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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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情况出现了，小清拉面馆没开门。发黄的卷帘门外，独留切原和百目鬼两人在风中萧瑟。
切原夫妇都是上班族，所以一般都是给钱，让孩子们自己在外买着吃。
这确实是很意外的事情，据切原说，大叔这些年几乎是风雨无阻开店，毕竟是在日本，当然除去地震和大台风时。
“啊……要吃什么啊。”
切原脑海里闪过附近几家拉面馆和烤肉店。
“嗯……要不要尝试自己做饭，反正家政课都有教不是吗？”
两人边走边聊，立海大周边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啊，小清……”
切原赤也像是看到了什么熟人，朝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打着招呼。
那是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女生，褐色的圆瞳正带着惊诧地看向这边，但小清显然不太对劲，招呼也没回，仓皇地跑了。
“什么嘛……刚想问下她家拉面店怎么没开门。”
百目鬼也收回了视线。
“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
然后他们就闪现到了附近的超市。
虽然进了超市，但其实两人还没决定好要做什么吃。就在生鲜蔬菜区找灵感。
“寿喜锅？”
百目鬼的厨艺可算不上好，只是长时间的家里只有自己，要照顾自己而锻炼出的尚且能入口的厨艺。
比起要开火炒菜，他更倾向法棍抹黄油，吐司配蓝莓酱。为了补充维生素再配几个小番茄或者是一根黄瓜。寥寥几次开锅也只是热东西，或者是煮意面。
只算是能够填饱肚子而已。
他用手机查了下日式寿喜锅，什么高汤汤底……可以说是琐事一堆。
“你会做吗？”
其实他也不觉得切原赤也那个样子是会做的，但万一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是吗。
切原赤也干脆利落的摇了摇头。
“要不煮面条？”
简单便捷的食物，再放些蔬菜之类的小料，碳水和维生素蛋白质都能保证。
切原又开始纠结起来，话到如此，他也从一开始觉得新奇到逐渐冷静下来。
其实现在转去吃烤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己都好久没去吃烤肉了。
但身旁的人满脸兴致，时不时低头在网上查菜谱的样子让他怎么都开不了口。
“真己！新城！”
百目鬼不知看到了谁，眼睛一亮。
切原寻视线过去，发现是几个和他们一般大的少年。
被簇拥在中间黑色短发的少年正往这边看来，百目鬼和他眼睛对上，明显是认识的。
在少年旁的黄发少年——新城柊真先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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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没想到新城你真把桂木说服了啊。”
看见桂木真己背着的网球包，百目鬼显然震惊。
“哦，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桂木真己则是点点头，像是无所谓承认。
“你们哪个学校的？”看见网球包，切原也插了进来。
“志城南。”御杖夏南子慢悠悠地回答道，飞鸟悠汰正站在她身旁。
切原仔细想了下，没想到是哪个学校。
“人家是打软网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不过新城倒是知道切原，毕竟立海大也算是中学网球报纸上的常客。
虽然对于切原大部分都是“恶魔”之类的恶名，但也可见其实力强悍。
百目鬼拿了个篮子，和桂木真己一块挑食材去了。
“你家今晚吃什么？”百目鬼好奇问道。他打算当场取取经。
“玉子烧，味增汤，炒时蔬，煎三文鱼。玉子烧是妈妈点名要吃的。”
嗯，是很简单的菜系，就连他这样的厨房小白也能做。
虽然论桂木真己这种性格，是不太会在意别人某种程度上“学人精”行为的，但百目鬼还是征求了下意见。
获得许可后，就跟在桂木后面挑食材了。
“软网好玩吗？百目鬼捡了盒三文鱼。
“还行吧。”
“这几天开始练基本功？”
“嗯。”
“真让人羡慕啊。”似是无意的一句话。
桂木真己侧目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咸不淡的对话，这倒不是桂木真己在敷衍人，他似乎天生就带点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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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部长啊，我们部长也超酷的。”
……
才一会，切原新城两人就熟络起来了。
百目鬼据夏南子的阐述才反应过来，两人一个喜欢电玩漫威一类，一个喜欢恐龙，本来算有些八竿子打不着，但恰好聊起最近出的关于恐龙的游戏来了。
“那个游戏我记得是铃木财团旗下的吧？”
融不进的圈子不要硬融，面对两个一副相见恨晚，已经从电玩聊到谷子的人，百目鬼自然是默默退出独属于两人的群聊。
没办法，他对恐龙不感兴趣，电玩城也只是玩推金币机。
·
几人两两组队，百目鬼和桂木真己跟在队伍末尾，侃大山。
“我记得下周六东京那边有个天文展，我这刚好还有张票，你来吗？”
桂木真己摇摇头，“下周六有部活。”
“啊，日本的社团原来周六日也要参加，失策失策。”百目鬼哈哈笑了两声。
看来还是问问小川川好了，反正学美术也不能一直居于室内，偶尔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天文馆还能找找灵感之类。
走到道路的拐角处，前两队踏着人行道绿灯的尾声走了过去，百目鬼和桂木刚好被留了下来。
眼前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两人就并排站在路灯下，百目鬼摩挲着自己特意调长的肩带，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垂着头，踢了下被风刮到脚边的石子，石子在空中划出个半圆然后咕噜噜掉进下水道口。
石子会顺着下水道最后流浪到何处呢？
“阿姨最近怎么样？”那个男人有没有又来找事。
这是很隐喻的说法，毕竟两人都不想提起那个男人。
“还好，今晚还要吃玉子烧呢。”
百目鬼没说话，轻微点了点头。
“你呢？”
“也还不错吧。”
勉勉强强。
·
到了下个路口，两队人自然就分开了。
百目鬼和切原两人到家时，家里其他人还没回来。
加多做玉子烧和味增汤，而切原主动包揽了两个需要煎炒的菜。
加多用筷子飞速搅打碗里的鸡蛋，蛋液从原先的颗颗分明，逐渐混为橙黄色的液体。
他看着放在调味料架上，用玻璃瓶装的半透明的颗粒，犯了难。
盐到底要放多少？
当初问真己的时候，他说少许就就可以。
史上未解之谜之一——少许究竟指多少？
调味料小瓶有自带的小勺，塑料的，就连在瓶盖下。
他小心翼翼地往蛋液添了半勺盐，搅拌两下又觉得不太够味，然后又添了一勺。
是不是过于咸了？要不再打个蛋中和一下？
他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
一回头，百目鬼就炸了。
“蠢货赤也，你刷锅了吗！”
他分明就记得，这锅两分钟前还在煎鱼呢。
“有什么问题，不都是要吃进嘴里的！”
“但是你用的是煎鱼剩下的底油！”
“刚好不浪费啊！”
“那鱼糊了！”
……
油亮亮的蔬菜上挂满了“锅灰”，而旁边的煎鱼的下腹更是快要和黑盘子融为一体，玉子烧表面看起来品相不错，结果一吃咸的直让两人猛灌水。
唯一好点的是味增汤，大概率因为那是家里自带的，昆布也直接扔水里煮了。
哦对，没直接叫海带是因为海带头本人很介意。
“你放这么多盐干嘛？咱家又不是卖盐的。”切原赤也又灌了两口水。
百目鬼用筷子翻了下鱼，腹部漆黑，可以说这鱼挺死不瞑目，“那你是卖碳的吗？蠢货赤也。”
“不许叫我蠢货！叫哥哥！”
“略略略，蠢货赤也海带头。”百目鬼放下碗筷，食指拉下眼睑，做了个鬼脸。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面前的人，脸上眼睛充血发红，动作很大力地给自己灌汤。
嚯，情绪激动还真会充血发红啊。
这是家族遗传病吗？但他记得，合子姑姑那边的人应该是没有这种病的吧？
高血压吗？还是眼角膜炎？感觉应该是血压导致的眼球充血……
问问姑姑还是自己找个时间把他拉去医院看看呢……
不问就直接拉去医院好像不太礼貌……不过好像学校五月中旬有体检吧，那时候再看看好了。
百目鬼没再次刺激切原，只是一边胡思乱想观察对方，一边默默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