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军人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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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合院里济济一堂，大家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尤其是从港岛来到内地的曹查理、玛丽、约翰李三人开完洽谈会以后，区政府派专人陪同三人游览长安的名胜古迹，一连游历五天时间，住在长安宾馆，专门有人接待。回来以后帮着各个店培训管理、财会人员。看到新店逐步走上了正轨，每个人都有很强的成就感。关诗雅、佳茵、柳姐、赵叔几人马不停蹄地奔波在各个店里，指导新店的工作，刘秋红跟着大家取经不停地学习管理知识收获很大。黄建壮负责餐馆、火锅店、烧烤店材料供应，公司专门买了一辆卡车拉货。鼓楼地区的七个店铺有殷可可负责，北街六个店铺有郝金霞负责，店铺主要是服装店、火锅店、烧烤店本来佳茵想开奶茶店，办辅导班江海说：“过些天让刘秋红联系一下在长安读书的朝阳县的大学生交给他们去开店、办班，钱有公司出也算是帮帮家乡的学子。”十三个店的店长都是清一色的复员军人，除了当店长每晚还要值班看店，当然还有额外的值班费。给刘秋红配了两个保镖，黄建壮、殷可可、郝金霞每人一个保镖也是复员军人，两个院子一边一个负责安全的保镖，平时王彩娥出去买菜都有人跟着。

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从1980年开始社会治安状况非常复杂和严峻。由于文革期间许多年轻人没有学习和工作，加上受到红卫兵武斗得影响，大批的待业青年拉帮结派，组成各种犯罪团伙，如唐山的菜刀帮、湖南的斧头帮，他们在当地为非作歹，甚至发展到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据统计光是1980年全国连达75万起，其中大案就有5万多起。

在长安开店以后，江海联系了朝阳县的养殖场，随时往长安运送牛、羊、猪肉和鸡肉、鸡蛋，当然县里每次都派警察押送，这时候拦路抢劫时有发生，黄建壮特意在附近租了一个冷库储藏肉类。等到新大楼建好以后，就有了自己的冷库。

所以今天晚上的聚会，来的大多是复员军人，如果算上戴胄他们四人，有两个班的战士。江海特意安排了两只羊，一头猪来招待大家。主菜是红烧肉、猪大骨、猪排、手抓羊肉、大块羊肉、炒鸡肉，在堂屋里又摆了一张餐桌，菜是用大盆盛的，三十多个人坐在两张餐桌。王彩娥、汪姨、叶凌霜、佳茵、柳姐、刘秋红、殷可可、郝金霞几人帮着端菜，舀米饭，拿筷子。大餐桌各样两大盆，小餐桌上每样一大盆。玛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吃法，关诗雅对玛丽说：“你待会尝尝羊肉，我保证你吃了还想吃，你在港岛绝对吃不上这样的美味。江海说，大夏的羊吃的中药材，主要是甘草，喝的是山泉水，羊肉味道特别的鲜美。”玛丽和所有女人坐在刚搬进来的一张桌子旁，男人们坐在大餐桌上。等所有的菜都端上了桌子，江海喊了一声：“谢谢大家这些天辛苦付出，今天多余话就不说了，开吃！吃饱后今晚大家尽情喝酒，茅台管够！”大家都吃了起来。关诗雅用筷子夹给玛丽一块羊棒骨，玛丽为难地说：“这太大了，我吃不完！”关诗雅笑着说：“你吃，没有膻腥味，我保证你吃了这一块，一定还想吃。”

玛丽没办法只好咬了一口，入口肉香浓郁，竟没有一点膻腥味。佳茵指着眼前碗里的蒜蓉和醋汁说：“蘸点蒜泥吃味道更美味，吃肉不吃蒜营养减一半。”玛丽把羊棒骨放到碗里蘸了一下再吃，果然非常好吃，玛丽看用筷子不得劲，干脆学大家不顾形象地用手抱着啃。曹查理、约翰李也好不到哪里，吃着大块的羊肉，满嘴流油。刘老一副享受的样子说：“多少年没有像今天这样痛痛快快地吃过肉了，没想到退休后在长安又有了新的工作，还有每个月多拿一百五十元的工资，老天对我不薄，生活真美好啊！”说着，又拿起一块猪大骨啃了起来。那些当兵的人都是年轻人，每人吃几斤肉一点都不成问题，王彩娥不停地往盆子里添菜，汪姨首先停下筷子，对王彩娥说：“你去吃饭，我来给大家服务。不然的话等到你吃饭的时候，估计只有喝汤的份。”不大一会，大餐桌上的江海和戴胄、靳军、黄斌首先停了下来，他们几个人跟着江海没少吃肉，吃的多了，自然就吃的少了。小燕小肚子吃的溜圆，爷爷拍着小燕的肚子说：“乖孙女，不能再吃了！”小燕调皮地说：“爷爷，你也不能再吃了，吃多了奶奶又要给你揉肚子了。”老张笑着说：“爷爷不吃了，我可不当汰怂。”老刘害怕伤害了大家，又纠正说：“我是说我自己，没说大家你们尽管吃，吃饱吃好，不要辜负了江海的一片心意。”

关诗雅、佳茵、叶凌霜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喝茶，刘秋红端着撒上葱花的羊肉汤对几人说：“搁着羊肉汤不喝，喝啥茶。你们的碗都没收喝过羊肉汤，待会再喝茶不迟。”大家又坐在桌子上喝汤，玛丽伸了个懒腰说：“好多年晚上没吃得这样多的肉，看来回去又要减肥了。”叶凌霜笑着说：“就你这副小身板，跟林黛玉一样的弱不禁风还用得着减肥。”玛丽说：“我在港岛几乎没吃过羊肉，没想到羊肉串好吃，这羊肉更好吃。我今天非喝点白酒不可，你们不是说酒肉朋友吗，说起来也怪今天吃了这么多的肉我就想喝点白酒。”

等大家全部吃好以后，炖的羊肉、猪肉还有炒的鸡肉几乎没剩下多少，黄建壮拍着肚子说：“我觉得自己今天能喝一斤白酒。”王彩娥瞪了黄建壮一眼，说：“今天这么多的人，喝醉了又要哭鼻子，我可不陪着你精着屁股推磨------转着圈子丢人。”大家都笑了起来，黄建壮脸涨得通红，责怪道：“哪有你这样损自己的。”

这个时候大块吃肉还是一件相当奢侈的事情，秦地称大碗、大块吃为“咥”，如：咥了一大碗：再咥一块。

殷可可、郝金霞吃饱后，看着一帮店长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向刘秋红使眼色。刘秋红明白了两人的，自己不好意思直接对江海说，采取曲线救国的路子，对柳姐说：“柳姐你看时间晚了，店里需要看护，能不能让这些店长赶快路到店里，值班的多数是姑娘，万一遇上事，她们自保都难。”柳姐说：“你放心，我来处理。”

说完，柳姐用盛红酒的杯子倒了一杯子白酒来到了大餐桌前，大家一看是柳姐，纷纷站起来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上酒。柳姐笑着说：“今天我们吃的是大块肉，喝酒自然要用大碗。都用碗把酒倒满。”

看到大家倒满了酒，柳姐笑着对大家说：“我们公司能在长安开店全仰仗大家的共同努力，诸位店长功不可没，我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说完一杯子酒仰头喝了进去。大家忙把自己碗里的酒喝了进去。

柳姐又给自己杯子倒满了酒，接着又说：“诸位店长，公司把店交给你们，我们非常放心，为啥？因为你们是军人懂进退，识大体，步调一致，有很强的集体意识，责任心很强。现在治安状况不好，保护店里财产安全责任重大，无论做什么事情，安全永远是第一位。谢谢大家不但能管好店，还能守好店！这一杯我敬诸位店长，我先干了！”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有个快三十岁的店长，柳姐记得他姓吕，倒了半碗酒，不好意思地说：“柳助理，我不能再喝了，还要去店里值班，喝醉了出事就麻达了！谢谢你提醒了我们！”老吕对店长们说：“大家今天应该都吃好了，为了报答公司对我们的看重，我们一定要管好店，看好店，不能让店里的财产受一点损失。来，大家干了这碗酒，我们去值班！”

靳军站起身自告奋勇地说：“我们军人在任何岗位上都是响当当的硬汉子，我和黄珷开两辆车，分别送大家到各自的战场。”

一帮店长向大家拱拱手，英姿勃发，迈着沉稳坚定的步伐向外面走去。似乎又回来了热血沸腾的吹角连营。

约翰李看着离去的一众人，感叹道：“我现在明白了，大陆的陆军，为啥是陆地王者。”

玛丽好奇地问：“你明白了什么？”

约翰李说：“他们有坚定的信念，这就是成为王者的原因。”

出去了十几个人屋子里一下子空出了不少地方。王彩娥忙着去给大家拌凉菜，汪姨和几个女人忙着收拾桌子。关诗雅笑着夸赞柳姐说：“没想到柳姐这么阴险狡诈，几句话哄得一帮爷们嗷嗷叫，既鼓舞了士气，又省了酒，真是厉害！”

柳姐说：“今天是江海请大家吃肉喝酒，他总不能让大家不要喝了，去看店吧，这个恶人只有我当！”

大家说说笑笑，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