

他嫉妒的心理达到了顶峰。

他都在路时安的脖子上留下那样挑衅的印记了。

乐桑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在乎?

她甚至还给路时安贴了创可贴遮盖。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大度的女朋友吗。

司槿年反正做不到看到路时安的身上留下别人的痕迹。

就比如现在,他死死的盯着路时安脖子上粉色的创可贴。

温热的指腹落在路时安的脖子上:“小鹿,你的脖子上也有印子,我帮你涂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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