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还没有下定决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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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正在认真地清算着近期的进账，不想竟有人这个时候敲门，心道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喜欢被打扰，莫不是外面又出什么事了吧？冲着门口没好气地喊道：“谁呀？有什么事？”
上官千雪轻轻推门进来，便见赵妈妈的脸色大变，连忙向自己迎了过来，“哟，这不是上官姑娘吗？怎么没跟方公子他们在一起？”
赵妈妈虽然很不喜欢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自己，奈何这个人是方公子带来的，自己也不敢怠慢。这方公子，赵妈妈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但是见他每次出手都大么大方，而且自己这仙月楼的姑娘，除了柳音梦竟没一个入的了他的法眼的。赵妈妈阅人无数，怎么看也觉得这方公子一定是大有来头。所以他带来的人，她自是要小心伺候着。
“他们在谈正经事，我不爱听，就出来看看。赵妈妈在忙啊？”上官千雪看到桌子上放的算盘和账单等东西，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心想自己看来是打扰到别人了，稍微有点不太过意。
“哦，不忙不忙。姑娘进来坐！”赵妈妈招呼着上官千雪，一面又在外面喊了个丫头吩咐她准备点茶水糕点送上来。然后自己连忙过去把算盘之类的东西收了起来，在上官千雪旁边坐了下来道：“姑娘要是觉得闲得慌，我找几个姑娘来陪您打骨牌。”
“不用了。我也不会打。我就是想来找赵妈妈你聊聊天。”上官千雪知道她所说的骨牌是一种赌博的游戏，她以前也偶尔玩玩麻将，扑克牌之类的，不过都是在网上玩，从来不玩钱的。再说在这个时代，自己可是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穷光蛋呢，哪还有闲钱来玩这东西？
“姑娘找我聊天？”赵妈妈诧异的问。来她这里的要不就是找姑娘寻欢来的，要不就是拐了姑娘来跟自己讨价钱的，倒还真没人过来跟自己聊天的。这姑娘倒是新鲜！
“嗯！”上官千雪认真的点点头，道：“我刚才在这里转了转，赵妈妈你这里可真大呀。”起初上官千雪以为就是在大街上看到的一栋三层房子，这也够大了。进来后才发现，穿过前面的房子，后面是一个花园，这花园的就像是一个四合院，四周围的不是垣墙，也是跟面街一面相同规模的房子。上官千雪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核心地段的房子，到底值多少钱。
“呵呵，姑娘也进去后面看了吗？”赵妈妈一听上官千雪这样说，立即笑得合不拢嘴，她一直对自己低价买进这房子特别自豪。如今听上官千雪这一提起，立刻收不住嘴道：“姑娘您有所不知。一开始我这仙月楼是在对面的。”赵妈妈从窗户口指着对面一栋普通的三层小楼让上官千雪看。
上官千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里已经变成一家正正经经的饭店，万全想象不出当年莺歌燕舞的景象。
赵妈妈又道：“原来这里是一个有钱人家开的酒楼，可是经营不善，年年赔本。正好那一年，他们家那个不长进的大公子在外面闹事，杀了人。家里极缺银子疏通。我就找上他们，让他们把这房子卖给我，也好拿钱去把他们家儿子弄出来。先前他们不答应，说我给的太少了。后来实在是抗不住了，也只能那个价买给我了。”赵妈妈说着便又笑得跟朵花一样，合不拢嘴。
上官千雪陪着她干笑了两声，心想，好家伙，居然落井下石。不过话说回来，原来这里的主人居然生出个会杀人的儿子，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值得自己同情。就又问道：“那妈妈当时花了多少银子？”
一提这个，赵妈妈更是开心不已，忙道：“你知道我对面那个房子卖了多少银两吗？一万两。这里，就是现在这个有对面四个大小的地方，我也只花了一万两就给卖过来了。一进一出，我一点没花钱。”
“赵妈妈真是厉害！”上官千雪赞道。这也是她的真心话，虽然手段有点卑劣，但是也算她眼光独到，瞅准了别人正极缺钱，没办法跟自己讨价还价。又道：“我看妈妈这里装修的也极为考究，应该也花了不少银子吧？”
“是了是了。姑娘的眼力真好。这些木材都是从那个什么于什么的国家买来的，单就材料我就花了上万。还有这做工，姑娘你看看多精细！我可是请的最有名的工匠给装的。”赵妈妈一边说一边眼睛放金光，随即又转身坐下道：“这也没办法。姑娘你说能来这里的，哪个不是有钱人家的主，都是见惯上等的东西。你说我这里要是不考究一点，他们也得看上眼呀？”
“妈妈说的极是！”上官千雪也来到桌子边坐了下来，“这么大的地方，妈妈一个人打理得这么井井有条，真是不得不让人敬佩不已。”
“姑娘说笑了，要都像方公子一样，从来不给我添麻烦倒也好了。可是来这里的个个都是大爷，有一点怠慢的，哪一个不是摔碗砸盘子的？遇到更没品的，连人都打！我也是心力交瘁了！”
上官千雪点点头，也明白她说的都是实话。只道：“那你便不做他们的生意就好了！”
“哪有姑娘说的那么简单？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没有过忍冬挨饿的时候。我们可就不行了，一天没生意，那一天可就要挨饿了。”
上官千雪知道她说的夸张，不过也不说，又道：“我看看妈妈这里的姑娘都长得跟天仙一样，而且也懂事，妈妈是哪找来的？”
赵妈妈一怔，警戒的看着上官千雪，这姑娘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上官千雪看出她的戒备，心想自己原本想跟她聊天打破这样的戒备状态，没想到一涉及到这里，她还是会如此。只能实话实说了。“妈妈不用紧张。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直以来也想开一个青楼，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而且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懂。如今有机会认识妈妈，所以很想跟你取取经。”
赵妈妈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倒真是新鲜了！这女子怎么看也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而且刚才在大堂上她也听到了端木凌风的话，说这女子是他的妻子。在赵妈妈看来，即便他们现在不是夫妻，迟早也会成为夫妻的。怎么会有开青楼的怪异想法呢？
可是赵妈妈在上官千雪的脸上也看不出开玩笑的样子，真诚的让她连拒绝都觉得不好意思开口。
“姑娘，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开青楼不好玩！”赵妈妈只当她是平时在家闲得无聊，一时异想天开呢。
“我不是玩！”上官千雪这话脱口而出，而且她下意识的想接下一句，我就是觉得很好玩。不过好在及时收住了口。
赵妈妈叹息道：“姑娘你当我喜欢做这生意吗？当年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床上躺着病重的老父亲，襁褓中还有刚满月的弟弟，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除了卖身还能怎么办？”赵妈妈说到动情处，眼泪也流了下来。
上官千雪一愣，这赵妈妈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经历。她只想了解一下情况，不想竟惹得别人伤心落泪，一时很是难过。连连安慰道：“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你别哭啊！”
赵妈妈擦干眼泪，说道：“我只是想告诉姑娘，这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这里没一个姑娘是心甘情愿做这一行的。姑娘您清清白白，又为何非要涉足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