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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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兄弟，你郭大哥已经把决定跟我说了，我一妇道人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以后我们母女，就请你多费心了。”
黄蓉说着话，身上的粗布衣裳，却开始剥落，虽然慢，却没有停止。
杨过看着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心情复杂，难以言说。
就在黄蓉要脱下那最后的亵衣时，杨过拉住她的手，盯着她抬起的俏脸。
那双聪慧会说话的眼睛，此时已蕴满泪水，满是悲伤和不知所措。
杨过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双眼睛，但此刻他没有多想，捡起地上的衣衫，又重新披在黄蓉的身上。
“黄姐”他没有叫郭嫂子，也不知为什么，“你和郭大哥都看错我杨过了。”
他将衣服帮黄蓉系好，继续说道：“不瞒你说，我实在是，实在是爱煞了你，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我时时刻刻都想着能和你在一起，但却不是现在，不是此刻这种情况。”
黄蓉的脸上露出羞涩、疑惑的神情，眼睛盯着杨过，想要看出什么，却只看到杨过逐渐坚定的眼神。
“爱一个人，是要让她获得幸福，只要能让你露出幸福的笑容，我就心满意足。”
杨过轻轻摸了摸黄蓉的俏脸，滑腻而美好。
“你就在这里，和芙儿一起，等着我。”杨过说完，开门就冲了出去。
郭芙蹦蹦跳跳的跑到黄蓉身边，大眼睛眨啊眨的。
“娘啊，杨叔叔这是要去哪里？”
黄蓉没有回答，她脸上露出绝美的笑容，用袖子将眼泪擦干，拉起郭芙的小手，开始布置小院子。
杨过没敢回头，生怕自己忍不住反悔，到了市场买了一头驴子，直接就朝着岭北城飞奔而去。
一路上不敢耽搁，三天后，他在蛮族将岭北城围起来之前，冲进了城池。
“杨兄弟，你怎么回来了？”郭靖看到杨过，大为惊讶。
“郭大哥，嫂子我已经送到荷花城安顿下来，我专门跑回来跟你一起同生共死，如果可能，我还想看你和嫂子再给我生个侄子侄女出来呢，连名字我都想好了。”
杨过却笑的洒脱，他拿着从城主府领来的大刀，挥舞几下，不怎么趁手，勉强够用。
“好，杨兄弟，从今日起，大哥与你同生共死！”郭靖豪迈大笑，心头最后一丝阴云消散的一干二净。
一天后，蛮族来了，保卫岭北城。
杀戮、苦战、鲜血、复仇......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岭北城城墙不算高，但蛮族也不擅长攻城，所以激烈而煎熬。
好多次，杨过和郭靖都差点死掉，多亏彼此互相照拂，终于活到最后。
荷城，黄蓉的日子过的很平静，虽然岭北城的军情每天都传过来，让这边的人们一日三惊，过的心惊胆战。
但黄蓉每天都带着笑容，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正在发生。
周围的邻居对这个独居的妇人，也充满好奇，特别是一些无业游民，时常来骚扰，不过黄蓉略施小计，就让这些人灰头土脸，来一次，就碰一鼻子灰，终于知道这小娘子不是好相与的，所以慢慢就无人来打扰了。
当这一天，院子的门扉被敲响，黄蓉开门，却看到杨过和郭靖站在外面，郭靖脸上满是疤痕，杨过却断了一条胳膊。
黄蓉脸上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滚落下来，她嘴里喃喃道：“谢谢你，过儿，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真的已经足够了。”
如梦幻泡影，黄蓉一阵眩晕，在桃花岛的床上醒了过来，而此时，黄药师一曲碧海潮生曲还没有吹奏完......
只是杨过的路却还没有走完。
他的胳膊断了，却拒绝了黄蓉和杨过的挽留，背上的大刀换成一把长剑，告别两人，一路南下。
尽管心中多有不舍，但黄蓉能过的幸福，他已满足。
这时的杨过，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幻境，他只是想离开荷城，越远越好，于是他继续一路南下，只是刚刚走了没多久，就被人截住了。
两个打扮邋里邋遢的汉子，拦在马路当中，手里的大刀反射着毫光。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小子，招子放亮点，把你身上的银两都拿出来，还能有条活路。”
杨过经过岭北城一战，早已非吴下阿蒙，他只有单臂，但剑还是很快拿到自己手上，独孤九剑早已经成为了本能，唰唰两剑，两人还没看清楚，手中的刀就掉在地上。
两个大汉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其中一个眼看事情不对，于是大声喊道：“大姐！”
于是一个白色身影从远处奔来，与眼前这两个大汉不同，来的这个女子一尘不染，白皙的脸上虽然未施粉黛，依然如仙女下凡。
她看上去二三十岁的年纪，眉目间满是煞气，二话不说，就与杨过开始对攻。
独孤九剑，攻敌之所必救，所以杨过的剑虽然普通，但剑法却凌厉无比，两人只对攻了十几招，女子就落到下风。
杨过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劫道的首领竟然是个女子，但既然惹到自己头上，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他的铁剑如同风起，突然之间飘忽不定，于是女子面前，似乎同时出现两把剑，然后是四把剑，然后是八把。
女子闷哼一声，却是被一把剑的剑身侧面敲到背上，她一个趔趄没有站稳，下一瞬，剑尖已经抵到她的咽喉。
“你想怎样？”杨过还没有说话，那女子却抢先开口，虽然输了，但她依然倔强。
“你们半路劫道，被我反杀，又有什么资格问我，想怎样？”他顿了顿，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满是杀意，但自己也不知为何，却起不了什么杀心。
“算了，这世道混乱，大家都活不下去了，或许哪天我也会去劫道，也说不定。”
杨过将手中剑收回，重新插回剑鞘。
“等等！”那女子回过神，看着杨过渐渐远走，她高声喊道，却没有得来杨过的回应。
女子怅然若失，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某件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