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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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好像没停下来上子弹？”
“上膛一次十发子弹。”
“……平均一分钟能打几枪？三十？”
“最快记录41。不过第一批子弹造的不够多，这是用打20发子弹的速度算的。”
“41？！”
一大群忍界的佼佼者第一次这么混乱地讨论起了一把武器的威力，他们讨论忍术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这一半认真。威力测试止步于最后一步，哪怕是最有偏见的千手和宇智波，这么多年磨合下来也没法真正生死相搏了，更何况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没人下得了最后的死手，所以他们测试的目标换成了一头即将出栏的猪。成年家猪的体重一般和人相当，这头还是晖选育后的品种，比人还要结实。如果连它也扛不住这把武器的攻击，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次的开枪人是扉间，他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更有兴趣，忍不住亲自上手尝试。他站在两百米远的地方给了家猪一枪，打的有点飘，但还是命中了家猪的身体。那头猪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叫，扑腾的力道甚至把捆住它的麻绳蹬开了。柱间当即一个藤蔓束缚再次把猪困住，它的挣扎力度明显比第一次小了太多，鲜红的血溅了一地。
扉间第一个闪了过去，认认真真给一头猪做了紧急处理，然后眉头越皱越紧。
“弹头还在里面，但已经碎了，一起碎的还有被击中的肝脏和骨头。这种伤口有点像被裂空弹打中，只不过裂空弹是在体外爆炸的，子弹却直接在内部形成了瞬间空腔。”
泉奈认真听完了，但表示听不太懂，道：“你直接说打在人身上会怎么样吧。”
“......人体没有猪这么厚的脂肪，子弹大概率会直接打穿。正面的伤口或许看着问题不大，但背面肯定是个大洞。”扉间看着那头已然无精打采的猪，极不情愿地说出了结论，“这是一把杀人的利器，打中要害肯定会死。不是要害也会直接重伤，救治过程会很困难，清理碎片和止血都成问题。”
富岳默默退回去端起了枪，他甚至瞪着写轮眼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这才扛着枪走到了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众人迅速散开了，徒留那只可怜的猪迎接它最后的命运。
“头骨倒是能抗一点，但也不多......子弹还是碎里面了，光是冲击波也能对大脑造成致死性伤害了。”这次的尸检员是柱间，他得出的结论和扉间差不多。
在第二轮沉默之后，富岳居然是第一个发出声音的人。鸣人的交际圈就那么大，而且都是忍者，不可能搞出这种发明创造，但金轮的可就不一样了。他已经预感到，这或许是哪个被放出门的“好孩子”的杰作了。
“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小夏的朋友马汉。去丹朱学院的那个。”
富岳看上去快要晕过去了。宇智波剩下的那些孩子他每一个都认识，这也是他多年在基地守着的原因。如果他们的计划最终失败了，至少这些小孩还活着，宇智波就没有灭族。身为族长，他清楚的记住了每一个小孩的特长，他们最后去了哪当然也是知道的。宇智波夏算是孩子里的超级刺头了，是个连首领办公室都敢炸的臭小子。本来他就对把这个刺头调到看不到的地方充满了忧心，这下好了，一两年没见竟然整出了这么大的活。
“马汉是吧......回头就去查！说什么也得把人挖过来！”泉奈俨然已经在用心传身下达命令了。
鸣人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道：“可能不太需要挖了，图纸是他自己给我的。”
“他多大？是不是还不明白这种东西的意义？”柱间问道。
“十八岁了，就要毕业的年纪。他很清楚枪是杀人的利器，但我已经确认了他是怀着‘保护’的心愿制作了它。”鸣人摸了摸还热着的枪管，叹息道：“他希望我能更好的使用‘它’。”
川之国南部的天气并没有那么冷，人们甚至还能穿着单衣在太阳下闲逛，可此时此刻，树林里的气氛冷的可怕，参与过战争的人都明白，这是一件为战争量身打造的武器。
枪身一米一，重量8.9斤，弹夹能装十发子弹，最快可以在六秒内打完。装弹过程当然也做了简化，活动式弹夹确保了换弹的便捷迅速。一个忍者从小培养，至少到十一二岁才能具备忍者的素质，二十岁左右彻底成熟，有些人一辈子都将止步于此，只有少数天赋与毅力并存的强者才能更进一步。但一个普通人，只要力气足够大，做了瞄准训练，提起枪就能上战场了，而且杀伤范围可以达到三百米！攻击频率猛到一分钟四十下左右，次次都是挨到要害就会死的输出。
这东西一旦普及，普通的忍者都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扉间带着猪走了，他们还需要一份更精确的尸检报告，这项任务将交给医疗部完成。富岳把枪交还到鸣人手中，连他都觉得这种能改写时代的危险品应当交给这个孩子保管。柱间给林地的土壤翻了个面，确保他们来过的痕迹全部消失。一行人很快从无人的野外回到了会议室，继续讨论这把枪将要带来的影响。
“这把枪将会降低杀人的成本和负罪感，是绝对不能问世的东西。”擅长拿捏人心的泉奈第一个投了反对票。
“但是这对晖的后续发展有利。众所周知，加入我们的普通人越来越多了，训练军队将是我们必须做到事。”扉间在漫长的纠结中提出了不同的建议，“我们可以限制它的数量和公开使用的时间。外界想要仿造它肯定没那么容易，我们可以打信息差速战速决。”
柱间不赞成地摇头，“我们未来的事业是推翻‘所有’贵族，这绝不是一件可以速战速决的事。口子一旦打开了，它的普及只是时间问题。”
“它对忍者的威胁太大了，谁也不能保证我们随时随地都会注意到百米开外的情况。这把枪还不是忍具，根本没有查克拉波动，就是感知型忍者也很难察觉。”常年处于中立派的富岳第一次反对的这么鲜明。
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已经有三个人坚定地提出了反对。按照投票原则，此刻就能给枪判死刑了，但所有人都望向了始终没有发言的鸣人。在不知不觉中，他们早已默认了这个孩子拥有左右最终决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