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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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巫更是激动到语无伦次，“鲛皇，这是兽神大人给我们鲛人族的恩赐啊！感谢兽神大人，感谢兽神大人！”
族巫跪在地上一直磕头。
鲛沽如梦初醒，惊怒不已，“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生下子嗣？鲛人族的孩子一出生根本就没有性别，这是怪物！这是怪物！”
“你才是怪物！”鲛娇气愤地叉腰骂回去。
鲛沽脸色青白交加，看鲛娇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鲛娇却有恃无恐，“凶什么凶，别以为我拍你，丑八怪！”
鲛沽的外貌跟鲛蓝比起来确实只能算普通。
鲛沽气得理智荡然无存，“我要狠狠教训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怪物！”
他的水球毫无预兆地扔出去，鲛蓝刚要出手，结果发现那个水球竟然被鲛娇主动吞了，她还一脸享受，“来呀，再来呀！没用的丑八怪！”
“我跟你拼了！”鲛沽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鲛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鲛沽，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鲛沽愤怒的脑子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父兽，明明是她......”
“她是鲛人族的神雌，海族兽人最高贵的雌性，容不得你放肆！立刻向她道歉！”鲛皇说话的语气不容置喙。
鲛沽即便满心怨恨却也不敢忤逆鲛皇。
道歉后便待不下去了，灰溜溜地带着人跑了。
没了他在这边碍眼，大家的神情显然好看了不少。
鲛蓝追问道：“父兽，鲛娇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一出生就定了性别？”
鲛皇宠溺地看着鲛娇，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慈爱了不少，“知道为什么地阶后的雄性兽人难以孕育子嗣吗？”
鲛蓝道：“因为兽神是公平的，不会让任何一个兽人壮大实力，想要自身强大就要舍弃子嗣，想要子嗣就要抛弃强者之路。”
鲛皇点点头，“强者一旦有了子嗣，就会壮大势力，强者越来越强，弱者越来越弱，长此以往，兽世大陆只会成为某一种族的大陆，弱者会从这个大陆消失，那不是兽神大人想要的局面。
可生存往往是残酷的，没有实力又谈何子嗣？它本身就是相悖的，当年我为了生下你们两个，不惜耗损寿元修为，如今却要再次为了你们的子嗣担忧，幸好兽神大人怜惜，给你赐了这么一个宝贝孩子。
传说圣雌之上还有神雌，神雌不仅拥有绝佳的生育能力，还与雄性兽人一样身怀异能，你看她刚刚吞了你大哥水球就知道，她的异能只怕不低，这样的宝贝可要好好护着才行。
对了，她的雌母是哪一族的？”鲛皇问道。
族巫也赶紧竖起耳朵听，能生下这么厉害幼兽的，肯定是强大的雌性，难道二皇子早就和鲨鱼兽人族公主在一起了？
鲛蓝面对二人殷切期盼的目光，老实回答：“她的雌母是一个身体孱弱的兔兽人，我帮了她，想要跟她一起生活，从没想过她能给我生下子嗣。”
族巫呆住了，二皇子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串在一起怎么就不明白了呢？
鲛皇也是惊得合不拢嘴，“老二，你是说这孩子的雌母是个陆地雌性，还是一只弱雌？”
鲛蓝连连颔首，“父兽，族巫大人，我以兽神发誓，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要是有半句虚假，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族巫懵了，与鲛皇面面相觑，“鲛皇，难不成我族繁衍子嗣还要依托陆地雌性？祖先可有留下什么依据？”
鲛皇无语了，“你是族巫你还问我？当年我为了要子嗣用尽手段，真有这么个说法我能不知道！”
族巫讪笑几声，仅有的几根头发感觉都快愁掉了。
鲛皇缓过劲儿来，欢喜地看着鲛娇，“老二，不管怎么说，那个雌性替我们鲛人族生下这么个宝贝，就是我鲛人一族的恩人，可惜她无法在水里生存，我们也不能给她任何地位，但实质性的好处还是不能少的，你去库房挑，看上什么都带走。
但鲛娇得留下，在她成年前绝对不能离开鲛人族。”
族巫深以为然，“鲛皇，我建议给小公主派一群护卫贴身保护，还要每日学习，不能荒废了她的能力。”
鲛皇看向鲛蓝，沉吟道：“老二，我知道你不恋权势，也没想过跟你大哥争这个位置，但此一时彼一时，为了鲛娇，你不争也要争，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以后鲛人族就交给你了。”
“父兽！”鲛蓝内心挣扎。
鲛皇却不是跟他商量。
鲛蓝心情沉重，安顿好鲛娇后，就去了库房，给涂芊收罗了一堆好东西，这才回到山洞。
涂芊见到鲛蓝第一眼就问起孩子，“鲛娇呢？”
鲛蓝一脸愧疚，“鲛娇被我父兽和族巫大人保护得很好，父兽和族巫说她是传说中难得一见的神雌，不仅有绝佳的生育力，还能修炼异能，如今她的异能等级已经很高，只是不会掌控，不能轻易离开族地。
对不起，我不能把她带回来见你了。”
涂芊善解人意地摇摇头，“没事，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
鲛蓝为了哄她开心，赶紧把那些宝贝一样样拿出来，“这些都是我父兽感谢你的，原本他想给你更多好处，可你不能在水里生存，只能用这些东西补偿你了。”
涂芊看到比她脑袋还大的夜明珠后彻底不淡定了，“鲛蓝，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份是不是不一般？”
她就是再没见识也知道鲛蓝拿出的宝贝价值连城，可不是普通高阶雄兽人能拥有的。
鲛蓝抿着嘴微微颔首，眼中多了几分紧张，“我是鲛人族的二皇子，芊芊，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原本我打算一直不回族里，免得我大哥疑神疑鬼，可鲛娇出生了，我不得不带她回去，现在父兽身体每况愈下。
只怕不久就会神魂消散，他说为了鲛娇，我一定要坐上鲛皇的位置，你说我该怎么办？”
涂芊心瞬间沉入谷底，却还是强扯出一抹轻笑，反过来安慰道：“你本来就是鲛人，又是鲛人族的二皇子，一直跟我生活在陆地上本就不合适，如今我们还有女儿，为了孩子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