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疯狂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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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堡垒是黄金平原上最核心的战争堡垒，中年军人身为郑国军方派驻在堡垒的三位主官之一，他的信息权限极高。
他甚至有权调阅特种军团监控各特殊人物的资料，这其中当然包括洪笑的资料。按照以往特种军团的惯例，如果某一特殊人物表现出的实力超过某条标准线，那么黄金堡垒作为最后一道关卡就一定要留住此人，防止此人进入混乱世界后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能够获得妖丹掠夺者的称号，洪笑显然已经超过这条标准线，但是中年军人又清晰地记得洪笑资料里标注着——
“不做约束任其自由发展，除唯一对接人外，任何人不得自作主张”。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洪笑的实力已经超过标准线，但黄金堡垒也不能据此采取行动，只能任由对方出城甚至远离郑国。
正在沉思的中年军人显然没有听到洪笑提问，“妖丹掠夺者有什么特权吗？比如万事通店铺里免费之类的？”
等洪笑再次提高音量询问时，中年军人才反应过来。
“哦，哦，特权吗？特权是没有的，但是堡垒里所有店家都会尽力让你花光妖丹哈哈哈哈”。
中年军人已经下定决心严格按照资料的标注行事，上一位妖丹掠夺者现在已经是军方大佬，谁知道眼前这位未来的成就是否会更加耀眼？没必要死板教条去树立一个大敌。
洪笑十分无语，但是他也清楚身上妖丹的数量级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那就索性花个痛快，当然，那几枚三星妖丹除外。
中年军人拉着洪笑走过长长的城门洞，此时两人双脚已经踩在黄金堡垒内的大街上，中年军人撒开双手，两人身后的乐队和舞团瞬间无声无息。
“洪小哥，欢迎仪式正式结束，接下来你可以随意在堡垒内行走了。哦，对了，妖丹掠夺者也不是没有特权，你不用花入城费，喏，一百金币退给你”。
中年军人拍拍手，旁边有个年轻军人立刻拿着个小口袋走过来，口袋里叮当作响，应该就是那一百枚金币了。
中年军人整理了一下军装。
“我叫陈简阳，黄金堡垒的主官之一，洪小哥接下来你随意逛，你放心，黄金堡垒里绝对公平公正，不会有任何店铺敢宰客。等你要离开堡垒的时候，希望你能去中央最高的塔，”他指了指身后远处的那座高塔，“我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说完陈简阳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助手离开。乐队舞团和礼花炮手各自散开走远，城门士兵也返回岗位。
转眼间从一堆人聚拢在身边的热闹景象，变成只剩洪笑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
洪笑一脸的错愕，但很快就长出一口气，前世几百年的修炼，让他明白热闹只是昙花一现，孤独修炼和拼命闯荡才是常态，他还是更喜欢这种一个人的感觉。
黄金堡垒内的大街上林立着各种店铺，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一片繁忙的景象。
靠近堡垒城门的店铺里更是人声鼎沸，有买卖战甲防具和妖兽皮毛骨骼的，有专营武者兵器和各类珍稀矿石原料的，还有售卖各类药品杂物和生存装备的，当然也有餐馆酒肆这种供人吃喝放松的店铺。洪笑注意到很多店铺招牌右上方有个圆圈，圈里是一个小小的“万”字，有些店铺则没有。
联想到那个万字正好与“万事通”的首字一致，洪笑猜测这些可能是万事通下属店铺，他想到来黄金堡垒最重要的三件事就是买消息情报、买地图、买资源，所以第一件事还是要去万事通。
还不等洪笑去打听去万事通的道路，一个小胡子中年人就走到面前。中年人的个子极高，大约两米多，穿着一身讲究的套装，白净的脸上带着三分真诚七分职业的笑容，一撇八字胡在白净瘦削的脸上十分乍眼。
中年人微笑着鞠了个躬。
“妖丹掠夺者大人，我是万事通在黄金堡垒的二等主管路易吉，您入城凭证的第一条就是买消息，所以万事通主事派我前来斗胆邀请大人去万事通详谈”。
小胡子路易吉鞠躬的幅度恰到好处，两米多的身高鞠躬后刚好可以让洪笑平视他。
洪笑刚想问路易吉是怎么知道他的凭证信息，转念一想就连击杀多少妖兽这种隐秘信息都能被探查到，万事通知晓凭证信息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于是也不担心有诈，反正陈简阳承诺绝对没问题，并且他确实需要大量混乱世界的消息和情报，当即决定就先去万事通。
小胡子路易吉始终保持着弯腰鞠躬的状态，边走边介绍。
“大人，黄金堡垒内部分四层、六个区域，最靠近城门和城墙的是外层，城门向内一千米米是第二层，这两层都是商业区，只不过第二层的店铺货物价格要高一些、品质也更好一些，两个商业区里各种店铺都有，郑国国内没有的店铺这里也有”，路易吉挤了挤眼，好像想到这不符合职业形象，于是又换回微笑，“继续向内走五百米就是第三层，这里包括三个区域，万事通区，也就是我们店铺的区域，还有武者协会区和商会中心区；再向内的第四层只有一个区域，也是堡垒中最核心的区域，守备区，也是刚刚那位陈将军所在的区域”。
“陈将军？”洪笑好奇的问道，“他是哪里的将军？”
小胡子路易吉礼貌地劝阻道，“大人，您问，就是生意，生意需要付费；但是我的介绍是对妖丹掠夺者大人的礼节，不需要付费”。
洪笑哑然，既敬佩于万事通这种一切都是生意的态度，又对路易吉的灵活利用规则有一丝好感。
小胡子路易吉继续弯着腰介绍。
“大人您不需要去外面的两层商业区，他们有的东西万事通都有，而且品质更好；武者协会区专门服务于武者和战团，可以进行武者等级考核、装备交易、发布任务和雇佣武者等，大人稍后可直接去那里参加武者考核；最后的商会中心就是服务于各个势力的商队，包括提供安全路线和护卫战团。”
“最内层守备区是堡垒里最机密的区域，外部人员没权限进入，但我大致知晓一些消息。比如守备部队名义上是黄金平原本土军事力量，实际核心成员都来自郑国正规军的三大军种，边防军、远征军和内卫军，陈简阳将军就是内卫军在这里的代表，这些是公开的秘密，没什么不能谈的。至于郑国军方为什么要渗透到黄金平原，这些消息恐怕您要去到混乱世界找当地的万事通店铺来购买消息”。
注意到洪笑疑惑而惊讶的眼神，小胡子路易吉点了点头。
“是的，万事通并不是只在黄金平原上开店，实际上万事通遍及几乎所有人类势力区域，当然，郑国国内和边境贸易地带除外。”路易吉抬起头看着前面金碧辉煌的店门，转头恭敬道，“大人，万事通在黄金堡垒的店铺到了，提醒您一句，跨过店门后所有的消息都是有偿的，请进！”
洪笑认真地盯着小胡子看了几秒，面色严肃。
“路易吉，感谢你的介绍，我确实要买消息，但是我在万事通只想跟你做生意。”
洪笑抬脚迈进了万事通，而身后路易吉听到刚才的话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就随洪笑走进店铺。
万事通的店铺大厅就像郑国境内的高档酒店，大厅挑高至少有十米，天花板镶嵌着各色宝石，这些宝石跟艾玛石一样没有任何属性，只是好看而已。很多宝石是近几十年来战团从旧文明时代的城市遗迹中带回的战利品，因为没有属性，它们的价格并不高，但依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的价格，因此这些宝石装饰品通常只在富豪和高层中流行，而眼前这座店铺用几百颗宝石去装饰天花板，足可看出万事通的实力强盛。
大厅中央靠前的位置摆着一张巨大的接待台，后面站着六七个与路易吉一样打扮的工作人员，而在接待台正前方则是一位身材矮胖但气势足有三米高的女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微笑。
路易吉快步走上前去，为洪笑介绍。
“大人，这位是万事通黄金堡垒的主事人，马丽女士”，又转头向矮胖女人，腰弯的更低，“马主事，这位是妖丹掠夺者洪笑大人”。
矮胖女人并不走上前，只是微笑着隔空点了点头，转身介绍着。
“你好，妖丹掠夺者大人，陈将军说你需要消息，万事通有资深一级主管六名，您可以随意挑选，一楼有十二间密室，二楼有八间密室，我可以安排……”
没等马主事说完，洪笑就打断道，“不用麻烦了，”洪笑指了指离门口最近的一个房间，“就这个，也不用换人了，路易吉就很好”。
马主事一愣，看了看路易吉。小胡子仍保持着弯腰状态，马主事想了想。
“有些消息的权限比较高，路易吉恐怕还需要授权”。
洪笑答应地非常干脆，“没事，现在给他授权吧，我只想跟路易吉做生意”。
见到洪笑如此坚决，马主事只能先安排人员将洪笑带进密室，又将路易吉带去另外一个房间进行临时权限调整。
虽然洪笑深知这样可能会给路易吉带来麻烦，虽然与路易吉只是一面之交，但他还是愿意相信直觉，就像最初认识刘长山时，虽然知道对方还有深层的想法，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没有恶意，这是最重要的。
至于说麻烦，如果连这点麻烦路易吉都无法应对的话，那就算他看走眼了。
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十五分，算算日期，自从他离开火炬镇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六天。
十六天前他还是火炬镇里一个为前途担忧的贸易官员，十六天后他已经是黄金平原上最大堡垒里的妖丹掠夺者，实力大增的同时前路已经十分明确，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当初逆天而行的勇气。
正在洪笑感慨时，小胡子路易吉敲了敲门后进入密室，还没等他开口，洪笑先开口，“不需要弯着腰，坐下，坐直了聊”。
路易吉一愣之后还是按照洪笑的话，笔直地坐在密室中更靠近门口的沙发上，态度恭敬。
“大人，黄金堡垒万事通的消息按照机密等级分三档，第一档每条一百金币；第二档每条五百金币；第三档每条两千金币。当然不确定的消息不收费；同时，针对妖丹掠夺者这样的大人物店铺有特殊服务，不按条收费，而是计时收费。两万金币一小时，期间可以问任意数量的消息，但有些消息的机密等级太高，黄金堡垒万事通没有权限的，所耗时间也不会增补。”路易吉眼神清澈，“大人您选择按条收费还是计时收费？”
洪笑干脆反问，“你建议呢？”
“我建议计时收费，虽然……”没等路易吉说完，洪笑干脆道，“好，计时收费”。
洪笑拿过作战背包从中取出五十颗妖丹，一股脑地放在桌子上，“这些妖丹估一下价，看够不够两万金币”。
虽然知道洪笑是妖丹掠夺者，但路易吉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口气拿出这么多妖丹的独行武者，眼神都有点呆滞。
“大人，这些应该都是您今天刚猎杀的妖丹吧？即使不检测也能感觉到妖丹里的妖力非常饱满，就算每颗妖丹作价六百金币，这些已经远超两万金币”。
什么？每颗作价六百金币？洪笑有点迷茫，昨天麦酒堡垒还是每颗作价三百金币，怎么黄金堡垒的估价直接翻倍？
难怪门口兽栏前洪笑确认每颗妖丹作价二百五十金币时，兽栏管理员会那么开心，原来他真的是二百五啊！
路易吉解释道。
“黄金平原上向来是堡垒越大物价越高，资源收购价也相应更高，黄金堡垒当然就是物价最高收购价格也最高的堡垒。因此有人想过在小堡垒收购后到黄金堡垒来卖，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是安全，如果独行武者携带巨量资源，比如像大人这样有一百多颗妖丹，很容易招致妖兽攻击和荒野武者的抢劫，通常只有大规模的战团才能保障安全；第二就是成本，大人应该知道黄金堡垒的入城凭证和入城费也是一大笔开销，如果是大规模战团，恐怕赚的利润还不够缴纳入城凭证和入城费。”
“大人稍等”，路易吉按了墙壁上的红色按钮，“送一台妖丹检测仪，请文老过来估价”。
稍后，一位鹤发童颜的长袍老者带着一个奇异的装置敲门后进入密室，路易吉当即站起身请这位老者坐下。
洪笑注意到，路易吉这次起身并没有弯腰。
老者朝洪笑拱了拱手。
“大人，老头子姓文，是万事通的评估师，稍后每颗妖丹检测仪会给出一个价格，我会出一个价格，大人您可以选择两者中较高的价格进行交易，如果两个价格都不满意，那么这颗妖丹就暂时不交易。”
说完老者拿起一颗妖丹，戴上目镜仔细端详后报出价格，之后再将妖丹放入检测仪，检测仪屏幕上出现一个数字，如果洪笑同意，路易吉来记录成交价格。
文老不愧是资深评估师，给的价格与检测仪几乎一致，甚至有几颗会给出比检测仪更高的价格，很快第一批五十颗妖丹全部成交。
由于妖丹极其新鲜，妖力满溢，最终五十颗妖丹共计作价四万三千八百金币，平均每颗妖丹的价格达到八百多金币，最低的一颗也是六百五十金币，文老评估完之后便拱了拱手离开了密室。
洪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却在暗暗咬牙，为了看管牛妖猛男，他竟然花费了至少五百五十金币……
路易吉从中挑选二十二颗妖丹，放进专用于储存妖丹的铜箱。
“大人，这些是价值两万金币的妖丹，我先取走，您稍等”。
两分钟后路易吉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沙漏。
“大人，稍后您可以开始提问，从第一个问题沙漏开始计时，共计一小时”。
洪笑深吸一口气，开始接连不断地发问，路易吉的语速也极快，就在两人一问一答中，时间快速的流走。
很快剩下的二十七颗妖丹也换成了一双妖兽皮制成的战靴、一顶战盔和一条合金长棍，最后洪笑还将重瞳狼妖的皮毛取出，万事通在黄金堡垒的顶级裁缝会将它制成带有护裆的皮甲，而一路上拿到的那些妖狼牙齿也会镶嵌在皮甲上，给皮甲增添一些蛮荒味道，帮助洪笑融入混乱世界。
一小时的计时结束后，洪笑又取出十颗妖丹购买了一个牛妖皮制成的超大背包，算起来从他进入万事通店铺只不过一个多小时，就整整花费了价值五万多金币的六十颗妖丹！
看到眼前的小胡子恭敬中带着激动神色，洪笑淡淡地道。
“路易吉，下次我再到黄金堡垒，希望你已经是这里的主事”。
路易吉难掩激动，重重的点头，之后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沉声道。
“大人，皮甲需要一天来制作，这段时间您可以住在万事通提供的贵宾住所，就在店铺旁边。您也可以去武者协会看看，无论您去哪儿我都乐意为您服务”，停顿了一下，路易吉又说，“大人，防具、武器和必备物资都齐备，但初次进入混乱世界建议您去商会中心看看近日出发的商队信息，如果能够跟随大型商队出发，哪怕您只是尾随在商队之后，遇到的麻烦也会少很多”。
洪笑没说什么，因为密室的门此时打开了，那位矮胖的马主事此刻一脸灿烂微笑地站在门口，一小时五万多金币的交易额，这恐怕是黄金堡垒万事通空前绝后的业绩了，无论路易吉还是她都可以拿到丰裕的奖励。
虽然知道妖丹掠夺者至少有上百颗妖丹，但路易吉能让洪笑在一小时内花掉其中的六成，还真是个相当不错的员工！
马主事朝路易吉肯定地点点头，之后又十分恭敬地对着洪笑道。
“大人，您的皮甲明天上午可以制作完成，请务必允许我们为您提供精舍。路易吉会全程服务大人，明天皮甲制作完成后，他会第一时间交给您”。
说完马主事将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递给路易吉，对着洪笑微微鞠了个躬，转身回到大厅中央的接待台。
马主事边走边嘀咕，“以前没觉得路易吉有这么高……”
小胡子路易吉用感激的眼神看向洪笑，快步将装有战盔、合金棍和战靴的盒子拎起来，正当他准备再拿牛妖皮背包时，洪笑已经先一步抓在手中。路易吉伸手示意他为洪笑引路，从万事通富丽堂皇的大厅出门后右转，不到两分钟就是万事通的精舍，路易吉快跑几步先打开门后，恭敬地等着洪笑进入精舍。
“先把东西放进去，不急着休息，”洪笑放下手里新买的货物，只背着自己原来的作战背包，问路易吉，“武者协会在哪？我还没有考核等级，趁今天还有空去做个考核”。
路易吉将几个盒子放到精舍大厅中，赶忙走回门口，指了指远处一座方正宏大的建筑。
“大人，那里就是武者协会，如果考核武者等级建议您带上刚买的武器，其中一项考核是杀伤力，不带武器会吃点亏”。
洪笑依言取过装有合金长棍的盒子，取出他精挑细选的武器。
他在万事通花费了价值五万多金币的妖丹，除了买消息的两万，剩余有一半就用于购买这条合金长棍。
前世洪笑斩妖除魔所用的都是法宝，形状大多是剑、刀、盾、印，有攻有防，炼气士通常也没有使用近战兵器的习惯。
但前世一元界除了炼气士之外也有诸多强大体修武者，其中有位诨名大圣的体修所用兵器正是长棍，一条长棍在他手中如同活了一般，攻击如出洞灵蛇般不着痕迹，防守如铁桶般无懈可击，因此大圣在一元界的无数武者中也是最顶尖的存在。
而那位大圣一生中曾多次挑战洪笑，虽然每次都落在下风，但即使落败也未能丝毫降低他的滔天斗志，洪笑因而视大圣为挚友。可惜体修的寿命只有一百五十年，寿终正寝前大圣将一生武学精华赠给洪笑，而大圣逝去之后也再无体修前来挑战，洪笑怀念挚友之余也曾仔细研读过那本《九十九式荡魔平妖棍术》。
因此这一世洪笑需要近战武器时，便花费重金购买了这根合金长棍。合金长棍的主材是郑国研发出的贝塔合金，集轻、韧、硬度高等优点于一身，棍体虽然长两米，但只有五公斤重且弹性十足，可以完美的将大圣棍术施展出来，而长棍两端各自安装九个灰蓝色的墨金圆环，每个墨金圆环重一公斤，这些墨金圆环让合金长棍的杀伤力倍增。
洪笑手提合金长棍跟着路易吉向武者协会走去，他的目的很简单，除了参加武者考核，还要看看武者等级究竟是如何设置的，或许之后再用重瞳能力和望气术去探查其他武者时，就可以清晰地知道对方实力如何。
作为万事通的二等主管，路易吉对黄金堡垒内部所有区域都非常熟悉，洪笑跟随着路易吉轻松地进入武者协会。这里的内部装饰并不像万事通那般富丽堂皇，而是看起来庄严大气甚至有些古板，路易吉找到相熟的工作人员轻声说明来意，对方立刻带领路易吉和洪笑来到二楼的一间合金大门前，轻轻拉动门口的一个铃铛，稍后合金大门缓慢地打开了。
洪笑瞥了一眼，合金大门的厚度足有半米，防护这么严密，看来里面应该就是考核区域。
一个赤裸上身的短发男子走出门口，肌肉的爆裂程度简直跟牛妖猛男有一拼，开口确实与体型完全不相配的柔和声音。
“是哪位要进行武者考核？”
洪笑当即上前一步，站到门口轻轻举了下手。
身材炸裂但声音柔和的男子继续说道。
“四项考核每项五百金币，武者徽章三千金币，可以只考核、或者考核加徽章”。
洪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混乱世界果然到处都是钱，没钱寸步难行。
“全都要，一共五千金币，用妖丹付”，说着从作战背包里掏出了八颗妖丹，路易吉请武者协会工作人员帮忙找评估师作价，最终八颗妖丹作价五千七百金币。
看着洪笑云淡风轻地掏出这么多妖丹，短发男子突然想到。
“你是今天进城的妖丹掠夺者吧？听到沉寂了十年的战歌再次响起，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散场了，没想到你会来做等级考核！”说到这里，男子一脸惊讶，“没有武者等级就能猎杀上百头妖兽，你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洪笑不由得苦笑，这人说话太直，一点弯都不会绕，难不成是练武太多，脑子里也全是肌肉了。
也不等洪笑回话，男子将洪笑带进合金大门之后的房间，原来这个大门只是个入口，里面是个极其宽大的区域。
最靠近合金大门的左侧地上摆放着几台类似科幻电影中人形机甲的奇怪机器；之后是三条宽而短的通道，通道地面上铺着增大摩擦力的塑胶颗粒；再往后是三条狭长的跑道，同样铺着塑胶颗粒；最后是几个穿着盔甲的假人。整个房间里布满各种探头和监视器，而在合计大门右侧就是一道玻璃幕墙，隔着玻璃可以看到几十个工作人员各自盯着监视屏幕，不时有工作人员举手示意发现了情况。
短发男子用力将合金大门关上，洪笑这才知道原来大门只能靠人力推拉，难怪这名男子练得一身好肌肉。
“我是考核主官山小达，一会分别要考核力量、速度、抗击打、杀伤力四项，最终综合四项得分做出武者等级判定，有没有什么问题？”
洪笑快速回答，“有！武者有多少等级、每一个等级的要求是什么？”
刚刚关闭合金大门，原本只是例行一问的山小达明显一愣。
“这些都不知道还考什么武者？不对，你连这些基础知识都懂，怎么有实力屠杀一百多头妖兽的？难道是天生的？”
洪笑只能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郑国国内在民间确实没有武者的消息，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山小达的手指从人形机甲般的奇怪机器到短宽通道再到狭长跑道和盔甲假人上逐一掠过。
“这是测力量的，会具体到四肢力量和核心力量”
“那是测抗击打的”
“那个就简单了，测试速度”
“最后那些假人测试杀伤力，至于成绩对应的武者等级，喏，那里有一摞小册子，是武者基本知识，印出来之后还从来没人要过，你拿一本看看就知道”。
洪笑欣喜地走过去，从角落里一堆已经落了灰的小册子里捡起一本，正要开始看，山小达喊道。
“诚惠，两百金币一本”。
真是一个离了钱寸步难行的世界！