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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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明盯着小哑巴道：“你怎么来的？”
小哑巴咿呀咿呀着，比划着手势……路过的……
这小短腿挺能走的啊！
项明骂道：“滚蛋。”
小哑巴便是蹲在李哈一旁，递给李哈一小块烧饼……
李哈笑道：“你那小狗哥呢？”
一旁的项明道：“死了。”
李哈愣了愣，尴尬的挠了挠小哑巴的头……便是起身对附近的几个二流子吆喝起来，哎呦老刘，你小子发财了啊……
小哑巴坐在一旁好奇看着前面纷纷扰扰的江湖……
项明也是服了这死皮赖脸的家伙，只是好奇她怎么来长安的，怎么找到自己的，便是询问起来……
小哑巴咿呀咿呀的比划着，自己过来找爷爷的，待会就走，不会麻烦你的……
又一个找爷爷的！
要不是看她年纪小，项明一巴掌呼过去！你问她东，她偏偏跟你说西，贼精贼精的。
傍晚时分，小哑巴尾随着项明李哈两人走进凶宅里。
“哎呦喂，你们两个家伙别跟我们开玩笑啊，拐卖小孩是要杀头啊！”二流子们道。
并不是他们有多正义，而是拐卖小孩真的要杀头！
知情不报的也是牢底坐穿，这里可是官兵重点关照的地方。
项明道：“我不认识她，她自己跟过来的。”
二流子道：“那你赶紧把她踢出去啊，待会官兵过来看见了，我们长一身嘴都说不清楚啊！”
小哑巴见众人叽叽喳喳的说自己，便是走出去，坐到门外。
李哈道：“你小子真的放心她一个人出去讨饭啊，这长安鱼龙混杂的不用我多说吧，一个不小心就被人踩死了。”
项明道：“那你来养啊！”
李哈道：“我养就我养呗，不就是一口饭吗？”
项明走出去拎着坐在门口小哑巴走进来，骂道：“装疯卖傻的东西，说好了就住一晚，听清楚了没有！”
小哑巴连忙点了点头，接过李哈递来一碗肉汤吃起来……
李哈笑道：“你们放心好了，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怄气呢，他敢拐卖小孩，他不要命我还要命啊！”
李哈指了指项明旁边的草垛道：“你睡这里好了。”
小哑巴便是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李哈躺下来笑道：“你跟一个哑巴生什么闷气？”
项明道：“这个三寸丁从百里外到长安，还能找到你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哈笑道：“她要饭的啊，一路要饭一路走，很奇怪吗？”
项明道：“她腿这么短怎么来的！”
李哈挠了挠头，道：“对哦，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你说会不会是被人贩子拐卖了，半路发现是个哑巴，就扔了？”
项明道：“我发现你不是脑子有问题，而是没脑子。”
李哈道：“那你说怎么回事？”
项明道：“我怎么知道。”
第二日，大街上项明道：“你别跟着我，谁带你来的你找谁去。”
小哑巴点了点头，便是走了……
李哈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情啊！”
项明骂道：“关你屁事啊！”
李哈道：“整天神经兮兮的，就给她一口饭吃而已，又吃不了多少，再说了也不是吃你的。”
比武场外面，项明找了个角落里一躺……
李哈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可以让她去要饭啊，讨来的钱给我。”
这李哈绝对是人渣中的极品。
傍晚时分，凶宅内，小哑巴在菜市场捡了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烂菜烂瓜，洗了洗，一锅乱炖……
小哑巴咿呀咿呀的招呼众人过来吃……
二流子们也是笑了，这小东西还满懂事的，纷纷摇头道，我们只吃偷的抢的，不吃捡的。
李哈接过小哑巴递来的一碗菜粥，吃了一口道：“还别说，味道真不错，给他也来一碗啊！”
小哑巴端了一碗菜粥给项明……
项明骂道：“滚一边去！”
陆陆续续回来的二流子们打过粥边吃边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你们还知道买菜啊？”
李哈对小哑巴道：“明天记得干老本行，出去讨饭知道吗？”
项明骂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李哈道：“怎么丢人了，这叫自食其力。”
项明骂道：“我说的是你！”
长安城的刑部大牢内
杨清理唱着：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望外边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一壮汉骂道：“换个曲子啊。”
杨清理哼道：“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另外大汉骂道：“你小子找大啊！”
杨清理嘀咕道：“你们到底想听什么，众口难调啊……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众囚犯便是合唱起来……狱卒也是跟着哼起来，别提有多欢乐了。
……
长安城城南的靠近城墙附近的平民区有一条白天各家店铺都关着门，只有日落后营业的街道，便是鬼街，也叫鬼市……
商家们摊贩们都戴着各种面具，进来逛街的人讲究一点的戴个面具，不讲究的拿条破布把脸一蒙就完事了……
当然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有小鬼在街头街尾收取过路费，商家摊贩也要收取店面摊位费……
赵文博公孙策高兴几人戴着面具逛着，这长安的鬼市比洛阳鬼市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如今，来长安不来鬼市跟去青楼只吃菜不喝花酒一样，白来一趟！
万年蛇粪……一处小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招牌。
一个戴着狗头面具小家伙坐在摊后，斗着蛐蛐……
一旁的一个小牛头抱着一只小狗捏来捏去……
旁边的摊主道：“别撸了，要被你撸秃了，一千两卖给你好了！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上古神兽啊！”
这小牛头现在可是鬼市里远近闻名的富婆……卖屎发家的独她一份，长安城里各大医馆大夫过来就要她的蛇屎，供不应求，这价格也是涨涨涨的……别说小鬼判官了，就是阎罗对她都要客客气气的……
小牛头抱着小狗便是走了，左看看右瞧瞧，看有没有什么稀罕物……
项明李哈两人戴着面具，兜里揣着一小瓶水，不时跟来往的牛鬼蛇神们搭讪，神仙水要不要？看能不能碰到像母夜叉那样的凯子……
“诶，你看这抱着小狗的小不点走路怎么跟个螃蟹一样？”李哈道。
“诶，你还别说，真的有点像，够横的啊，”项明道，“这小身板这丸子头，这走路的姿势怎么这么像那个死丫头？”
项明拦住小牛头面前，骂道：“你个死丫头，我是你哥，李四！”
“什么张三李四阿猫阿狗，我还是你娘呢！”小牛头骂道。
项明骂道：“你个死丫头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
小牛头一愣，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死你个大头鬼啊！”项明骂道，“听说你混的可以啊……”
“哎呦，你认错人了啊！”小牛头道，便是要溜。
项明一把抓住小牛头的头上的丸子，嘿嘿道：“想跑！”
“放手啊！”小牛头骂道，“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一个小鬼走过来道：“怎么回事？”
项明连忙松手嘿嘿着，小牛头道：“没事，老熟人。”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小鬼看了看项明道，便是走了……
“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小牛头骂道，“没大没小的东西！”
项明李哈两人面面相觑……
只见小牛头掏出一张银票甩了过去，骂道：“拿去花，花完了再来找我！”便是骂骂咧咧的走了。
项明看了看银票，好家伙，二十两！
小牛头已经溜的没影了……
李哈道：“我早说了这家伙富的流油，他们两个还有毛驴呢。”
项明道：“她不会干什么歪门邪道吧？”
附近的牛鬼蛇神无语……歪门邪道？这里可是鬼市！正经人谁来这里！
二十两银票还没捂热乎，便是被项明在鬼市的赌坊里输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项明骂道，“说了见好就收！”
李哈？见鬼了，老子连银票都没碰一下啊！
两个罗刹鬼在鬼街上找起蚩莲，以她的个子在这鬼市很容易找啊。
蚩莲早跟李狗两人早就收摊走人了，被这两个虫豸盯上金山银山都不够他们抢的！
之后几天项明去鬼市找了蚩莲几次，但是人家是富婆啊，过来接个单子就走，过来就是玩的。
而且蚩莲早就在长安买了好几个小宅院了……
这天比武场外，项明摸了摸下巴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不可能一个熟人也见不到啊！”
一旁的李哈道：“大哥，这里是穷人区，你认识的大部分都是走北边的大门。”
“啊？你怎么不早说！”项明骂道。
李哈？这特么的是个傻子！不是！我特么是傻子，居然跟这傻子混了这么久！
“诶，熟人这不来了吗？”李哈道。
“哪个？”项明道。
“那个啊！嬴铁！”李哈指了指道，“戴着斗笠黑衣服，叼着烟杆子的那个。”
“真的假的？”项明道。
“瞎了你的狗眼，老子认人还能错，那小子化成灰我都认识！”李哈骂道。
李哈认人还是有一套的，瞎认！
“都是熟人了，你去打个招呼啊！”项明道。
“诶，你什么意思？”李哈骂道，“什么熟人，我可是你的人啊！我跟他之仇不共戴天！”
项明道：“叫你过去打个招呼啊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你们两个继续扯犊子……
男子已经没入人群里消失不见了……嬴铁要是知道自己刚刚差点被项明逮到，那还不赶紧挖洞跑路啊！
凶宅内，小哑巴煮着捡来的菜叶瓜果跟讨来的米面……二流子们乐呵呵的吃着，
小哑巴端了一碗杂菜粥过来，项明摆了摆手，臭要饭的，便是一躺……想着怎么发财。
清晨，项明撇开抱着他呼呼大睡的小哑巴，暗骂一声晦气，打了一套王八拳，便是出去溜达起来。
比武场外，项明躺在路边……
“诶，我还以为你小子死了呢！”母夜叉走过来骂道，“跑哪里去了！”
项明懒的理她……
“哎呦，我知道错了啊，你怎么这么小气哦！”母夜叉蹲在一旁委屈道，“这些天我走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找你呢……”
“猫哭耗子假慈悲，”项明道，“最毒妇人心！”
“我张倩儿对天发誓，以后如果还对你下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母夜叉道，“行了吧？”
项明翻了翻白眼，道：“什么叫行了吧？我跟你很熟啊！”
“你还想怎么样！”母夜叉骂道。
“你对我下过几次药？”项明道。
“就一次啊！”母夜叉道，“我对天发誓！”
项明骂道：“你在码头下蒙汗药不算啊！要不是你爹看见了，我都被你抬到床上了吧，不要脸的东西！”
“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母夜叉委屈道。
“我胡说八道？那天你爹旁边还有一个青年，你以为一点蒙汗药能把我放倒？”项明道，“我要是你爹早把你腿打断了！”
母夜叉哑口无言……这……
“诶，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里长安乌烟瘴气，”母夜叉道，“我跟我爷爷说，他肯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不用你入赘，我们男耕女织，我针线活可好了……”
项明道：“你会针线？”
母夜叉道：“我可以学嘛！”
项明道：“那就是不会咯！”
母夜叉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我可以叫丫鬟过来帮我啊……”
两人买了票来到比武场内，母夜叉叽叽喳喳着这些天来好玩的事……
项明道：“你不是说走遍长安大街小巷找我吗？
母夜叉骂道：“边找边玩不行啊，小气鬼，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项明好奇的看着前面的嘻嘻哈哈的几人……
前面两排一个跟旁人嘻嘻哈哈着的青年，摸了摸脖子，对同伴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脖子有点凉啊！”
一旁的青年回头看了看，道：“好像有人盯着你！”
李哈回头一看，我嘞个去，这小子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