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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有钱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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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安出门儿并不是为了躲着安家人,而是有正事要做。

他约了人,得跟那人见上一面。

他上辈子虽然喜欢计算机,但是他在绘画方面同样也有极高的天分。

上高中时,他就从福利院里面搬出来自力更生。

那时候,他每天还要打工,一天打三份工是不可能的,他得学习,学习是他目前唯一且最好的出路。

路时安的班主任人还不错,也知道他生活很难。

因为他学习好,就替他跟学校申请了免除路时安的学杂费,又知道路时安没什么钱,就特批他不用上早读和晚读。

那个时候,路时安住在一个月五百块的廉租房里面,打完工睡不着的时候,就用空闲来画画来放松身心。

他隔壁有个古怪的老头,周围一圈租户都跟他吵过架,唯独路时安每天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从来都没有碰到过。

说来也巧,那天路时安打工的那家餐厅老板娘生孩子,老板特意叮嘱路时安可以下班早一点,工资照付。

路时安下了班,心情很好的去超市买了一点打折蔬菜,第一次买到了又便宜又新鲜的打折肉,心想着今天晚上终于能开荤了。

快要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听到叮呤咣啷一阵杂乱的声响。

他顿住步子,朝着那户人家看去。

四周邻里没什么动静,路时安也不打算多管闲事,刚抬腿准备离开,就听到门内传出不停的敲击声,一声接着一声,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一阵痛苦的呻吟。

路时安那时候真的善良的不行。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菜放到一边,将耳朵贴着门板子,屋内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救我……救救我……”

门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呼救,路时安顾不上其他,伸手去拧门把手,用力的推了几下没推动,应该是从里面反锁住了。

他抬眼扫视了一圈,周围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直接就抬腿踹门。

防盗门被踹的有几分松动,路时安抬手捏住把手,使劲用身体撞门。

路时安身体瘦削,还有些营养不良,他撞门几下其实自己都有些头晕,身上没被衣服包裹的地方也出现了青青紫紫。

听到求救声越来越小了,路时安急了。

他汇聚全身的力气,猛的一撞,门终于被打开。

一抹光亮照进了有些昏暗的房间,路时安赶紧快步走了进去。

“有人在家吗?”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喘着粗气的路时安,额头上沁满了汗珠,单手叉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询问,他往里走了几步。

脚边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路时安一低头,就看到一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角落,手还不断的往前伸着。

路时安把人翻了个面,低头一看,是个自己没怎么见过的小老头,小老头双眼紧闭,嘴唇发紫。

那人还有气儿,路时安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出探了探,才松下来一口气。

这里离医院很近,就两百米的路程。

路时安连忙将老头背了起来,因为自己本身身体素质也一般,走路的时候歪七八钮的。

周围的邻居听到了动静,探出头来看,一见到路时安和那个小老头,立马就赶紧把房门关的紧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瘟神似的。

路时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着急过,他害怕慢了一秒,这人就抢救不活。

幸好,急诊大夫见到老头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心脏病发作了,没有及时服用药品,导致昏厥,立马采取了抢救措施。

不知过了多久,小老头被送进了普通病房,挂了水,

路时安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余额面露愁容。

三十八块五,家里的米还有小半袋,每天买一两块钱的打折蔬菜,应该能撑过两个星期吧?

可是,要是再买辅导资料,还有学习用品,就没有多余的钱了。

老板前天才发的工资,现在已经没有了。

路时安透过病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小伙子,你说说你怎么照顾老人的?他这心脏病不是一年两年了,发作了就要赶紧吃药,这幸亏送来的早,要是在晚来几分钟,人就没了。”医生朝着面露难色的路时安继续叮嘱:“你这要看紧了,让老爷子按时吃药,还有啊,这老爷子有些营养不良,都低血糖了,你去给他买点儿流食吃……”

医生说完就打算走了,路时安点点头,轻声说:“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那零零散散的钱,路时安叹了口气,就往楼下的餐厅走。

路时安买了东西回来,就看到老爷子已经醒了,坐在床头抬眼看向他。

“你醒了?我买了点儿吃的。刚才医生说你营养不良,所以我买了饭,你等会儿吃了。”

“……”

老头子盯着路时安没说话。

路时安被人盯得头皮发麻,快速的将手中的饭摆在桌子上,闻到饭香味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强忍着肚子里咕噜咕噜的饿意,他说:“你吃完了就好好休息一下,药费我已经付过了,你打完针就能走。没什么事情,就让你家人来照顾你吧,我先回去了。”

“站住。”老头子突然开口:“是你救了我?”

“不明显吗?”

路时安呆呆的回头,反问。

“为什么要救我?”老头子又问。

“你在求救,我路过,然后就救了你,还需要原因吗?”

路时安不懂,只能转过身回答。

他突然有些害怕这个老头会跟那些故意躺在路上碰瓷的家伙一样了,所以他立马就说:“我把钱都给你交医药费了,我身上真没钱了。”

“你这是怕我讹你?”

老头突然眯起眼睛盯着路时安,他的眼神犀利的如同鹰隼一般。

“……不……不是……”

路时安当然怕被讹上,但是他现在一穷二白,啥都没有,就连这个月的房租钱都被交了医药费,他是真没啥可被人讹的了。

“呵。”老头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伸手就去拿眼前的餐盒。

“还……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路时安看到食物肚子就忍不住抗议,他今天中午没吃东西,晚上还打算做点儿好的吃。

哦,对了,他的菜和肉,还在家门口!

路时安往病房门走去,身后没有人再喊他,只能听到将食品袋子打开的嘶嘶拉拉的声音。

他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老头家大门还像下午那样半开着,然而他放在门口的蔬菜和肉早就不知所踪。

抬手将老头家门虚掩着,他就回了自己家,一回到家身体就像卸了力似的,倒在用泡沫堆起来充当床垫的破床上。

肚子又打起了鼓,路时安强忍着饿,去水龙头灌了好几口水,然后喝饱了之后,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今天是周日,阳光打在路时安脸上的时候,枕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喂……”

路时安的嗓子有些沙哑。

“小路啊,你今天不用来上班了,我给你放天假。你嫂子给我生了个大胖闺女,我正在医院照顾你嫂子。今天不用开张了。”

“恭喜哥哥嫂子,喜得千金。”

“哈哈哈,你小子嘴甜,会哄我高兴,我给你发个红包,你自己买点儿好吃的,就当我给你发喜糖了。”

“谢谢哥。”

路时安挂了电话,看到老板还真给他发了个红包,一百块不少了,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巨款。

浑浑噩噩的起来洗了一把冷水脸,路时安想着出去买点儿吃的,要是不吃那真的要饿死了。

刚走到门口,就有人哐哐哐敲他的门。

“路小子,我知道你在家,赶紧给我出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王婶。”

路时安听到这聒噪的大嗓门就知道是对门的王桂芳,他一把拉开生锈的大门,有些不解的望着手里拿着一根有些发霉了的擀面杖的女人。

“我两百万因为吃了你买的菜,现在上吐下泻,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怎么个事儿?吃了我……我买的菜,生病了?”

二百万就是王桂芳的两个孙子,这女人重男轻女的很,逢人就要把自己的两个孙子拿出来说话,一张口就是一个孙子以后娶媳妇就得一百万,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孙子给卖了有两百万呢。

“对,就是你买的,你昨天放门口的菜和肉。我拿回家煮了吃,两个孩子都身体不舒服。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我说我怎么找不到我的肉了,原来是你偷的。”

路时安到现在已经一天一颗米粒都没有吃,此时嘴唇惨白的不像样子,但是他还是气愤的不行。

“什么叫偷?你放在门口不拿进去,我给拿回去了,怎么能叫做偷呢?那叫拿!”

“那这么说来,我没叫你拿,你把东西拿回去了,给孩子吃坏了,就来讹上我了。是这个意思吗?又不是我让你拿我东西的,你拿了不说,吃坏了还怪我,王桂芳你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吗?”

“诶呦……我不活了……我家二百万被你这个歹毒的家伙害得上吐下泻,现在还不愿意负责,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王桂芳见威胁不了路时安,立马就倒地坐下哭爹喊娘。

本来,都呆在自家里没出来的人,又冒出了头来看热闹。

“这王桂芳不地道啊……小路这孩子这么老实,被她缠上了……”

“王桂芳这事儿谁管得了啊。”

“小路这孩子估计得退层皮,被这女人给讹上了,还真是倒霉……”

“真不要脸,偷了人家菜,把自己家人吃坏了,又来嚯嚯别人,心眼子真坏。”

“……”

“我去你妈的!让你个死婆子乱嚼舌根子。”王桂芳听到那人说她,她立马脱了脚上黑不溜秋的拖鞋砸了过去,那老太太眼疾手快的关上了门,王桂芳见没打到又开始哭爹喊娘。

邻里街坊依旧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却没有一个帮路时安出头

王桂芳身量高长得又胖又壮实,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一头两百斤的待产老母猪,她将路时安的房门堵的严严实实。

路时安出不去,也关不上门。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拿了我的东西,把孩子吃坏了,现在来找我,我还没说你盗窃呢,你还来讹我……关键是我没钱,没办法啊。”

“……”王桂芳听到路时安这意思就觉得有戏,立马摸了把脸上不存在的泪水,她说:“那就打个欠条,等有钱了就给我。”

“那我……”

路时安刚准备说什么,突然就被人打断了。

“一大清早的是什么死东西在我门口号丧呢?是谁想咒我老头子早点儿死?再不滚,明天我就死你家门口,我看看到时候警察来了抓不抓你去问话。”

老头儿从医院回来了,他走到自家门口,斜眼瞥了一下坐在地上假惺惺抹眼泪的王桂芳,刻薄的说着。

那王桂芳一回头见到老爷子来了,还说了那样的话,连滚带爬的就往自己家跑,一边跑一边说:“小路,今天就算了,明天你可要给我写张欠条。”

“……”

路时安抿了抿唇,没回话。

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迟迟没进去的老头:“谢谢您了。”

“你活该被人欺负。”老头子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进了屋子,房门砸的哐啷一响,那些看热闹的人也讪讪关门,大戏落幕,路时安终究是没出门,他用总是断电的电饭煲煮了半生不熟的米饭,吃了一碗半,终于是恢复了力气。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路时安迟疑了一下不敢往哪儿走,生怕王桂芳又来跟他要钱。

“死小子,你家漏水进我家了。”

听到不是王桂芳的声音,路时安放下心来,他侧头看了一眼早就因为断水没有转过的水表,头上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

一把将房门拉开:“不好意思,我家停水了,不可能漏水……”

“死小子,这些东西都快过期了,我看你穷的要死,拿回去吃,不想吃就扔了。”

老头儿提了一堆东西一股脑儿扔到路时安的怀里,然后语气不善的说完了,扭头就走。

路时安还想多说什么,那老头儿就进了房门。

莫名其妙多了一堆吃的,路时安将那些东西拿出来看了又看,零食都是进口货他没见过,但是生产日期都最新的,没有一个是过期的。

后来,老头儿时不时的给路时安送点东西吃,隔三差五就敲敲他的门。

路时安偶尔发工资吃顿好的,也会给老头儿喊过来一起吃。

起初老头还不愿意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小老头不请自来。

每次来他都带点儿好吃的给路时安,唯一不变的就是板着的那一张脸,路时安做的饭菜他会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帮忙洗了碗之后就离开,再周而复始。

直到有一天,路时安吃完饭之后拿出画板作画,被老头子看到了。

老头子说:“死小子,你还怪会画画的。不过,你看你这里的涂色应该这样……”

“周大爷,你真厉害!”

老头姓周,周围人都给他叫做周鳏夫,听说是因为他死了老婆,然后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连孩子都不要了。

他真正的大名,这里无一人知晓。

路时安不叫他周鳏夫,叫他周大爷。

路时安被周大爷指点了一番,画上面本来还有点儿不顺眼的地方,立马就变成了最夺目的地方。

“周大爷,您真厉害!”

“死小子,你喜欢画画?”

“周大爷,你别老是叫我死小子,万一哪天我真死了,你一个人可就孤单了。”路时安笑着说:“喜欢画画,画画能让我觉得活着还有意义。”

“行,以后不叫你死小子了,路小子。”周大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你要喜欢画画,我能教教你,但是我不保证一定能让你画的好。”

“周大爷愿意教我,我肯定愿意好好学。”

路时安看到周大爷那随口的点拨,画就变得不一样了,当然是相信周大爷是懂画画的人。

他也不在乎画作的好坏,而是在乎画作的灵魂是否与创作者的灵魂契合。

路时安只觉得自己好像找了个老年知音。

确实,再后来,路时安的画在周大爷的指点之下,越画越好……

这都是后话,只不过还没等路时安的画出名,他就被安家人认了回去,从那个破旧的廉租房里离开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周大爷约了路时安一起去槐花湖写生画画。

路时安因为被安思淼陷害,被安沐仁下了死命令家里,哪儿也不让去,没能及时赴约。

周大爷因为突发意外,突然溺亡,死在了槐花湖里。

这辈子,路时安不仅要拯救自己,他还要再次拯救周大爷。

周大爷只不过是一个嘴毒心善,渴望亲情的小老头儿。

他上辈子的死因也并不是坠湖那么简单。

在路时安被赶出安家之后,他看到新闻上面警察破获一起谋杀案,讲的就是周大爷的事情。

原来周大爷是一家有钱人的掌权人,但是因为他是个同,却因为不得已跟联姻对象结了婚生了孩子,后来女方出轨,两人和平离婚。

周大爷的初恋也从国外回来,却后来被人设计出了车祸死亡。

周大爷是被抢劫犯虐待之后,活生生淹死在湖里的,始作俑者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儿子锒铛入狱的那一天,恶狠狠地说道:“死老头子恶心不恶心,喜欢男人就算了,还打算把家产全都送给一个外人,他该死……该死……”

想到这里,路时安只觉得心里抽抽的疼。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口中的周大爷是否是那样,他只知道他接触的周大爷一直都是很好的人。

周大爷知道他没钱了,就让医院将住院钱原路退回,还给他送了不少吃的。

知道他家里经常没人,就会故意站在门口骂骂咧咧,让那王桂芳无法缠着他。

总之,周大爷在路时安这里是好人,好人就应该长命百岁,不应该被人早早害死。

路时安跟周大爷约的是下午两点,他现在出门不早不晚。

他去了一趟五金商店,看了看书包里面的东西很是齐全,才扫了电动车,往约定的地方去。

槐花湖是在郊区的公园,那里比较偏僻,一般很少人回过去,除非是特意过来野营的踏青,又或者像他一样写生的。

路时安到的时候,周大爷就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钓鱼了。

画画的主力军是路时安,周大爷不动笔,只起指导作用。

路时安安静的将画板和画笔颜料拿了出来,坐在周大爷身侧,看着湖面的大好风光,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才开始动笔。

两个人都没说话,一个安心钓鱼,一个安心画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湖面起风了,天空也有些阴沉沉的。

路时安看向湖面零星掉落的雨滴,跟周大爷提议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周大爷点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年纪大了,他的动作有些缓慢。

路时安也不着急。

风也越来越大了,草木被吹的飒飒作响。

公园里没什么人了,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呦,二位逛公园呢儿?”

“……”周大爷收拾东西的手顿住,佝偻着身子回头看去,皱着眉头问:“你们谁啊?”

“啧,我们是谁不重要,最近手头儿缺点儿钱花花,二位给点儿?”

“呵呵,有手有脚的不赚钱,怎么好意思当人面乞讨。”周大爷一如既往的毒舌。

路时安在那些人来的时候,就数清楚了人数。

五个人,两个胖子,三个瘦子。

刚才开口的估计是领头的。

他们一看就是冲着周大爷来的。

“呸,死老头子,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不给老子钱,老子就只好要了你的命了!”

“要我的命?周怀生让你们来的?”

“啧,死到临头话怎么这么多?”

“我老头子死也要死个明白。”

“是他又怎样?反正今天你活不了。”

“真是我的好儿子,这么迫不及待让老头子我死……”

“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不然在想说可就开不了口了。”

“帮我跟周怀生说句,早知道生出他这样的孽障,还不如将他掐死。”

“老头儿,你也就是快死了嘴硬了,你儿子都想要你的命,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跳河里淹死,省的我们哥几个动手,不然……你死的可真难受喽。”

“……”周老爷子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看着湖面噼里啪啦落下的大雨。

一阵暴雨袭来,一群人浑身上下湿了个透透的。

周大爷站着没动,大有一种任人发落的意思,然而这一群人似乎是无视了路时安,他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听完了全场。

那些人逐步靠近周大爷的时候,路时安终于出手了。

他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大扳手,一把挡在周大爷的面前。

“站住!不许再靠近!”

“臭小子,就你这小胳膊小腿,你还想跟我们哥几个作对?”

“就是,既然你这么想跟老头子一样喂鱼,我们就成全你。”

“先把这个臭小子弄死,再去弄死这个老头子。”

“哥几个上,给我狠狠地揍!”

“是,大哥!”

路时安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社会混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两个胖子完全都是虚胖,瘦子也全身上下都是骨头,一看就是吸多了。

路时安拿起扳手就朝着第一个对他动手的人头上砸了过去,他才不在乎会不会砸死人,哪怕砸死了,也不过是防卫过当,他收拾了这些家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大爷,躲我身后去,别在这里站着,容易误伤。”

路时安眼疾手快的一扳手,直接将那个人爆头,那人扑通倒地,鲜血唰的一下流了出来,雨水打下来,血水混合着泥沙给草地染的猩红。

后面几个人,有些迟疑了,不敢动手。

“他爹的!你敢打我兄弟?我跟你拼命!”

另外一个胖子,看到倒地的人,眼底泛起猩红,张牙舞爪的就朝着路时安跑了过来。

路时安,灵活一躲身,他抬腿一扫,第二个胖子直接下巴好死不死的砸在一块儿石头上,牙齿蹦出来三颗,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他趴在地上扑腾。

“怎么还要来吗?”

雨水打湿了路时安的发丝,狭长的刘海被撸到一边,充满杀意的眸子让站着的几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时手里拿着扳手,眼里带着杀意的路时安在他们眼里就宛若雨天杀神,他们腿一软,差点儿倒在地上,最后自己吓唬自己,屁滚尿流的就逃跑了。

路时安拿了进了水的旧手机拨打妖妖灵。

这一场,上辈子侦查了很久的谋杀案就这样被阻止了。

从警察局出来以后,周老爷子跟路时安告了别,这是路时安第一次看到周老爷子周围围了那么多人。

那些人嘘寒问暖的模样看着分外虚伪,几个高大的黑衣人将周老爷子团团围住,不让外人靠近。

一个自称是周老爷子儿子的男人,梳着油头,一身高定西装,假模假样的凑过来:“爸,你说你,我都让你在家里待着你不听,现在出了这样危险的事情……”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别叽里呱啦乱叫,听得人心烦。”

周老爷子冷着脸说完之后,坐上车就扬长而去。

那些嘘寒问暖的人一哄而散,自称周老爷子儿子的男人看到路时安,便咬牙切齿道:“还真是多亏了你,救了老头子一命。”

“不用谢,叫我雷锋。”

路时安当然知道策划这一切的人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他挑了一下眉头,语气十分欠揍,还带着挑衅的说:“周总,有问我的时间,还是去看看那些罪犯吧。万一他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可就不好了。”

把话撂下,路时安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他当然知道周怀生气得要死。

最好是真的能把他气死。

不然,这种不配为人子的家伙,肯定祸害遗千年。

三天后,路时安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人自称是着名画家Sygin的律师。

他说Sygin决定将名下的五家画廊以及一条街的商铺都转赠给他,并且还有Sygin近三十年未出售的画作也同样转赠给他。

路时安有些不可置信,直到那人接起电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路时安才决定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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