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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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货梯边是重华、陆医生和蹲下的眼镜男，中间是肉瘤脸男，窗户边是彰宇、霄肃、将流和齐杰。
肉瘤脸男先行发起攻击，他四脚着地爬着跑了过来，嗷的一声扑了过来！
彰宇先拿起棒球棍猛地挥舞过去，被肉瘤脸男用双臂格挡住。
骨头与棒球棍碰撞发生“咕叽”的声音，好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然而肉瘤脸男的脑子已经不受控制，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拖着两条胳膊张开大口就冲人群咬去！
“邦”的一下，霄肃拿起铲子劈砍在他的头顶。
肉瘤脸男脑袋一沉，脸上破掉的肉瘤滴下十几滴液体掉在地上。
有几颗肉瘤的皮肤已经被撑到极限，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他喉咙里咕噜一声，连吃痛的反应都没有，再次向人群扑来。
“先后退，别把他脸上的肉瘤打爆了！”
将流说着，大家急急后退几步。
肉瘤脸男一个转身，四肢着地像一个动物一样向着走廊中间的眼镜男、陆医生和重华扑了过去！
窗户边的齐杰看的着急，但是走廊并不宽，前面有霄肃将流和彰宇，一时间也无法穿过他们，正在着急的时候，肉瘤脸男已经扑了过去！
“噗呲！”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重华从兜里掏出了之前准备的浓盐水喷雾，正好喷在扑过来的肉瘤脸男那满是肉瘤的脸上！
“呜！！呜呜！！”
肉瘤脸男的脸上和眼睛里都被喷进去了浓盐水，激的紧紧闭上了眼睛倒在地上。
脸上的肉瘤在浓盐水的刺激下开始不断地上下鼓动，好像脸上的水泡要沸腾了一样！
“趁现在！重华！接着！”
齐杰大喊一声，把消防斧从走廊角落抛出一条抛物线，扔给了重华！
重华接过消防斧，手起斧落，“噗”的一声砍在了肉瘤脸男的脖子上。
他的脖子被生生砍断，还连着后颈的一点点皮，喉咙里“咕呜”一声，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脖子渗出的血缓缓流出，在昏暗的月光下好像一摊黑色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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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重华不敢相信似的扔下了消防斧，慌张的后退几步，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我……我杀人了……”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虽然这个人被感染的很严重，但他还是个人……
是人吗？
不是人吗？
是他要伤害我们，我才砍死他的……
重华腿软的坐在地上，额头流下冷汗，这些混乱的思绪不停地在脑海中萦绕着。
大家连忙快走几步，围到肉瘤脸男旁边，看到他人首分离的样子发出惊讶的抽气声，但又不敢大声喊。
眼镜男好不容易用湿巾擦完脸，茫然的拽着陆医生的袖子问：
“我能睁眼了吗医生？”
陆医生看了看就在眼镜男面前，人首分离的肉瘤脸男，说：
“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别睁眼了。”
将流上来把慌乱的重华扶起来，霄肃往窗户处指了一下，几个人悄悄走到窗户下面，继续把实验室储存的桶装纯净水一桶一桶的搬上小推车。
彰宇拖着肉瘤脸男的尸体，把他拖到墙角给小推车让路。
大家推着12大桶纯净水穿过走廊，从货梯把水运下去了。
眼镜男拉着陆医生，紧紧闭着眼睛，将流扶着还沉浸在震惊里没缓过来的重华。
一行人在沉默中匆匆走着，斜穿过夜空下的操场，回到了“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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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基地”里，晓花和另外2个男生远远看着他们一行人推着这么多桶装水回来，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连忙开门去迎接他们，但是看到他们或吃惊，或沉默的表情，也知道为了取回这些水，他们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我来吧。”晓花从陆医生手里接过眼镜男，扶着他去1楼卫生间冲洗眼睛。
大家卸下口罩、护目镜和一次性手套后，把这些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疲惫的坐在1楼房间的垫子上，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陆医生看着大家扔掉的东西，微微皱眉。
“洗好了，你们也都去洗洗手洗洗脸吧。”
晓花跟眼镜男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陆医生拿出医用小手电，仔细看了看眼镜男的眼珠，让他左看右看了一下，说：
“没事，没有异常。”
眼镜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
“太好了，真的太吓人了，那个东西一下子就扑到我眼镜上了。如果我没戴眼镜的话估计已经被感染了。对了，那个满脸肉瘤的男的呢？”
齐杰看到眼镜男和校花出来，正要提着还有血迹的消防斧去冲洗，听到眼镜男的问题，尴尬的停住了动作。
大家赶紧装作看向别处的样子。
“我还听见有人说杀人了？”
眼镜男仿佛还怕气氛不够尴尬，又补了一句。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
重华本来深深的低着头，听到这句话，终于鼓起勇气从垫子上直起身子：
“我杀人了。”
“你杀人了？？”晓花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重华。
“你杀人……我的老天，怎么回事？”眼镜男吓得后退几步，试图离重华远一点。
“我们去实验楼3楼的时候被那个肉瘤脸男袭击，反抗中就把他给杀……杀了……”
重华说着，神情有些迷茫，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那个肉瘤脸男的大脑已经被感染上肉瘤了，之前他就袭击我和重华来着！”将流立即挺身而出。
“他已经失去控制了，如果放他在学校里的话，他还会感染更多人的。”齐杰说完这句话，默默去卫生间冲洗斧子和铲子了。
“可是那也是一条人命，你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晓花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
“是啊，一定要杀了他吗？把他打晕不行吗？杀人是犯罪啊！”眼镜男也跟着嚷嚷了起来。
“好了，大家都不要激动！”
陆医生看他们嚷起来，站起来张开双手。
房间里的大家都很敬重陆医生，立刻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