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个爷爷,和心软的爸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七零科研:小娇妻又晕倒了!
戴老爷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哽咽地回答道:“因为我父亲去世了,再也没有人能够管束我。所以,我才有机会回国寻找我的文佩。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一直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能够早日与她重逢。”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经过漫长的寻找,就在半年前,我终于得到了一些关于文佩的消息。
原来,她在我离开后不久就生下了我们的孩子。一想到这么多年来她们母子俩受苦受累。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可没想到的是。文佩已经离我而去。”说着说着,这位饱经沧桑的老爷子竟然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沈知许不禁愣住了。她呆呆地望着面前哭泣的老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毕竟,对于这段复杂的过往,她并不是当事人,没有资格去评判是非对错,更谈不上原谅与否。
“沈知许,你干什么?”一声怒喝突然响起,犹如平地惊雷一般,把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沈知许吓得浑身一颤。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身体下意识地往顾之禹身后缩去。
“爸,您......您怎么出来了?”沈知许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不安。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惶恐地望着眼前满脸怒气的父亲——沈德文。
沈德文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戴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冷哼一声道:“我就在那边看着你。刚从军区回来,不直接回家属院,一天瞎晃悠。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面对父亲严厉的质问,沈知许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戴老爷子缓缓开口了:“孩子,我知道你恨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是希望好好看看你,行吗?”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饱含着无尽的愧疚和思念。
然而,沈德文根本不为所动,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戴老爷子的话:“哼,可我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你!当年的事情,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他用力拉起沈知许的手,转身就要离去。
戴老爷子见状,急忙向前迈了一步,语气近乎哀求地道:“等等,我说最后一句话。我这次回来,真的只是想见见你们。你如果不喜欢我再出现在你面前。我明天就出国。再也不回来。就当是满足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最后的心愿,可以吗?”
听到这话,沈德文停下了脚步,但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冷冷地回应道:“既然你决定要走,那又何必回来呢?你这样突然出现,只会给我的生活带来更多的烦恼和困扰!”
戴老爷子微微仰头,回忆起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缓缓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独自一人,未曾步入婚姻的殿堂。想当年,我本打算带着你母亲一同离开。记得那一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细雨纷纷扬扬地洒落。我怀着满心的期待和焦急,在码头苦苦等待了整整一个漫长的下午,然而,直到夜幕降临,她依旧没有出现。”
沈德文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母亲曾告诉我,那天她其实到了码头,看到了你孤独伫立雨中的身影,但她却没有勇气走出来面对你。只因你的父亲先一步找到了她,并告知她两家之间存在着不共戴天的世仇,明令禁止你们在一起。”
听到这里,沈知许不禁脱口而出:“哎呀,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嘛!细细想来,这件事似乎也不能完全怪罪于他啊。”
话音未落,沈德文猛地瞪向她,眼神中满是责备之意。一旁的顾之禹见势不妙,连忙伸手将沈知许紧紧护入怀中。
戴老爷子目睹此景,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而又无奈的笑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似乎就要这样黯然离去。
就在这时,沈德文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大声喊道:“如果你真心想要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言罢,沈德文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家属院的方向大步走去。
戴老爷子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花,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随后便跟了上去。
顾之禹见状提醒道:“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站在原地的沈知许轻轻推了推顾之禹的胳膊,柔声说道:“知道了。我有分寸。赶紧跟上吧!”
于是,两人快步追上前面的沈德文和戴老爷子,一同走进了家属院。
当戴老爷子出现在家属院时,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这两个人,怎么会长得如此相像啊?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人不禁发出这样的惊叹声。
“可不是嘛!你们瞧,这不就是沈同志的父亲吗?”另一个人指着其中一人说道。
经此一言,众人才如梦初醒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跟在后面的沈知许和顾之禹。两人被大家的视线聚焦,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还是礼貌地向周围的人微笑示意。
打过几声简单的招呼之后,一行人这才缓缓朝着家中走去。一路上,人们都对这两个长相相似的人议论纷纷,猜测着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终于到家了,当周桂芳第一眼看到戴老爷子的时候,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连忙走上前去拉住丈夫沈德文的胳膊,低声问道:“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难道……你是打算和他相认了?”
沈德文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我只是见他孤苦伶仃、实在可怜,所以才想着先把他带回家来。”
周桂芳白了丈夫一眼,嗔怪道:“哼,你呀,总是死鸭子嘴硬。我还能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心最软了。”
沈德文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母亲生前也从未责怪过他,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我母亲一样都是受害者。”说到这里,沈德文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仿佛回忆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