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魔症的雾雾和背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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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魔症的雾雾和背后的秘密
晚上回到房间,程阵雾说自己内心里突然有一个魔症,想认真看看虹虹。虹虹顺从地按雾雾的意思办,直看得虹虹脸红了。羞羞地问雾雾怎么会有这行为和表情。
程阵雾坦白承认,今天黄校长听说我们已经在一块了,非常真诚地祝贺了我们,也坦言,如果我没找虹虹,他要介绍个女朋友拴住我,否则我迟早会飞走,对神农教育可能是一个大损失。这说明黄校长假期跟许多人谈论过我,至少跟龙局长和张副局长谈论过,回来又看到我在假期做成了那么多的事,更坚定地了他对我的好感与判断。顺便讲了好多想追求你的人和他们的故事。讲了陈副县长的那个土匪一样的儿子,名字叫陈勇吧,他结婚时,黄校长去了写礼哦。那土匪听说了虹虹跟我的那些传闻,他竟然说他不喝别人喝了一口的酒,便放弃了虹虹,找了中心商场的一个营业员。黄校长说那妹子更是让人喝过又喝的酒,后面两人老吵皮打架。那个副县长儿子陈勇看到虹虹漂亮,如果没那情结,是不是很危险呀。
也讲到了易玉华,透露了易玉华你不知道的一些秘密,很恶心的。
回想你讲的那些过程,我感觉易玉华追求你,不是想通过爱而打动你,而是想想通过占有你再迫使你跟他结婚。如果不结婚,他可能会四处散布他与你的事,让你一辈子难堪,他就感到一生成功。
从黄校长的说法看,他们家为了甩了那姑娘,想的办法完全没有底线。也就感动虹虹你为我守住了身子,突然就特别想认真看一回,想起有后悔更有后怕。高考后那次在你家,那次真的是自己混蛋了,更可耻的是混蛋着却又坚守着自己的什么信念,行为与观念的撕裂,差点将我们的姻缘断送。
大一寒假回来,那晚应该在旅社留你在一块才对,其实那天我已经决定送你一块金砖做定情物,那金砖就是妈妈给我送女朋友的定情物,那晚如果你带我去城西营业所宿舍睡,我肯定会向你求婚的。
还有,如果我回来了,你却已经跟了别人,我会怎样?按我性格,可能不会去跟别人争你,因为我跟师姐那事真的让我失去了再爱你的资格。那不我们就真的永远相互失去了。不想了,越想越害怕,我从没这样害怕过,有次奶奶给我压身的金砖不见了,我也没这样害怕过。对了,那天打电话给师母时,师母要将我交导师的那压身金砖寄回给我,我赶紧跟师母说万万不可,否则丢了损失更大。
虹虹说她也明白这个重要性,因此一直为雾雾守着。说完又问奶奶给的压身的金砖有多重,感觉雾雾家里有些做法完全不同普通人家,怎么有用金砖压身的做法哦。
程阵雾说,他们家男孩都有压身的金砖,奶奶给的送导师了。妈妈给的在身边,一样大小,四两八。说完起身从包里翻出那金砖送给虹虹。
虹虹打量并掂量了一番,说她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传统的金砖,从前知道雾雾那挎包里有宝贝,但雾雾说不能看,也就从不敢打开看,只用手摸了几回。她不用,雾雾留着压身吧,或将来给我们儿子压身。
雾雾说,这块是妈妈给的,本来就是要送给虹虹的,否则送导师就不是自己压身的那块。中秋回去我跟奶奶说明那压身的金砖送给导师了,奶奶还会送我一块的,我有几块压身的金砖在奶奶那儿帮我管着。我们儿子压身的金砖,妈妈肯定早准备了,奶奶那里百分之百有。我是家里的长孙,两个太奶奶也为我准备了,让我戴身上养了三年,现在存放在奶奶那里,
顺便告诉你两个秘密咯,一个是家里奶奶掌握了不少金砖与银元,银元超过两万块,主要是太爷爷跟老爷爷两人将祖传的银子兑换的,还有太爷爷从外面赚来的。奶奶说爷爷只花了,没增加银元,钞票就赚了不少。金砖我不清楚数量,奶奶没说。在哪儿我基本清楚,可能妈妈知道,反正叔叔不知道,爸爸更不清楚咯。家里的金砖与银元本不能说的,我是决定了要把虹虹当媳妇才能透露的,位置我还不能告诉虹虹,这个要奶奶说,否则奶奶知道了就非常麻烦。祖上规定是当家媳妇一代口传一代的。奶奶得瑟说,她是她太婆婆口传给她的,她婆婆没做过当家媳妇,又不用口传给大媳妇,就是妈妈咯,要口传给孙媳妇,她相当于当了程家五代的家。到时,奶奶会亲口传给你咯。
虹虹保证再也不离开雾雾了,她也不会追问具体数目和具体位置,按道理我们这一代不用,我们有工作,而且收入不会低,何况我们现在有一笔大财。现在中国人民银行有黄金业务,我们有钱时,可以贮存一些。财院的老师说,贮备黄金是最佳的财产贮备模式,物价越涨越合算。这位老师说动员了一位大官的孩子贮存了一大把金条,那家伙弄了一笔大钱,全以金条形式存起来,十年后,如果要花钱,出售一根够他花一阵的。那人给了老师两根金条,老师带到课堂上得瑟了一下。老师说,存钱是愚蠢的财产贮备模式。
老师预计,现在存一年钱,可能顶不上二十年后一周的工资。这老师是口头流氓,财院其他老师说他对师母特好,师母也漂亮咯,但打野哇就没边。每逢讲到大家不明白的金融关系时,就拿男女关系打比方,比方一打,学生就立马明白。
程阵雾笑了笑,说第二个秘密哦,妈妈娘家其他人全没了,妈妈家一脉,仅留下妈妈一人,甚至可能这一个寨子的人全没了。将来妹妹生的孩子可能要处一个跟妈妈姓,妈妈姓范,也是大户人家。到时妈妈提出时,虹虹你不要问原因,直接说赞同就行。如果将来的妹夫不肯,我们可能要处一个孩子姓范。虹虹你也答应就是,不亏咯,估计妈妈身上有一批范家宝物。
妈妈是一岁多一点,太爷爷冒死救回家的。当年太爷爷可能还为救妈妈杀了强盗,至少是杀了三个强盗。妈妈的爷爷跟太爷爷是结拜兄弟,太爷爷当年在衡阳做官,跟当初的红军有联系,可能私人关系是朋友,只是道路选择不同,太爷爷没有为难他们,甚至私底下还有帮助。革命成功后,这些人回太爷爷的信我看过,奶奶收藏了,动乱时有人为难我们家,奶奶将这封信展示给县领导一看,顿时不敢动我们家了。这些信全装在一个小樟木箱子里,这箱子我知道放在哪儿。这个是奶奶告诉我的。
当年听到妈妈娘家正遭难,太爷爷带卫兵当即出发,回到神农已经是半夜了,在一个朋友家里吃了点东西,又连夜骑马潜行到妈妈娘家寨外,五人十匹马,就是一人双马换着骑咯,到朋友家可能寄存了五匹马。开始可能是想救妈妈的一个哥哥,没得手,小时候大家都说我跟这个舅舅很象。奶奶说,那男孩体重大了,太爷爷试了一下,背在背上跳不起来,这时妈妈的爷爷已经让那些人毙了,因为忌讳他的武功。外公是读书人,可能不太会武功,就求太爷爷救小女儿走,就是妈妈咯。当时情况很紧迫,太爷爷将妈妈拍晕塞进怀里,跑向墙壁再借力飞上二楼。
太爷爷好武功,太奶奶说比我大师哥武艺还高一档次。那比我现在可能要高三个档次了。太爷爷从二楼再跃起,从天井里出来上到屋顶,踩着屋脊走到屋边再跳到院墙上,这时可能妈妈醒了,奶奶说太爷爷下不去重手,妈妈可能只轻度晕了,或当时根本就没晕,只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妈妈醒了,就哭了一声,惊动了外面守卫的人,四个接应卫兵直接开枪杀人,太爷爷也开枪了,然后带卫兵往县城方向骑马奔跑,不敢往我们家方向跑。在朋友家里换了马连夜向衡阳跑。
那边看到外面守卫的人死了一个小队。四挺花机关扫射,威力蛮强咯。
还有一个大头目也死了,就报复性杀人,当晚外公家的人全杀了。房子也点火烧了。如果不这样,反正找到了金银,外公家也会全灭的,从奶奶口里听到的说法是,开始是妈妈的爷爷带寨里会武功的男女跟这支队伍拼了一阵,双方死了好多人。外公不是读书人嘛,那些人攻进去后,将外公还有家里的女性、孩子全关一起,逼问金银财宝在哪儿,有些人肯定不知道,知道的肯定不会说。如果找到了浮财,肯定要杀光所有人,这是当年的标准做法,叫做斩草除根。
太爷爷跟太二奶奶说了,太二奶奶跟奶奶说了。太二奶奶说她认识妈妈的姑姑,是一个典雅的客家美人。妈妈也属于美人级别咯,只是性格有些沉寂,奶奶说妈妈这性格才是大家庭的媳妇性格,但做不来管家媳妇。太二奶奶是个美女,县五交化公司那个女经理玉姑姑是太二奶奶娘家侄孙女,跟太二奶奶有象。
虹虹说玉姑姑确实是个大美女,跟工商行那个漂亮副行长玩得好,如果再打扮一下,可能比工商行那阿姨还漂亮。在城西所工作时,时常看见玉姑姑。
程阵雾说玉姑姑跟家里一直亲。当年她下放返城招工,家里花了代价的,不少咯。奶奶说,太二奶奶娘家就两个后代,我们家要帮他们振兴门庭。太二奶奶没生育,在奶奶那里存放了不少宝贝,奶奶说全花了也是应该的,只给雾孙压身的那金砖不能用。最后没花这么多咯,但太二奶奶奖赏我的那几块小金砖,其中一块奶奶替我送人了。
听奶奶说,当年玉姑姑返城办手续,盖一个章可能暗中至少就要送一块袁大头,关键人物签个字至少是十块,甚至是一块小砖,奶奶说用了我一块小砖,但补了我一块大砖。从生产队开始,一路盖章盖到县长那里。玉姑姑自己用大包装着水果糖给具体办事的人,一斤斤地发糖,这是明着来的。奶奶跟着,权衡着送多少袁大头或砖头。这个只能是暗中操作了。
玉姑姑为什么那么急于返城,是下放的那个生产队有一个男人打玉姑姑的主意,可能当时已经很疯狂了。那家伙敢于追求玉姑姑的理由或说底气吧,说来可笑,竟然是他祖上代代赤贫。玉姑姑完全恐惧了,一个人跑到山里哭诉。这时两个太奶奶还健在,听到后,大太奶奶气得想去拼命了,直接说拼了她这条老命,一棍子将这穷鬼打入十八层地狱。大太奶奶的意思她拼着枪毙,去玉姑姑下放的那地方,一棍子抽死那无赖。爷爷想了一下说对付这种贱骨头只能是暗中来硬的。太二奶奶一听,便说,大姐和轩儿不可胡来,当下正是非常时代,气候对那贱骨头有利。我们得罪不起,但躲得起,想办法将玉姑娘从那地方弄出来,回城或躲我们山里来。
玉姑姑说,她有同学办成了回城,如果躲山里来,她害怕将祸事引到山里家里了。奶奶一听,便决定随玉姑姑下山,先办回城,如果办不成再想其他办法。爸爸后来笑奶奶没跟上形势,玉姑姑这时完全可以写封决心书,要求去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他有办法将玉姑姑送到新疆建设兵团去当女兵。没人敢阻拦。
玉姑姑办成返城了,就要招个工吧,自然又要花代价才能搞成。当年奶奶住在玉姑姑家,都是晚上随玉姑姑去登门求人,又求了两晚,奶奶可能是求的过程伤了面子,求起奶奶脾气来了,说反正在低三下四地花银子,干脆下血本,为玉姑娘求个官。改变策略,从上层往下层走,先求上层,搞定上层再疏通下层关系。因此玉姑姑一招工就在商业局坐办公室,过一年就去了五交化公司做副经理,我们读高一时是经理。
招工没几个月就让姑夫找上了。姑夫说他运气好,正好回家探亲,在商业局无意碰见了玉姑姑,玉姑姑同意交往后就带姑夫到山里让两个太奶奶、奶奶和爷爷过目。玉姑姑现在每年都要接奶奶下来做客,至少住一周。我们读高二时,奶奶到一中看我,就是玉姑姑接奶奶下来做客。
姑夫是现役军官,在武装部做参谋还是副部长,团长级,跟爸爸关系铁。我猜测爸爸转业回来做公安局长就是这姑夫参谋的。爸爸在部队级别是市长一级的。我军礼敬得那么标准,就是这姑夫教的,他原在成都军区负责这方面工作的。姑夫家出了好几个军官,姑夫回来,成都军区不肯放。
可能是外公家早有预计,在妈妈的口袋里有一张字条,写明了外公家的金银财宝藏在哪个位置。妈妈跟爸爸本是指腹为婚的,后面为了隐藏,把妈妈的出生时间往后推了两年。那晚救出妈妈后,太爷爷没回家,直接去了衡阳。太二奶奶有次让我陪她去看家里对面山上的那片樱花,在路上讲了太爷爷与四个贴身警卫有多好的武功,太二奶奶是一个文学女子,是太爷爷从山外找的学堂女子。
那个工商局长也是太二奶奶的娘家人,太二奶奶在世时,那个局长叔叔,每年都要跟他姐姐到家看望太二奶奶。这个姐姐就是五交化公司经理玉姑姑咯。奶奶说,这个工商局长叔叔在读书与升职的时候,奶奶也动用了太二奶奶的嫁妆,至少动用了六块砖,袁大头就更不用说咯。奶奶跟我讲,尽管二婆婆将嫁妆交给她收藏时交待了,二婆婆的嫁妆都是留给雾重孙的,但奶奶说她作为程家当家媳妇,可不能那样贪心,能帮着二婆婆娘家人振兴,必不遗余力,即使要添上程家财产也不惜代价。玉姑姑出嫁,两个太奶奶和奶奶都给了宝石
太二奶奶娘家在解放前因一场变故败家了,什么变故我不清楚,可能跟什么官司有关。我考上大学时,做工商局长的那个叔叔还只是副局长,到了家里喝我升学酒,问我填报志愿前怎么不去跟他商量,怎么这么好的成绩却选了个师大,爷爷说是奶奶决定的,非叔叔立马不作声了,酒席后单独给我说,雾侄毕业时如果不想教书,他来想办法,如果他能力不够,化代价也要搞成。
爷爷过世时,非叔叔过去祭拜时,这时当局长了,非叔叔对我说,毕业只要回到神农做老师,他随时有办法将我调进工商局工作,就是用钱铺路他也要将这事做成。非叔叔也不赞成我进公安部门,讲了两点理由。非叔叔有想将他女儿胡洁说给我做媳妇,奶奶不肯,奶奶说出来的理由是,这样联姻,就形成了封闭圈,跟外面的联系就少了。爷爷说奶奶内心里的理由只奶奶清楚,他也没搞清楚,因此燕姐家一提亲奶奶就答应了,就让我喊燕姐妈妈岳母,估计是奶奶不喜欢非叔叔婆娘。其实那时胡洁妹妹还小,还在读小学。爷爷可能心里愿意咯。
太爷爷在衡阳保卫战前,才让两个太奶奶带妈妈和家里的丫环回老家。虹虹你下次仔细听咯,妈妈讲话有衡阳话尾子。两个太奶奶对妈妈最疼。衡阳保卫战,太爷爷受重伤了,四个贴身卫兵死了三个,另一个卫兵背着太爷爷逃了出来,太爷爷受到当年的政府嘉奖,有勋章的,可能奶奶收起来了,我没见过。
太爷爷可能在抗战期间又跟地下党有联络或帮助,解放后政府对太爷爷有照顾。据说解放时,有一个大官骑马到我家拜访了好几次,对太爷爷相当尊敬。奶奶说,那大官来了,只跟太爷爷说话,警卫在书房外握着枪站岗。一块喝酒,然后带卫兵回部队。
太二奶奶说她认识一个夫人,听太二奶奶讲她们认识时的口气,好象很有交情。对了,太二奶奶说她是去衡阳上那个三师范还是二师范,有次返回学校,跟太爷爷同船认识的,后面就嫁给了太爷爷。太二奶奶每回在怀念太爷爷时要笑太爷爷的眼神能勾魂。
妈妈跟爸爸完婚后,爷爷带爸爸将妈妈娘家的那些藏货挖了回来,那次爸爸带了枪回来。妈妈单独有金砖和宝石也是这个原因咯。这些不能跟外面的人说哦,我是爷爷过世时,在家守灵,奶奶跟我私下说的,我现在也不清楚外公家是哪儿的。如果我们当年关系没断,爷爷过世我守灵,虹虹可能要去陪我。奶奶交待我,妈妈百年时,要将妈妈的生辰时间往前推两年。其实妈妈比爸爸早一天出生。爸爸不清楚,爸爸偶尔喊妈妈芸妹,其实应该喊芸姐的,奶奶说这些不能告诉爸爸。
爸爸不是八字不好,是出生时间与家里什么相克,祖上早就有预言记载,如果这个时间出生的男孩会妨前后五代程姓男人。奶奶说她当年生爸爸时,太奶奶专门提前回到了老家,奶奶硬是对着算准的那个相克的时间发作,太奶奶就紧张,奶奶早知道,也强忍着痛不用力,结果还是正对着那个最忌讳的时间生下了爸爸。生下爸爸,洗干净就让丫环抱着去了奶奶的娘家。
让妈妈这个大一天的夫人压着,对家里的女人没有妨碍。太奶奶笑过一回妈妈,说妈妈洞房时听了她们的话,否则家里的女人不会这样顺利。那天太二奶奶还调侃我,说雾重孙哦,将来洞房时可不能让重孙媳骑你哦。我那时点儿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天奶奶在厨房里忙去了,两个太奶奶到中宅看探亲回来的妈妈,第二年妈妈探亲没回来,在部队生活了好几年,在部队生下妹妹的。妹妹讲普通话有西北尾子,第一年回来喊我哥哥喊成‘革革’,现在想来,完全是一个西北女娃。特别说‘我’的时候,好象是说‘偶’,声调先降后升,有些滑音,现在还那发音。爸妈是在部队驻地打的结婚证,妹妹是城市户口,我怀疑妈妈生我时,还没打结婚证,后面去生妹妹时补办的。妹妹的户口跟爸爸的户口在一块,因此妹妹姓钟。原来叫钟铃,后面才改为程玲,在学校还是叫钟玲。妹妹在家读到小学三年级,妈妈那年探亲时将妹妹带过去,到那边妹妹不肯回,妈妈就陪着在那边读书,在平凉读到高一才转学回来读高中。
雾雾,你好像说过太爷爷的死跟爸爸有关。
嗯,奶奶说的,就是爸爸跟妈妈在部队结婚后第二年的春天,爸爸带队回湖南接兵,从衡阳开台吉普车半夜到家,那时神农归衡阳行署管。年轻时嘛,一到家就去了妈妈房间。那里妈妈跟个佣人,好象是太二奶奶的丫环住在中宅,那丫环我没看见,我出生时,她已经结婚走了。这时陪我们睡中宅的是一个大姑姑,还有一个小姑姑,但不清楚她们与我家的关系,有可能她们的父亲解放后让政府镇压了。寨里还有两户这样的人家,大家都刻意隐瞒,那两家人回来也是先在我家住了几年哦,住前宅,后面局势缓和了,才搬回他们自己家去住的。对外称是逃难过来的,改姓程。
太爷爷习惯早起,看到大门前有一台军车,又不是爸爸那军区的军车,太爷爷警觉,就大声问怎么前面有台军车,爸爸从妈妈房间赶紧出来喊爷爷说是他的车,结果太爷爷当场倒地。爸爸上前抱起太爷爷送到后宅,太爷爷就没气了。奶奶便让爸爸带妈妈赶紧走人,去奶奶娘家。爸爸想留下,毕竟是亲爷爷过世了,家里没一个男人在家。太奶奶与太二奶奶就发脾气。爷爷那时带叔叔去外面挖药了,安葬的前一天才让人找回来。这次可能是太二奶奶骂了妈妈,就是爸爸半夜回来,应该两人开车去太外婆那边睡咯,太爷爷就没事,弄得妈妈在生我之前,一直在家抬不起头。后面才有去爸爸那儿探亲不回的事。爸爸好象有十几年没回家过,因此我跟爸爸不太亲。爸爸转业回来,去年暑假我在爸爸办公室见面那次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爷爷安葬后。第三次是去年寒假前在长沙,还没见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