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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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七日，火车上。
“为什么还是二十七日？”
莱奥看着熟悉的场景，忍不住皱起了眉，不过此时对面坐着的换成了塞拉菲娜。
“很遗憾，作为不朽者的遗物，‘怀特的纽扣’重置了这段时间，在它的约束下，您的时间节点被冻结在了这里，我没法将您的带离这里。”
“好吧。”
莱奥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了，我听到那个阿罗克也提到了不朽者，这个不朽者是什么？”
“不朽者啊......”
塞拉菲娜罕见的斟酌了一下，才再次开口。
“对于不朽者，我也了解的不多。不朽者简单来说就是高级神明，但他们的本质与神明不同，他们是从原初之地的住民，天生不朽，他们的真面目无人知晓。”
“原初之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
莱奥摸着下巴，决定回去翻翻资料。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个您不该问我，我只是一名时间的观察者，过度干预的话可是会被放逐的哦~，将崔露妮置换成我，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了。”
塞拉菲娜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空。
看到对方的样子，莱奥知道只能靠自己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一步吧。”
说着，莱奥拉起塞拉菲娜起身，走到火车的尾端，唤出大鸟，刚想坐上去，突然怀中沙漏猛然闪烁起来，一些破碎的画面出现在莱奥的脑海中。
巨大的‘山龟’，觉醒者，交战，破损的火车，尸骸......
莱奥停住了动作，掏出沙漏，此时沙漏中的金色沙砾正在慢慢流动，如同活过来了一样。
“塞拉菲娜。”
“在。”
“如果我走了，那发生过的事情是不是也会改变？”
“当石子投入湖中，波纹掀起，链式反应自然会改变他原有的样子。”
“你不是说时间会修正变化吗？”
“但缺少了关键也因素，时间的修复之后朝着另外的方向进行，而不是照旧。”
解散了大鸟，莱奥转头走回车厢，坐到座位上，掏出沙漏放在桌上。
“刚才我看到了一些碎片，我要是走了，这一车人都会因为激怒‘山龟’而死，这......是真的吗？”
塞拉菲娜伸手从沙漏中牵引出一些沙砾，沙砾在对方的指尖不停旋转。
“‘永恒沙漏’显示的碎片来自时间长河中，所以您看到是某种即将发生的可能性。”
“你是说他也有可能不发生？”
“选择权在您的手上。”
塞拉菲娜点了点头。
莱奥唤出莱奥之书，封面上，’命运的路引‘毫无反应。
“还真是麻烦呢……”
说实话，莱奥很讨厌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塞拉菲娜笑了笑没有说话。
……
几分钟后，莱奥再次解决了‘山龟’事件后，没有选择继续坐火车，而是坐着大鸟快速飞到了达勒姆城。
莱奥没有选择着急去冒险者协会，既然安东尼最后说有内鬼，那自己这时候去只能是暴露在对方的视野范围内。
就现在知道的线索，莱奥决定先从频繁出现的幽界生物找起。
在揭幕时候出现的‘暗影帷幕’，莱奥直觉告诉他，这和频繁出现的‘幽界生物’脱不开关系。
不断在城内穿梭，莱奥同时将妮娅和裴塔召唤了出来。
没过多久妮娅和裴塔就传回了消息，在城里发现了不少相同的图案，但并没有发现幽界生物的影子。
听到消息，莱奥看着眼前扭曲的人体图陷入了沉思。
‘如此数量的超凡事件，绝对不会是一两只幽界生物能做到了，而且这个数量规模，冒险者协会和城防军却毫无反应，明显是有人故意屏蔽了认知。’
就在莱奥思考的时候，路过街道上，一闪而过的‘灵素灯’引起了他的注意。
‘明明是白天，灵素灯也没有打开，周围的灵素为什么消失的这么快？’
莱奥在停在‘灵素灯’附近，正想要触摸灯杆，一名士兵打扮的人朝莱奥走了过来。
“你好，请不要随意触碰灯杆。”
士兵警惕的看着莱奥，开口制止。
莱奥一愣，笑着朝举起手。
“不好意思，我是外地来的，看到这个东西比较新奇，请问这个是不能动吗？”
士兵听到莱奥这么说，似乎松了口气。
“是的，这是我们这里的新发明，叫‘灵素灯’，上面明确要求不能触碰，请见谅，您可以去码头看看，那里有很多好玩的。”
“好的，谢谢。”
莱奥笑着点了点头，转头朝塞拉菲娜使了个眼色。
收到眼神，塞拉菲娜一挥手，士兵双眼瞬间呆滞，然后恢复清明，疑惑的看着周围。
“真奇怪，我为什么在这里......”
士兵就像没看到莱奥和塞拉菲娜一样，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
“这个灯杆有问题吗？”
塞拉菲娜顺着莱奥的目光看向灯杆。
“嗯，这种灵素的流失太过异常了。”
莱奥点了点头，围着灯杆转了起来，当看到灯头内部的时候，莱奥瞳孔一缩，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抓到你了......”
“什么什么？”
塞拉菲娜凑到跟前，看向上方。
莱奥指向灯头内部，一个角落里隐藏的三角图案。
“这个是什么？”
“是‘幽影会’。”
“是凡人的组织吗？”
“是的，一群和幽界生物做交易的疯子。”
“......”
塞拉菲娜听完，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好。
“凡人还真是厉害，竟然敢信仰那群万物之敌。”
“万物之敌？”
“您不知道吗？”
塞拉菲娜看向莱奥。
“幽影界我倒是听说过，因为他们经常袭击人，但是‘万物之敌’这个名称还是第一次听说。”
莱奥一边和塞拉菲娜说着，心里默默联系妮娅和裴塔，让对方确认路边的‘灵素灯’是否都有这些符号。
“‘幽影之王’虽然是一名不朽者，但他却臭名昭着，说实话，绝大多数神明和不朽者都是极度厌恶他。”
“哦？那是为什么，因为长的太丑了？”
塞拉菲娜摇了摇头。
“不是，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万物的反面。”
“这还真是......”
关于这种天生对立的莱奥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这名不朽者现在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