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府衙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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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孙大人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面色严肃的侍卫。
他环视一周，目光落在程湛身上，微微颔首示意。
李知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手中的酒杯也微微颤抖。
“李大人，本官此次前来，是奉旨彻查钱富商一案。”孙大人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听闻程大人也参与其中，特来请教。”
李知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说道：“孙大人明察，程大人只是……”
“李大人，”孙大人打断了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座众人，“本官自会查明真相，还请诸位配合。”
在场官员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程湛身边的侍卫低声说道：“大人，看来这次是冲着您来的。”程湛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眼神却一片冰冷。
酒宴的气氛彻底凝固，众人心思各异，都在揣测孙大人的来意。
李知府强作镇定，再次举起酒杯，声音却有些颤抖：“孙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下官先敬您一杯。”
孙大人并未理会他，径直走到程湛身旁坐下，说道：“程大人，钱富商一案牵扯甚广，本官需要你如实相告。”
程湛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下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知府见状，心中暗喜，他早已和赵师爷密谋，将所有罪责都推到程湛身上。只要程湛认罪，他就能逃脱干系。
酒过三巡，李知府终于按捺不住，假意关切地对程湛说道：“程大人，你也知道，朝廷对赋税亏空一事极为重视。如今钱富商已伏法，但亏空的税银却迟迟未补上。若是追究下来，恐怕……”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程湛的反应。程湛心中冷笑，他知道李知府这是在暗示他出面承担罪名。
“李大人所言极是，”程湛不动声色地说道，“这赋税亏空确实是个大问题。不过，下官记得，这些亏空主要是在钱富商和冯议员参与的项目中产生的吧？”
李知府脸色一变，他没想到程湛会突然提到冯议员。冯议员是地方议会的元老，势力庞大，连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程大人，”李知府强压怒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湛微微一笑，目光直视李知府，说道：“下官的意思是，既然亏空是在他们的项目中产生的，那么李大人是不是应该先找他们了解情况呢？”
李知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程湛竟然如此大胆，敢当着孙大人的面，将矛头指向冯议员。
“你……” 李知府指着程湛，手指颤抖。
“你…你血口喷人！”李知府气得面脸通红，指着程湛的手抖得像筛糠一般。
他没想到程湛竟然如此大胆，敢在孙大人面前直接挑战他的权威。
赵师爷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程大人，您这么说可就冤枉知府大人了。这赋税亏空之事，知府大人也是受害者啊。他也是被钱富商蒙蔽了双眼，才会……”
“赵师爷，”程湛打断了他，眼神冰冷，“你确定要替李大人辩护吗？”他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张，在手中轻轻敲击着，“我这里有一些有趣的东西，或许赵师爷会感兴趣。”
赵师爷脸色骤变，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与钱富商私下交易的账目记录，虽然只是残缺不全的碎片，但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你…你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的？”赵师爷的声音颤抖着，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程湛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只是将那些纸张递给孙大人，说道：“孙大人，这些东西或许能帮您查明真相。”
孙大人接过纸张，仔细翻阅起来。
随着他一页页地翻过，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李知府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李大人，”孙大人放下手中的纸张，语气冰冷，“你可知罪？”
李知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身后的官员们也都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跪下求饶。
赵师爷见大势已去，也瘫软在地，眼神空洞，他知道自己完了。
程湛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知道，这只是这场斗争的开始。
冯议员的势力庞大，远比李知府和赵师爷更加难以对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李知府，你胆敢陷害程将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孙大人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
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一股强大的威压弥漫开来。
“孙大人……”李知府颤抖着声音，想要解释，却被孙大人打断。
“李知府，”孙大人语气严厉，“本官奉旨彻查钱富商一案，你却妄图陷害程将军，罪加一等！”
李知府和赵师爷脸色惨白，如同丧家之犬。他们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孙大人走到程湛面前，拱手说道：“程将军，下官来迟，让您受委屈了。”
程湛微微一笑，说道：“孙大人言重了，下官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孙大人点点头，说道：“程将军为国为民，功不可没。本官定会将此事上报朝廷，为您请功。”
程湛拱手道：“多谢孙大人。”
孙大人又转向李知府和赵师爷，说道：“来人，将他们拿下！”
两名侍卫上前，将李知府和赵师爷押了下去。
程湛看着他们被押走的身影，心中暗道：“冯议员，下一个就是你了。” 他转身对孙大人说道：“孙大人，还有一事……”
“孙大人，下官还有一事禀报。”程湛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孙大人捋了捋胡须，示意程湛继续说下去。
程湛便将自己掌握的关于冯议员勾结钱富商，操控地方政务，甚至涉嫌走私军火的情报，简明扼要地告知了孙大人。
孙大人听后，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程将军，此事事关重大，你确定情报属实？”
“下官以性命担保。”程湛语气坚定。
孙大人沉吟片刻，说道：“程将军，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明日城镇广场将举行集会，届时各方势力都会到场，我们正好可以将计就计……”
消息传到钱富商和冯议员耳中，两人皆是惊怒交加。
钱富商肥胖的脸上满是汗珠，他拍着桌子吼道：“这个程湛，简直是欺人太甚！他这是要赶尽杀绝！”
冯议员则显得冷静许多，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钱老爷，稍安勿躁。程湛此举，无疑是向我们宣战。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唤来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心腹领命而去。
傍晚时分，程湛独自一人来到了钱富商的府邸。
钱富商的管家看到程湛，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语气也十分不善。
“程将军，你来做什么？”
程湛微微一笑，说道：“钱老爷可在？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管家犹豫片刻，还是进去通报了。片刻之后，钱富商一脸怒气地走了出来。“程湛，你还有脸来见我？”
程湛也不恼，依旧保持着微笑。“钱老爷，我此来并非与你为敌，而是来给你送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钱富商一脸狐疑。
“李知府打算将赋税亏空的责任全部推到钱老爷和冯议员身上。”程湛语气平静，却如同在钱富商心中投下了一颗炸弹。
钱富商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李知府竟然如此卑鄙。他怒吼道：“这个老匹夫，我跟他拼了！”
程湛见目的达到，便起身告辞。“钱老爷，好自为之。”
离开钱府后，程湛又去了冯议员的府邸，将同样的消息告诉了冯议员。
冯议员的反应与钱富商如出一辙，也是愤怒不已。
程湛离开冯府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挑起了钱富商和冯议员对李知府的不满，接下来，就等着他们狗咬狗了。
夜幕降临，城镇广场上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程湛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方的人群，心中却充满了警惕。
他知道，今晚的集会，注定不会平静。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孙大人，低声说道：“孙大人，一切准备就绪了吗？”
孙大人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广场上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高台之上。
程湛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一阵骚动来自人群后方，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周围的人惊恐地散开。
有人高喊：“是瘟疫！瘟疫又来了！” 人群顿时陷入混乱，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人们争先恐后地向外逃窜。
程湛脸色一沉，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有人故意捣乱。
他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慌！这不是瘟疫！” 然而，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几乎没有人听到。
孙大人脸色也变得凝重，他低声对程湛说道：“程将军，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举行集会。”
程湛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侍卫，沉声下令：“立刻控制现场，维持秩序！派人去请大夫，查明真相！”
侍卫们领命而去，开始努力维持秩序，但人群已经被恐慌的情绪所笼罩，场面依旧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几支火箭从人群中射出，目标直指高台上的程湛和孙大人。
程湛眼疾手快，一把将孙大人扑倒在地，躲过了火箭的袭击。
火箭射在高台的木柱上，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保护大人！” 侍卫们立刻围了上来，将程湛和孙大人护在中间。
程湛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捣乱，而是明目张胆的刺杀！
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刺客的踪迹，但人群混乱，根本无法辨认。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程湛知道，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对孙大人说道：“孙大人，我们先撤！”
孙大人点点头，在侍卫的保护下，艰难地向外突围。
人群中，一个黑衣人看着程湛等人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拿出一个信号弹，点燃后射向天空。
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绽放出一朵妖艳的红色花朵。
与此同时，在城镇的各个角落，都出现了类似的骚乱。
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整个城镇仿佛陷入了混乱的深渊。
程湛等人好不容易突围出来，却发现城镇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和弥漫的浓烟。
“怎么回事？城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孙大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程湛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圈套。
他沉声说道：“孙大人，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沿着街道小心地前行，突然，从街角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程将军，别来无恙啊。” 来人正是冯议员，他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程湛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冯议员，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他感觉到，今晚的这场阴谋，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冯议员，”程湛语气低沉，“你究竟想干什么？”
冯议员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手。
随着他的掌声，从周围的建筑物中涌出数十名黑衣刺客，将程湛等人团团包围。
“程将军，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冯议员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
程湛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孙大人和侍卫们，沉声说道：“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