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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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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支付宝页搜索“540414089” 领红包, 免费看文哦 “大少爷!”秋兰扶了周奇文一边手臂。

“大少爷怎么回事, 您怎么摔在地上啊?”秋月绕过来去扶另一边。

周奇文摆手挥开她, 又将手臂从秋兰手里抽出来,屈肘撑地, 看着已经站起的唐玉瑶, 道:“哭了。”

哭了?

谁哭了?

秋兰秋月纷纷抬头看过去,就见冯润润虽面无表情,然脸上却挂了泪。

居然是大少奶奶哭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秋月起身准备往冯润润跟前去。

“你们出去。”周奇文却突然开口。

秋兰忙道:“大少爷, 奴婢还是……”

周奇文没说话, 只是转头看了过去。

虽是平常眼神,但秋兰就是觉得吓人, 怕的话立刻卡在了嗓子眼, 不敢再说什么,起身上前拉了秋月, 两人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一直走到外间,两人回头一瞧, 好么,自家大少爷还躺在地上呢。

秋月朝秋兰使眼色:怎么了?

秋兰摇头, 示意不知道。

而屋里冯润润却知道怎么了,从小没受过气的她,方才气周奇文掐她, 一时气恼, 把他就这么推了出去摔倒了。

看他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 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

腿上只是被掐的疼,不掐了,便很快不疼了。胡乱抹了两下眼泪,冯润润陷入了去扶周奇文和立刻坐下的艰难抉择。去扶他当然不是怕他受伤……也不对,是怕他受伤,若是才新婚她就伤了他,只怕周家不会饶过她。她倒是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然原主已经那般可怜,总不好丢下这样的烂摊子。至于立刻坐下么,则是源自于自己是现代社会大好青年,虽因病没上过学,可人人平等,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却懂。

被欺负了就该欺负回来,而不是被欺负了还送上去说没事没事,你继续欺负吧!

可这到底不是她自己的身体。

历史上,这个冯二小姐冯润润,是被眼前的男人杀了的。

她此刻让他不满的地方,都有可能是他日后要杀原主的理由之一。

冯润润做不出不管不顾的事来,因此很快做出选择,上前两步半蹲下朝周奇文伸了手:“抱歉,我刚刚……”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刚刚用力掐她叫她哭,她的确想推开他摔他一摔,“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吧。”

这样近距离看,她脸上的泪痕更明显了。

前世她没少哭,但却不曾为他哭过,这辈子她想在他面前装哭,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想哭,他可以天天叫她哭。

周奇文一笑,一巴掌打开冯润润的手,撑着地,自个儿慢动作的爬起来了。

冯润润心里忍不住腹诽,似乎果然是变态?

安智正好端了刚煎好的药进来:“大少爷药好了!”

他一边叫着一边进了屋,在外间没瞧见周奇文,忙把药放在桌上朝里跑了两步,顾虑着有女眷没敢直接进来。

“过来扶我。”周奇文出声。

安智这才进来,看到周奇文吃力的站着,而冯润润却又愣愣杵在一侧,安智没忍住道:“大少奶奶,大少爷身子不好,您也赶紧搭把手啊!”

冯润润都不用开口,周奇文就已经先帮着拒绝了:“不用她。”

安智听主子话,疑惑的看了冯润润一眼后,就赶紧扶了周奇文往外去了。

吃药是安智伺候,沐浴也同样是他,冯润润坐在梳妆台前直到周奇文被扶上床,这才起身往浴室去。

荷香只去了自己的住处收拾好,想着总归要伺候冯润润洗漱,这会儿终于回来了。

才刚入秋,喜服厚重不说,今晚冯润润也着实被吓到了,身上起了不少汗,所以去浴室第一时间就是沐浴。浴桶里加了大半桶的水,上面还撒了一些玫瑰花瓣,整个人泡在里面的时候心情是极放松的。冯润润舒服的长叹一声,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困意袭来,精神都有点儿恍惚了。她心里一惊,想着这怕是她该给原主腾位置了。

没法给原主留信,也不确定离开后能跟原主交流,冯润润唯一的指望就是一侧的荷香了。

“荷香!”她低低叫了一声,一把攥了荷香的手。

荷香惊诧不已:“二小姐,怎么了?”

“我说话,你好好听着!”冯润润面露厉色,待荷香摆正态度点了头,才道:“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我已经嫁来了周家,除非我打算离婚归家,不然日后再不要说我喜欢的人了,知道吗?”

荷香急道:“二小姐您说什么胡话,您可不能离婚呀,您要是离……”

“闭嘴!”冯润润没好气的喝道:“你记着我说的话就行,以后不许再提,便是我自己想提,你也要劝着我些。既然嫁了人,要么就离婚,不肯离婚的话有什么心思也不能说不能表露,荷香你若是不记住,我落不着好,你同样!”

这个时候丫鬟命贱,若是主子不好了,丫鬟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荷香又不傻,一想到若是冯润润被指不守妇道,或是有了实质证据,那她身为贴身丫鬟定然是第一个倒霉的。

“是是是,奴婢记下了,奴婢肯定会劝着您的!”她忙应道。

冯润润眼皮子已经打架的厉害了,她赶紧道:“好,不管我是什么态度,你都要劝我,将其中厉害关系说给我听!”

“是是是,奴婢会的!”荷香再次道。

冯润润再道:“若是我不离婚,那么也要劝我对大少爷好些,不,劝我对大少爷非常非常好才行。”

荷香有点儿觉得不对劲,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儿像是在说遗言?

可遗言向来是说死后别人如何,她偏又说的是自己。

冯润润也不管荷香答不答应了,继续道:“另外还有静晚,她是个好孩子,你要劝我跟她多多来往。”周奇文那般疼爱妹妹,若是和静晚交好,起码也算一层保命符,“不过我听闻她那未婚夫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太清楚,日后你帮我盯着些,要真不是好人,你可得告诉我,告诉周大少爷!”

荷香被冯润润的模样吓到,也不管她说的是什么了,只一个劲的点头:“是是是,奴婢会的!”

冯润润再也撑不住了,松手叫荷香拿来衣服,起身将内衣穿好,外衫胡乱一裹就道:“快,扶我出去。”

荷香扶着脚步踉跄的冯润润出去,才刚走到床边,冯润润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虽说她是个姑娘家,可荷香仍没那么大力气能控制得住她身体,因此刚到床边冯润润就整个身体一软,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半身子在床下的摔下去了。

周奇文睡在床里侧,听得动静,眼皮子动了动,并未睁眼。

“二小姐!”荷香惊的轻叫一声,赶紧蹲下用力,把冯润润的两条腿抬回床上。

冯润润已经彻底昏睡过去。

荷香叫她不应,推她不理,便现了这点。

“真是,怎么就睡着了?”荷香当真是满肚子不理解,瞧着里侧周奇文面朝上安静睡着,而床上的被褥又都在里面,她没胆子爬上床拿被子,犹豫一下,去一边开了箱子拿出件厚袄子往冯润润身上一盖,便快步出去了。

夜已经深了,屋里很安静,身侧人轻浅均匀的呼吸便变得清晰。

周奇文睁了眼,龙凤喜烛照得屋子里很亮,他侧了身,静静看躺在外侧的冯润润。

因为突如其来的困意,冯润润没来得及擦干身体就穿了衣裳,才刚入秋早晚还不太凉,身上裹着的不过一件单薄外衫。那外衫肩头手臂因着被水打湿紧贴在皮肤上,而没被子只盖了一件厚袄,这样睡一晚上,明儿肯定会生病。

周奇文想的很清楚,然并没有给冯润润盖上被子的想法。

他看着冯润润,一个疯狂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真想杀了她啊!

是掐死还是吊死?

又或者学她前世,下毒……

不行,还不到时候。已经娶了她,背上有这种妻子的污名,总得得到点什么才不至于太亏。

不过现在,他可不想跟这恶心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

一抬脚,他将冯润润从床上踢了下去。

·

头很疼,嗓子也很干,可身上却觉着冷。

种种的不适让冯润润睁了眼,入眼是黑乎乎的床底。她怔了怔,转了身子面朝上,先看到的是一袭黑底绣金福字纹的长袍。再往上,是周奇文白如玉的脸冷如霜的眼。

她还在这里?

冯润润意外极了,坐起身,先是控制不住的咳了一声。

竟真在地上睡了一夜。

瞧着,还明显被冻得不舒服了。

“睡得好吗?”周奇文居高临下看着冯润润,压下眼底莫名,笑问道。

冯润润没理他,她又不傻,这会儿已经现自己睡在地上了。一夜睡在冰冷地上,她浑身酸痛,且似乎也有些烧了。爬起来坐到床沿,低头看了眼没穿袜子的脚,她才道:“托周大少爷的福,睡得好极了。”

冯润润头有些沉,但挡不住她在心里吐槽,这谁家真是倒霉,竟晦气的在她死的这一天娶媳妇。这样一想忽然又觉得不对,她可是在乡下老家,八十年代的农村,娶媳妇向来都是提个包袱从娘家到婆家罢了,谁家能有钱摆这么大的排场啊?

眼皮子有些重,她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儿睁了眼。

她已经死了,身为新鬼,即便没多大本事,但控制身体应该是没问题的吧?这样想着,睁了眼,她没去管眼前刺目的红,第一时间就伸手摸向了心口,果然,她的心脏一点儿也不疼了!

冯润润死于心脏病,虽说死得早了点儿,可死的却没什么遗憾,甚至临死前还找了个假男友恩恩爱爱让父母也放了心,可以说不枉人间走一遭了。而现在活动自如了,心脏也不疼了,她竟然觉得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想着她脸上便露了笑,也注意到了眼前的红,伸手一撩,大红的盖头被掀开,面前是喜轿的大红轿帘。她正一脸纳闷呢,一只脚就突然从轿帘外踢了进来,黑色的大皮靴来势汹汹,惊得她猛地往后一仰避了开。

因她动作,本已停下的喜轿顿时晃了晃,而外头也应景的响起一阵起哄大笑。

更有人道:“周林鸿,你那么大劲干什么,仔细吓到你嫂子!”

“可不是么,瞧把新娘子给吓的,这以后啊,定然是对你大哥百依百顺的!”

这是什么情况?

冯润润看着那脚收回去后轻轻飘荡的大红轿帘,再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又伸手去瞧手背,原本遍布针孔痕迹的手背此刻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原本瘦的犹如皮包骨的手腕这会儿也白嫩细滑,手指纤长指甲圆润还带着健康的粉,这是妙龄女郎的手,然而却压根不是她的手!

怎么回事?

她——借尸还魂了?

轿帘突然被撩开,一个头上戴了朵大红花的胖妇人朝里面露出笑脸,然而看见冯润润的红盖头被掀开后,那笑脸瞬间就收了。“哎哟,冯二小姐哎,您急什么哟!”她一面说一面扑进喜轿,赶紧帮冯润润把红盖头给盖好。

冯润润已经完全懵了,一左一右的手都被人扶住后,她不得不起身欲先跟着下轿。

“慢着。”在一片热闹的氛围中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可一出口却像是三九天又来一阵凉意,冰得现场热闹氛围顿时一静。

冯润润被红盖头挡了视线,虽然没法看见这人,但低着头却看到本站在面前不远处的黑皮靴移向了一边。随即,一双黑色布鞋落在了正前方。

什么情况?

难不成是有人要抢亲?

黑色皮靴的主人,是晏城周家的二少爷周林鸿,他飞快看了眼顶着红盖头的冯润润,转向一侧同父异母的大哥周奇文时,脸上露出了关切之色:“大哥,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不舒……”

“再是不舒服,娶妻这样的大事,也得我亲自来啊。”传说中周家那位病弱的大少爷周奇文开口,声音依然带着凉意,虽是对周林鸿说话,但目光却把冯润润从上到下打量了回,只是微敛了眼睛,没人看得见他眼底一瞬间涌起的浓重杀意。

冯润润倒是突然周身一凉,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只可惜她的视线被遮挡了,一时间倒是无法判断这凉意是不是来自面前这位大哥。

周林鸿有些尴尬,担心地看了冯润润一眼,道:“大哥说的有道理,那我……”

“二弟不用管了,我再是没用,也会撑到入洞房的。”周奇文再次打断周林鸿。

这话可就带着点暧昧了,方才被他闹得安静的宾客顿时被逗笑,三三两两嬉笑着打趣,一时间倒是又热闹了起来。周林鸿脸上也挂了笑,但却没笑出声,也心虚的没敢接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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