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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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之灾？你是第一个这么叫我的人。”
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莱奥并没有感到意外。
自从得到‘莱奥之书’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指向的线索都让莱奥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什么正面人物。
随着对于‘莱奥之书’的了解越来越顺手，对于自己应该是个‘反派’这个想法，也越来越肯定。
所以听到对方叫自己终末之灾，莱奥反而觉得放心了不少。
“是吗？”
木制的人型因为没有五官，所以莱奥无法通过表情观察对方的情绪，但从语气上，莱奥感到对方应该还是很开心的。
莱奥用同样的回礼方式，单手抚胸，微微鞠躬。
“冒昧的问一下，你是什么？”
“我吗？愿意的话，你可以叫我‘遗忘之树’。”
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莱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遗忘之树’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呵呵，真是荣幸，像我这种老东西竟然还有人认识。”
‘老东西吗？’
莱奥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自己在和莫蒂斯吃饭的时候对方和自己说的。
......
‘你说的惊骇树和鬼龙骨是什么回事？’
‘这两个啊。’
莫蒂斯喝了一口气泡汽水，陷入了某种回忆。
‘据说在死亡统治着这片土地时候，大地之上生长着一种会针对灵魂发出刺耳尖叫的树木，叫做惊叫树。’
‘而当这种树木活过一个纪元之后，体内的灵素堆积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会变成传说中的惊骇树。’
‘但这种树在当时死亡统治这片土地时候都难以遇到，因为通常的惊叫树，不是自身无法承载死亡的力量，就是被别的死亡生物吃掉，作为底层死亡生物的惊叫树根本无法活过一个纪元。’
‘所以惊骇树在当时也算是十分稀有的存在了。’
‘而鬼龙骨就更是珍品中的珍品了，到手的难度不仅在于稀少，更在于鬼龙本身就是极其强大的死亡生物。’
说到这里莫蒂斯突然压低了声音。
‘当然这里有个极其罕见的传说，据说当惊骇树活过三个纪元的时候，他们就会再次完成晋升，从一个普通的树木，变成一个比肩真神的存在，’
‘这种树叫做，‘遗忘之树’。’
......
莱奥看了看‘遗忘之树’，又看了看树下的‘彷徨之森’，突然恍然大悟。
“那些惊叫树是你的......”
“呵呵，是的，那些树可以算作我的后代。”
木制人型点了点头。
莱奥突然有些尴尬，想起自己之前将对方的‘子孙’消灭了不少，此时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摸了摸脑袋。
“对不起，之前打死了不少惊叫树。”
木制人型似乎毫不在意，摇了摇头。
“不用在意。”
对方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让莱奥感到更加不自在，只好赶紧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终末之灾的？”
“嗯？难道我说的不对？”
木制人型语气了有些疑惑。
“但在我那个年代，你这样由混沌物质构成的生物，确实是被叫做终末之灾啊。”
莱奥听到对方的话，眼神忽然振动起来，语气有有些激动，他觉得自己距离自己这个异常身体的真相很接近了。
“请问一下，什么叫混沌物质构成的生物？”
木制人型看着有些激动的莱奥，突然明白了什么，笑着叹了口气。
“呵呵，看起来真的过去了好久了，我应该还有一点时间，年轻的终末使者，愿意和我聊聊天吗？”
“当然了。”
两把木制的椅子从树枝上伸了出来，木制人型坐了下来，伸手示意莱奥也坐下。
莱奥坐在木制人型的对面，看向对面的木制人型，只见木制人型缓缓开口。
“虽然不知道你来自哪个时间节点，但在我那个时代，每到纪元末，都会出现混沌的潮汐，让一切都回归到诞生之地，回归那起源之初。”
“在潮汐来临之前，混沌的造物就会降临在世界上，向世界宣告潮汐的来临，紧接着潮汐就会席卷一切。”
“混沌的使徒，免疫一切与灵素相关的法术与咒文，即便是自身的存在就足以扭曲自身周围的世界，抹除世界的根基灵素，使一切都归于混沌。”
“由混沌构成的身体根本不就无法被触及。”
“作为混沌潮汐的宣告者，纪元末的终焉使者，被人们称为‘终末之灾’。”
说到这里，木制人形看向莱奥。
“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有理智，有灵魂的终末之灾。”
听到这里莱奥忍不住开口。
“终末之灾都是没有灵魂的吗？”
木制人型摇了摇头。
“至少我没有见过，说实话，我觉得，作为终末的宣告者，灵魂这种东西有些多余。”
“而且，任何东西触碰混沌都会被还原成原初，我不认为有灵魂可以经受的住混沌的侵蚀。”
听到这里，莱奥终于明白自己身体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
但同时也升起了新的疑惑，为什么自己可以存在在这副身体内？
‘难道因为自己是穿越者的缘故？’
当然这些话莱奥是无法说出来的，这是他心里最深的秘密。
“谢谢你。”
“不用谢，看来这些对你很有启发。”
莱奥点了点头。
“确实帮到我了，对了，我想问问您，您知道如何离开这里吗？”
木制人型点了点头。
“我知道。”
“太好了！那您能帮我离开这里吗？”
木制人型摇了摇头。
“抱歉，这个我做不到。”
“为什么？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莱奥有些疑惑。
“你误会了。”
木制人型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做。”
“之所以无法帮你，是因为我无法影响一个混沌物质。”
莱奥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突然灵光一闪。
‘既然这个古老的‘遗忘之树’都无法影响我，那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想到这里莱奥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想问一下，有什么东西可以影响到混沌物质吗？”
木制人型摇了摇头。
“我所知并没有，不过你比较特殊，毕竟是有灵魂的混沌物质，也许有哪里不一样吧。”
“不一样嘛......”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塞拉菲娜说的，这里会以灵魂的方式呈现本质的样子，在看着自己这一副漆黑的样子。
莱奥突然睁大了眼睛，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卧槽！我现在不会是灵魂出窍的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