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放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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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得竹笋种好，凉末就不跟着辉哥他们去挖竹笋了，他很有自知之明得晓得自己没本事赚这份钱。
不过辉哥他们也就去了，下个周末来临，村里组织装自来水管，需要安装的住户不但要出钱还要出力，又自来水凉末肯定是要装的，装两户，老屋一户红砖房一户，虽然要出双份的钱，那可是N倍的省市呀。
要知道现在每天凉末都要挑满两个水缸的水，一个是井水，离得还远，奶奶在家做饭烧开水用。一个是河水，刷牙洗脸洗澡用，两边加起来至少得4担，也就现在身体年轻，肩膀都要磨出老茧了。
一户两百，两户就是四百，其实四百都不一定够，村里是说先安装，多退少补，钱交了还得出力气，凉末跟辉哥都去了，大家照顾他们年纪小，就让挖埋水管的浅坑，哥俩埋头哐哐的挖，半天下来腰酸胳膊疼的。
回到家明哥两口子居然来了，这个月不是已经来看过爷爷奶奶了么？
“其实，我是来找你们的。”明哥有点犹豫。
这不是凉末他们连着两个礼拜天都没去摆摊了么，就有老顾客又嘴馋了，在菜市场问来问去的，就闻到了明哥这边，明哥是知道俩弟弟为啥不来的，自家爷爷舍不得呀，就是他也心疼俩弟弟，现在天气冷呀大家都开始烤炭火了，这三轮一来一回两个小时得冻成什么样？
不过明哥也知道老顾客的担忧，老是这么来一天隔几天的，谁还不能找别地买？明哥跟媳妇商量了一下，看他们夫妻俩能不能接这个生意？
“所以明哥你们打算盘一个菜口？”
“对！”明哥的意思是既然俩弟弟现在不去菜市场摆摊了，那这个生意不如让他们来做，刚好明哥两口子做完年糕有的是空闲时间，还有他们也不用担心市场问题，哪天要是兄弟俩要回来菜市场，明哥他们可以换地方，他们做年糕生意呢，市区每个菜市场都很熟，家里的菜这么好吃，去哪里都好卖。
凉末辉哥对视一眼，“行！”
兄弟三个就商量呀，现在是冬天，蔬菜也好储存，明哥每周日过来装一车，价钱就按照凉末他们卖价的一半算。
“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复，明哥两口子很高兴，赶忙回去忙活菜口的事情，约定下个周末就过来装车，还特别提醒了， 他家车比较大，多准备点。
明哥走了，辉哥良久没说话，不摆摊了，那他跟娜姐的学费怎么办？
凉末拍他肩膀，“哥，等天气暖和了我们接着干。现在还得麻烦你跟姐帮我收拾那些菜，其他跟以前一样!”
辉哥知道他说的是分钱的事情，连忙摇头，“那不是占你便宜么？”
凉末摆摆手，“我觉得亏了，那才能叫你占便宜了，我觉得不亏，那就是共赢。我现在能偷懒还能赚钱，怎么不算赚呢？”
“歪理！”辉哥到底没跟他见外，只是想着以后自己得多做点才行。
没了摆摊的压力，凉末可以全心全意的在空间大面积种植了，除了原有的土豆萝卜白菜大蒜，凉末又种了豌豆蚕豆菠菜雪里红韭菜，方方正正的一片接一片。种完菜，凉末还有时间巡视一下空间内的常驻植物，上次种的果树都成活了，枝繁叶茂的，估计明年就可以有果子吃了，竹笋也活了，因为种的比较深，暂时还没看到露头的笋，不过那一个个拱起的小土堆一看就有按照凉末的规划好好的成长，可惜第一批竹笋得留着长竹子，动不得，等以后吧，总有机会吃上的。
凉末来到了八卦井边上，井底的泥沙已经不像初见那样干裂了，抓一把还没啥感觉，往下挖就有一点潮湿感了，不是他的错觉，八卦井是可以重新活起来的，凉末高兴坏了。
到了周六 ，凉末吃过早饭就进空间一顿挖呀，土豆红薯成堆成堆的往偏厅倒，直到堆成小山那样高，又进空间拔萝卜砍青菜扯大蒜，最后出来的时候，不小的偏厅满满当当，连小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凉末躺在爷爷的躺椅上歇息，爷爷奶奶过去看了一眼回来，“养个猪吧，这么多的红薯藤不要浪费！”
养猪？“不行，太累了，奶奶你实在要养就养鸡鸭吧？”
爷爷奶奶觉得也行，就叮嘱凉末看到有卖鸡仔鸭再得时候买几十个，不过看样子是要等到开春了，大冬天的谁会孵鸡仔。
凉末答应了，他的空间也可以养一些嘛。
下午，娜姐辉哥回来了，搬张小板凳就利落的开始收拾起菜来，边收拾还边说，“这么多，明哥车得多大呀？”
“不知道，要是明哥装不了再说。”
明哥雇了一个小卡车过来，装，使劲的装，结果还是没装完，土豆红薯这些都好说，剩下这么多萝卜青菜怎么办？
“要不我们加工一下？”娜姐开口，萝卜可以切丝晒萝卜干，青菜可以做酸菜，都很好吃。
说干就干，辉哥负责洗萝卜青菜，这个有点冷。
娜姐负责切萝卜条，她刀工好。
凉末就负责晒了，家里不少爷爷编制的竹筛子，各种大小都有，凉末全都拿出来摆在院子里，里面撒上奶姐切的萝卜条，晒半天还得手动翻一下。
青菜就好处理一点，直接叉在晾衣杆上晒，晒半干就可以装坛密封倒扣水里了，这个活计还是得爷爷来做，爷爷就不免想起他的两个酸菜坛子。
凉末不出声，他总不能为了两个酸菜坛子去催军哥吧。
庞军是元旦过来的，带着空空的两个酸菜坛子还有一些山货和两大捆的甘蔗，马上就要过年了，他这次回深市，年后才会过来。
凉末照旧把庞军的后车斗装满，除了空间里的蔬菜还有爷爷奶奶准备的腊味和酸菜，以及奶奶做的两双千层底。
等庞军离开，凉末就把视线集中到了那两捆甘蔗上面，甘蔗应该也可以种吧？
“可以种，把尾巴不甜的地方砍下来横着埋土里就行！”伍爷爷说。
那还等什么呢，拿出菜刀手起刀落，一下得了40几根甘蔗尾巴，晚上凉末就进空间按照伍爷爷说的办法，挖坑埋了，埋了三行，浇点定根水。
辉哥他们周末回来，看到这么两大捆没有尾巴的甘蔗，“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呀？”
光凭他们几个确实吃不完，于是每个亲戚家里都送几根，他们不是没打算拿出去卖，就是味道有点普通，不想砸招牌，菜市场的人都叫他们家美人菜来着，好看又好吃。
凉末也拿上几根去市里，算起日子来说，他妈怀孕三个月了，提上两只老母鸡去看看。
到了林家，末妈被照顾得很好，人都白嫩起来，满脸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凉末来得巧，他嫁隔壁县的小姨正好带着表弟来看末妈，他们这边是有探孕的习俗。
这是重生回来后凉末第一次见小姨，他小时候还挺黏小姨的，感情也不错，“小姨！”
小姨看到他也很高兴，小表弟看到他更高兴了， 他以前每个寒暑假都要去大姨家住好久，表哥都带他到处玩，今年暑假妈妈就不让他去，他都生气好久了。
“小强怎么不来找表哥玩？”凉末多少知道一点，小姨估计是怕爷爷奶奶有意见，爷爷奶奶这么大年纪能跟个娃娃计较啥，就是末妈爷爷奶奶也没提过一句不好。
小强眼神都亮了，“表哥，我可以去找你玩？”
“当然可以呀，随时欢迎！”
小强哦耶一声就跟他妈说今天就要去表哥家。
小姨哭笑不得，“今天不行，你明天要上学呀！下次，下次让爸爸送你去。”
下次是哪天就不好说了。
不过凉末还真有事找他小姨，“小姨，你那边不是每个月都有大集么，有卖小鸡仔的么？”
“小鸡仔？我没太注意，不过现在天气这么冷，有也养不活吧。”
外面是养不活，空间肯定可以，凉末的空间什么都能活。“不是现在，小姨你什么时候看到帮我买50，不100只吧。”
“什么，怎么要这么多？”
“我爷爷奶奶没事，是他们要养的。”其实爷爷奶奶的意思是有二三十只就可以了，多的都是凉末自己要的，空间里的竹笋已经长出来了，长势很快，估计春节就成竹子了，竹子长出来他的鸡舍不就出来了了么。
“那也养太多了，知道了，我要是看到就给你去信。”
午饭是小姨做的，小姨做菜的手艺实在是高，就是平常的菜都能做得特别好吃，更别提凉末带过来的空间蔬菜了。
豌豆怎么这么嫩，稍微清炒几下放一勺水，煮出来的汤虽然是淡绿色的但是特别的清澈，豌豆清甜，舀上一勺泡饭吃，小强吃得头都要埋进碗里。
芹菜炒肉也好吃，小姨用的是五花肉，虽然没放多少肉，但是煸出来的油脂把芹菜段包裹，翠绿油亮就像上好的玉石，香味也很是霸道诱人。
还有这个大蒜，小姨煎了五个荷包蛋，煎好之后放蒜苗炒了炒，还加了点辣椒粉，这个好吃得哟，林准原先是不喜欢吃蒜苗的人，今天吃得比谁都香，这个菜还下饭，他多吃了半碗。
林准悄悄看凉末一眼，这家伙每次来他都得多吃半碗饭，怎么带过来的菜都这么好吃呢？
小姨也觉得好吃，凉末就说他家还有，有机会去他家拿。末妈就说，凉末今天带了很多，可以分她一半，反正凉末经常来。
林准暗暗皱眉，哪有经常来，一个月能来两次就不错了，爸爸也跟他说过，虽然这家伙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肯定还是把他们当外人的，见外得很，还要他热情一点，他都已经接受有这么一个比女生还好看的弟弟了，还要怎么热情？
凉末感觉到林准的视线，“准哥？”这可真是一个别扭的男孩。
“你今晚要在家里住么？”
凉末注意到他说的是家里，他不认同，这是妈妈家不是他家。“准哥，我明天也要上学呀！”
凉末离开的时候，末妈给他塞零花钱，凉末收了，不收他妈会难过。
不过他离开，最难过的是小强，他都要哭出来了，问他妈一定得去上学么？ 得到肯定的答复眼泪就下来了，凉末只好安慰他，马上就放寒假了 ，要是想去表哥家玩的话，表哥过来接。小强这才开心起来，满心期待着放寒假。
凉末也期待着，不为别的，这里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偌大的教室就跟冰窟一样 ，可能是跟窗户说缺失的那一大半玻璃有关，老师也心疼学生，但是学校实在是没有这个预算，班里每个人凑了五毛钱，定了几个比窗户略大的木框，框里蒙上塑料薄膜，风是止住了，还是冷，有的同学从家里带了火桶过来，于是上课的时候一个个烤着双脚，暖和不暖和凉末不知道，就是整个教室都环绕着一股烤臭豆腐的味道，他更难受了。
连着下了两天的寒霜，终于天晴了，爷爷却说要下雪了，不要呀，他马上就要考试了，太冷他不想写字。
期末考试的那两天，果然下雪了，虽然穿着末爸寄过来的羽绒服，凉末还是觉得冷飕飕的，窗外的飘扬大雪，还有谢老师的目光。
谢老师就是上学期他的班主任，初二分班重组了，凉末就不再他班上了，但是英语还是他教，即便这样，谢老师对他还是严厉得狠，这个时候的老师是真的为学生负责，教学认真，改卷子认真，布置作业认真，就是学生调皮打骂也是有的。
谢老师大概是怕他期末考又摆烂，教室里绕一圈又回到凉末身边，盯个五分钟又去绕一圈，其他同学都为监考老师盯上凉末而窃喜，凉末哧鼻，一般人被人盯着可能会紧张得写不出来，但是他是谁？从小到大被人盯着长大好不好，而且他这个学期学得非常好，做完卷子还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拳头。
扣扣，“好好检查！”
期末考终于是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