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匈奴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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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人紧紧地握着手中那份由老崔从匈奴俘虏那里得来的口供，只匆匆扫了一眼，心中顿时燃起了熊熊怒火，这股怒焰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一般。

“这帮丧心病狂的畜生！”钱大人口中喃喃骂道，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他们竟然真把我们当成随意取用的货物了，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简直无法无天！难道我堂堂一个朝廷命官，在他们眼中竟如同那装满粮食的仓库不成？肚子饿了，就跑来肆意掠夺一番？”

然而，尽管钱大人此时已是怒不可遏，但多年为官所养成的沉稳与冷静仍让他保持住了最后一丝理智。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至关重要的口供收进怀中放好。随后，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猛地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下人厉声喝道：“快去给本官备好马匹！快快快！”

那下人见自家老爷如此盛怒之下却依然能够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当下哪里敢有半分怠慢，连忙应诺一声，飞也似地跑去准备马匹。不多时，一匹膘肥体壮、毛色鲜亮的骏马便被牵到了钱大人面前。

钱大人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口中轻喝一声：“驾！”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那几个下人见状，急忙也各自寻了匹马跟上，一行人就这样在破晓时分的寂静街道上狂奔起来，马蹄声响彻云霄，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向着都护府的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四皇子刚刚慵懒地躺在榻上，本想小憩片刻，然而还没等他合上眼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骤然响起。紧接着，门外传来侍从焦急的禀报声：“启禀四皇子，钱大人有急事求见！”四皇子闻言，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缓缓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夜色深沉，天空中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滚动。这般恶劣的天气，若不是万分紧急之事，想来那钱大人断不会在此刻前来打扰。想到此处，四皇子坐直身子，对着门口说了一句：“让他进来吧，我在这里候着。”

话音未落，一直侍奉在侧的小四赶忙走上前，手脚麻利地帮助四皇子整理起衣物。不一会儿功夫，四皇子已穿戴整齐，容光焕发地走出了卧房，朝着客厅走去。一踏入客厅，四皇子便瞧见钱大人正满脸焦虑地在原地来回踱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此情此景，令四皇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轻咳一声，开口打趣道：“钱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什么鬼怪附身，才会在这儿不停地转圈儿啊？”

钱大人闻声抬头，见到四皇子后如遇救星般快步迎上前去，嘴里念叨着：“四皇子，大事不好啦！”四皇子见状，神色一凛，忙问道：“到底所为何事？快快说来。”钱大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双手高高举起，将一份卷宗呈到四皇子面前，躬身说道：“这是官差们抓获匈奴俘虏后，连夜审问所得出的重要消息，请四皇子过目。”

只见四皇子身侧那个机灵的小子，眼疾手快地将那张至关重要的口供一把接过，而后小步快跑着来到四皇子跟前，毕恭毕敬地弯下身去，双手呈上这份口供。四皇子面沉似水，伸手接过卷宗后便开始翻阅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黑沉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待全部看完之后，四皇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砰”的一声重重地拍在了身旁的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几跳。只听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喝道：“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们究竟把我大顺朝当成什么了？竟然如此肆意妄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罢，四皇子再次狠狠地瞪向手中的那份口供。

原来，上面详细记载着这群人的真实目的。据口供所述，他们不过只是先头部队而已，其首要任务便是将此地的具体情况彻底摸清摸透。而一旦完成这个任务，后续将会有大批的军队前来接应。不仅如此，这支先锋队还精心部署了数十个小队，让他们分散至西北各地到处流窜，仔细探查我方的防备力量、人手配备以及人员分布等关键信息。更令人震惊的是，根据口供中的情报显示，他们已经计划好在最近几日挥师南下，妄图大肆抢夺本地的粮食、女人以及各类财物。

四皇子刚刚发完一通脾气，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他那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畏畏缩缩、战战兢兢站在那里的钱大人。然而，仅仅片刻之后，四皇子便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只见他缓缓转过头来，面沉似水地看向钱大人，用一种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问道：“钱大人，这份口供是否属实？”

钱大人听到问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连忙躬下身去，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禀四皇子殿下，这份口供乃是下官命人将赵四等人与匈奴俘虏一同审讯后所得出的结果。据下官判断，其中大约八成应该都是真实可信的。”接着，钱大人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继续说道：“那些匈奴人实在是罪大恶极，其所作所为简直是罄竹难书！

此次竟然胆敢派人潜入我国境内，若只是小股势力倒也罢了，但依下官之见，这背后必定有大批匈奴军队作为支撑，否则他们绝没有胆量如此肆意妄为。而且，像这般成规模的匈奴流寇前来犯境作案，难道他们就不担心被我军一网打尽、碎尸万段吗？显然，他们定然有所倚仗。下官猜测，那些匈奴人的大部队很可能正潜伏在边境一带，等待着这些探子获取情报并安全返回，一旦时机成熟，恐怕就会立即挥师南下，对我们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啊！”

四皇子听到此处，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紧接着，他目光转向身旁的朱祁，沉稳地吩咐道：“朱祁，你且上前。”朱祁闻声而动，快步走到近前，恭敬地跪地参拜，并回应道：“属下在！”随后，只听四皇子继续下令：“速去军营一趟，将李靖大人请来。”话音刚落，朱祁便起身准备遵命行事。然而，就在他转身即将离去之际，四皇子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只见四皇子稍作思索后，缓缓开口说道：“罢了，不必如此麻烦，本殿下决定亲自前往与李侯爷商议此事。”

朱祁听闻此言，心中略有担忧，下意识地想要出言劝阻。毕竟，身为皇子之尊，亲自前往军营难免会有些风险。但当他看到四皇子那坚定而决绝的眼神时，到嘴边的话语却又如鲠在喉般难以吐出。因为他深知，四皇子向来心系百姓疾苦，此刻更是不愿因繁文缛节而耽误军机大事，同时也展现出了其礼贤下士的风范。于是，朱祁不再多言，果断应道：“是！”随即便不再迟疑，迅速退下着手安排车马以及负责保护四皇子安全的随行人员。

不多时，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此时，四皇子转头看向一旁的钱大人，郑重其事地嘱咐道：“钱大人，你先回府，尽快将衙门里受伤的人员以及受此事件影响的百姓数量统计清楚。对于那些需要安抚的民众，务必妥善处理；对于生活困难者，也要及时给予相应的接济。万不可让百姓们心生恐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混乱。”钱大人连忙躬身领命，而后匆匆离去，开始按照四皇子的指示安抚百姓。

四皇子心急如焚地登上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车夫挥动马鞭，骏马嘶鸣一声，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车轮滚滚向前，扬起一片尘土，仿佛要将这紧迫的气氛也一同带往远方。

一路上，四皇子无暇欣赏沿途的风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军营。因为那里有全国驻兵委员会的李警官正在等待着他。这位李警官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常年扎根于西北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不仅对当地复杂的地势了如指掌，而且对于民情风俗也是如数家珍。更为重要的是，他时刻关注着匈奴的一举一动，掌握着敌人的最新动向。

在颠簸的马车里，四皇子顾不得形象，随意地拿起几块精致的点心塞进嘴里，又端起茶杯轻啜几口清香的茶水。尽管这些食物算不上丰盛，但他深知此刻补充能量的重要性。毕竟，如果饿着肚子前去与威远侯商议应对之策和军事部署，恐怕自己很快就会感到力不从心，难以集中精力应对即将到来的重重挑战以及各种繁杂事务的安排。因此，他必须调整好自己的精神状态，以饱满的热情和充沛的精力去与李警官共同商讨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